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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穿越,一次錯愛,他竟親手將最愛的人一次次推向別人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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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寡情暴君:冷妃尚妖嬈》

楔子

大泱三年,初夏。

此時正是梔子花開香飄十里的季節。同時,也是大泱一年一度的彩燈節。人人手中都提著各式的彩燈,臉上蕩漾著喜悅的微笑,更有一些年輕的男女們帶上各式各樣的面具,整條街道之上琉璃燈散發著斑斕的光芒,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然而在那燈火闌珊的背後,一處陰暗的角落中,傳來了衣服碎裂,男子淫。笑和女子苦苦哀求混雜在一起的聲音。

那幾個大漢聽到,神色立刻慌亂了起來。手忙腳亂駕著已經疼的捂著襠部在地上打滾的人,慌慌張張的跑出了巷子。

臨走也不忘丟下幾句狠話,「我們青山不改,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後會有期!」那小廝已經笑的前仰後合,朝著那幾個大漢狼狽的背影揮了揮手。

感到有人來到,女子才膽怯的抬起頭,見那幾個大漢已經走遠,又看著自己凌亂不堪的身體,想到什麼一般,狠狠的咬住了唇,忙亂的抓了一塊破碎的衣衫,將自己胡亂不堪的身體蓋好。

「不好。」那個清冷的男子突然喊了一聲,手中的摺扇啪的一合,一個箭步點起,然而卻還是沒來得及阻止女子的動作。

只見女子如同一隻不屈的小貓一般,抱著必死的態度,額頭狠狠的向後撞去。

剎那間,那剛剛還是灰白的牆上,隨著女子的柔弱的身軀滑下,剛剛停留的地方,留下了一片殷紅的血跡,如同象徵著死亡的曼珠沙華。與男子身上的遙相呼應著。

一滴艷紅從她嘴角噴了出來,在粉白的臉上畫了道紅後,落在男子的扇子之上。

帶著一副丹青的扇面上,一個勁筆疾書的名字被鮮血扇紅了一塊,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一雙眸子微微眯起,有些吃力的看著那個救了她的扇子,溫聲的呢喃起那個名字。

「燁昇。」

有幾滴鮮艷的紅滴落在地,霎時開成了一片片細碎的血花,卻又在下一個瞬間被完全吃入了那方的黑色之中。

外面的歡笑之聲依舊此起彼伏的綻放,不多時又有絢爛的煙花划過天際,誰也沒有注意到,在那個昏暗不被人注意的角落裡,那個男子懷中絕美的女子,就那樣緩緩的闔上了那雙靈動的眸子。


第1章 穿越庶女扇嫡姐

「嘩。」

帶著裊裊蒸汽的熱水從噴頭緩緩噴出,從底下站立的小巧女人頭上淋下。

不知道是因為蒸汽的原因,還是因為想到馬上要發生的事情而激動,女人粉白的臉頰此時被染上一片潮紅。

滴滴水珠沿著她如墨的髮絲流向她白皙的鎖骨,女人微微勾唇,笑的好似偷腥的小貓,舔了舔嘴邊殘留的水珠。

伸手將噴頭關上,抓起浴池邊上的浴衣。輕盈的裹在了自己的身上,緩緩的走到了鏡子前。

鏡子里的女人,一雙如墨的眼睛緊緊盯著自己的鎖骨,呆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又將浴巾向下拉了拉,露出迷人的溝壑。

手指因為馬上要發生的事,而顫抖,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扯了一個甜美的微笑,做了一個大大的深呼吸,做了一個加油的姿勢,自信滿滿的道:「夜果果,加油你能行的。」

緩緩的拉開浴室的門,柔軟的歐式木床上,一個男人正用手拄著頭貪婪的看著她,一雙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像是危險的狼,卻又讓人忍不住接近。頭髮濕漉漉的顯然也是剛剛洗完澡,有幾滴水珠順著他高挺的鼻樑滑下,滴到他白皙健碩的胸膛之上。

夜果果站在原地看的入了迷,不是她花痴,此時床上的男人可是L集團的總裁,全球五百強眾星捧月的男人,而且他還有一個特點,就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不過就是這樣也不乏各種女人飛撲上去,而我們的夜果果,也榮幸的成為了那其中女人中的一個!

不是她不矜持,不是她喜歡追風,主要是這個絕色美男是自己撲過來的。

不要白不要!

夜果果站在原地,尷尬的擺弄著自己額前的頭髮。其實,這種事情,她也是第一次。不過她現在在思考的問題是,應該是她先過去還是站在原地等美男給她抱過去呢。

這是個嚴肅的撲倒與被撲倒的問題!

夜果果在原地遲疑了半天,見那絕色美男只是赤。裸。裸盯著她,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夜果果甚至懷疑,是自己主動找他的,一咬牙,一跺腳,一狠心。玉手一揮,浴巾一甩,春光乍現的向著美男撲了過去。

美男這時也做出了動作,大掌一揮將自己身上的浴袍也扯了下來,兩個裸。露的身體就那樣的糾纏在床榻之上,男人伸出手掌,摟住夜果果纖細的腰肢,一個翻身,就要壓下去。

「哄!」

就在那千鈞一髮的瞬間,那剛剛還看起來華麗無比的歐式大床,竟然塌了!

她只有80斤重啊!絕對絕對不是她的問題!

天知道我們的夜果果同學是有多痛恨這個偷工減料的製造商啊,她發誓,下一次,一定一定要換一個超柔軟席夢思,而且要超厚超多彈簧那種!

大泱三年,秋。

無數的楓葉從樹上紛紛飄落,昨日剛下了一場秋雨,使得整個院落都充斥著寒冷的氣息。

花璇璣一手抓著掃帚,不時的朝手心哈幾口熱氣。身上的薄衣讓她不住顫抖,就算加了一層披風還是冷到了骨子裡。只得加快了手中的動作,只希望早幹完早點回她的小屋睡個好覺。

今日距離她穿越而來足足有三個多月了,而自己穿越這個身體呢,剛好不好是一個不受寵的庶女--花璇璣,母親是一個不受寵從青樓來的侍妾,前幾年因為病去世了。

所以是爹不喜,姨娘不愛。姐姐們也閑著沒事總愛找點茬。內日不知道怎麼被幾個猥瑣大漢盯上了,為保清白一撞牆見佛祖去了。剛巧不巧被大床砸死的夜果果頂了上去。

想到這,花璇璣有情不自禁的唏噓起這原身的命格,豈是一個山路十八彎了得。不過唯一可以慶幸的是,這個花璇璣的臉是美得沒話說的,就連她這個女人看了都不忍咂舌。

在花璇璣的世界裡向來是臉皮第一的,所以為了這張招桃花的臉,她就勉為其難的留下了。事實是,她也不知道怎麼回去!

身後突然傳來了玉佩叮噹作響的聲音,伴隨著一股濃郁的脂粉香氣,刺得花璇璣不由得皺了皺挺翹的小鼻子,卻沒有回頭,只是手中的力度加大了些,全都順著那個聲音的來源掃去。

身後的女子,一扭身避了過去,笑聲帶著鄙夷的寒氣:「喲,這不是我們花小姐,一大早上這是在做什麼呢?」

花璇璣這才扭過身來,滿臉堆笑像極了青樓的老鴇,掃帚一揮,學著她的語調道:「喲,這不是我們棺材姐姐嗎?一大早上怎麼有空來看妹妹我啊?」特地在棺材兩字加了重音,然後頭也不抬的繼續掃雪。

來的人大致十八九歲,一張標準的瓜子臉,杏眼和一張櫻唇,是她這個原身的姐姐,長的自然是沒話說,然而不知怎麼卻起了一個倒霉的名字--花冠彩。冠彩冠彩,說白了不就是棺材嗎?是家裡的嫡女,本來就被捧到了手心,喜歡太子喜歡到了極點。再加上她的母親是皇后一族的,從此更是囂張跋扈了起來,花璇璣剛聽到這個名字,笑了足足有一個禮拜有餘,就連吃飯的時候一想到都不由得噴出來!

花冠彩鳳眉一挑,眼中划過一絲凌冽,皮笑肉不笑的道:「你在說一次。」

「傻子才再說一次。」花璇璣輕聲呢喃道。抬起頭順手將剛掃好的東西聚成一團,掃到樹根底下,將掃帚往地上一丟,理都不理她就準備打道回府。今天她累得很,可沒有時間跟她浪費時間。

「你。你個青樓賤人生的下賤東西。」向來嬌生慣養的花冠彩一把抓住了她,冷冷的嘲笑道。想都不想一個巴掌就揮了過去。然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手就被花璇璣狠狠的抓住,隨著啪的一聲剛才還如玉的小臉上就染上了五道火紅的巴掌印。

花璇璣揉了揉自己的手掌,向後退了一步,目不轉睛的盯著花冠彩,一用力將她的身子狠狠一推,輕聲問道:「棺材姐姐,你說誰是下作東西?」

花璇璣的話讓蕭瑟的小院顯得更發的寂靜,她本是抱著玩玩的態度,誰讓她出口傷人。

花冠彩更驚異的被她推搡著向後退了兩步,不可思議的撫摸著臉上的指痕。派來的人明明已經說她被羞辱之後撞牆死去了,她竟然活著回來了,而且竟傳出了與太子有婚約,且她竟然敢打自己的巴掌。輕聲鄙夷一笑:「看來那夜,還是沒有滿足你。」

「棺材姐姐你錯了,那夜,妹妹我過的很是舒暢。」

花璇璣將腳下的掃帚踹的遠了些,給了花冠彩一個大大的白眼,在花冠彩驚異的目光下走回了自己的小屋。


第2章 初識一夜很銷魂

花璇璣永遠也忘不了那一晚的迷醉。

昏暗的燭光下,男子的寬厚的胸膛宛如羊脂捏塑而成。上面沾染著一層細細的汗珠。在自己的雙腿被分開之時,花璇璣迷迷糊糊記得最清晰的就是痛。「小姐,你可回來了。」輕歌迎面跑了過來,有些慌張的說道:「老爺有命,說今晚皇家設宴為太子和王爺們選王妃,快點讓奴婢為您打扮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花璇璣忙聽話的坐在鏡子前,任憑輕歌擺弄自己的頭髮,一隻手把玩著頭前的散落下的碎發,有些疑惑的詢問道:「不是有那個棺材嗎,為什麼要我去?」

「小姐,你難道與太子有婚約的事情都忘了嗎?」輕歌有些驚異的問道。

「哦……」倒是花璇璣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腦袋裡反覆回映著之前的記憶,迷迷糊糊的道「想起來了。」

然後指著那送來的華服和華貴的首飾拉長音調道:「所以,就有這麼多好東西。」

「是的呢。」輕歌愉快的說著,一邊選了一隻華貴的步搖插在花璇璣頭上一邊心直口快的道:「從此以後小姐你就可以當太子妃了,就再不用看夫人小姐們的臉色行事了。」

「是么?」花璇璣漫不經心的呢喃道,突然想起了那夜差點被人強要的畫面,心中暗暗覺得,事情好似沒這麼簡單。看著輕歌歡天喜地的樣子,又不好掃了她的興,扯出一抹笑,細細盯著銅鏡映照出來的一大堆衣物,水眸微眯,笑著道「就要那件大紅的。」

「紅的?」輕歌疑惑道:「小姐,你不是最討厭紅色嗎?你常常說那像血,看起來就可怕呢。」

「那是曾經。」花璇璣笑了笑,「再說,老爺子好不容易給咱們送幾件好衣服,不打扮漂亮一點多對不起他。」

花璇璣順手從輕歌手中將那一套,展開一看,大紅色的衣料,同色的鑲邊用金線刺繡著繁複的雲紋,長長墜地。上面刺著大朵大朵的牡丹,華貴而不庸俗。

看著鏡子里那絕美的小人,花璇璣隨意的用玉指給蒼白的唇點上了一點櫻紅,鏡中,花璇璣那美麗俊秀的面龐更是出挑的嬌艷無比。花璇璣捧著鏡子看著鏡中的自己,不忍驚嘆起來。

柳眉斜插入鬢,一雙杏眼黑白分明,卷翹的睫毛和水嫩的肌膚,再加上頭上的裝飾,要說是天下第一美人也不為過。

輕歌又從花璇璣的首飾盒中選出一隻翠綠的簪子,誇讚道:「小姐果真是最漂亮的。」

花璇璣沒有作聲,在輕歌的服侍下將那鮮紅的紗衣套在身上,又轉頭看著以前那些零星的首飾,和破舊的衣物。一時間一絲悲戚湧上心頭。

花璇璣。

空有絕色的容貌又如何,只能每日埋在粗布麻衣之下,就算人家給了她華貴的衣衫,她也只能去做綠葉。站在同父的姐姐身後,看著別人的風光。

對著明晃晃的銅鏡,她舉手,鏡子裡面的人也舉手。她轉身,鏡子裡面的人也緩緩轉過身。

花璇璣臉上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手指輕輕觸碰銅鏡上的冰涼。

花璇璣,你不能完成的就讓我去完成吧。我既然繼承了你這個身體,就一定要把你失去的,該得的,全部拿回來。

等到出門的時候,月色已經籠蓋了大地,整個王府靜的只能聞到依稀的蟲鳴。和偶然飛過的大雁鳴叫。

一個穿著華貴留著幾縷鬍鬚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親昵的握住了花璇璣的手,一旁的一位穿著的十分艷麗的夫人,故作欣喜道:「我們璇璣果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怪不得就連太子都難以忘懷呢。」

「二夫人,這馬屁可不是隨便拍的,如果不是因為她那死去的娘曾經救得太子一命,太子的母妃為了感激所下的婚約,誰嫁給太子還不一定呢。」一個玫紅衣衫插著滿頭首飾的夫人拉著花冠彩的手鄙夷的說道。

而花冠彩的一雙眸子此時滿是恨意的盯著花璇璣。然而臉上卻帶著極美的笑意,皮笑肉不笑的道:「這皇上的聖旨還沒下呢,現在下結論是不是有些早了,恩?妹妹?」

相爺臉上有些不悅,掩唇輕咳了幾聲滿臉嚴肅的道:「你們還把不把我這個老爺放在眼裡了。趕緊上馬車,誤了時辰算誰的。」

花冠彩吃了個癟,一甩綉帕憤憤的上了馬車。

花璇璣的馬車就跟在相爺的馬車之後,玉琢石刻,十分精緻。那馬也是極上乘的,看得出相爺對這次的重視。

花璇璣鄙夷一笑,那個剛才誇自己的夫人,在記憶里,好像自己和母親第一次進門的時候,就是她潑的一盆洗腳水吧。

果然,人要發達,她們想不往上撲都難。可,要落魄了呢?

馬車晃晃悠悠的行駛到了皇宮,把花璇璣的腦袋晃得好像一鍋漿糊,看到其他人和沒事一樣,由衷驚嘆起古人的忍耐力。

花璇璣一席人到的時候,宴會已經開始了,在所有人被安排好坐席之後,相爺連忙躬身向皇上道歉:「皇上,實在不好意思,老夫家裡有些事,來晚了些,還請皇上見諒。」

花璇璣坐的位置比較靠前,聽到相爺叫皇上,也連忙將頭探了過去細細打量皇上,只見老爺子至少有七十歲高齡,三縷長須。斑白的發用金冠束起,龍袍加身,顯得極是威嚴。就連笑都給人一種冷冷的威懾力。

皇上倒是沒有生氣,伸出大手縷著花白的鬍鬚笑道:「那愛卿可要自罰一杯。」


第3章 太子愛吃紅色菜

一旁的宮女連忙給相爺滿上了酒,相爺舉杯將酒喝下,這才緩緩的坐了下來。

輕歌向來是閑不住嘴的,見花璇璣只顧吃盤中的桂花糕,無意看歌舞便細聲為夜果果講她所打聽到的事情。

大泱國的皇上,有六子,其中和夜果果有婚約的是大皇子也是現在的太子,二皇子和大皇子是雙生子,大泱有個說法,皇家之中,先出生的有龍命,是天子,後出生的有災命。換句話來說,二皇子就是現在最不受寵的皇子。

而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都已有了婚約,所以今日這場宴會主要是為了這太子,六皇子是皇上的私生子,就出現過幾次,所以這次就是為了二皇子和太子三個皇子選妃子。當然,定然是以太子為首。

聽完輕歌嘰嘰喳喳的說完一堆,花璇璣不得不佩服她著八卦能力,一面再次向嘴中無形象的塞了一塊桂花糕,口齒不清的道:「真不知道你從哪知道這些東西的。」

自己本來就是個小小庶女,爹不親娘不愛的,所以在花璇璣的記憶里是沒有這些東西的。她這小小宮女,竟然知道這麼多。

輕歌尷尬一笑,撓了撓頭訕訕道:「奴婢也是無聊,剛剛跟著宮中的宮女們打聽的。」

花璇璣微微一笑,女眷和男人們是分開做的,隔得較遠。再加上中間還隔著一群跳舞的姑娘,所以花璇璣心急的高抬頭看了半天,也沒將幾個皇子的臉看個大概。揉了揉酸痛的脖子,那坐在離皇上最近地方的黃衣男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美,這是夜果果此時唯一可以用來形容的詞句了。

一身金黃的衣袍將他一張俊臉襯得雪白,一雙眸子如同三月春風般溫和,高挺的鼻樑下微紅的薄唇緊緊抿著。然而卻不像其他人一樣關注歌舞,只是手中拿著一雙筷子,十分認真的從他面前的碗里往外挑著什麼。

不知怎麼,花璇璣只覺得這張臉看起來有點熟悉,然而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忙好奇的往前探了探頭,突然,只見皇帝微微擺了擺手,歌舞之聲即刻戛然而止,接著傳來宦官尖細的聲音:「宣一品宰相花采臣之女花璇璣見駕。

聲音剛起,花璇璣只覺得一道驀然的視線突然打到了身上,經久未去。

管他是誰,花璇璣不敢多想,在輕歌的扶持之下緩緩的走到皇上面前,躬下身子學著別人的樣子微微頷首道:「皇上萬福金安。」然而這個距離離那個太子更是相近,花璇璣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便斜著眼睛使勁的向著他的桌上看去。

那個金燦燦的龍紋大碗之中,此時僅僅剩下了一堆紅色的菜肴,而那些被他夾出來的其他顏色的菜品,稀稀散散的灑了一個桌子,看起來十分狼狽。然而那個太子卻無動於衷,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花璇璣的身上,他卻好似與自己無關般,安靜又認真的繼續往外挑著。

花璇璣翻了個白眼,有些不安的想到,莫非以後自己的夫君,是個傻子。天,這個輕歌沒有告訴她啊。

「起來吧。」頭頂突然傳來了皇上威嚴的聲音,花璇璣連忙起身,然而眼睛卻一瞬不瞬的盯著太子的桌上。

「莫非你很關心太子在做什麼?」

「是啊。他為什麼要把除了紅色的菜都挑出去呢。」花璇璣此時正一心想著太子的問題,大腦轉都不轉的就把自己所想說了出來。

頓時,人群中一片抽氣之聲,夾雜著几絲細聲細氣的鄙夷。

這鄙夷,當然是來自花冠彩嘴裡。

「放肆,怎麼跟皇上說話呢。」宦官的嗓音,怪聲怪氣,猶在自己的失言中震驚的花璇璣聽到耳里,竟帶上幾分瘮人的味道。

花璇璣這才意料道自己說錯了話,吐了吐舌頭,不安的連忙道:「皇上,臣女初次見駕一時口快說錯了話,請皇上見諒。」都說伴君如伴虎,自己說的第二句話就得罪了皇上。花璇璣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生怕下一秒就和自己分家。

皇上卻沒有說話,整個宴會霎時的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以為皇上發怒了,全都屏息靜氣的等待著接下來的狂風暴雨。花璇璣更是不安的閉上了眼睛。

倒是坐在一旁的皇后出來打了圓場,慈愛的笑著道:「瞧瞧這小妮子,還沒有過門首先先關心起自己的夫君來了。皇上,昇兒找到這種妻子也是天下之大幸啊。」

花璇璣微微抬起頭,悄悄打量著替自己說話的皇后。

只見她身著深青翠竹群,外面披著一條薄薄的金絲縷衣,華貴而不妖艷,凌雲鬢高高盤起,插著一隻純金紅寶石牡丹步搖,一顰一笑間氣度不凡,又帶著些許的慈祥,瓜子臉,大大的眼睛,溫暖而慈愛的看著花璇璣,小巧的鼻子,絕對是上等姿色,頗有皇后風範。

「恩。起來吧。」皇上終於不緊不慢的出了聲,讓花璇璣懸著的一顆心也穩穩噹噹的咽到了肚子里,感激的看了一眼皇后,覺得自己這顆腦袋看來目前不會跟自己分家了。看來自己要謹言慎行才好。

皇后又慈愛的笑著對那專心挑菜的太子道:「昇兒,你可喜歡花璇璣姑娘。」說著,用手指了指花璇璣。

花璇璣緩緩起身,有些不安的看著那個專心挑菜的太子,同眾人一起等待著他的迴音。

然而,許久都不見他有其他的動作,皇后有些尷尬的蹙了蹙眉,又笑著重複了一遍:「昇兒,你可喜歡花璇璣姑娘。」

那個黃衣美男這才緩慢的抬起頭,將手中的筷子輕輕放下,看了一眼夜果果用著雲淡風輕的音調答道:「兒臣。」

然後就沒了下文。冷風嗖嗖,涼月寂寂。

不下數百個人,大眼瞪小眼。

一盞茶過去了。

月光寂寂,大眼瞪太子。

一炷香過去了。

冷風嗖嗖,小眼瞪皇上。

就在花璇璣腿已經完全酸麻的時候,只聞道依舊淡淡的一聲。那個正在挑菜的黃衣美男頭也不抬的道。「喜歡。」

我的媽啊。夜果果冷抽了一口氣,這個太子怎麼說話大喘氣,嚇得她以為自己耳朵被嚇出了問題呢。

再抬頭,看著高坐上面的皇上皇后,他們依舊如剛才的樣子一般,一副習以為常的神情。

這一秒,花璇璣好似已經想到了自己的婚後生活。

燭光搖曳,在火紅火紅的洞房裡,這個太子夫君一面挑著菜,一面與她大眼瞪小眼。

和這種人在一起她會瘋掉的。花璇璣一臉無辜的望向身後的輕歌。輕歌攤了攤手也一臉無辜的望向她。

天啊,花璇璣不由得唏噓道。她花璇璣到底是什麼命啊,怎麼什麼不好的事情都讓她攤上了。本以為嫁個太子就能飛黃騰達,這個太子竟然還是面癱加話少加大喘氣。

「呵呵。」皇后輕輕笑了兩聲,接著道:「既然我們昇兒喜歡,皇上不如就為他們定個日子吧。」

「皇上,臣女有要事啟奏。」正在花璇璣無奈之中,花冠彩突然提著華貴的衣裙從人群中緩步走了出來,跪到了夜果果身側。

「什麼事?」皇上說話也是言簡意賅。一雙眸子微微眯起打量著花冠彩。

「臣女曾聽聞,小妹花璇璣並非處子之身。」

此話一出,人群哄的一聲喧鬧起來,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人群中不時的傳來鄙夷之聲。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吧,老皇帝原本還有著淡淡微笑的臉便瞬間暗淡下來,就好像明媚的六月天忽降一場冰霜般,厲聲問道。「你說什麼?」

這一次,花璇璣是真的覺得自己的腦袋和脖子要揮手說拜拜了。


第4章 棺材演戲很逼真

「花冠彩你給老夫回去。」相爺本來以為可以喜滋滋的收了太子這個降龍快婿,為自己在朝中增加一個靠山,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會出來拆了自己的台。眉頭緊緊的蹙起,不悅的怒吼道。

「爹爹,小女不孝,不忍心看到皇上遭受蒙蔽。」花冠彩梨花帶雨的向著相爺拜了一拜,又轉身朝著皇上帶著微微哭腔道:「還請皇上允許小女將話講完。」

「好。」皇上點頭應允。

花璇璣倒是站直了身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看著將戲演的出神入化的花冠彩。嘖嘖,這在二十一世紀不給他頒個奧斯卡獎都是屈才了。

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皇后已經準備將婚禮定下來的時候再說,既滿足了人們看戲的心裡,又將自己的出現推向了一個高,潮。

再加上一面對著爹爹表現出一副大義凌然大義滅親的樣子,將皇上的好感提升上來,最後,就等自己被砍頭,然後她在剛好不好的頂上。

若不是這麼多人在場,花璇璣真想露胳膊挽袖子給她鼓鼓掌,當然,是在她臉上。

花冠彩就添油加醋的將那日夜果果初穿被人強要的事情淚聲據下的講了一遍。花璇璣也沒有還口,因為儘管花冠彩說的不都是事實,然而自己確實已經並非處女。所以他沒有理由還口。只得咬牙切齒的聽完花冠彩的話。

花冠彩說完後,微微叩首,跪在原地不動聲色的看了花璇璣一眼。

剛好與花璇璣的眼神相對,花璇璣看清楚了,那分明就是對自己的挑釁和鄙夷。還有一抹得逞的笑意。

皇后臉色僵了僵,皇上當即勃然大怒,這場宴會是為太子選親的,所以所有國家重臣和地方官員們都在場。

然而卻傳出了太子未婚妻是非處。女,這讓他的臉往哪擱,當機立斷道:「來人,將這個不守婦道的盪、婦拖出去,亂棍打死。」

花璇璣慶幸的吐了吐舌頭,長吁了一口氣。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偷笑道,還好,不是砍頭。

然而在兩個禁衛軍拖住自己的肩膀之時,才猛地反應過來。

亂棍打死!這不比砍頭還要痛苦嗎?用力的掙扎了兩下,然而卻無法掙脫。輕歌這時也急忙的撲了上去,準備將花璇璣救出。

這時,突然傳來了皇后有些急切卻依舊動聽的聲音。

「皇上,今天是為太子選親的,是個好日子,不要傷了心情。」說著,有些無奈的朝著花璇璣搖了搖頭。

「皇后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呢?」突然,一陣步搖碰撞的聲音夾雜著女人的嗔笑聲,又帶著濃重的脂粉香氣,一張臉雖是傾國傾城,卻帶著幾分凌厲,眉毛微微向上挑著。一雙杏眼黑白分明,一張瓜子小臉白如凝脂,身穿一襲艷紅的石榴裙,頭上插著華貴的步搖,含笑而來。微微俯身,嬌嗔道:

「皇上,臣妾知道今日為太子選妃,所以特地準備了點禮物,來遲了,還請皇上贖罪。」一張櫻唇微微撅起,那樣子,簡直無法讓人拒絕。

皇上的臉色微微緩和了一些,沉聲道:「讓愛妃勞心了。」一旁的宦官特別有眼力的搬來了一張華貴的椅子,微微比皇后低了一些。

那兩個禁軍聽到皇后的話已經微微的將花璇璣鬆開,輕歌連忙將嚇得腳都軟了的花璇璣扶住,一面小聲道:「那應該是皇上現在最寵愛的莫妃。」

「那妹妹剛才的話又是什麼意思?」皇后被突然的打斷,一直溫和的臉上也帶著些不悅之色,然而卻又很快的恢復平靜,但是有心人是不難看出她倆人之間的敵對。

「呵呵。」莫妃掩唇輕笑道:「其實臣妾跟姐姐的意思都是一樣的。」說著看向皇上,見皇上沒有反對接著道:「這小妮子我看著也討喜的很。對了。」

莫妃突然向想起來什麼一般道:「我記得二皇子今日也要參選吧,不如,就將她賜予二皇子如何。」

在不明顯地方悶聲飲酒紅衣的男子聽聞這話,正握著酒杯的手微微緊了緊,然而那一雙幽深墨黑卻有些涼薄的眸子依舊落在花璇璣身上。


第5章 嫁給皇子做妾室

倒是他身後的灰衣小廝有些不安分,微微探頭,待看到夜果果的臉之時,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磕磕巴巴的俯身對著紅衣男子說道:

「她……她…….」然而她了半晌也沒有說出下文。

男子沒有說話,涼薄的眸子仍舊一瞬不瞬的盯著夜果果,彷彿那高台上討論的話與他無關一樣。

皇后就是皇后,雖然心裡有些不悅,然而面子功夫做的很足,一面微笑著繼續發揚她的母儀天下,一面溫聲道:「這種事情怎麼能由我們婦人家定奪,本宮也只是說一些意見罷了,最後的關鍵,還是要由皇上定奪。」

皇上只是保持著剛才的坐姿,手指有一搭無一搭的在龍椅扶手上起伏著,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看向那個裝作漠然的紅衣男子,沉聲道:「燁華,你可願娶。」

夜果果猛的回頭,不顧自己現在身處在怎樣的險境之中,順著皇上看著的方向望去。

那紅衣男子就赫然的映入眼帘。

兩人眸子恰巧相對,那涼薄的感覺讓夜果果不由得一顫。心跳也沒來由的靜止,不安的低下頭去,方寸大亂。

燁華看到她這個樣子,一直板著的薄唇竟然微微勾起,將手中的酒杯輕輕的放到面前的桌子上,緩緩的起身,一副處亂不驚的樣子。

皇后的一雙墨色的眸子有些不安,然而面上依舊是微微的笑著,內心卻已經激起了千層浪花。相爺藏在袖下的手掌緊握成拳,莫妃的話無意是在羞辱自己,然而皇上這僅僅六個字,竟然是默認了,也就是說,這六個字,就完全決定了夜果果的去留。

夜果果咬緊了牙,未帶紅衣男子開口,驚聲喊道:「我不同意。」

「兒臣同意。」就在夜果果話語未落之時,紅衣男子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她的身後,微微鞠躬,一副謙卑的樣子。

皇上一雙眸子明顯布上了一層溫慍,然而卻保持著剛才的淡淡摸樣,好似沒有聽到夜果果的反對一般,轉頭風淡雲輕的看了一眼立在後面的太監。

那太監立馬會意,向前一步,尖聲道:「宰相花采臣之女,花璇璣,賜予二皇子為妃,擇日下嫁,欽此。」

莫妃裝作意外的樣子道:「咦?一個破了身子的女子也能做正妃嗎?這……」後面的話雖沒說,但是一雙剪水秋眸一直在宰相身上環繞,滿是譏諷之意。

花采臣微微低頭,與貴妃直視落到外人眼裡又是一項罪過,曾經在後位之爭時,自己出面力保現在的皇后,所以與莫貴妃的梁子那是結的很深。

只是,沒想到,她會忍氣吞聲到現在才反擊,然而她的反擊,也著實是足夠的濃墨重彩!

皇上從始至終是那副表情,沒有作聲,但是眼尖的人可以看到,他的眉頭在剛剛莫妃說話之時微微的蹙了兩下。

然而從始至終,那個所謂的太子殿下一直特別專註的挑著他碗里的菜,一次頭都沒有抬!

「那就做妾。」皇上依舊是言簡意賅,然而聲音卻有微微的溫慍。

一直出聲的莫貴妃明顯感到皇上的不悅,咬了咬唇,也沒再作聲。

燁華依舊是剛才的動作,沉聲道:「一切都由父皇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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