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碰到表姐去她家吃飯，卻接到父親電話：你表姐一周前自殺了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張惜辰 | 禁止轉載
有些人說要和你永遠在一起，就一定會永遠和你在一起。
不論以什麼方式，她都會和你在一起。
你信嗎？你肯定不信。
我只能說：呵呵……信不信由你。
童言是我一個阿姨的女兒，比我大七歲。小時候我是個熊孩子（現在也是個熊大人），童言幫我背了不少黑鍋，打了不少掩護，所以我跟童言關係不錯。
她跟梁展結婚的時候，是我開車去接新娘，也是我開車把兩口子送入洞房。
那天送他們回家的時候，梁展已經喝得昏迷不醒，倒在后座睡得鼾聲震天，我跟副駕的童言閑聊說：聽說梁展以前挺風流，你可要把他好好管住。
童言很不在意，說：管什麼，我相信他，更相信自己。
我說：那可不一定，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動物，萬一哪天他要走，你該怎麼辦。
童言愣了很久，突然說：他答應過我，要永遠跟我在一起，所以不論怎麼樣，他都是屬於我的，從頭髮到骨頭，我都不會讓給任何人。
我笑了，說你們女人真他媽可怕。
童言也笑了，說這個世界破碎了那麼多夢想，好不容易有一個成真的，千萬不能讓它夢醒。
三年後，梁展出軌，和一個叫孟然的姑娘。被發現的時候，童言已經懷孕兩個月了，急急忙忙從樓梯上跑下來，孩子小產了。
梁展跪在病床前聲淚俱下，求童言原諒他，說以後不再見那個女人，永遠守在童言身邊。
童言在病床上流著淚，默不作聲很久，終究還是點點頭。
後來我問童言為什麼？童言獃獃地說：我也答應過他，要永遠和他在一起，我一定要做到。
萬一他再犯呢？我問。
童顏搖頭，說：你一定要相信他。
我笑了，說：你們女人真他媽傻。
梁展經過這件事，和童言相敬如賓兩年，大家都覺得童言已經仁至義盡了，而他也應該心如止水。沒想到兩年後，他又和孟然舊情復燃。
童言坐在沙發上，抽著自己根本不會抽的煙，等著梁展回家，從晚上十點等到凌晨六點。
回家的梁展看著童言猩紅的眼睛，淡淡說：你還學會了抽煙。
童言看著他的眼睛，問他為什麼？問他是不是忘了自己說過的話。
梁展此時的事業如日中天，平靜地說：我真的很喜歡她，要麼你就跟她和平共處，要麼你就退出。
梁展頭也不回走向卧室，童言看著他的背影苦笑一聲，心想你和別的女人過了一夜，連澡也不洗，就睡到我的床上。
結果是童言宣布退出，背起行囊，遠走他鄉。
梁展宣布和孟然結婚，春風得意，忘盡前塵。
每個人都去質問梁展，梁展卻說：這是我的私事，好像跟你們沒什麼關係。
朋友們嘆息一聲，從此和這個渣男一刀兩斷。
後來聽說他的生意做得更大，又喜歡上了更年輕的姑娘，姑娘孟然和姑娘童言殊途同歸，陪了梁展五年，最後換來的，是為自己的青春陪葬。
至於童言，我聯繫過她很多次，QQ、簡訊、電話、郵件，她永遠不回復，永遠蹤影全無。直到很久以後，我在一個超市買日用品，才看到久未謀面的童言。
現在的童言臉色蒼白，眼神發空，我拍了她肩膀很久，她才木訥地轉過頭，獃獃地說了句你怎麼在這兒？
我說我叫了你很久了，然後小心翼翼地問她什麼時候回來的，現在過得如何？
童言木然說：一禮拜前回來的，現在過得很好，梁展又跟我在一起了，我很幸福。
我大惑不解，想到上個禮拜還在春熙路看到梁展，身邊跟了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我說，童言你別騙我，這世上除了生死，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你要學會看得開。
真的，童言指著手裡的菜說，你看，我還買了好多菜，這些菜都是他愛吃的。
我還是不信，說既然你們和好了，那也帶我去你家吃個飯，讓我也沾沾喜氣。
童言考慮了很久，然後諱莫如深地一笑，說：既然你一定要去，那我就帶你去。
我點點頭，從童言手裡接過菜，一路跟著她到了一個高檔小區，兩個人前後腳進了二單元的底樓。
在進屋的時候，我發現整個房子雖然裝修得很講究，但是有點死氣沉沉的。地板上鋪了一層很細小的灰塵，鼻子里聞到一點淡淡的霉味。
童言很尷尬地說：最近我懶了，很少打掃，你別介意。說完她給我開了電視，叫我隨便坐會兒，她先去廚房把菜洗了，梁展在卧室睡覺，一會兒就該起來了。
我說你先忙，別管我，我好久沒跟梁展說話了，先醞釀醞釀情緒。
童言笑笑，說你放心，他現在沒那麼愛聊了。說完就輕飄飄地鑽進了廚房。
我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前一天晚上又熬了夜，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剛睡得昏昏沉沉，一陣嘎嘣嘎嘣咬東西的聲音就把我吵醒了。
睜眼見到童言坐在我旁邊的沙發上，手裡拿著一個瓷碗，嘴裡嚼著東西，嚼得很起勁兒。
我說童言你吃什麼呢？吃得這麼香。
童言愣了一下，機械一般轉過頭，對我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把我看得全身發冷。
怪味胡豆。童言說，真香。
我說，你也給我吃點，我最愛吃怪味胡豆。
童言思考了半天，然後鄭重其事地給我抓了一顆，放在我手上說：你可能咬不動，先吃一顆試試。
我笑著說你怎麼跟個狗似的，還護食。說完也沒看手裡的東西，扔到嘴裡就開咬，這一咬差點沒把牙崩掉。
我連忙把嘴裡的東西吐到垃圾桶里，一看吐出來一個白白方方的東西，也不像是怪味胡豆。
我說童言你這哪兒買的胡豆，比他媽石頭還硬。
童言沒有說話，幽怨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從垃圾桶里撿出那顆胡豆，放進嘴裡嚼了幾下，沒有絲毫猶豫地吞了下去。
我大驚，說這多臟啊！你好歹洗一洗。
童言搖搖頭，說：你吃不動這個，我去給你做個黃燜小牛肉。新鮮的小牛肉，梁展最愛吃，你也肯定喜歡。
我想了想提回來的菜，全都是蔬菜配料，哪兒買了新鮮小牛肉。
剛想問童言，抬頭一看她已經不見了。廚房裡傳來菜刀剁東西的巨響，然後又是牛肉下鍋的噼啪聲，接著一陣奇異的肉香飄來，竄入我的鼻中，讓我打了一個激靈。
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兒，掃視房間一周，發現牆上掛著一幅梁展和其他女人的照片，心裡猛地想到梁展說過的話，想到他讓童言和另一個女人和平共處，心想難道童言真的聽了他的話，正和另一個女人和平共處？
我鼻子有點發酸，覺得這世界太他媽荒謬了，於是躡手躡腳走到廚房門口，想找童言問個清楚。
輕輕推開門，看到廚房裡煙霧蒸騰，童言背對著我，手裡拿著一樣東西咬得嘎嘣亂響。（原題:《怪味胡豆》，作者：張惜辰。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TAG:每天讀點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