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旅行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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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0月2日晚上11點50分,一架瑞安航班穿越法國中部的風暴圈,在一片恐慌而又安靜的機艙環境中降落在Beauvais這個離巴黎有接近100公里的城市,這架飛機來自葡萄牙的Faro,地中海國際著名度假小鎮,但是坐這架飛機的酒瓶,卻在此之前坐了一個小時的火車從Lagos去的Faro機場。
Lagos附近有個地方叫Sagres,而Sagres旁邊有個燈塔Sao Vicente,在現在的電子信息年代,這個燈塔幾乎已經不再使用,但是燈塔本身還依然存在,燈塔的位置很奇特,坐落在歐洲大陸的最西南角。早在四百年前,在大航海時代最瘋狂的時候,從新大陸和非洲回歐洲的商船,水手看到這座燈塔發出的光線時,船上的水手都有一種如獲新生的感覺,那是能看到的歐洲大陸的第一束光,當看到這一束光時,水手們知道,終於可以回家了,於是或者北上去往裡斯本,南特,阿姆斯特丹;或者沿海前往塞爾維亞;或者東行穿過直布羅陀海峽去威尼斯,雅典,伊斯坦堡。
雖然最初去Lagos的目的並不是為了Sao Vicente,是指在去之前都不知道Lagos和Sao Vicente,但是正因為是這樣,才是旅行中不期而遇的美好。
去Lagos之前,落地的地方叫Lisboa,以前迷戀大航海時代的時候,只知道它叫里斯本,但是Lisboa是我學會的第一個葡萄牙語單詞,也是到現在學會的唯一的一個葡萄牙語單詞。如果說出了迷戀大航海之外還有什麼喜歡Lisboa的原因話,那可能是因為穆里尼奧出生在這裡,也許再加上旁邊有世界第一巨浪衝浪勝地Peniche的原因吧。
在Lisboa停留的時間並不久,大概只有不到兩個小時,下午2點15飛機降落在Lisboa,然後4點鐘坐上了去Lagos的巴士,而當日上午11點,從紐約來的飛機提前降落在巴黎戴高樂機場,沒有帶任何行李的酒瓶只用了15分鐘就穿過兩個航站樓,換好機票,跳上了另一架法航飛機,僅在CDG短短停留30分鐘後就登上了去往Lisboa的飛機,而在十個小時之前,夕陽西下時,酒瓶登上了離開JFK的飛機,AF 007航班。
飛機落地Beauvais後,已是晚上11點多,除去要300歐元的Taxi,前往巴黎市區的只有長途大巴,終點站是Porte Malliot在巴黎的西北位置。乘坐巴士前去巴黎市區的路上,路過午夜的凱旋門,無法抑制住的淚水決堤而來,莫名其妙的,就這樣流淚了。很晚的時候,在抵達目的地時,突發奇想要做一件在巴黎那麼久都沒有做過的事情,逃地鐵票,正好能趕上最後一班地鐵,去看一下凌晨一點的鐵塔。
路過以前讀書的大學,路過無數次經過的Radio France,路過小自由女神,路過聯合國教科文,路過國家美術館,最後停留在鐵塔面前,Bonne Nuit, Paris.
立刻叫了一輛Taxi,「先生,請帶我去戴高樂機場。」
凌晨兩點抵達戴高樂機場的酒店,匆匆休息了四個小時,六點鐘的飛機,返回紐約。
海關:告訴我你為什麼沒有行李?
酒瓶:只去了5天,沒帶行李。
走出JFK,卻正好是離開的時間,
好像,我並沒有離開過紐約。
我只是做了一個夢,夢中回了一次巴黎,
夢裡有我熟悉的一切,
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卻又是那麼陌生。
Au revoir, Pa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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