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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朝帝師制度與元廷崇奉藏傳佛教

原標題:元朝帝師制度與元廷崇奉藏傳佛教


元朝崇奉佛教,終元之世沒有改變。並且,元廷對藏傳佛教僧人(俗稱喇嘛)的優禮寵異歷朝所罕見。


蒙古族統治者是最先接觸到的佛教是漢地的禪宗。成吉思汗十四年(1219年),成吉思汗曾命禪僧海雲及其師統領漢地僧人,免其差發。貴由汗元年(1246年),闊端召藏傳佛教薩迦派僧人薩班·貢噶堅贊赴涼州(治所在今甘肅武威),商議衛藏地區僧俗地方勢力的歸順事宜,從此藏傳佛教勢力的影響進入蒙古宮廷,並逐漸取代了內地禪宗。


附圖:元朝初年八思巴靚見忽必烈(右,蒙元尚右)壁畫


元世祖忽必烈即位後,先後封薩迦派僧人八思巴為國師、帝師,令其領總制院(後改稱宣政院)事,管理藏族地區以及全國佛教事務。建藩於雲南等地的諸王,也往往從藏延請喇嘛以為王師。忽必烈之後,元朝歷代皇帝皆以藏僧為帝師,照例由帝師領宣政院事。宣政院為從一品衙門,與中書省、樞密院、御史台同為得自選官的四大中央機構。帝師之下的宣政院使必以僧為之,出帝師所辟舉,帥臣以下,亦必僧俗並用而軍民通攝(莫久愚、趙英主編《中國通史圖鑑》,內蒙古大學出版社,2001年3月版)。


自1260年八思巴被尊為帝師後,相繼被奉為帝師者有10餘人:

1.怙主法王八思巴追堅贊(1235-1280年),1260-1270年任國師;1270-1280年任元世祖忽必烈的帝師。


2.仁欽堅贊(舊譯亦憐真,1238-1279年),八思巴異母弟,1276-1279年任元世祖的帝師。


3.達瑪巴拉(舊譯答兒麻八剌剌吉塔,1268-1287年),八思巴弟恰那多吉之子,1281-1286年任元世祖的帝師。


4.意希仁欽(舊譯亦攝思連真,1249-1295年),八思巴的弟子,1286-1291年任元世祖的帝師。


5.扎巴俄色(舊譯乞剌斯八斡節兒,1246-1303年),八思巴的侍從,1291-1303年任元世祖、元成宗完澤篤的帝師。

6.仁欽堅贊(舊譯輦真監藏,1257-1305年),第四任帝師意希仁欽之弟,曾被元世祖任命為薩迦細脫喇章的法台,1303-1305年任元成宗的帝師。


7.桑結貝(1267-1314年),第五任帝師扎巴俄色之侄,曾任薩迦寺住持,1305-1314年任元成宗、元武宗曲律、元仁宗普顏的帝師。


8.貢噶洛追堅贊貝桑布(舊譯公哥羅古羅思監藏班藏卜,1299-1327年)八思巴的侄孫,1315-1327年任元仁宗、元英宗格堅,元泰定帝也孫鐵木兒的帝師。


9.旺齣兒監藏,1323-1325年任元泰定帝的帝師,藏文史籍中未見記載。


10.貢噶雷必迥乃堅贊貝桑布(舊譯公哥列思八沖納思監藏班藏卜,1308-1341年),八思巴之侄孫,1328-1329年任元泰定帝帝師。

11.仁欽扎西(舊譯輦真吃剌失思),1329年-1332年任帝師。藏文史籍中未見記載。


12.貢噶堅贊貝桑布(舊譯公哥兒監藏班藏卜,1310年-1358年),八思巴的侄孫,1333-1358年任元順帝妥歡帖睦爾的帝師。


13.喇欽索南洛追(1332-1362年),八思巴的侄曾孫,漢文史籍未見記載,《薩迦世系表》說他曾任帝師,似應為1358-1363年任元順帝的帝師。


14.喃加巴藏卜,元末於1362年以後任帝師。入明後受封為熾盛佛寶國師,見於漢文記載。

除上列14人外,《元史·泰定帝紀》中還記載泰定四年有一位帝師參馬亦思吉思卜長出亦思宅卜。


帝師是元朝特別設置的一個職位,作為皇帝在宗教上的老師,其地位十分崇高。例如,在百官上朝、排列隊伍時,在皇帝座位邊上,專為帝師設有座位。朝廷對於帝師的敬重和尊崇,無所不用其至。雖帝后妃主,皆因受戒而為之膜拜。胡助《京華雜興詩》說:嗟彼西方教,崇盛何煒煌。至尊猶弟子,奴隸視侯王。元代僧尼人數之多,實為驚人。宣政院奏:至元二十八年天下寺宇四萬二千三百一十八區,僧、尼二十一萬三千一百四十八人(《元史》卷16《世祖紀》十三)。因此,當時有宋朝宮殿元朝寺的說法。附圖:元朝初年八思巴靚見忽必烈(右,蒙元尚右)壁畫


英宗及其以後諸帝,對帝師濫行賞賜,耽作佛寺,弄得朝廷財政經常支絀,以致朝廷未尚有一日之儲。而有些佛教徒怙勢恣睢,日新月盛,氣焰熏灼,延於四方,為害不可勝言(《元史o釋老傳》)。如世祖時楊璉真加為江南釋教總統,"發掘故宋趙氏諸陵之在錢唐、紹興者及其大臣墓凡一百一所;戕殺平民四人;受入獻美女寶物無算;且攘奪盜取財物,計金一千七百兩,銀六千八百兩……鈔一十一萬六千二百錠,田二萬三千畝,私庇平民不輸公賦者二萬三千戶(同上)。至大元年(1308年),上都開元寺西僧強市民薪,民訴諸留守李璧,璧方詢問其由,僧已率其黨持白梃突入公府,隔案引璧發……捶撲交下,拽之以歸,閉諸空室,久乃得脫,奔訴於朝,遇赦以免(同上)。至大二年(1309年),有僧龔柯等十八人,與諸王合兒八剌妃忽圖赤的斤爭道,拉妃墮車毆之,且有犯上等語,事聞,詔釋不問。可見,這些西番僧人中,有些人不單是奴隸視侯王,而且竟有犯上等語,皇帝也無可奈何,詔釋不問。泰定二年(1329年),平涼府及靜、會、定西等州,西番僧佩金字圓符,假館民舍,因迫逐男子,姦汙女婦。到了順帝時,部分僧侶出入宮禁,醜聲四布。順帝宮闈內部以荒淫著稱的演揲兒法及其他醜事等,都與黑帽系第四世海佛名乳必多吉的密法傳授有關(王輔仁、陳慶英《蒙藏民族關係史略》)。至於民間,更有不法僧尼,以佛護身,奸貪淫移,無所不至(《榮祭酒遺文集o論佛》)。這些不法僧尼,削髮披緇,託身外名,歸凈域實戀塵緣。元代一位姓白(佚名)的詩人,做過一首諷刺不法僧道娶妻買妾的詩,題目曰《戲題》,詩云:紅紅白白好花枝,盡被山僧折取歸。只有野薇顏色淺,也來鉤惹道人衣(陳衍《元詩紀事》)。


從元朝起,吐蕃的佛教與蒙古的君主與貴族之間,就結下了親密的關係,也因共同宗教信仰的關係,使蒙古與吐蕃的蒙、藏兩族關係拉得更近。吐蕃的兩次神權政權,都是在蒙古人的支持下和藏族人自己的努力下建立的。第一次是薩迦宗的政權,是由忽必烈支持的。第二次達賴喇嘛的政權,則是先由阿勒坦汗、後由衛拉特和碩特的顧實汗支持建立的。而這些法主們對於蒙古的影響力也極大。宗教與國家相互並存而不可分的觀念,在蒙古曾極普遍,而且根深蒂固。換言之,高級僧侶和貴族就是象徵這種理論的封建制度的兩根支柱。這樣更使蒙古的汗族與達賴喇嘛的世系,結下了不解之緣(札奇斯欽《蒙古文化與社會》,台灣商務印書館發行)。這種觀念的產生,推研它的肇始當在元朝(內蒙古社科院歷史所《蒙古族通史》,民族出版社,2001年發行版)。


元代內地流行的佛教,分為禪(禪宗)、教(天台、法相、華嚴諸宗)、律(律宗)三大派,其中最為流行的是禪宗中的曹洞、臨濟兩家。因元朝皇帝所崇奉的主要是藏傳佛教,內地佛教僧人在政治上的特權遠遠不能與藏僧相比。但經濟上許多內地寺院卻通過接受封建國家的賞賜和大地主的捐贈而富甲方。元朝統治者往往一次賜予某寺以大量的土地財產。有的地方,僧尼人均占田數超過平民八九倍,其所佔土地民戶,均免稅免役。統治者還明令規定不得侵佔寺院的土地財產,以致"天下之田一入僧業,遂固不移,使寺院的經濟勢力急劇膨脹。


元朝之崇佛,成為當時的一大弊政(莫久愚、趙英主編《中國通史圖鑑》,內蒙古大學出版社,2001年3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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