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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膝把酒傾通宵都不夠

寫給28歲的小調。

嘿,小調,這首歌特別好聽,叫《我要你》:我要,你在我身旁,我要,你為我梳妝……

我去蓮花府邸聽了歌,和幾個朋友。

突然,空中飄起了雨,柔軟細膩,小心翼翼在皮膚上鍍了一層紗衣。我說,嘿,小調,我想你了。我想告訴你在心底找到了那封原本應該在婚禮時給你的親筆信。

2016年7月1日,你領證,說是要給黨獻禮。幾個月後,你告訴我,你將在我28歲生日的第二天舉辦婚禮。

我如此期待,2017年5月13日,你身著婚紗,光彩熠熠,從遠處走來。

我提前一周得知要去阿壩出差,那個我期待已久的星期六極有可能缺席。我第一時間微信告訴你,你說:我不想結婚了。我當時超想衝到你身邊來,抱抱你。

本來答應做伴娘的。

對,我還去試了伴娘服,我們擠在試衣間里。我興奮的跟你說我留了半年的頭髮,剛剛好夠長度捯飭一個美美的髮型。唯一可惜的是,我沒有減到自己的目標體重。不過,我知道,你不會嫌棄我這個小胖子。

我也期待,為你抱著捧花,為你托著裙擺和頭紗的自己。

知道將缺席你婚禮的下午,我剪了頭髮,年輕的時候總是喜歡在自己身上做標記——比如說,我為你留長的頭髮就只為我最好朋友的婚禮,它附著的美好期望會在某個瞬間變得愧欠不堪,不如剪掉,短髮挺好。

你說奇怪不奇怪,年輕的人吶,標記美好的不多,總是標記自己突如其來的壞情緒。很久以後我們才會恍然大悟:不開心的種種已經不再清晰,留下的不過是青春的斑駁印記。

青春不就是這樣的嗎?只懂得揮霍,卻不屑挽留。

5月,出發了,去高原。穿過大草地,翻越夾金山。這裡蔥蔥綠野,那裡皚皚白雪。我提前完成採訪任務,在茂縣過了一個特殊的生日就往成都趕,我一路上就在驕傲的想啊:

一個人一生不容錯過的婚禮有幾場?

那天,我像個超級英雄,圓滿了你破碎的夢。你本不知道我會剛剛好出現。

我和小夥伴們做好保密工作,他們為我紮上了隱形的蝴蝶結,推著我上樓:你坐在床上,婚紗撒開鋪成一朵白蓮花。新郎在忙著找你事先藏好的婚鞋,伴郎很拚命,拆了天花板,圍著房間轉。其他人都圍著你。

我沒有盛裝出席,穿了一件黃色的T,上面印著好多粑粑顏色的餅乾。那是大概5、6年前吧,我們在銀石廣場買的,我還跟你坦白我不喜歡「撞衫」,可你還是執意買了「閨蜜裝」,一人一件,一模一樣。然後我每次穿這件衣服,TAO先森都會指著我的胸口嘿嘿嘿說:一坨屎。

你很快就發現了我。是的,那天我故意那麼耀眼。因為我是你的寶貝。

你忙著找化妝師給你補妝,你本來就愛哭鼻子。那天你眼淚止不住,我看得清楚,每一滴小淚珠都發著光。你哭著,也笑著。沒用的我只會傻傻的站在那兒「嘿嘿嘿嘿嘿」。

你說,你的感動是因為我這身「閨蜜裝」讓你想起了什麼,還是因為你如此期待我的出現?

嘿,小調,新婚快樂。

寫給18歲的小調。

高中畢業後遇見你,你很酷,和8歲的你截然不同。你跟我講電影,我才懂得看王家衛的《春光乍泄》,看賈樟柯的《小武》,看顧長衛的《立春》;才讓我總喜歡溜達去數碼廣場的「小暗房」,大部分生活費都花在了電影上,讀書的時候我也算是為盜版做出了一份不應有的貢獻。

你讀雙語金融,你說你要北漂。作為學渣的我權當你是嘚瑟了,左耳朵進去,連滾帶爬就從右耳朵出去。我要有你那麼好的成績,我哪兒都不去,成都什麼都好。

你帶我去小酒館聽樂隊現場,好幾個長頭髮的哥們兒都認識你,我們那時候喝啤酒從來捨不得吹瓶。

很長一段記憶里,只要有你出現,幕布上就沒有光亮

我們是夜行者。擠在小酒館裡,台上唱著我聽不明白的歌,台下攢動著我看不明白的人,說實在的,嘈雜讓我感到難受,除非我醉了。你跟我說什麼solo,我好大聲回答你:嗯,知道。

其實,我根本不懂,但是我喜歡你瘦瘦、酷酷的樣子,總是一身能夠完美融入夜色的黑褲子黑衣服。

你知道嗎,在涌動的人群中,唯獨你,閃耀著微光。如此耀眼。

當時沒有「綠茶婊」,沒有「心機girl」,可能也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裝作喜歡搖滾和民謠,喜歡獨立音樂。10年過後,我才突然聽著李志的歌,紅了眼眶。

你記不記得,我陪你趕大巴車去找瓜子。我們偷偷買了一瓶二鍋頭,揣進包里。一路上,大巴搖啊搖,我們喝著酒、唱著歌。我沒有告訴你吧,我們說著笑著,眼睛眯成一條縫,我多希望我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在開往遠方的小火車上。如果晚上寒冷又潮濕,我們就想辦法生一堆篝火。

你特別容易醉,一喝醉就又哭又笑。醉生夢死之間,我們穿過整片曠野,誰還管夢裡,那是夏天還是秋天。

為什麼人長大了總得明白,醉人的不只有酒。

我們以為我們會就這樣長大。

大學畢業,我去了美國,你去了北京。你北漂了。你從講故事的人終於變成了故事本身。我們在超市裡買了幾罐啤酒,坐在春熙路的馬路牙子上,你繪聲繪色跟我講述你在北京地下室的日子,跟我說那些詩人、導演、編劇。那時候,你離你的夢想似乎只有一步之遙。聽著故事,就像撫摸你翅膀上的羽毛,告訴我,你就能飛了。那一夜,我特別蒼白。

211大學本科畢業,我以為北漂只是你喝了酒吹的牛逼。後來交錯的幾年,我們寥寥見了幾次。在寬窄巷子.白夜。你想聽歌,我想聽詩。

我不得不承認:有時候,現實比夢境更自由。

寫給8歲小調。

這是寫給一個姑娘的信。一個小學的時候剛摳了腳給我剝柚子吃的姑娘,她叫小調。小學的時候,你是小小合唱團領唱,唱玫瑰玫瑰,我總笑話是「霉鬼霉鬼」,那時候你特別愛生氣。

親愛的姑娘,你要盡量的聰明,但是不要費盡心思做一個聰明的戀人。不愚笨,不貪婪,不猜疑,還有,別哭。

小調啊,我不能一直做你的小跟班,哪怕我總是比你胖個十來斤,操起拳頭像是能保護你的樣子。

2014年,我徹底回國了,和你在太古里見面。你一身OL裝束,姨媽色的紅唇,風塵僕僕站在星巴克門口。我一直沒捨得告訴你,你的眼妝總是被柔碎的樣子,下次我一定送你一直防水的眼線筆。你女大七十二變呀,那些在小酒館瘋狂的畫面瞬間凝固,而且沒有聲音。

就這樣的你,不久後,結婚了。誰會知道我們曾經的那些事兒,誰會知道我們曾經一起聊過的天,一起喝過的酒,一起唱過的歌,一起做過的夢,一起闖過的禍,一起吹過的牛逼……

聚光燈亮起的那一刻,我多麼堅定、浪漫、衝動地以為,這個世界上一定沒有第二個人,如我對你那般,渴望你一生的幸福。

或許吧,我見過你的羽毛。

我以前叫你「好姑娘」,後來叫你「風塵姐」。而你,自始至終都叫我「寶貝」。

2017年7月1日

昨天,我Call你,我問:風塵姐最喜歡什麼歌。

你說《最佳損友》。

GIF

朋友 我當你一秒朋友

朋友 我當你一世朋友

奇怪 過去再不堪回首

懷緬 時時其實還有

朋友 你試過將我營救

朋友 你試過把我批鬥

無法 再與你交心聯手

畢竟 難得有過最佳損友

從前共你 促膝把酒

傾通宵都不夠

我有痛快過 你有沒有

很多東西今生只可給你

保守至到永久

別人如何明白透

實實在在 踏入過我宇宙

即使相處到 有個裂口

命運決定了 以後再沒法聚頭

但說過去 卻那樣厚

問我有沒有 確實也沒有

一直躲避的藉口 非什麼大仇

為何舊知己 在最後

變不到老友

不知你是我敵友 已沒法望透

被推著走 跟著生活流

來年陌生的

是昨日最親的某某

生死之交當天不知罕有

到你變節了 至覺未夠

多想一天 彼此都不追究

相邀再次喝酒

待 葡萄成熟透

但是命運入面 每個邂逅

一起走到了 某個路口

是敵與是友 各自也沒有自由

位置變了 各有隊友

早知解散後 各自有際遇作導遊

奇就奇在 接受了 各自有路走

卻沒人像你 讓我 眼淚背著流

嚴重似情侶 講分手

有沒有 確實也沒有

一直躲避的藉口 非什麼大仇

為何舊知己 在最後 變不到老友

不知你又有沒有 挂念這舊友

或者自己 早就想通透

來年陌生的 是昨日 最親的某某

總好於 那日我 沒有

沒有 遇過 某某

沒有 遇過 某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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