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有一天再回首，感謝所有走過的路！
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
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
李行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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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了師姐的作品《時光倒回那一年》，禁不住回首，一讀再讀。在感慨之前，先來說一說我們的緣分吧。
我和師姐初中高中同校，我姐姐和師姐同學，師姐的弟弟和我同學，初中教師姐的語文老師教完她教了我，高中的語文老師教完她教了我，我們之間沒有正面交集，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我姓趙，師姐也姓趙，經常有人叫我趙老師，師姐是名符其實的趙老師，是我理想中的趙老師，這也是一種緣分，不是嗎？
慕名已久，在姐姐的引薦下和師姐結緣，讀師姐的文字有著莫名的親切，感受著泉水般的清澈，奔流，有陽光里七彩的絢爛，有藍天里醉心的明凈……
最初關注公眾號，先是瀏覽了目錄，也許和我的心結有關，匆匆掠過的目光突然的定格在《時光倒回那一年》上，因為標題下赫然寫著「懷念高考時光」！
要怎麼懷念呢？
迫不及待地打開，認真去看每一字每一句，邊看邊流淚。姐姐當初文理分科選擇失誤，老師曾給我們講過，印象特別深刻，讀到那裡彷彿回到了高一三，彷彿又看見了班主任娓娓而談，感慨時光如此匆匆，一切都已來不及回望！讀到姐姐復讀時的憂傷，腦海里依稀浮現當時校園偶遇時姐姐的表情，相由心生，一個人內心的種種會輕易的投射在臉上、眼睛裡！
唉！我有著不一樣的憂傷！也不知道是當初家庭境遇的變化，還是上了高中突然的長大，夢想離我越來越遠，自食其力的心愿越來越近，每天每天……人在失去了信仰支撐的時候，會特別的迷茫。十七八歲，雨季的憂傷，不去懷念童年，不去懷念花香，沒有什麼歡愉，沒有勇氣，只有哭泣！父母不懂，也不敢給老師說，得不到引導，慢慢地迷途了……
時至今日，已到中年，常常覺得有一股力量沒用，如果還有一次機會是不是會拼勁全力……也許說白了就是因為現在過得不夠好，每一個討厭的現在，都有一個不夠努力的曾經！很多牛x的同學也許會說我沒文化不照樣比你有錢？比你過的好？比你土豪？也許他們是！可我不同！回頭望，對於寒門的我，想要的物質與精神都藏在書香中，高考是我的獨木橋，我沒有走，掉轉了方向，我失去了改變命運的捷徑……
考試也會是我的惡夢，每一次都是一樣的內容，看到題就傻眼，都不會，因為我沒學。記得高二一次考試，數學我考了最大的一位數，我本已放棄不看重，可是還是刺傷了最後一點自尊，數學課從沒聽過老師講課，自己看著例題做了一些練習，第二次考試便考了七十多，學習的潛力還是有的，倘若及時改變方向，也許現在擁抱了不一樣的人生！
每一年的高考我都會難過，這個就像長在心中的一個傷，永遠不結痂，每次觸到都會流血……第一次看完師姐這篇文章的時候，失聲哭了一次，告訴自己，是最後一次！當時想記錄一下，覺得太難過就不要寫了！這次本是靜下心來學習，學習作為老師更專業的東西，突然心血來潮要留念，為了忘卻嗎？應該為了更好的學習，不管有沒有編製，不管有多少人認可，在我歷經了各種職業之後，教師依然是我最愛！我不是最好的，但我會比曾經的我更好！
禁不住又一次哭了，會不會是最後一次？
曾有一位老師在文章里寫到，他高中時喜歡的女孩，因為不甘心貧窮的傷害輟學了，他自己挺了過來。我留言：「我也是被金錢偷走夢想的那一個」！老師給我回復：「我相信你的夢想已在別處開花，而且確信已經花滿樓」！當時特別感動，這一句暖到了心裡。
是啊，時間不能總是用來懊悔，那是毫無意義的。因為錯過了太陽，才得以擁抱群星！期待，星光照亮我前行的路。
突然想起一首歌《再回首》，我在回首里賦予不一樣的意義！
再回首，雲遮斷歸途
再回首，荊棘密布
再回首，背影已遠走
再回首，淚眼朦朧
再回首，恍然如夢
再回首，我心依舊……
願有一天再回首，感謝所有走過的路！
（選自簡書「趙飛霞」）
無數次午夜夢回，都與考試有關，似乎還都是高考。夢境總是那麼殘酷，要麼因故遲到，怎麼努力也完不成答卷；要麼拿到手中的試卷全是火星文字，無論如何都看不懂……從不知所措中醒來，仍然不明白為什麼總會重回高三，重新經歷高考。
每次看大齡人員參加高考，很佩服他們的勇氣。自己卻沒有膽量再來一次。幾年前回老家，有一次找東西時，無意間在一個抽屜里看到一本數學複習題，是母親用來夾放鞋樣子的。那本書很厚，翻開來可見密密麻麻而又工整的字跡。望著那些再也不會做的題目，不由得心生疑惑：這是我的嗎？扉頁上還真寫著我的名字，賴也賴不掉了。原來，現在口算學生試卷分數都不太利索的我，曾經也會做那麼難的題目。
我經歷過兩次高考。第一次是在千禧年，考試時間還在7月份，大家都稱之為「黑色七月」，作文和日記中也常寫到「千軍萬馬擠獨木橋」之類的話，好像總是豪情滿懷，其實對自己的學習並沒有什麼把握。每日里，上不完的課，刷不完的題，讓你沒有時間去思考學習的意義。
由於高一時那可笑的夢想，期末分班時自以為是地選了理科。除了高二上學期期中考試物理化學的成績還可以看看，以後每一次的分數都提醒我——你並適合學理科。然而，我仍然相信付出會有回報，在那條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到了高三，物理和化學仍是我最大的苦痛，是我永遠的夢魘。物理老師一方面提醒我多下點功夫，一方面經常鼓勵我，即便我的考試分數總是固定在總分的一半之下；班主任特意安排了物理課代表當我同桌，好幫我提高物理成績，也許向他請教過多次，總是聽不懂，索性拿他的作業來抄；初中時的一位同學，實在不忍心看我物理那麼差，利用中午時間幫我補課，仍舊沒能改變什麼。化學稍微好一點點，平時分數也一樣低得可憐。
高考，沒有奇蹟發生，反而出了意外狀況。物理一如既往，分數穩穩噹噹，不管試卷難易。英語卻只考了五百多分（那一年高考採用的是標準分），我很是不解，一直很信任我的英語老師更是不明白，為什麼分數這麼低？他問我是不是答題卡塗錯了還是第二卷有什麼問題？那個分數對應的原始分也就八九十，跟我平時的成績差了太多。就因為這個英語，最終我離專科分數線還差了十分。
考得這麼差，也沒有幾所好學校可供選擇。面對現實，還有些執迷不悟，自顧自地報了個農業大學的園林專業。其實，我也可以選擇復讀，那年頭高中復讀的大有人在，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甚至有人為了考到理想的院校，不惜復讀兩三年。但是，誰也不能保證第二年一定能考好。就在這樣猶豫不決中，日子一天天過去，父母見我難過，也沒有催我做決定。等到去學校轉團關係的時候，偶然間遇到了教導處的老主任。他沒有教過我，我們見過幾次面，他知道我的名字。他第一個對我說，不如復讀一年吧。
我似乎早就在等這句話了。回家收拾了東西，就到了理科班復讀。遲來的錄取通知書又帶走一個個同學，坐在教室里的我，仍然聽不懂物理和化學。希望才剛剛燃起，又無情地破滅了。我向已經去那個學校報到的同學詢問，那裡是否還可以去。我的確把那所學校當成了退路。
在一天天的煎熬中，國慶節到了。同學也帶來話，好像是說停止招生了。老主任在理科復讀班教過一段時間，也許早注意到了我的情緒起伏，又一次挽救我於水火之中。他說：你改文科吧，如果學了文，明年考不好，算我的……我不知道他出於什麼原因如此厚愛我，只是他那些話給了我深深的安慰。
我悄悄地整理好書本，搬到了一牆之隔的文科復讀班。那一年文科高考不利，很多同學選擇去外校復讀，偌大的教室里只有二十幾個學生，班主任常說，我們享受到了研究生上課的待遇。歷史和政治雖然兩年沒學，好歹是中國字，能背多少算多少吧。選擇題不是我的強項，但材料題卻很少失分，加上老師們的關心和幫助，一次次考試下來，我在文科班站穩了腳跟。
第二年高考，時間改到了六月，分數換成了原始分。語文考了跟第一年一樣的分數，英語終於一雪前恥，比語文還高一點。數學、歷史、政治發揮正常。如願以償進入師範院校，學了最愛的中文。
現在說來，三言兩語似的，極其簡單。殊不知，那些奮鬥的日子，是如何靠著毅力，靠著老師同學的鼓勵，一步步走過來的。明裡暗裡流過的淚，化作滿天的星光，照亮前行的道路。不經歷高三，不知拼搏為何物；不經歷高考，不知道夢想有多重。
十幾年前的高考，還不流行家長陪同，陪伴我們走進考場，迎接我們走出考場的，都是我們的班主任。在那漫長的考試時間裡，守候在學校門口的他們，是怎樣躲避烈日的？我們永遠不可能知道。當我們帶著或沉重或輕鬆的心情走出來，老遠就搜尋著熟悉的面孔，觸目所見是他們微笑的臉龐，心便也沉靜下來了。『
難忘他們，在晚自習後和凌晨，陪我們在操場上跑步；難忘他們，在每一個晚上，用愛心呵護我們的睡眠；難忘他們，講台上傳道授業，生活中教我們做人……當我們重回母校，聽老師侃侃而談當年高考，如數家珍般地回憶誰考了多少分進了什麼學校，可曾意識到，老師的好記性，完全因為愛啊！
同學之間更不用說了，多少有趣的事兒，不需要提醒，永遠不會忘記。雖相隔千里遠，十多年不相見，還記得當時的你和他，為彼此的進步而歡喜，為對方的失落而傷懷。還記得，高考那幾天的傍晚，操場邊涼風吹散了暑熱，我們並肩走在小路上，或坐在玉蘭樹下，談談過往，期許未來，任夜幕降臨，城市中華燈初上。我們，再一次攜手回宿舍，帶著滿足進入夢鄉……
現在好像懂了，夢回高中，是為了再一次感受拼搏的力量，重溫師生、同窗情誼。好懷念曾經單純而美好的時光！
2017/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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