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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的《長歌恨》是愛情故事嗎?事實上沒有實力,別玩政治,更別談感情

《長恨歌》對李隆基和楊玉環的愛情渲染流傳最廣的一句應該是「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的愛情誓言。只有誓言,是不足以使愛情走下去的,何況他倆的愛情一開始就不具備道德感。馬嵬坡兵變,楊貴妃當然有責任,不是像電影里說的那樣把她塑造成時局的受害者。

有人覺得白居易的詩意圖為李隆基,楊貴妃平反,實則不足以信。《長恨歌》看似寫愛情,其實翻來覆去毫無愛情可言,我們從當中看到的是一場禍亂的血淚史,是華清宮內縱情聲色的驕奢和頹廢,處處彰顯權力何揮霍無度,哪還有開唐之初的民主和仁政之風。何況白居易向來喜歡諷刺時政,他提出過: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他的很多詩都脫不了濃濃的政治意味。至於詩歌的後斷描寫李隆基為尋找楊貴妃所做的一切,為了不讓自己顯得薄情寡義,這些看上去都更加劇了故事的諷刺意義。無論李隆基如何在後來的歷史中里展現自己的深情,馬嵬坡兵變一事終改不了結局,也改不了從他覬覦楊玉環開始,使唐朝的政治加劇了走向下坡的道路。

好的愛情讓雙方變的好,如長孫皇后和李世民,馬皇后和朱元璋,他們在一起是從無到有的過程,壞的愛情讓雙方變壞,從有到無,如唐明皇和楊貴妃。

唐玄宗時代代表了唐朝由盛轉衰的轉折點。無論李白還是白居易所作的詩,也許都不是事實,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恐怕連歷史也不能一五一十地記錄下來,歷史也有可能是美化後的記錄,只要皇帝想修改。但是我們都知道一千多年前的唐朝,發生過一次安史之亂,唐玄宗差點斷命馬嵬坡,最後以處死楊氏一族及楊貴妃平息戰亂。無論馬嵬坡兵變背後的主謀是太子李享還是陳玄禮,戰亂的矛頭都直指楊氏一族。追究原因看看唐玄宗在位時期的作為,恐怕對於我們今天研究治國用人之道仍然很有啟示。

外戚專權,奸臣當道,以權謀私,貪污腐敗,使政治長期陷於腐朽和矛盾鬥爭當中,危害皇權最忌諱的地方唐玄宗幾乎沒有察覺到。楊貴妃得寵是其兄楊國忠等一干勢力之人平步青雲的開端,而在楊國忠之前,早有宰相李林甫當權。《舊唐書》對李林甫和楊國忠的作為都有記載:林甫面柔而有狡計,能伺侯人主意,故驟歷清列,為時委任;忠自侍御史以至宰相,凡領四十餘使,又專判度支、吏部三銓,事務鞅掌,但署一字,猶不能盡,皆責成胥吏,賄賂公行......李林甫在武惠妃得寵時極力巴結,力挺壽王,在朝中排斥異己,誅殺許多對自己有威脅的功臣,位高權重,手段狠毒,不少功臣因懼怕而辭官,而後又被設計誅殺。而楊國忠繼李林甫之後任宰相,楊氏一族向來奢華成性,天下人皆知,楊國忠無學術之能,以公濟私。直至李林甫提拔胡人安祿山,此時唐朝政局已形成內憂外患,為安史之亂埋下伏筆。

紫駝之峰出翠釜,水精之盤行素鱗。

犀箸厭飫久未下,鸞刀縷切空紛綸。

杜甫的《麗人行》為證,描寫的是楊貴妃的姐妹秦國夫人和虢國夫人的奢華生活。

細數唐朝貴族的女性,長孫皇后出生高貴,以賢聞名,她不止一次以身勸太宗察納雅言,聽良臣勸誡,又勸誡不能給予自己不夠德才的族人過高的權利,太宗對她十分珍視,長孫皇后之後再不立皇后。高宗時期,李治懦弱無能,最終武則天登基把持朝政,武則天向來不懼諫言,提拔過駱賓王,上官婉兒,武皇有治國才略,但手段較毒,她樹的政敵也給自己的後代帶來了麻煩,太平公主權傾朝野,不懂得收斂聲勢,最後被侄兒唐玄宗誅殺,武惠妃也深受排擠。而到了唐玄宗,他身邊根本沒有十分賢明又有才德的皇后,他本人也愛流連風月,荒殆朝政,最後爆發了安史之亂。

武則天留下一塊無字碑,還政大唐,是她的聰明之處,長孫皇后有政治才能,但卻處處迴避令自己的家族陷入權力鬥爭之中,楊貴妃實則是帝王顯示權力的象徵,尤其凸顯著人性當中腐敗和放縱的一面,當然也是她自己不具備政治眼光,空有一腔浪漫情懷,更不懂得居安思危。所以我也覺得白居易的詩里的粉飾華貴,讀起來還是很艷俗。

《妖貓傳》里的李白直言相告:長安城裡沒有美人,他根本從未將美人放在心上。出入長安的原本意圖是一官半職,施展自己的抱負,但是政局的腐敗,令他被驅趕,未嘗也不是一件好事,李白畢竟太狂放了一些。而白居易借《長恨歌》批判李、楊二人,後半段描寫李隆基對楊玉環的追思,也許是真的描寫事實,也許是詩人自己的杜撰,無論如何,長恨歌的突出的是一個「恨」字,無論李隆基再追悔往事,也無法改變的結局,李隆基為自保,與高力士配合演一齣戲,無法選擇救楊玉環,這個加速了唐朝逐漸走向腐朽的女人。其中縱然有情也難留。楊貴妃慘死馬嵬坡,只是因為一個只懂浪漫不懂政治的女人,遇到了一個政治上不賢明,感情上不專一的男人,這其中很難產生真正的感情。有的也只是對愛情的嚮往罷了。

附一首《清平調》,以史為鑒,新的一年改名「藝原」,原來的名字太隨意,將以這個名字繼續寫下去,希望對世事和歷史能總是能提出一些新的看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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