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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交往2年的女友回家見父母,母親一臉驚恐:你旁邊沒有人

帶交往2年的女友回家見父母,母親一臉驚恐:你旁邊沒有人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周寒舟 | 禁止轉載

1

傅無歡覺得自己上當了。

跟丁尤溪回家前,她說的是要把他當祖宗供著,可跟她回家後,她明顯是拿他當僕人使喚。

「無歡,該做飯了吧?」

「無歡,衣服該洗了吧?」

「無歡,房間該打掃了吧?」

這些就是丁尤溪最常跟傅無歡說的話。

她用的是詢問語氣,可每每說完,自己就往沙發上一癱,整個一廢物樣,明顯不是要親自動手的意思。

起初,傅無歡也是不動的,木著一張臉和她大眼瞪小眼,反正要穿衣吃飯的不是他。

可他實在低估了丁尤溪的厚臉皮和懶。她就那麼一邊喊餓,一邊繼續癱著,等餓得肚子咕嚕咕嚕響了,也不說話,就一臉委屈地看著他。

她眼睛大,水汪汪的,簡直是裝無辜扮可憐的最佳武器。尤其她還有一顆米粒大小的淚痣,墜在眼角,更顯楚楚可憐。

傅無歡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心軟的毛病。在他漫長而孤獨的生命里,生死都算不上什麼大事,又怎會輕易對誰生出同情憐憫這類多餘的情緒?

丁尤溪卻一再成為他的例外。

可妥協這回事,有一就有二,於是就成了現在傅無歡被單方面壓榨的局面。

丁尤溪呢,慣會得了便宜來賣乖。每每得逞後,嘴巴一開一合說兩句沒什麼誠意的誇獎,就理所當然地繼續支使他。

傅無歡決定罷工。

「丁尤溪,我不幹了。」

「小歡歡,做人要講信用,做鬼也一樣,自己簽的合約,跪著也要履行完。」丁尤溪從沙發里抬起頭,一掃之前的頹廢樣,瞬間精明鬼上身,「合約上說甲方應當利用其作為鬼的某些特殊技能,一定程度地為乙方謀取便利,包括但不限於洗衣做飯收拾屋子等日常家務的處理,你不會忘了吧?」

「你說這個?」傅無歡憑空變出一張紙,赫然是倆人簽的那份合約,「內容我是記得,不過燒了就好了。」

丁尤溪盯著合約右下角自己那龍飛鳳舞的簽名看了一會兒,確認這的確是自己藏在保險柜的抽屜里加了鎖的鐵盒子里的那份,眯著眼道:「傅無歡,作為鬼這麼一嚇死人不償命的高冷存在,你把你的反人類技能用在這種小偷小摸上,你覺得合適么?」

「合適。」傅無歡一點兒沒藏著掖著,「一切不能為我行便利的技能,對我而言都毫無用處。」

「頂著這麼一張純良無害的面孔說這種無恥至極的話,你的良心不會痛么?」丁尤溪故作心痛狀。

傅無歡和她對視片刻,在她希冀的目光里,慢慢說道:「不會。」

心碎就在一瞬間。

丁尤溪有時候真弄不明白這隻鬼的屬性。你說他軟萌,他大多時候的確特別乖巧聽話。可你要說他好欺負,那真不見得。譬如此時他不配合,簡直比叛逆期的少年更叫你分分鐘想掐死他。

她閉眼深呼一口氣,再睜眼時已然換了一副面孔,狡黠一笑,不慌不忙道:「那你就燒了吧,反正咱們定下合約的原因是你奪走了我的初吻,佔了我的便宜,你要賠償我直到……」

「丁尤溪!」傅無歡打斷她,「要我幫你回憶清楚,到底是誰占誰便宜么?」

2

在丁尤溪面前現身,是傅無歡最錯誤的一次衝動。

彼時,是丁尤溪第20次爬上頂樓天台,闖進他的領地。她像之前一樣,翻到圍欄外,雙腿懸空坐下。

如果忽略她小心翼翼的惜命動作,單從底下看,倒很像是想不開要跳樓的架勢。

起初她第一次爬上來時,傅無歡也以為她像其他懦弱又虛偽的人類一樣,明明沒有必死的決心,只是來自欺欺人罷了。後來全程旁觀了她的奇葩行為,他覺得自己實在愧怍一隻鬼,因為丁尤溪絕對比他更不像人。

此時,傅無歡已經習慣了她的突然造訪,不過微微抬了抬眼皮,就繼續眺望這座燈火通明的城市。

「你看這城市的夜景多美,霓虹璀璨,車水馬龍。」丁尤溪一如之前開始自言自語,明明語調輕快,卻透著說不出的孤獨落寞,「可是熱鬧是他們的,我什麼也沒有。」

「這一次要煽情地扮演孤獨患者么?」

傅無歡在心裡嘀咕一句,飄近了些,雙手抱胸,落在丁尤溪身後的圍欄上,準備旁觀她的表演。

按照慣例,丁尤溪應該是已經戲精上身,開始要發戲瘋了。

沒錯,是戲瘋,不是酒瘋。

因為她一不喝酒,二不吹牛,只是幻想著把自己代入各種角色,或悲傷,或憤怒,淋漓盡致地宣洩著某些並不屬於她的情緒。

傅無歡還記得,上一次她扮演的是失戀女,先又哭又笑地大罵想像里的負心漢,後又擺出一副大徹大悟,看破世間情愛的模樣,理智冷靜地分析愛情的利弊;上上次她扮演了一個無家可歸流落街頭的少女,在墮落和自強之間分飾兩角地進行拉鋸戰,簡直不能更精分……

果然,丁尤溪頓了頓,醞釀了一下情緒,繼續自己的表演。

「我只有我自己,和寂寞為鄰,以孤獨自居。你呢?你覺得孤獨么?」她輕聲問,又自己回答,「孤獨啊,誰不孤獨呢?想要最極致的自由,就應該承受深入骨髓的孤獨,多公平。」

「人生才短短几十年就覺得孤獨,我已經活了上百年,豈不是孤獨的祖宗?」傅無歡不屑地接了一句,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被丁尤溪帶得已經開始跟她搭戲了。

「孤獨跟生命的長短無關。」丁尤溪說,「永恒生命里的孤獨,和有限生命里的孤獨,並沒有本質的區別。現在,這一刻,我們的孤獨一樣重。」

「怎麼會一樣?」傅無歡慘淡一笑,「你的獨孤會在生命終了的那一天結束,我呢?這不老不死的永恒生命,有時更像是一種詛咒,因為孤獨也無窮無盡。」

他說完,忽然反應過來,難以置信道:「你……你看得到我?聽得到我說話?」

丁尤溪沒有回答。

她偏過頭,哼起了歌,「你聽寂寞在唱歌,輕輕的,狠狠的,歌聲是這麼殘忍,讓人忍不住淚流成河。誰說的,人非要快樂不可,好像快樂由得人選擇,找不到的那個人來不來呢,我會是誰的,誰是我的……」

「丁尤溪,回答我。」

傅無歡飄到丁尤溪眼前,幾乎和她臉貼臉,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氣息,不自覺已顯露了真身。

丁尤溪似是被他驚到,渾身打了個顫,一個不穩,竟直接從天台上掉了下去。

3

這可是33層樓的天台!

急速墜落所帶來的失重感,像是把睡夢中踩空的感覺放大了上千倍,不安恐懼甚至瀕死感侵襲著丁尤溪的感官,她下意識地尖叫。

傅無歡愣了一下,才一個俯衝下去,在丁尤溪墜到大樓三分之二的位置時,終於抓住了她,穩穩停在了半空里。

身體經歷了驟降和驟停的巨大衝擊,意識還沒回歸,丁尤溪腦袋裡一片空白,只獃獃地看著傅無歡近在咫尺的臉。

這是一張足以秒殺當紅偶像男星的臉。眉眼、臉型、氣質都堪稱完美,既有少年的精緻,又有男人的硬朗。最出眾的要數那一雙深邃的眼,幽幽靜靜,像蘊藏了星辰大海,迷人得很。

「你……」

傅無歡才說了一個字,就被丁尤溪攀著脖子,吻住了嘴。

瞳孔放大,身體僵直。作為一隻鬼,傅無歡竟然在這一刻覺得自己病了,要死了,甚至忘了動作。

兩唇相貼,丁尤溪還不滿足,跟餓狼撲食似的,開始又咬又啃。她還不清醒,意識渙散,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至少要在死之前獻出自己的初吻」。

「嘶。」傅無歡吃痛,抱著丁尤溪一個旋身,瞬間回到了天台上。

「你做什麼?」傅無歡一副被輕薄的模樣,說著要鬆開丁尤溪。可丁尤溪雖然渾身力氣像是被抽幹了,腿軟得厲害,胳膊卻有勁兒,死活不鬆手。

「我這是死了么?」丁尤溪表情愣愣的。

「好著呢!」傅無歡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偏過頭摸了摸嘴唇。

丁尤溪沒說話,腳尖碰到堅實的地面,才覺得自己是真的還活著。

靠在傅無歡身上大口大口喘了會兒氣,小心翼翼動了動胳膊腿,確認都沒毛病了,丁尤溪才瞪著他說道:「我做什麼?本姑娘還沒跟人牽過小手親過小嘴,就差點兒被你害死了知道么?處女鬼不丟人啊,親你一下,不過是想稍微挽回點面子,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誰……誰得便宜?」傅無歡有點兒結巴,也不知是害羞還是激動,「嘴皮子這麼利索,哪兒點像是要被害死的人?」

「裝的,看不出來么?」丁尤溪聲音忽然有點兒哽咽,「你感覺我手是不是抖的,腿也是軟的,心跳估計得有150了。」

她這麼一說,傅無歡才感受到她頻率過快的心跳。倆人貼得近,傅無歡有一種那心臟一下一下像是跳動在自己胸腔里的錯覺,心底升起莫名的異樣感。

也不知是理虧,還是心軟,傅無歡沒再回擊,半天才小聲說了句:「沒事了。」

丁尤溪看他,「怎麼沒事了?你不是人吧?」

4

你不是人吧?

這話要問別人身上,那鐵定是罵人的,不被打一頓,挨幾句罵是沒跑了。

可擱在傅無歡身上,那絕對屬於正常詢問,畢竟沒人能懸空而立,會飛,還會瞬間移動。

傅無歡點頭,「我是鬼。」

「你是鬼啊?」丁尤溪詭異地重複一句,忽然主動鬆開手,轉而捶打他,邊打邊數落,「你是鬼很嘚瑟么?你是鬼很厲害么?是鬼就可以突然出來嚇人啊?怎麼,覺得鬼嚇死人不用償命的啊?還是想讓我也成了鬼,好跟你做個伴……」

傅無歡愣在原地,結結實實挨了兩下。

他沒料到丁尤溪是這個反應。她難道不該害怕,覺得驚悚想逃么?這是什麼情況?打鬼罵鬼?她到底是膽兒大還是心大?

「你說你要萬一真把我嚇死了,」丁尤溪收了手,很認真地問,「我做了鬼,是該跟你報仇呢,還是握個手說『你好,我是剛被你嚇死的鬼,以後請多指教』?」

傅無歡嘴角抽了抽,這又是什麼奇葩問題?但他還是實話實說:「你打不過我。」

「也對,你比我死得早,肯定修鍊有法術之類的。」丁尤溪很擅長腦補,「你都會什麼法術?像剛才的應該是會飛和瞬間移動,還會什麼?點石成金?永葆青春?祛病消災?」

傅無歡本不打算搭理她的,可眼見她胡言亂語,他覺得有必要給她科普一下。

「點石成金沒必要,我不需要錢。永葆青春?祛病消災?你確定你說的不是神?還是你見過跟鬼求祛病消災的?我是鬼,不害人就不錯了。」

「你差點兒害了我,但是你又救了我,所以綜合來說你是一隻好鬼,好鬼就跟神差不多了。那麼好鬼,就算我被害和被救這個扯平了,但我損失了我的初吻,你是不是應該補償我?」

「是你主動的,我也也是……」傅無歡下意識想咬嘴唇,「算了,你說怎麼補償吧。」

「我們同居吧。」丁尤溪語不驚人死不休。

「你你!」傅無歡瞪大眼,張著嘴半天也沒說出來「你」什麼來。

「你是有多久沒做過表情?五官都不協調了。」丁尤溪不厚道地嘲笑,「來,眼睛恢復原狀,嘴巴合上,我明白你的驚訝和難以置信了。」

多少年沒做過表情,傅無歡不知道,可他覺得光是瞪眼就很費力,於是順坡下驢,轉瞬就恢復了面癱樣,並轉移話題,提起墜樓前的問題。

「你一直看得到我?聽得到我說話?是么?」

丁尤溪笑而不語,半天才答非所問地說:「我至今沒談過戀愛,沒喜歡過人,可是卻把初吻給了你。我對任何親密行為都有嚴重的初次情結,如果邁不過這個坎,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喜歡別人,要孤獨終老了。

「這很顯然是因為你,為了避免我遭遇那種悲慘結局,作為補償,你要跟我住在一起,跟我做個伴,直到我找到男朋友。」

傅無歡再次被丁尤溪的奇葩邏輯打敗了,「那你要是找不到呢?」

「我活到壽終正寢,往多了說,也就是100歲,現在也只剩75年了。75年對你來說根本不算多長時間吧。」

「嗯。」

「那就這麼定了。」

「……」

5

回憶結束,傅無歡問丁尤溪:「誰占誰便宜?誰先動的嘴?」

傅無歡這人……不對,是這鬼,他能接受旁人對他任何貶義性質的評價,譬如冷血、黑心腸、厚臉皮等等,卻唯獨不接受別人說他佔便宜,尤其是男女便宜。

他在這一點上有著異常執著的名譽感。

「你自己再從頭捋捋,我到底為什麼會動嘴?」丁尤溪一副邏輯清晰的模樣,「關鍵是,你已經答應跟我同居了,不能毀約對不對?」

傅無歡冷哼,「男人的話都是鬼話,男鬼的話自然就更是鬼話了。」

丁尤溪一噎。

「你騙我回家時,說是會把我當祖宗供著。」傅無歡很氣憤,「現在你說,到底是誰把誰當祖宗供著?」

丁尤溪眨眨眼,「合約上你是甲方,甲方就是祖宗,沒毛病。而且那什麼,祖宗的作用,大多是用來庇佑小輩平安喜樂,我覺得你做得很好。之前救了我,現在又沒讓我困在日常家務的瑣碎里,可以說對我十分照顧了,讓我很喜樂了。」

傅無歡哼一聲,一副上當的模樣。

丁尤溪摸了摸鼻子,「咱們倆何必計較那麼清吧,對不對?你看你七世孤家寡人,如今也沒個伴兒。我呢,二十多年孤家寡人,也缺個伴兒,咱們絕對是最佳的同居搭檔。」

原先,丁尤溪出於職業和個人的好奇心,追問過傅無歡的身份來歷。傅無歡不堪其擾,也實在接受不了她的奇葩腦洞編造的各種坎坷曲折的傳奇身世,只能實話實說。

他是生生世世都天煞孤星的命格,熬了七世後,閻王便准許他不必再受輪迴之苦,而以鬼怪的身份在世間遊盪,不老不死,可其實不過是換一種孤獨的方式罷了。

傅無歡抿了抿嘴,還是一言不發。

丁尤溪也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她拿不准他是什麼意思。單純的罷工還是鐵了心要走,他最近似乎有點兒奇怪,動不動就鬧脾氣。

恰好此時,電話響了。

丁尤溪迅速接了起來,「喂,是徐製片啊,你說你說……GY公司酒會是吧?我記得呢……我去,現在就去,馬上到。」

掛了電話,丁尤溪一臉為難,「我現在有點兒工作上的事,要出趟門,咱們回來再談。」

「這個酒會,你之前很明確地拒絕了,說絕不跟這種暴發戶合作寫劇本。」傅無歡拆穿她。

「我說過么?」丁尤溪故作驚訝,「不可能。我那麼愛錢的人,怎麼會跟錢過不去?尤其我現在痛定思痛,決定以後真把你當祖宗供著,以後得養你,不能任性放著錢不賺。」

「你確定你養我?」傅無歡挑眉。

「那你養我,當寵物我都不在意的。」

「……」

6

丁尤溪是個三流編劇。

之所以是三流,不是因為不夠有才華,也不是長得不夠美,實在是她這人看著平時沒有底線原則地跟人貧嘴打趣,可其實心裡擰巴得很,總有著不合時宜的自尊心和清高。

前公司的老闆就一再跟她說要按投資人的要求寫劇本,要按金主爸爸的意見改劇本,可她偏偏堅持自己的文學理想,不肯寫那種粗製濫造的台詞和老掉牙的劇情,最後只能鬧得不歡而散。

這次CY公司的酒會,丁尤溪原本也是推掉的,因為她很清楚這樣推杯換盞的場所不會適合聊劇本,充其量就是個靠阿諛奉承拉攏那些沒什麼文學理想和修養,卻想在影視圈顯擺的暴發戶投資人的地方。

只是她需要一個沒有傅無歡的空間,冷靜仔細地想一想,他到底是為了什麼跟她鬧彆扭。

一路上,丁尤溪的腦子都很亂。

到酒會現場時,徐製片就等在門口,又再次跟她強調了一定要順著投資人的意思提新劇本的走向,文學理想先放一放,他們想要什麼就給他們什麼,別固執別清高。

「還是傅無歡好啊,他才不會這麼世俗。」丁尤溪嘀咕一句。她在堅持自我和迎合市場左右搖擺的時候,曾問過傅無歡的意見。

他給她的回答是:「你要餓死窮死病死了么?如果沒有,那就繼續做自己喜歡的事,何必要擔心未來才會發生的事。我見過很多生死,聽過很多遺憾。不撞南牆就回頭的懦弱會遺憾,撞了南牆再回頭的理智會遺憾,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熱愛其實也會遺憾,但是這個遺憾里卻包含著一定程度的圓滿——

「至少我曾拼盡全力去做一件我喜歡的事。所以,如果真的熱愛,就愛到別無選擇,愛到不能背棄,一切理由都不再是理由,就算遺憾也圓滿。」

「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了么?」徐製片不滿地提高聲音。

丁尤溪回神,「聽著呢聽著呢。」

「那你一會兒好好表現,爭取拿到投資,咱們都過個好年。」徐製片興奮地說。

丁尤溪笑了笑,「好好好。」

7

滿口應下來的丁尤溪,一進大廳,卻是直奔餐台而去。

開玩笑,她不懟人砸場子就不錯了,還好好表現?徐製片一定是沒睡醒。她今兒來純粹是為了實實在在吃點好吃的,然後好好想想跟傅無歡的事。

說曹操曹操就到。

一口一個扇貝吃得正歡的丁尤溪,忽然停下動作,四處瞅了瞅,沒發現熟悉的身影。她快速翕動鼻子,又仔細聞了聞,方才若有似無的氣息完全消失了。

「傅無歡應該不會跟到這裡來吧。」丁尤溪犯嘀咕,眼睛盯著小龍蝦的盤子,挪了過去。

正準備不顧形象大快朵頤之際,徐製片走過來拽走了丁尤溪,說讓她陪著去見見投資人王老闆。

「一直聽徐製片提起丁小姐,沒想到這麼年輕,還這麼有才華,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王老闆挺著大肚腩,笑眯眯的樣子,「等酒會結束後,或者現在,咱們換個地方聊聊,我對你的新劇本很感興趣。」

頭一回見投資人對編劇說這麼露骨的話,丁尤溪差點維持不了臉上的假笑,不著痕迹地往後退了退。

那些人情世故,那些虛與委蛇,那些逢場作戲,丁尤溪懂,而且是很懂。

可她只願意把這一切成熟的醜陋的成人規則,用在她的劇本里,卻無法在現實里跟任何人同流合污。

「小丁,快敬王老闆一杯。」徐製片在一旁推了丁尤溪一把,小聲說:「他沒那個膽子真做什麼的,他家有個母老虎,你到時候陪他單獨喝兩杯就能拿下了。」

「你一開始就打的這個主意?徐新明我告訴你,你以前對我的提攜之恩,咱們就此兩清,以後姑奶奶就不伺候了。」丁尤溪怒火中燒地撂下這話,轉而皮笑肉不笑地看向王老闆,「王老闆,不好意思,我……」

「啊!」

丁尤溪話未說完,就被徐製片的驚呼聲打斷了。他像是被誰撞了一下,腳下不穩,手裡端著的酒杯直直飛了出去,杯里的酒不偏不倚全部潑在王老闆的臉上。

「對不起對不起……」徐製片連聲道歉,往前一步,想給王老闆遞紙巾,結果竟然左腳絆右腳,沒立穩,又連帶撲倒了王老闆。

徐製片在上,王老闆在下,倆人以極其不雅的姿勢倒在了地上。更驚悚的是,還是嘴貼嘴。

服務生趕來幫忙,卻一個個撞邪了似的,疊羅漢一般也摔倒在倆人身上。

如此鬧劇,圍觀的賓客拍照的拍照,捂嘴笑的捂嘴笑。丁尤溪卻笑不出來,她可不覺得這麼多人都會平地摔跤,尤其她又再次聞到了那股熟悉的氣息。

不等她左顧右盼搜尋,氣息的主人就主動登場了。(原題:《男友是只鬼》,作者:周寒舟。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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