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過的年過完了
從過完一月後,就一直計劃著過年回武漢。於是趁著reading week,放著所有該做又沒有做的,前一晚買了機票,第二天早上就坐上了回家的飛機。
其實回家也並沒有要緊的事需要做。早餐吃熱乾麵,配面窩和豆皮,加上一碗蛋酒,也算是能值回機票錢。光谷新開的muse除了請的dancer穿的更少了,音樂的品味也還是和漢口江邊的一樣差。高中旁邊總去的那家麻將館沒了,不過和附近的每一家也都沒有多大差別,坐進去輸錢給朋友也是件頗有樂趣的事。
去歸元寺拜了文殊菩薩,從身上摸到了一張新版的十鎊鈔票,努力用手把所有褶皺撫平,可是新版的塑料紙幣不知是質量太好還是怎樣,一道對摺的摺痕怎麼樣也抹不平。然後雙手投進功德箱,心中默念道,希望菩薩保佑,ucl可以錄取我。然後兩天後的大年二十九,我被ucl拒了。不過還好,生活也只給了我一天的時間去惋惜,因為一天過後就被迫對什麼都看開了,只能感嘆一句,神明有時候也不太靠得住啊。其實帶著目的去拜神,本就是期盼著一些不太可能發生的事情發生,但是心裡還有著些許期盼,向神明祈禱便是最好的心理慰藉,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討個心安。可是到底安不安也只有自己知道,也只有自己能給自己。
很久沒寫東西,其實積攢了太多太多的情緒想要發泄,但是想了好久該要怎麼說,或者說,有沒有必要說。想不出來個兩全答案,那就瞎幾把亂說一點,讓自己好受一絲。
這次回家失去了很多東西,一些本來就是殘破的終於也下了決心直接打碎扔掉。曾經破裂時扎在身上留下的疤還在痛,親手打碎後卻對其惋惜不已,雖然在之前看來也只是可有可無的而已。壞了的東西就是壞了,留著也沒用,雖然也沒什麼用,但是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大年三十的下午,從香港路走到漢口江灘,再走到武漢天地,都是高中時期最熟悉的地方。重遊這些地方好像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仔細一看,其實店家,設施,都變了。以前常吃的那家餐廳不見了,換成了一家看起來很高級的買手店,以前蹦迪蹦累了出來買瓶水順便等的士的小賣部也改頭換面,成了能刷武漢通,能用微信支付寶的連鎖超市,乾淨敞亮。跟查理通了一路電話,東一句西一句,有一句沒一句。
我問,生活至於這麼痛苦嗎,難道大家都這樣嗎。
他說,當然不是,幸福的當然還是大多數。
想了想,好像是這樣沒有錯,但是不幸的人也有千千萬萬。這就像是九零後中產家庭的SARS,高感染率,高致死率,低治癒率。
這次回英國好像並沒有什麼不舍了。早班飛機,登機後分別給爸媽發了一句,上飛機了,就關了機,把卡換成了英國的。然後把遮光板拉了一半下來,拿出Kindle,看前一晚下好的一本新小說,渡邊純一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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