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最新 > 陝西文壇再失健將 著名作家紅柯去世 創作「天山-絲綢之路系列」小說600萬字

陝西文壇再失健將 著名作家紅柯去世 創作「天山-絲綢之路系列」小說600萬字

2月24日凌晨,陝西省著名作家,陝西省作協副主席紅柯因心臟病突發,在西安去世,享年56歲。

紅柯

紅柯,本名楊宏科。1962年6月出生,陝西省岐山縣鳳鳴鎮人。中國作協第九屆全委會委員、陝西省作家協會副主席、陝西師範大學教授。

紅柯畢業於陝西寶雞文理學院中文系。1983年還在上大二上學的紅柯在《寶雞文學》發表了他的處女作——詩歌《紅豆》。1985年大學畢業後,為了文學創作,他曾漫遊天山十年。主要作品有「長篇小說《西去的騎手》《大河》《烏爾禾》《生命樹》《喀拉布風暴》等,中短篇小說集《美麗奴羊》《躍馬天山》《黃金草原》《太陽發芽》《莫合煙》《額爾齊斯河波浪》等,另有幽默荒誕長篇小說《阿斗》《好人難做》《百鳥朝鳳》等600萬字。

紅柯作品曾獲得首屆馮牧文學獎、第二屆魯迅文學獎、第九屆莊重文文學獎、首屆中國小說學會長篇小說獎等多項大獎,《少女薩吾爾登》獲「第三屆葉聖陶教師文學獎圖書著作獎主獎」,是目前全國最受歡迎的小說家之一。其作品多次入圍茅盾文學獎終評,他的去世是陝西文壇的重大損失。

紅柯主要作品目錄:

短篇小說集

《美麗奴羊》百花文藝出版社,1998年9月。

中短篇小說集

《金色的阿爾泰》花山文藝出版社,2000年10月。

《躍馬天山》長江文藝出版社,2001年4月

《黃金草原》浙江文藝出版社,2002年9月。

《古爾圖荒原》大眾文藝出版社,2003年元月。

《莫合煙》春風文藝出版社,2004年1月

《野啤酒花》太白文藝出版社,2004年1月。

《太陽發芽》山東文藝出版社,2004年5月。

長篇小說

《西去的騎手》雲南人民出版社,2002年元月。

《老虎!老虎!》春風文藝出版社,2002年9月。

《天下無事》河南文藝出版社,2002年3月。

《天下無事》又名《阿斗》,《莽原》1998年第1期。

《咳嗽的石頭》灕江出版社,2003年4月。

《大河》雲南人民出版社,2004年1月。

《烏爾禾》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 2007年4月。

散文集

《手指間的大河》中國青年出版社,2001年4月

《敬畏蒼天》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年9月。

飛翔的紅柯

中國作協副主席、著名文藝評論家 李敬澤

紅柯,陝西寶雞岐山人氏。但骨子裡,他是個新疆人,刻骨銘心的歲月是在新疆度過的。當然,新疆之於縱橫紅柯不是地理概念,是一種狀態,一個夢想,如詩如歌如酒渾莽博大縱逸癲狂。

紅柯1996年在《莽原》上發表了《表》。在1997年,《表》似乎已被遺忘,或者根本就不曾被看到,但它或許是1996年最好的短篇小說之一。一切始於零點,英國人帶來的「表」出人意料地瓦解了拉達克這個克什米爾高原上神秘聖潔的王國。某種世界秩序隱藏於嘀嗒作響的表,控制了另一個世界的太陽與月亮、心靈和生命。顯然,由此可以鋪張出大塊的殖民、後殖民文化分析,但我懷疑紅柯可能對這一套毫無興趣,他用「心」寫作,很少用「腦」,《表》是他最聰明的作品,但即使在這裡,人們看到的也不是「思想」,而是日升日落、草木榮枯的世界在鐘錶刻度盤上的巨大眩暈。

用「心」寫,因為紅柯多血且血熱,他在沙漠、岩石、羊群、奔馬、飛翔的鷹以及大雪的冬日和雪夜的火爐中感到了流暢奔涌的熱血。血的熱度是作為小說的紅柯寫或不寫的根本原由。

後來,紅柯寫了《奔馬》(《人民文學》1996年第11期)、《美麗奴羊》,還有《鷹影》,憑著這幾個短篇,他把自己與其他人區別開來,他是馬上詩人,醉醺醺的,唱著狂熱的歌。紅柯歌唱新疆,這使他的小說有一種異鄉情調。新疆或西藏是中國人內部的遠方,比起紐約或巴黎,它們更遠也更近。紅柯的新疆永遠在奔跑和飛翔,生命似乎失去重量和質地,化為至輕與至快。《奔馬》中的司機,《鷹影》中的男孩和母親,《美麗奴羊》中的屠夫和科學家,在某一瞬間沉重的群山和大地,如電如風,暢然沉醉。這一刻就是人們心中的「新疆」。

似乎是為了追捕這一刻,紅柯的小說貫徹著響亮的速度感。紅柯同代人的小說觀念中普遍缺乏速度,所以我們有許多蝸牛一樣慢的「先鋒」。而在紅柯這裡,速度是小說和生命的根本秘密。山陰道上,目不暇接,這是一種速度。但紅柯的速度常常是亂石滾滾,疾風猛雨,這在最好的情況下,是如《奔馬》、如《美麗奴羊》的某些章節,磅礴激越,疾而有致;在紅柯的最糟狀態中就不免馬蹄聲碎,章法大亂。訓練和駕馭這匹「奔馬」,仍是對紅柯的重大考驗。

紅柯在1997年還寫出了《過冬》,這是有關一個老人和他小屋中的火爐的冬日故事,烏沉沉的煤化為精靈的火,歷盡滄桑的老人在飄雪的時節進入了最輕、最純之境。語調竟明顯地低了、靜了,狂奔的速度變為雪夜中的銜枚疾行。紅柯似乎是以他迄今最好的小說解除人們的疑慮:鋪綿揚厲的姿態、高八度的聲調也許再熱就成了宏大的誇張,熱到極處則為壁立千仞的崖刻。

也許還該談談紅柯的文字。但關於紅柯的語言,關於那些奇崛的比喻和通感,我似乎不必饒舌,因為據我所知,所有讀過紅柯小說的人對此都像挨了一頓痛揍一樣印象深刻。

2001年紅柯寫了長篇《西去的騎手》和中篇《哈納斯湖》。《哈納斯湖》是關於遷徙和安居的「史詩」。《西去的騎手》生於這偏僻之地,奔馬般的語速,斷然鮮明的意象,回還詠唱的結構,古風猶存的儀式戰鬥,強悍、天真的人,對生命無限珍愛而又視如草木,這一切構成獨特的審美世界和倫理世界,它不屬於西方現代主義的小說傳統,也不屬於「歷史」,它屬於「民間」。我們的小說已經受到了現代主義以降的西方文學「知識」的深度麻醉,在《西去的騎手》之前,有莫言的《檀香刑》,小說家們反出圍城,奔向田野,我認為這是2001年一個重要的文化事件。

2004年紅柯出版了長篇《大河》。在《大河》中紅柯有驚人壯志:他要寫一部史詩,其內在規模近乎於創世———他逆流而上,想像和書寫萬物的神性、人的神性,那是巨大的夢想,是美和壯麗,是無盡的孤獨。相對於這個時代,紅柯如同那隻來自北冰洋的白熊,身上混雜著真實和幻覺,他從遠方走向我們,他攜帶著古老記憶的威嚴力量,很少有作家像他那樣激情洋溢地肯定世界,但這種肯定同時也是對世界不屈的神視和質疑。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龍眼影像 的精彩文章:

TAG:龍眼影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