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多慈與徐悲鴻:一場中國式婚外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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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孫多慈,大家可能會感到陌生,但她的老師徐悲鴻,卻幾乎無人不曉。
大部分人都知道徐悲鴻的繪畫成就,但鮮為人知的是,他與孫多慈有一段長達十年的婚外戀,因家庭反對、抗戰爆發以及命運捉弄,最終以悲劇結束。
徐悲鴻和孫多慈的愛情,不是畢加索和他的女人們的風流快活,他們的「慈悲」之戀,是典型的中國式婚外戀,儘管是藝術家,他們也逃不脫種種桎梏和束縛,都是套中人。
徐悲鴻與孫多慈相識於南京中央大學。
1930年,孫多慈到南京中央大學美術系作旁聽生。當時徐悲鴻正好是美術系主任,時常親自給學生授課。
這位天資聰穎,又帶有少女特有的清新純真的女學生深深吸引了徐悲鴻。而孫多慈眼中的徐悲鴻,才華、博學、溫存、沉穩,這些品質也令孫多慈迷戀。
面對才華橫溢的藝術大師毫不保留的情感吐露,以及如兄如父般的照顧,即使出身名門,孫多慈也抵擋不住這猛烈的攻勢,很快墜入愛河。
1931年7月,孫多慈考取了中央大學美術系。四年的求學生涯,「慈悲」之戀愈演愈烈,甚至公然在外親吻擁抱。
因此在當年的南京中央大學,二人的情事傳得沸沸揚揚,公然見諸報端。這廂濃情蜜意,那廂正牌夫人蔣碧薇卻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蔣碧薇何許人也?
她是徐悲鴻當年一見鍾情的女子,他對她如痴如狂,不顧她的婚約在身,一再追求,女子總會被痴情打動,何況還是如此才子。為了愛情蔣徐兩人一起私奔。這樣的曠世愛戀,未曾想到卻還是最終敗在了才子的多情上。
蔣碧薇哭過,也不顧面子的鬧過,《孫多慈與徐悲鴻愛情畫傳》里記載,蔣碧薇到中央大學的女生宿舍找孫多慈,給她顏色看,與其說是一個警告,不如說是一個女人捍衛愛情和婚姻的本能。
但孫、徐二人的感情,不減反增,變得更加灼熱。
1935年夏天,孫多慈臨近畢業,徐悲鴻開始為送孫多慈出國四處奔波。
但是出國的計劃卻泡湯了。原來慈悲二人的戀情太過火熱,最後引起了蔣碧薇的爆發。
蔣碧薇雖說是個女子,但一點也不柔弱,遇到事情,冷靜,主動。她懂得徐悲鴻心思,知道他弱點。
為了阻止二人的願望得逞,蔣碧薇四處奔走上書,開始反擊。
她還一狀告到孫家,孫家父母才知道徐悲鴻早已有家室,強烈反對,趕緊要女兒與徐分手,並介紹許紹棣與女兒交往。
徐悲鴻終究是個藝術家,性格衝動,意氣用事。他的愛太過強勢任性,狂熱浪漫,他的方式往往如疾風驟雨、劈頭蓋臉,孫多慈如向日葵一般,只能仰面承受,感恩順從,回報以滿腔的敬重與愛……
然而戀愛的後期,孫多慈疲憊了,比起擔驚受怕、遙遙無期的愛情,她開始期望一份平淡如水、踏實穩定的生活。
戰爭爆發,兵荒馬亂,時間與空間的隔離,家國不保……二人的禁忌之愛,也風雨飄零,終於敗下陣來。
她終於下決心,要了斷這份不被祝福的愛。孫多慈在父母勸說下離開了徐悲鴻。
為了挽回孫多慈,徐悲鴻在報紙上公開與妻子蔣碧薇的分手聲明……徐悲鴻的破釜沉舟,最終也沒有換回他和孫多慈的長相廝守。
這一段戀情當事人投入了所有,不惜毀滅家庭,然而中年之愛,也許是藝術家情感豐富異於常人,也許是大膽不羈揮灑熱情。更或許只是愛才之心,有共通的藝術語言,但不管怎樣,最終還是黯然收場,各走各路。
1940年,孫多慈嫁給了時任浙江省教育廳廳長的許紹棣,成為了一位踏實、安寧的妻子、母親。
徐悲鴻為了緩解情傷出國散心……
數年後,畫家就像倦鳥知返巢,想與蔣碧薇修好。蔣碧薇的回復是:「假如你主動和孫多慈決裂,這個家的門隨時向你敞開。但倘若是因為人家拋棄你,結婚了,或死了,你回到我這裡,對不起,我絕不接受。」
人往往就是這樣,直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徐悲鴻與蔣碧薇一家
平心而論,他們兩人的才華毋庸置疑。
可他們的作為,別說當時那個時代,就是放在如今開明的社會,我們也是不能苟同的。
在孫、徐二人的愛情中,孫多慈是名門小姐,才貌傾城,卻唯獨敗給了愛情,讓自身和整個家族都變得灰頭土臉,再無光彩。
徐悲鴻的心是慈悲的,奈何他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始亂終棄的爭議。
雖已有家室,卻無家庭責任,任性妄為,其實還是骨子裡舊時代妻妾成群的思想作祟,從沒覺得自己的行為何錯之有。看似多情,實則最是無情。
他們為了所謂的愛情,發展婚外情,受傷的豈止兩個人?
1945年,徐悲鴻和蔣碧薇終結了28年的婚姻,給蔣碧薇一大筆畫作為賠償。
婚姻是一種責任,你若熟若無睹,衝破道德界限、對其他人愛得渾然忘我,傷害了雙方家人,傷害了原配妻子,回歸現實終究還是要各奔東西。
故事的結尾徐悲鴻再娶妻,新娘卻不是念念不忘的孫多慈。而孫多慈,於1949年隨丈夫前往台灣。兩個「有情人」最終未能終成眷屬,而是勞燕分飛各西東。
徐悲鴻的婚戀,是民國文化名流的一個典型,也可以說是民國社會的一個縮影。不知多少現實版的「慈悲」之戀在今天上演,只是沒有了藝術的底蘊,僅剩下慾望的狂歡了。
而一個人的慾望又能走多遠呢?
十年糾纏,苦戀一場,終究敵不過世事無常。
孫多慈與徐悲鴻之間,註定是一場不該發生的愛情,一場註定的悲劇。
塗磊老師說過,感情這個東西你正當的經營,你的投資會有結果。但如果你只是冒險的話,那不叫投資,那叫偷雞。偷雞的後果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既然選擇了結婚,就要對自己和對方負責,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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