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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無縛,則自由!莫把自己給捆綁了……

文/黃復彩

公元574年,北方大地上的廢佛運動正如火如荼,而在江淮之間的皖公山(現名天柱山,位於安徽省潛山縣境內)一帶,後來被尊為禪宗三祖的僧璨正與他的一幫道友們悠哉游哉地打發著他們的閑適生活。

當時的這一帶遠離北方的都市,北方大地上正在發生的一切似乎並不能影響這裡特有的寧靜,而南方不斷更新的文化浪潮卻因為一江之隔而難以被傳播到這裡。處在南北夾縫之間的江淮之地的確具備了醞釀「禪」這樣一種獨特文化的條件和土壤。

其實,當時活動在皖公山一帶的禪僧們除了三祖僧璨,還有皖山神定以及居住在皖公山西麓的寶月禪師等人。他們相互往來,寫詩作畫,談玄論道,他們的衣飾雜而不一,他們與獵者相處,吃著自己種植的糧食,所以沒有人能知道他們真正的身份。

也許這樣的行為才符合真正的禪者風範,平常而樸實,一點也不顯山露水。禪不屬於任何附屬物,禪只屬於它自己,否則就不是禪了。

當國家處在一個並不穩定的時期,當宗教完全掌握在統治者的手裡,成為奴役人民的精神武器的時候,修道者們終於認識到,遠離都市,在政治難以問津的山林里培育正在生長中的獨特精神,是十分必要的。

他們在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一種時機的到來,就像春蠶等待著破繭出殼,就像堆積的雲等待響雷的震響。

隨著北周武帝的駕崩以及新一輪興佛浪潮的掀起,地處江淮之地的皖公山一帶的禪僧們開始走出隱居的山野,他們在皖公山一帶開闢道場,開始了他們公開的弘化生活。

而此時的南方,玄學開始興起,在北禪南玄的影響下,地處江淮之地的禪僧們開始形成自己獨特的禪學理論。也正是在這段時間裡,被稱作禪宗三祖的僧璨寫出了禪玄合一的詩偈《信心銘》。

智者無為愚人自縛

法無異法妄自愛著

將心用心豈非大錯

迷生寂亂悟無好惡

一切二邊良由斟酌

夢幻空花何勞把捉

得失是非一時放卻

眼若不睡清夢自除

心若不異萬法一如

一如體玄兀爾忘緣

萬法齊觀復歸自然

隋大業年間,一個十四歲的孩子來到皖公山。孩子直奔僧璨的住處,及至見到僧璨,孩子倒身便拜。

「師父慈悲,請告訴我解縛的方法吧。」

僧璨看著這個童心未泯的孩子,一下了就喜歡上了,僧璨說:「孩子,快快起來,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捆縛了你呀?」

孩子站起來,他揉了揉被風沙迷障的雙眼,懵懵懂懂地說:「沒有人捆縛我呀?」

「既然沒人捆縛於你,又何來解縛一說呢?」

「家父整天讓我讀書,將來好求取功名,我的願望雖不是這些,但我卻又無法不聽從家父的安排;家父見我無心讀書,又要送我去學郎中,說將來好療人疾病,其實,我倒是更願意將來好做一個救拔人心靈苦痛的出家人;有時候,同伴們找我玩耍,我知道自己長大了,再也不應該去玩那些過家家的遊戲了,但我卻禁不住他們的誘惑。我總是感到不得自由,總是覺得有什麼無形的東西在束縛著我。」

聽了孩子的話,僧璨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原來束縛你的,是你自己啊。」

像是受到感染,孩子也笑了,在僧璨爽朗的大笑里,天然穎悟的孩子似有所悟,他眨了眨眼睛,像是在作深沉的思考。

「師父,今天見到您,我終於知道,束縛自己的,其實正是自己。」

心有縛則有縛,心無縛,則自由。」僧璨又說:「須知,解鈴還需系鈴人。」

僧璨越發喜歡這個孩子了,他知道,這孩子只需稍加點撥,將來必是佛門的法器。

「孩子,你剛才不是說,希望將來做一個療治人心疾的出家人嗎,那麼,現在就隨我出家如何?」

孩子伏地便拜,說:「此來的目的正是如此,能得師父的教化,真正是三生有幸啊。」

當下僧璨便為孩子進行了剃度,並取法名「道信」。

又過了一些年,僧璨知道自己的世壽將盡,且後繼有人,並在一個午後黃昏,僧璨將道信喚到身邊說:「我將於某月某日寂化而去,現在,我就將衣缽傳承於你。這衣缽自達摩祖師處傳來,至你已是第四代了,你即是禪宗四祖。記住,衣缽只是信物,並不代表禪法,真正的禪法只在心裡。」說著,僧璨拾起一根樹枝,隨手在地上寫下他的傳法偈:

花種雖因地,從地種花生。

若無人下種,花地盡無生。

又過了一些日,一早起來,人們便發現遠處的山坡立著一個大樹一般的身軀,那正是三祖僧璨。人們發現他時,他已立化多時了。他所立化的日期,正是他此前交待弟子道信時所預知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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