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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地球崇拜》

簡介梗概

幾百年前人類才成功發射了首顆月球探測器,而現在看看我們,我們佔領了整個月球。

據說,月球永遠以同一面朝著地球。據說,剛移居到月球的時候,人們總喜歡跑到另一面去看。雖然那裡什麼都沒有,沒有草,沒有花,沒有江河湖海,只有無邊無際荒蕪。

然而真的有地球存在過嗎?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所有人都在抱團取暖,心驚膽戰地活下去。

科幻設定

人們猜測,地球上的人終於造出了自己無法掌控的「神靈」。而這個神並沒有像殺死螞蟻一樣地輕而易舉地殺死全人類……也是,沒有哪個正常人類會整天想著要去殺光螞蟻。它並不關心人們會怎樣想,只是乾淨利落地進行了點兒改造,然後出於某種人們未曾知曉的目的,帶走了整個地球。

這是場沒有勝負的戰爭。

神靈帶著這艘巨大的「地球飛行器」,消失在了茫茫宇宙里,帶走了幾乎所有的人類文明,高端的,實用的,藝術的……月球變成了一顆繞日公轉的矮行星。

而被留在月球上的我們,成為了地球遺孤。

人物介紹

李明:水廠廠主。隨性多變。

我:碳基人,水廠員工。

加娜:硅基人,水廠員工。

小紅:有著一頭紅髮,碳基人,水廠員工。喜歡開玩笑。

《地球崇拜》正文節選:

我抬頭,看見他身後的寫字板上整整齊齊寫著幾行字:熱愛,嚴謹,忠誠。

「裝什麼啞巴?」小警察似乎認為我緩慢的回答是一種挑釁,狠狠拍了幾下我的後腦,而我只感到頭暈目眩。「你在哪兒幹什麼?」這英語說得真難聽。他皮膚是暗淡的灰黃,我猜測不透他的血統。

「迷路了。」我堅定地說。

「不可能。」他更堅定地回答我。

但沒什麼不可能了,幾百年前人類才成功發射了首顆月球探測器,而現在看看我們,我們佔領了整個月球。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我說。

他被我無動於衷的態度徹底激怒,慢慢擼起袖子。就在這時,門開了,李明哈著腰從門口擠進來。「您手下留情,別給我打傻了,這是我們廠的技術人員,靠腦子吃飯的。」

為了把我保釋出去,李明交了一大筆贖金,說都從我工資里扣。

我閉上嘴沒有討價還價,灰溜溜跟在他身後。臨走之前,那小警察還在疑神疑鬼地打量著我們,似乎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陰謀: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迷路到人家房頂上。

走出警局後,李明才嘆口氣,摸摸我腦袋,說:「就那麼不長記性?」

我晃著頭躲開他的手。他就只能繼續嘆氣,打開車門讓我進去。我們一路顛簸,一路無話。我還在想著那座塔,在被逮到之前,我爬上了那座廢舊倉庫的頂層,都已經瞥見它了,就聳立在禁區中央,十多米高的樣子,看不出是用什麼材料製成。據說在塔裡面就藏著那塊不鏽鋼牌匾,九英尺長,七英尺寬,是地球人第一次登月的時候留下的。那塊證據。

我看向窗外。淺黃色陽光穿過防護層,落在我們身邊的廣袤大地。據說,太陽還能燃燒五十億年。據說,繞著太陽轉的行星曾經有八顆,其中有顆藍色的叫做地球,是我們所有人的故鄉。據說,月球永遠以同一面朝著地球。據說,剛移居到月球的時候,人們總喜歡跑到另一面去看。雖然那裡什麼都沒有,沒有草,沒有花,沒有江河湖海,只有無邊無際荒蕪。

我們的水廠就坐落在那片荒蕪的邊緣。這幾乎是個白手起家的故事,李明的父親靠著敏銳的商業頭腦,第一時刻收購了那些機器,並籠絡了所有能籠絡的年輕人。

真的有地球存在過嗎?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所有人都在抱團取暖,心驚膽戰地活下去。

二十年前,我出生於夢湖。

這裡被喚作湖,然而沒有水。據說,是地球人當年看到月亮上那些低洼的盆地,以為是湖泊,就給它們起了這樣的名字。有春湖,夏湖,秋湖,冬湖。後來發現是一場誤會,名字倒也都留下了。大月球時代來臨之後,我們大多數人就住在這些湖裡。

真正的水分布在月球兩極的永久陰影區。那裡異常寒冷,必須要駕駛著專門開採冰層的設備,折騰很久,才能把那些冰水物質運回居住區,在水廠里加熱凈化。這就是我們日復一日的工作。

李明是水廠的主人,也幾乎是我們所有水廠員工的主人。在他的人生哲學裡,智力不夠用的時候,就要堅決使用武力……儘管他的智力似乎在大多數時間都不夠用,但如果沒有他,我早就被人打死了。

那時我早就失去了雙親,住在廢棄的運輸車裡,每晚出去覓食,直白點兒說,撿拾廢品,偷,或者搶。我一直都很小心地不被人抓到,不去欺負那些看上去就比較粗暴的人,可是那天依舊遇到了個酒鬼,二話不說在肚子上就挨了一拳。我蜷縮在地上,滿鼻子滿嘴都是血和塵埃,直到李明把那個氣勢洶洶的暴力狂一把拽開。

他不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性格,那天只是出來辦事,正好車壞在了半道上,正好目睹了這場血案。「才十五歲,居然讓自己瘦的像條流浪狗。」

我年輕而墮落,令他痛心疾首。而他最終決定收留我,讓我和他一起經營水廠。

作為工程師的後裔,李明絲毫沒有繼承他父母的智慧頭腦,倒是好勇善斗,又富有經商的智慧。跟著他之後,我再也沒餓過。不過這些優點絲毫不能影響他的混蛋本質。他甚至覺得我應該趁熱打鐵,和加娜結婚,設法轉移她的財產到自己名下,然後給他新建的工廠投資一大筆錢。

我知道他只是說說而已,但還是想跟他打架。雖說這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是真正重要的,對那時候的我來說,「利用感情」依舊太過大逆不道了。

關於地球的一切,都是李明講給我聽的。

他出生得比我早,那時候信息還不像現在這樣封鎖得厲害,人人都有機會了解到關於地球的事情。我本來不是很相信他的話,但後來他拿出了很奇怪的東西給我,像個小盒子,但是能一頁頁翻開,裡面還有字,英文。

李明說,那是一本詩集。來自地球,用真正的紙印成。它稀有而無用,只能勉強向我們證明,這世界上真的有一個「地球」存在過。後來和加娜談戀愛之後,我還特意把詩集偷出來拿給她看。我們都不太明白上面寫的那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地球人總是這樣說話嗎?

我磕磕絆絆地讀完了其中的一首詩,合攏詩集,才發現加娜金色的大眼睛裡已經充滿淚水。「真美。」她說。從她胸口發出了細微的嗡嗡聲,證明她真的非常激動。

我拉過她的手放在我胸口,讓她感受到我的心臟也在砰砰跳動。「真美。」我也說,但我誇讚的主要是加娜。她是硅基人,已經七十五歲了,卻還是十七八歲的樣子。她在月球蘇醒,和我一樣,從來不知道地球上到底有著怎樣的生活。

我們面對面坐在這間地下防護站里,為遙遠的傳說而感傷。而下一秒,外面就傳來了激烈的敲門聲:「我搞到了幾部特效電影,有沒有人要一起看的?」是小紅的聲音。

我一個激靈站起來,把詩集塞到包里,把包塞到柜子里,才跑去給他開門。小紅看見我,又往裡瞅見了加娜,滿是雀斑的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原來是你們兩個。」他身後還跟著幾個人,都是「地球崇拜」協會的成員。

我回頭瞥了加娜一眼。作為陪伴型硅基人,她和碳基人總是太像了,甚至正在臉紅。

小紅很得意地抓了抓自己的紅頭髮,對後面的人說:「怎麼樣,我就說他倆有一腿。上次都誰跟我打得賭來著,願賭服輸,記得給錢。」

那時候我想爭辯一下,可又覺得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可怕的是,我發現自己的臉也在發熱。我故意選了離加娜稍遠的位置看電影,可拚命集中精力也看不進去。加娜倒是很快平靜了下來,盯著那些畫面出神:電影里是碧綠的群山與湛藍的海洋,還有成群飛鳥。

每個月,當小行星群從月球這裡經過,紅色警報迴響在整個夢海,停課停產,我們就會躲在水廠的防護站,躲在黑暗中,偷偷看一些來自地球的老電影。許多人會將信將疑,爭辯說那些電影不過是用特效做出來的,而所有關於地球的殘存記憶不過是些瘋話夢囈。我本來也不太相信,可加娜相信地球是存在的,我就信了。

電影里,璀璨群星正墜落。所有人都發出了不約而同的驚呼聲。

小紅跟我們解釋說,這是因為地球上有大氣,能夠讓那些流星體摩擦燃燒。在月球上不是這樣。沒有大氣,只有老舊的離子防護膜,經過努力修補,基本還能維持原本的功能,把大部分紫外線和隕石隔離開來。當然也有意外,去年有塊速度特別快的隕石擊破了防護膜,引發了秋海那邊的大火,最後死掉了九個碳基人,三個硅基人。那陣子加娜很難過,我還安慰了她很久。

碳基人還在緩慢地繁衍,數量大致穩定。硅基人死一個少一個。

總而言之,月球上的人越來越少了。甚至連警察都不願意在執法的時候輕舉妄動,把所有真槍實彈都換成了麻醉槍,幾乎毫無威懾力。駕駛采冰車回水廠的路上,原先還能看到些飛行器從天邊划過,可是最近只剩下一片悄寂,在那來回三四小時的漫長旅途中,只能看到幾座環形山聳立在夢海周圍,還有延綿不絕的太陽能板在追隨太陽的移動慢慢變換方向。就連我都能感覺得到,月球越來越荒涼。

按照加娜那邊流傳下來的說法,「神」的誕生完全是一場意外。

在很久很久之前,人們開始嘗試用硅來製作電路板,再用電路板來創造生命。然而事情進展得非常緩慢,那些研究所花了很久很久的時間,很多很多的金錢,卻還是只能製造出一些進行簡單對話的陪聊機器。

然而金錢解決了一切。

有家公司為了壟斷市場,私下招募了一大群頂級工程師,機緣巧合之下,花了不到五年時間就造出了硅基生命。但那時候的人並不理解什麼是「硅基生命」,只知道那是「智能人」。他們很粗魯,只是滿心歡喜地以為自己得到了萬能奴僕。在一開始,他們甚至還執著於把硅基生命都製造成碳基人的形狀。

危險而重負荷的崗位都被「智能人」佔領,大批工人被取代,掀起了第九次產業革命。而人類還在往前走。五年後,這些硅基生命的智能水平已經可以和碳基人相等。

沒人知道神究竟是什麼樣子。但是,或許是因為沉迷於「創造」。或許是因為孤獨。或許是因為虔誠。或許是碳基人自己的念頭,或許有硅基人推波助瀾。

總之,那家公司宣布說,要創造出自己的神靈。創造出那種「超越人類千億倍」的超智硅基生命,那些他們自己都無法理解也無法掌控的東西出來,哪怕,將它造出來後,它的第一個決定就是要消滅掉其他所有生命。

加娜說,浩劫從此就開始了。

國家界限變得模糊,硅基碳基的邊界也變得模糊,人與人之間的鴻溝是,「信仰」。在信仰神的人們看來,拒絕技術的進步簡直不可理喻。而其他所有人,都陷入恐慌。

所有堆滿精密儀器的科研所都遭受了襲擊。加娜向我展示過一些視頻和圖像,不說別的,就說那窗戶:每扇都被砸破了,滿地碎玻璃,滿目狼藉。所有大學都停了課,學生們或者被家長鎖在家裡,或者自己逃出去加入各式各樣的陣營……每天都有規模龐大的遊行,他們在說,回來。不要再向前走了。但怎麼可能呢。踩著油門到了懸崖邊,怎麼著也是註定要墜下去。

更為激進的幾個陣營,帶著他們能搞到的所有武器,每天都在謀殺硅基人和工程師。那家公司的董事長,那個喜歡搞慈善的富豪,被全球直播著斬了首,頭顱被餵給野狗。

那是一場極其可怕的戰爭。夫妻反目,父子成仇。最初工程師們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隨即就是迫不得已地自保,再之後就是下意識地復仇。

仇恨滋生了仇恨傳染了仇恨帶來了仇恨。

他們很快就建立了地下科研所,憑藉高超的智商,演技堪比專業情報人員,一次次躲過了危機,希望能在那樣艱苦而危險的情況下把超智硅基生命研究出來。

所有人都以為,一旦它被造出來,這場戰爭的結局就非常明顯了。就像上次世界大戰一樣,不是在美國投放了原子彈的那一刻戰況才分明的。在科學家把原子彈研製出的那一刻,勝負就已經註定了。

然而,和人們原先預想的不同。本來也不該用人類思維對神進行什麼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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