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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在河邊的自己

夢裡的我一遍又一遍的問清醒的自己,絕望什麼味道?你知道嗎?很抱歉,我恰好知道,真知道。每一次做夢,看著我最喜歡的嘟嘟一點一點沉進水裡,水漫過它的腰,它的胸口,它尖尖的耳朵,我拼著命伸手去抓,怎麼也抓不到它,聲嘶力竭的喊,朝著路邊來來往往的人,可是他們都看不見我,都看不見,笑著的繼續在笑,鬧著的繼續在鬧,我不存在,我透著光從他們身邊穿過,然後連嘟嘟的耳朵都看不見了,它沒有了,我能聽到眼淚打在地上的聲音,不是滴滴答答,是叮叮咚咚,震的人耳朵發麻,絕望的味道,你問我是什麼樣的,白開水味兒的,信嗎?是,就是白開水味兒的,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感覺不到,五感全失,我也不知道,活著還能幹什麼。手腳發麻,心如死灰,抬一下胳膊都想離開這世界,嘟嘟沒有了,我想流眼淚把心裡的痛苦流乾淨,竟想著流乾淨了會少一些難過,還是天真了,難過和痛苦在心裡瀰漫成海,我拿著勺子一勺一勺的往出來舀,絕望比絕望還長,哦,shit,這什麼時候是個頭,更可怕的是它已經流到身體的每一段神經末梢,平時綿綿密密倒也沒什麼感覺,偶有一瞬,被針扎了一下,全身的血液里的痛苦和絕望像開了閥,嗖嗖的冒著熱氣湧上來,站也站不起來,全身的力氣一下子被抽干,渾身疼,帶著胃也疼,想吐,乾嘔,卻什麼都吐不出來,不用看鏡子,我知道我此刻像面人一樣臉色蒼白。

一直懷疑自己有病,心裡。光明的渾身散著光,晶瑩剔透的像精靈一樣,陰暗的,周身是灰黑的薄霧,粘得很,靠近就會被吸收,就不由自主的想沉淪。他們天天在打架,彼此鼻青臉腫還是沒打出到底哪個管我,那隨意好吧,嘟嘟沒有了,要這世界能做些什麼呢,不是嗎?有時候很奇怪,我明明跟大家在一起的,一起在教室,又或者一起在街上,可我就是覺得我們像是兩個世界的人,這種感覺很奇怪,有種從什麼地方穿過來的詭異感,又或者二十來歲的身體里裝著一個幾百歲的老妖怪,誰說的准呢。我後悔的很呀,這句話在我心裡大聲的叫囂著,已經冒出了多少個分貝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的牙咬住舌頭,它蘸著嘴角的鮮血呼嘯著衝出來,我雙手抱著頭,它從我的眼睛裡,我的鼻子里,耳朵里衝出來,我關不住,是,就是關不住,心裡的牢不夠牢,我後悔,後悔每一個沒有跟嘟嘟好好過的日子,後悔我那麼小連力氣也沒有,後悔我沒有帶嘟嘟捏著它的尖尖的耳朵去每一個它能咧嘴笑的地方,後悔我每一次因著跟它的不一樣心煩的朝它吼的日子,我想殺了那會兒的自己。現在的,無所謂了,不確定現在的自己到底有沒有活著,悲劇不哭喜劇不笑,這大抵不是老了,是快去了,心裡是一片悲傷的海,關著曾經的自己,沒有路,出不來,那就這樣吧,碌碌的像傻子一樣。

嘿,你叫什麼呀?

可能叫張三或者張四吧,這有什麼關係呢,嘟嘟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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