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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專業偷窺60000人,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慾望?

波叔家的貓說,整個假期她做得最多的事,就是端著手機看直播。

直播里都是別人的生活,跟你又沒啥關係,有什麼好看的?

貓努努嘴說,好奇害死貓!誰都有顆八卦的心。

這也實在無可厚非,畢竟偷窺欲,是人類一種最原始的慾望。

但偷窺欲如果過了火,那就成問題了。

去年Netflix出品了一部紀錄片,裡面記錄的便是主人公傑拉德·福斯(Gerald Foos)專業偷窺30年的故事——

《偷窺者》(Voyeur)

今天波叔就給大家講講這個專業偷窺狂的真實故事。

上世紀60年代,已經有兩個孩子的福斯在美國丹佛附近買下了一棟有21個房間的旅館,之後改造成了汽車旅館。

汽車旅館,大家都懂的,一般都選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大馬路邊,很多人偏愛選擇這種旅館來約會,或者說,幽會。

福斯開這個旅館,除了賺錢,還有一個更大的慾望:偷窺。

在那個沒有針孔攝像頭的年代,福斯選擇了一個最原始、最簡單粗暴的偷窺方式:改造房間通風口。

他在其中12個房間頂部的天花板上,安裝了長35厘米、寬15厘米的長方形通風口,這樣他就能趴在頂層的閣樓里,透過通風口,俯視整個房間的全貌。

客人吃了啥看了啥做了啥,盡收眼底。

一偷窺,就是整整30年。

據福斯自己的不完全統計,每年偷窺的客人數量,能達到2000人之多。

從未失手,從未被發現。

如果光是每天看著客人刷牙洗臉吃東西,福斯可堅持不了30年那麼久。他最愛看的,是客人們啪啪啪。

他們來自社會各個階層,有已婚夫婦,有背著另一半出軌的夫妻,也有偷偷帶著秘書來開房的老闆......

對福斯來說,更刺激的還有群P、男同女同、花式cosplay等等。

光看還不夠,他還拿著小本本,把每天偷窺到的情況,認真地記錄下來。

用他的話說,自己的旅館不是簡單的旅館,而是世界上最精良的實驗室。

而自己不是變態的偷窺狂,而是社會歷史學家;

自己的偷窺,是嚴肅認真的科學研究,雖然研究方式很模糊,但目的是為了促進社會發展。

這臉皮,比砧板還厚。

30年來,福斯的小本本足足有10厘米厚。

每年年末,他還會把一整年的記錄整理成年度報告。

傑拉德·福斯

來看看他都記了些什麼。

比如說1973年,他記錄了296次性行為。根據他的分析,其中195次的主角是異性戀白人,喜歡傳統的體位;

1974年,他觀察到了329次值得記錄的性行為,還按照性慾把觀察對象分成了下面幾類:

12%屬於性慾旺盛;

62%性慾相對旺盛;

22%性慾低下;

3%完全沒有性行為。

對自己做的這些紀錄,福斯那是相當得意:

我看到帶著各種情緒的人們在這裡得到了滿足。

關於性,在過去的15年里,我已經目睹、觀察並研究了伴侶之間以及絕大多數你能想到的其他各種各樣的性行為,這是最好的第一手資料,沒有演習,也不是人為干預的實驗。

但是,光有資料沒用,得找途徑發表才能讓公眾知道啊。

福斯知道自己文筆不好,而且這些數據也並非專業的研究結果,沒法通過學術途徑發表。

怎麼辦?

就在這個時候,天上掉下個大餡餅。

上世紀80年代,福斯偶然得知,當時一名大記者蓋伊·特立斯(Gay Talese),正在準備出版一本名為《鄰人之妻》(Thy Neighbor"s Wife)的美國性事著作。

蓋伊·特立斯

這不跟我的研究資料一拍即合嗎?

福斯馬上給特里斯寫了一封信,邀請他過來親眼看看自己的旅館,再看看這麼多年來的資料。

蓋伊· 特立斯是美國著名作家,同時也是一名記者,曾在《紐約時報》任職十年,長期為《紐約客》《時尚先生》等雜誌供稿,也是「新新聞主義」的代表人物。

他的雄心很大,用文學技巧引入紀實書寫,試圖「將非虛構寫作提升到前人未至之境」,代表作《弗蘭克·辛納特拉感冒了》便是新新聞風格的代表性作品。

專業偷窺30年,這種話題,當然是公眾喜歡看的,特立斯立馬嗅到了這個故事的商機。

但他作為一名記者,做新聞有兩個基本原則:一是要親身到現場查證;二是筆下的主人公,一定要用真名。

第一點,福斯爽快地答應了。

他帶著特立斯,一起爬上秘密基地,跪在其中一個通風口上,開始偷窺房間里的一對情侶。

雖然腦袋裡有一個聲音讓特立斯別再看了,但他還是繼續觀察,甚至連領帶划過了通風口的葉片,伸出天花板,他也絲毫沒有發覺。

福斯立馬把他拉了回來。

這一幕,也在紀錄片中重現了。

第二天,特立斯又查看了那堆足足有10厘米厚的偷窺者日記。

日記第一條,就足以令人瞠目結舌:

今天是我的夢想實現之日,這件事情已經縈繞在我心太久了。

今天我買下了這家旅館,我夢寐以求的事情就圓滿了。

我終於能夠滿足我一直以來無法自控想要偷窺別人生活的慾望。現在我的偷窺欲終於能以一種別人想都想不到的方式得到滿足。

他相信,福斯確實有做過偷窺這事兒,但到底他的話、他的日記里有多少水分,就無人知道了。

而第二點,用真名,福斯打死不肯答應。

真名暴露了,旅館生意不僅要關門大吉,自己肯定也要被送進監獄啊,這可不行。

沒辦法,兩個人的第一次合作就這樣告吹。

但這事確實有成為大新聞的潛質,特立斯一直在默默關注著。

直到2012年,兩人再次恢復了聯繫。

已經70多歲的福斯,不希望死了以後,自己所做的事永遠沒人知道,於是便提出,要把這麼多年來偷窺的經過公之於眾。

最關鍵的是,事情發生了差不多半個世紀,旅館也早就沒有繼續經營,即使被告,案件也過了訴訟期,很多被偷窺的客人也可能已經離開了人世。

於是,2016年,一本名為《偷窺者的汽車旅館》(The Voyeur』s Motel)的書出版了,其中一部分被節刊登在《紐約客》上。

文章是爆了,但緊接著,爭議紛至沓來。

有人說特立斯的行為,就是助紂為虐,知道福斯在做犯罪的事情,並沒有制止,也沒有報警,這麼久之後才報道,顯然另有目的。

另外,報道里主要的事實,大部分都來自福斯的個人日記,到底他的話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估計只有福斯這個當事人才知道;

因為就連福斯的個人日記,本身也是矛盾重重。

比如說官方購房記錄顯示福斯是在1969年購買的旅館,但在日記里,他卻說是1966年;

另外,日記里聳人聽聞的所謂「兇殺案」,並沒有在當地的警察局找到在案記錄。

換句話說,福斯偷窺這事,大體事實框架是真的,但是很多小細節,卻依然存疑。

《華盛頓郵報》發文質疑了報道的真實性,更有媒體直接毫不留情地說這篇報道就應該被衝進馬桶:

對於一名記者、非虛構作家來說,失去文字公信力,絕對是致命的打擊。

罵的當然不止大眾,就連當事人福斯,也炸了。

為了完成報道,特立斯幾乎把福斯整個人生翻了個底朝天,從童年、夫妻生活,到偷窺的每一個細節,甚至連他的財產、收藏這些個人隱私,也被寫進了書中、拍進了紀錄片里。

換句話說,在這場荒唐的偷窺事件里,特立斯也成了偷窺者。

炸了有用嗎?

沒用。

從當初的偷窺者,到現在的被偷窺者,這都是福斯自己一手造成的。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福斯偷窺著客人,特立斯研究著福斯,公眾又通過鏡頭和文字觀看著一切。

這場荒唐但卻真實發生的鬧劇,在深刻地折射著一個社會現象——

窺探,無時無刻發生在每個人身上。

缺什麼,就越愛窺視什麼。

直播、微博、朋友圈、娛樂八卦新聞……窺視別人生活的成本和風險越來越低,一根網線,就可以讓我們看到別人今天吃了什麼、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而我們也在自發、或者被動地向外暴露個人生活,甚至是個人隱私。

大數據時代,無孔不入的演算法也在入侵我們的生活。知道我們喜歡瀏覽什麼網頁、網購什麼商品,演算法就可以根據這些喜好,精確地推薦不同的產品。

而這些透過屏幕的窺探,只要不觸及法律和道德底線,是很難說不的。

馬斯洛說,人和動物都有積極探索環境的需要,當人們對某一事物的發展以及結果發生好奇,所產生的期待、盼望以至於渴望親自去求證結果時,就會產生一種期待心理。

簡單點說,那就是人人都有偷窺欲。

但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偷窺欲,而傷害他人的個人隱私,是萬萬不可取的。

這場窺探遊戲,我們每個人都是窺探者,也是被窺探者。

沒人逃得了。

如何把握這個度,是每個人都應該思考的問題。

今日心情 保持理智

窺探是一場遊戲,可能沒有一個人會是最終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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