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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忙碌的城市能給你所有的東西,唯獨給不了時間」

今天是2018年2月25日。節後上班最後可以「水」一點的時間已經徹底過去,還有大約12個小時,一切都將恢復到的你再熟悉不過的日常——2018,已經過去了56天。

不可避免的又長了一歲。

每年還是超過2/3的時間都在工作嗎?

醒來後覺得世界美好的優質睡眠有幾次?

花多少時間吃飯戀愛追劇刷手機?

又花了多少時間來思考「理想」的可行性,成長過程中的收穫和煩惱?

還有,在刪掉一項Flag的時候,你對自己說過多少次「沒時間」和「下次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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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無形無色無味,伴隨著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在不可逆轉的成為過去。哪怕當我們在感嘆時光飛逝的時候,感嘆本身也已經「過去」。每個長大的人都明白——當剩下的時間越來越少,人生的可能性只會越來越低,不管你是精英還是Homeless,不管你是隔壁王二還是熒幕里的明星。

在時間面前,人人平等,沒有特權。它最公平,最嚴厲,也最無憐憫之心。

我們常常忽略這個一直圍繞在我們身邊,又讓人細思恐極的存在,但天馬行空的藝術家們,早就用各種載體變出了讓時間「現形」的魔術。而你要考慮的,是當有機會直視時間的時候,你想感受些什麼?

那麼開始吧。

安迪·沃霍爾 X《帝國大廈》

「虛度焦慮,

每一分每一秒都要價值最大化」

1965年,一部叫做《帝國大廈》的實驗電影首映時,到場的二百多名觀眾在影片開演半小時後紛紛走光。

安迪·沃霍爾導的。

好了,現在你已經看過了這部電影。

在影片即將持續的485分鐘(精簡版67分鐘)內,只有一個靜止的長鏡頭——紐約帝國大廈,在你耐心的極限內,無限延伸。

除了銀幕上光線的自然變化,偶爾飄進去的幾縷髮絲,以及導演安迪·沃霍爾5次不小心晃過鏡頭,什麼也沒有發生。

安迪·沃霍爾在拍攝前對攝影師說,他要記錄帝國大廈「勃起八小時」,公映後對觀眾說,他希望人們看到「時間流動的樣子」。

用一個八小時的長鏡頭,探討人與時間的關係。影片的進程就是時間的進程,所有在這進程中發生的一切——包括觀眾的狀態和反應,包括上映的時代和環境,都是作品本身的一部分。

有人也許會問,這麼無聊的電影有什麼價值?

據說,能促使人思考的東西,都有其存在的價值。

再不濟,至少《世界文藝青年速成指南》上會多出一條——完整地看過原版《帝國大廈》。於是,「究竟有多少人完整地看過《帝國大廈》」這個問題,將在歷史的進程中,伴隨著這部電影永久地流傳下去...

習慣了高速運轉的生活節奏,通勤路上要背單詞充電、跑步要聽書提高自我、吃飯聚會要爭取「有效社交」,甚至連「打發時間」的看劇都要開個1.5倍速的現代人——看《聶隱娘》尚且無法忍受其「拖沓」,花八個小時去看這麼一個徹頭徹尾都是靜止的畫面?實在有點強人所難。

姑且不論這部「電影」的藝術成就,只看它實實在在、清晰明確地,為我們呈現了時間的流逝。

銀幕上每暗一分,時間便過去一刻。你感覺到了這一刻的存在,而你僅存在於這一刻里。

終日在時間裡碌碌打轉的我們,是否應該先花一點時間去思考自己適合用什麼樣的速度去度過時間?

畢竟我們不是批量生產的生物機器,我們比機器,多了點靈氣。

謝德慶 X 1980-1981 打卡

「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在消耗有限的生命,

而時間據說是無限的。

在打卡時我特別感到時間和生命的荒謬關係。」

台裔美國藝術家謝德慶的「五個一年」系列行為藝術中,最為公眾熟知的,應該就是「打卡」。而打卡這項行為,又應該是戳中了無數現代人的痛點。

從1980年4月11日起,他開始為時間打卡——

在這未來的一年,他愛幹什麼幹什麼,想去哪裡去哪裡,唯一的限制,就是每個小時,都必須準點回到那台固定的打卡機前,打一次卡

一天24小時打卡24次,整整持續365天。

睡覺首先是一個難題。

為了保證自己能被準時叫醒,他不但買了12個鬧鐘,還把鬧鐘連上了擴音器。後來他居然練成了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下也能打卡的本事——在那個將他一年的打卡濃縮到6分鐘里的錄像中,可以看到他很多時候根本就是閉著眼睛在打卡的。

即便如此,整整一年沒有囫圇的睡眠,對於每一個人來說,都是一場災難。

但更令人無法接受的是,當生命中的時間被強制劃分和支配,面對時間的單向流逝,我們卻無可奈何。

儘管除了每小時定點打卡,謝德慶可以做任何事,去任何地方,見任何人,沒有限制。但實際上,被切割成碎片的時間早已經限制了一切

當一個人無法從時間中去收穫完整,那麼無論他多麼努力,多麼守時,多麼辛勞,他度過的所有時間都是虛耗。藝術家喜歡用極端的表達方式來提醒大眾思考——「打卡一年」,是在放大這種虛耗。

快節奏的生活常常讓我們感到自己被時間支配的不自由,而在那些營營役役周而復始的日子裡,我們似乎又從來沒有真正得到過什麼。

謝德慶在接受採訪時說:「生命就是度過時間」。至於如何度過,或許應該先想一想,自己希望從時間裡收穫什麼。

NENDO X 時間切片

「我們還剩下多少時間?」

時間對每個人的公平待遇,不僅僅在每個人每天都有24小時,也在於隨著年齡增長,所有人失去的時間都越來越多,剩下的時間都越來越少。

在我們片刻不停奔赴生命終點的旅程中,是站在出發點,還是靠近目的地,心裡的體會自是千差萬別——當「中年危機」開始成為熱搜詞,我們感受到的,更多是一種「生命餘額」從剩下80%降低到40%的惶恐不安。

而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最令人沮喪的,莫過於承認自己人生的可能性不再寬廣。

我們曾經介紹過Nendo設計的「時間切片」裝置:一條長達16米的透明塑料做成的時鐘。

它在展出時,被切成一段一段被觀眾帶走。切下的長度,根據每個觀眾的年齡而定,每一歲對應一毫米。16米長的空殼時鐘被來訪觀眾逐一切取,當所有展品被切完,展出就宣告結束。

時間是個抽象的概念,越長的時間,越難以感知和計算,對我們來說也就越抽象。所以我們或許能夠很好地把握一天的24小時,卻難以想像如何規劃自己的一生

而「時間切片」這個裝置,則把一個人有限的時間生命,進行了具象化的表達。

當我們把這根16米的「時間條」,看作一個人的生命長度,那麼,我們對於自己失去的時間和剩下的時間,就有了一個明晰的概念。

如果真像那些物理學家所說,宇宙中的時間是無限的,而只能在有限時間裡存活的我們,本質上不過滄海一粟。

海德格爾在《存在與時間》里告訴了我們「向死而生」的道理,樂觀地說,只有面對死亡,生命才能彰顯其意義。

而時間作為人生進度的衡量,也正因其有限,才值得反思、值得規劃、值得珍視。

人生在世,多少對自己懷有期待,無論是立德立功立言。

然而說到底,我們是什麼樣的人,日後能成為什麼樣的人,取決於我們在已經消失的時間裡做過些什麼,以及,在未來有限的時間裡還能做些什麼。

從某種層面來說,我們每個人,都是一段時間。我們將時間交付於某些人和事,實際是將自己交付於這些人和事。

當我們面對那些「必須」付出的時間,面對隨著成長而似乎越過越快的時間,理解了為什麼「快」,或許才能心平氣和地「慢」下來。

其實,世界上大多數美好的人和事,都不需要花錢,只需要你付出時間。而時間有限,慾望無窮,我們常常忘記初衷。

不管怎樣,

願你在新的一年,

有時間,做自己喜歡的事,

有時間,陪自己喜歡的人。

撰稿:Sugarkane

圖片來自網路 版權歸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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