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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撞破公主好事慘遭無情滅口。重生之際,她才幡然悔悟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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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棄妻重生:庶女不嫁》

第一章 黑夜

「不,不要……你們不要過來。」

黑夜中,江千兒睜大著眼睛,看著月光下兩個高大健碩的蒙面黑影,朝著自己一點點走近。

頭上孔雀銜珠金步搖上的流蘇也跟著她的身體劇烈顫動,那一身華美衣裙下擺上牡丹花開的精美蘇綉,此刻也滿是泥土,右側的牡丹更是被整整撕裂開了一朵。然而此刻,她早已沒心思再在意這些,只是一臉驚恐的盯著對方,用盡全身力氣拚命的大喊著「救命」,彷彿要將自己的嗓子喊破一樣,可周圍依舊是一片寂靜,只有低低的蟲鳴腳步聲。

這個時候,大家一定都在前廳,而那裡定然是一片歌舞昇平的熱鬧景象。

江千兒想到這裡,心中突然升起一絲絕望,她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回想著事情的整個經過,她是北瀾京兆尹江旬的女兒,十四歲時嫁給丞相張濤的三公子張元允。嫁入張家八年,她盡心竭力的輔佐夫君,直到如今夫君也坐上了丞相的位置,她也受封為一品誥命夫人。

今日便是她受封之日,朝中命婦連同皇帝最寵愛的九公主也來了。

九公主慕容月,是皇后蔣氏所生,於三年前嫁與右軍都尉石揭。筵席間,江千兒見九公主似酒醉扶著婢女獨自離開,因為擔心她的安危所以才獨自一人跟了上去。在花園的拐角處,她聽見一陣女子的低吟,走進一看便頓時別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月色下,散落在草地上的衣衫,九公主敞開著衣襟伏在一個男人身上,那男人正將頭埋入她胸中。

江千兒大吃一驚手中燈籠鄒然落地,卻不小心踩到裙擺,發出「刺啦」一聲,就這樣她驚動了對方,慕容月毫不留情的下令,讓眼前這兩個暗衛將她殺人滅口。

腳下「撲通」一聲,一顆石子落入水中,江千兒頓時從思緒中清新過來,發現自己已經退到了池塘邊上。背後漆黑的湖水散發著冰冷的寒氣,好似一個看不見底的深淵,江千兒腦海中頓時一片空白,她驚恐的看著那兩個黑衣人朝自己伸出手,兩雙寬大有力的手掌如同鬼爪一般毫不猶豫的將她細長的脖頸狠狠勒住。

江千兒只覺呼吸一滯,頓時奮力掙紮起來。然而她一個柔弱女子,哪裡能抵得過兩個男子的力氣,沒過多久便已不再掙扎,暈死了過去。兩個暗衛一揚手,只聽「撲通」一聲,彷彿丟棄廢物一樣將她拋入水中,匆忙離去,以製造出丞相夫人無意中溺水而亡的假象。

江千兒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一點點下沉,她想大喊,但剛一張嘴一口水便灌了進來,鼻子里也吸入幾口水,嗆得她胸口一陣火辣辣的疼,然而她卻再也沒有力氣浮上水面。

她分明已經苦苦哀求不會將今日之事透露出去半個字,何況那男人後來立刻藏入假山之中,她根本沒有看清他的臉,但慕容月就根本不聽她苦苦哀求,毫不留情的下達了誅殺的命令。

想到這裡,江千兒心中便有一團怒火在不停翻湧。

憑什麼對方就可以如此輕而易舉斷送她性命,憑什麼!就因為對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慕容月看著自己的眼中夾雜著一絲強烈的嫉妒,可是慕容月又在嫉妒她什麼呢?她們二人的出生簡直是雲泥之別,無論是誰聽了都不免會覺得好笑。

只是江千兒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性命就這麼被別人視如草芥。雖然早就聽聞九公主刁蠻任性,卻不想她竟會任意妄為到這個地步,這可是在相府。牧之他一定會找到兇手,一定會想辦法為自己報仇的,慕容月,你等著……

滿懷著一腔強烈的恨意,江千兒漸漸失去了知覺。

「她死了?」

「死了。」

一片漆黑之中,江千兒突然聽到了一男一女的聲音,陡然睜開眼睛,面前是星光璀璨的夜空,一輪皓月散發著幽幽的光。

這是怎麼回事?她腦海中剛一冒出這個念頭,卻驚訝的發現自己漂浮在半空中。

她忙一低頭,漆黑的湖面上,已然漂浮著一具面色蒼白的屍體,華麗的牡丹花開蘇繡衣裙在水面上舒展著,宛如一朵綻放的嬌花。

是啊,她已經死了。

江千兒尋著剛才的聲音望去,只見此刻岸邊正站著七八個人。前頭站著的是一男一女,後面全都是提著燈籠的奴才。


第二章 怨鬼

那男子面容俊美,月光落在他的臉上,泛著一層淡淡的光。

牧之,是牧之。

江千兒瞧見那人剛心頭一喜,卻陡然被他極端冷漠的眼神給刺了一下。

張元允身邊,正站著一個容貌美貌的女子,那並不是慕容月,而是江千兒的嫡出姐姐江芷貞,江芷貞輕柔含笑道:「九公主已經走了,不過她看到牧之如此誠意,日後在陛下面前也會為牧之多美言幾句了,這一切都還要多謝姐姐。」

張元允竟也微微一笑,不顧眾人將眼前的美人摟入懷中:「她知道我太多秘密,早就該死了。一直以來我喜歡的人都是你,若非當時你父親不同意,我又怎麼會娶她?」

江芷貞望了一眼水面上漂浮的屍體,嘴角浮現出一絲勝利的笑:「我知道一直以來姐姐都是我的代替品。」

此刻半空中,江千兒聽到二人的對話,頓時如同被一根利劍直刺心臟。

江千兒獃獃愣在那裡片刻,想到今日正是江芷貞勸說自己獨自離席,跟著慕容月而去。那時自己還多謝她提點,說她心思細膩,如今看來江芷貞你當真是心腸歹毒、心思叵測!

這一切早就是算計好的,自己卻茫然不知的跑去送死。

江千兒!你當真是瞎了眼!你錯認了姐妹,也錯看了這個一直在你枕邊的男人。

不,其實她一早就知道張元允是個多麼狠心絕情的男人,這個男人為了權勢地位,為了他想要得到的東西,甚至可以毫不猶豫的殺死自己的骨肉至親。

可是江千兒總以為他待自己是不同的,因為那些耳鬢廝磨的柔情蜜語,因為她曾為他擋過大公子派來刺殺他的刺客的一刀,至今肩頭上仍有疤痕。她以為自己一心一意的付出終究可以換來他的真心對待,卻不料自己在他心中不過是一個替代品。

江千兒突然想笑,自己這十幾年所做的一切,當真就像是個天大的笑話。

湖邊,江芷貞細長白皙如藕的雙臂環住張元允的脖子,旁若無人的柔聲道:「牧之,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才受封的一品誥命夫人可不能就這麼沒了。」

張元允毫不猶豫道:「江氏與家奴私奔,連夜逃出相府不知所蹤,這麼不知廉恥的婦人自然不能進我張家祖廟,所以我要休了她,娶你過門。」

天空中鄒然落下冰冷的雨水,漸漸打濕了大地,夜色被渲染上一層莫名的哀戚。

三日後城外亂葬崗,江千兒的靈魂漂浮在空中,不顧陰司幾番催促,只是就這麼獃獃的看著自己曝屍荒野,久久不肯離去。心中卻是冷笑不止,他們不光害死了自己,還要壞了自己的名聲。

張元允,你對我可當真是極好啊。

她的心已冷到了極點,甚至連眼淚也無法落下。

遠處細雨之中,忽有一白衣男子撐傘而來。

那墨藍色的油紙傘在雨中,宛如池塘中的一葉浮萍。他就那樣閑庭信步,跨過腳下層層白骨,面色依舊不改分毫。

江千兒轉頭望去,然當她瞧見那人容貌的瞬間,卻一下子愣住了。

白衣男子走到江千兒的屍體旁,放下手中紙扇,不顧大雨和屍身上的泥土,將她輕輕抱起。他抬袖輕輕拂過那蒼白臉上的泥土,溫柔的如同撫摸戀人的臉龐。

他注視著那張臉許久,終於輕嘆一聲道:「這就是你執意要嫁的男人?」

這一句話是那樣輕柔,卻彷彿一劑重鎚,猛的敲擊在了江千兒的心中。她再也忍不住,眼淚又順著臉龐滑落。

沒想到最後能來看自己的竟然是他,秦宇,虎威將軍,曾經多次上門提親因為自己早有心有所屬便幾番回絕。其實自己心中因為他是粗鄙武將出生,一直都是看不上他的。

秦宇望著她的屍體微微一笑,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淡淡的吻,語氣輕柔如戀人間低語:「走吧,我帶你回家。」

說完他雙手抱著她起身而去,獨留那一把紙傘孤零零在那裡。

半空中,江千兒早已泣不成聲。

她好恨,她好悔。

恨沒能手刃仇人,悔自己愛錯了人。

若有來世,她一定不要再做什麼好人,慕容月、江芷貞、張元允,那些害過她的她一定要讓他們加倍奉還。

若有來世……她愣愣的注視著遺落在地上的那把紙傘,一時間,空中的雨又大了。

世間因果交錯,向來是半點也不由人。


第三章 再世為人

黑暗之中,江千兒突然聽見自己耳邊有一陣沉重的呼吸聲。

好似有人伏在她身上,她想用力將那人推開,卻只覺四肢一陣酥麻,根本使不上力氣。

她緩緩睜開眼睛,卻驚訝發現一個男人正壓在自己身上。

她胸前的衣帶已不知何時被解開,隔著小衣,一雙溫熱的手掌在她身上來回肆虐。

「你,你是誰……」江千兒剛一出聲就立刻被那男人捂住了嘴,咫尺間她已經看清了那男人的相貌,這個男人正是自己那個風流成性的遠方表哥江豐。

自己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會在這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而更讓她驚訝的是,江豐的模樣分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要知道江豐可足足比她大三四歲,她死時可是已經三十五歲了啊。為何她一醒來會在這裡?還會瞧見十幾年前的人?

江千兒隱約意識到什麼,心中突然升出一絲恐懼。

然而此刻她已經顧不得多想,用盡全力想要推開身上的男人,但卻四肢酥軟完全使不上力氣,她知道自己是中了迷藥。

「表妹,其實我已經喜歡你很久了。」江豐的話中夾雜著喘息,呼吸聲也越來越粗重,一雙手死死按住她的手腕,將頭埋入她白皙細長的脖頸間,貪婪的吮吸著。

江千兒已隱約猜到了究竟發生了什麼,這樣的情況下她已經沒多餘的功夫思考自己為何會突然回到十幾年前。她只知道自己一定不能讓他得逞,若不是因為江豐,她當初也不會一步步落入江芷貞和張元允的陷阱。

一想到這兩個人,她心中的憤怒頓時一擁而上。

她突然用力咬破舌頭,一股鑽心的疼痛讓她整個人一下子清醒起來,劇痛暫時抵過了藥性,四肢也開始有了些知覺。

江千兒狠狠一口咬在江豐赤裸的肩頭上,活活將對方肩頭上的一塊肉給咬了下來。

江豐大叫一聲爬起,頓時從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他捂著自己血流不止的肩頭,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注視著眼前柔弱的少女,只見對方那薄薄的唇上猶自沾著殷紅鮮血,一時間給這個原本瘦弱的少女又增添了幾分嬌艷之色。

「你瘋了!竟敢咬我!」江豐怒上心頭,他碰過那麼多女人,還從不曾在女人手裡吃虧過,沒想到今日竟然被一個小丫頭弄得如此狼狽。那葯不是分明已經下了足量的嗎?她又是哪裡來的力氣?

江千兒拉起衣服從床上起來,伸手去拿一旁的瓷瓶防身。

然而她身子一晃,手剛一碰到瓷瓶就不小心「哐當」一聲將它打碎在地,整個人也跟著坐倒在地上,渾身癱軟。

口中的疼痛剛一消退,藥效頓時又起了作用。

江豐望著江千兒俯身在地衣衫凌亂的樣子,反而更加勾起他心頭的慾望。那葯可是他花大價錢弄來的,用來對付那些不肯聽話的女人從未曾失手過,當然怎麼可能會讓她就這麼輕易逃脫呢?

江豐一臉不懷好意的笑著朝她走近,這門外的下人們一早都已經被支開了,所以她逃不掉。原本他想與自己這個清麗可人的表妹好好雲雨一番,可既然她剛才那麼不識抬舉,就不要怪自己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江千兒抬頭望著朝自己走近的男人,她冰冷的眸子中有攝人心魄的恨意。

江豐被她眼中的寒光刺得一震,隨即回過神來,不由得更為惱怒。這丫頭的確有些邪門,但再怎麼邪門也不過是一個女人。

江千兒很清楚此刻沒人能幫自己,但上天既然再給了她一個重生的機會,那麼她就是拼盡權利也不會再重蹈覆側。

她突然撿起身旁的陶瓷碎片,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的划了一道口子。

手臂上一時間血流如注,疼痛又暫時壓過了藥性。

江豐吃了一驚,心想這丫頭不會是真的失心瘋了吧。尋常女子誰人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可這麼用力划了的一道口子下去,恐怕日後再好也會留下疤痕。

若是她真的瘋了傷到自己,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江豐正猶豫著,突然「哐當」一聲,一個瓷瓶在他頭頂碎裂。

江豐身子一晃,頓時倒了下去,露出身後滿臉驚恐瑟瑟發抖的少女。


第四章 睚眥必報

少女砸暈了江豐,立刻跑到江千兒面前,看著江千兒手臂上的鮮血,眼淚頓時就止不住落下:「小姐,你怎麼會弄成這樣。」

「環香。」江千兒看著她的瞬間也險些沒哭出來,環香是在江府時從小伺候她長大的奴婢,與她感情十分要好,但後來卻因為獲罪而被大夫人處死了,事實上也就是因為今日之事。自己突然失了清白讓江府名譽不保,環香這個貼身婢女自然也一併被牽連。

江千兒望著地上昏迷不醒的江豐,目光越發冰冷,雖說今日之事江豐並不是主謀,可他卻同樣脫不了關係。原來前世自己莫名其妙的失了身子,竟是這個浪蕩子所為,若非如此自己怎會因張元允的一片痴心所感動,以為他非但不嫌棄還要保全自己的名聲娶了自己,若非如此自己又豈會對他死心塌地呢?

「小姐,我們快走吧。」環香緊緊的拽著她的衣袖,身體也因極端的恐懼而劇烈顫抖。

然而江千兒卻一動也不動,走,還能往哪裡走?這裡是自己的院子,若是讓人瞧見江豐昏迷在這裡,想來自己也是脫不了干係的。更何況按照前世的事情發展,再過不久大夫人就會引著眾人來這裡。

江千兒想到此心中冷冷一笑,目光又落在了地上已昏迷不醒的江豐身上。

前世她死時曾有毒誓,那些算計過她害過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如今也同樣如此。

想到這裡,她心中已有了決定,吩咐環香道:「環香,你馬上去七姨娘那裡找幾個身強力壯的下人過來。」

要知道大夫人為演這一出好戲想必已經設法調走了自己院子里的所有下人,否則為何方才屋子裡那般大的動靜竟無一個闖進來詢問。至於七姨娘嘛,想到此江千兒唇畔不由得泛起一絲淺淺的笑意,這可是如今府中最受寵的姨娘啊,這樣的好事她自然也要拉著這個從前對自己萬般疼愛的庶母下水了。

她當然不擔心七姨娘會阻攔,因為此刻七姨娘自然也同眾人一樣在前廳會客飲宴,今日對江府來說可是個不同尋常的大日子。

環香很快就帶著人過來了,一進屋便瞧見江千兒已經坐了下來,原本凌亂的衣衫此刻也已經整理好了,只是她手臂上的傷痕依舊裸露在外,雖然傷口已乾涸結巴不再流血,但這麼瞧著也不免讓人有種觸目驚心之感。

再看地上的江豐,此刻已經被捆綁住了手腳,頭上也套著個布袋,根本看不清是誰。

「小姐,奴婢把人都給帶來了。」環香話音一落,便瞧見江千兒沖著她招了招手,環香立刻附耳上前,只聽江千兒在她耳邊低語一陣,環香頓時變了臉色,緊張道,「小、小姐,這恐怕……」

環香本想說下去,奈何周圍有旁人在場,於是她話到嘴邊立刻又止住了。

江千兒自然明白她想說什麼,若是江豐有什麼,那麼那個從鑰城江家來的二房夫人,也就是江豐的生母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鑰城江家雖是旁支親族,但也有相當大的一部分勢力,連江旬都不得不給他們幾分顏面。

何況江豐還是如今鑰城江家二房的獨子,二房重病多年早已不能寵幸姬妾,因此才會對江豐這個唯一的兒子格外寶貝,也正因為如此才會造就他這種任意妄為的個性。

江千兒心中冷冷一笑,面色淡然,語氣卻十分肯定的對環香道:「你且都按照我吩咐的去做便是,不用擔心。」

若是前世,她或許會想著顧全大局不了了之,但這一世她可斷然不會如此。不管是誰,敢來招惹她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何況江豐素來任意妄為,看上的女子若是不從他便強行將對方擄了去,事後要麼是給人家家裡一點銀兩,要麼是娶回家做妾。當然江豐的那些妾室也多半沒什麼好下場,不是被他折磨死了就是被他玩膩了賣到青樓。這樣的人,早該給他一點教訓才是。

環香聽小姐如此說,頓時也不再猶豫,立刻招呼幾個下人用一條布袋將江豐整個人都套在了裡面,然後將布袋口紮緊抬走了。

幾個下人抬著江豐,前腳才剛一離開沒多久,院子外面突然又響起了一陣人聲。


第五章 一場好戲

環香隔著門框朝外偷偷望了一眼,頓時嚇得臉色發白,她立刻小跑到江千兒身側,一臉惶恐的壓低聲音道:「小姐不好,老爺大夫們他們都來了。」

江千兒卻是一臉神色如常的模樣,讓人從她臉上瞧不出半分驚訝慌亂之色。

「小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環香的話還沒說完,突然瞧見江千兒從地上撿起了一塊陶瓷碎片。

今日江府設宴,原本是十分喜慶的事。江旬特地發了帖子,城中大小官員家眷,以及江府的遠親都特地趕來了,目的就是為了恭賀江旬的姐姐安國夫人江蓉的壽辰。

江蓉當初是為了江家嫁給比她足足大了四十歲的安國公,可誰知嫁過去還不到五年安國公便死了,安國公沒有兒子,只能從親族旁系選取適齡男子來繼承他這個位置。而江蓉也回到了江家,日日誦經禮佛,安度餘生。

江旬對這個姐姐一直心有虧欠,所以對今日的壽宴也格外重視。

眼瞧著壽宴已進行了一大半,鑰城江家來的二房夫人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兒子江豐不見了,一時間焦急不已。江旬知道後便立刻派人到府中四處找尋,終於很快有奴婢稟報說瞧見表少爺往惜蘭閣方向去了。

惜蘭閣,那可是江府的後院,眾人心道這表少爺平日里向來不喜歡拘束,到了江府也如此肆意亂行,當真是有失規矩。當然今日安國夫人大壽,即便大家心知肚明,但誰也不會在這時提出這一點掃興。

唯獨大夫人孫氏和大小姐江芷貞清楚知道,這江千兒的閨閣就在這惜蘭閣旁邊。

江旬立刻帶著眾人親自去尋,也算是十分給鑰城江家的面子。

等到了惜蘭閣,一眾下人遍尋無果之後,大夫人又刻意將眾人的注意力引到了江千兒的住處。最終一行人在江旬的帶領下來到了江千兒居住的院子。剛一進院子,眾人就立刻察覺到不對,這院子外面竟然連個普通的守衛都沒有,更別說伺候的下人奴僕了,完全不見蹤影。甚至讓人忍不住開始懷疑,這院子里是不是從未有人居住過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江旬轉頭望向孫氏,孫氏同樣也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不禁道,「這些個偷懶的下人,竟然如此怠慢四小姐,都是妾身管教不力,回頭妾身自當好好懲治這一群奴才。」

江旬點了點頭,顯然對孫氏的回答非常滿意。

他並不在意江千兒如何,他只要孫氏在眾人面前是一副寬容大度的主母模樣即可。

尤其是今日,他可不想在一幫親戚和京中大小官員及家眷面前丟臉。

孫氏表面上一副關切的模樣,心頭卻是極度的冷漠,因為她知道,很快老爺就會恨不得想要親手殺了那個不知廉恥的丫頭,以此來保住江家的顏面。身為主母,她原本也不是不能容下這樣身份卑微的庶出女兒。甚至她還可以給她們安排一門好婚事,將她們當做自己手中的棋子,今後為自己做事,否則她也不會容忍江千兒就這麼在府中長大,當然這其中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安國夫人江蓉的庇護。

原本她是當真不準備動手的,只可惜啊,江千兒這丫頭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孫氏剛一想到這裡,突然瞧見一個人從房中急匆匆的沖了出來,瞧見門外眾人顯然是吃了一驚,一時間沒停住腳步竟就這麼一下子撲倒在眾人面前。

江旬眉頭微蹙,他雖當著眾人一時不好發作,但臉色卻已隱隱有些難看。

孫氏吃了一驚,還不等她開口詢問,便已瞧見地上的奴婢抬起頭,已然是在江千兒身邊伺候的奴婢環香。

然而環香剛一抬頭,眾人不免都吃了一驚,只見她臉上滿是鮮血,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

江旬一時間面色更沉,語氣冰冷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環香瞧見江旬,竟是一副淚眼欲滴的模樣,立刻哀聲道:「老爺,四小姐,四小姐她出事了。」

眾人一聽頓時面面相覷,孫氏意識到事情有所不對,剛想說什麼,但卻已瞧見江旬低沉著臉朝著屋內走去。眾人都是一愣,但很快也都跟著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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