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

這句話前面還有一句：與怪獸搏鬥的時候要謹防自己也變成怪獸。

這句話出自尼採的 《Beyond Good and Evil》（有中文譯作《善惡的彼岸》），原文如下：

「Wer mit Ungeheuern k?mpft, mag zusehn, da? er nicht dabei zum Ungeheuer wird. Und wenn du lange in einen Abgrund blickst, blickt der Abgrund auch in dich hinein.」

這句話在近期上映的電影《唐人街探案 2》中的宋義與秦風的對話中被引用，原句是 「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所以，看可以，但別看太久。」 如何理解？作為偵探需要不斷地揣摩兇手的犯罪心理，有時候甚至需要站在兇手的視角去體驗（這個劉青雲在《神探》中演繹的非常好）。這個過程中的兇手的心理以及各種人性的黑暗面就是「深淵」。而就在這個過程中，這些人性的黑暗面也在影響著偵探，也就是所謂的 「深淵也在凝視你」。

無獨有偶，美劇《犯罪心理》中也多次引用了這句話，原台詞是：He who fights with monsters should look to it that he himself does not become a monster, when you gaze long into the abyss,the abyss also gazes into you.

話雖這麼說，但是真的有這麼可怕嗎？是的。這裡介紹一個人：希斯·萊傑，如果你沒有影響的話，那麼這部電影《蝙蝠俠：黑暗騎士》（2008）中的小丑你一定有印象。電影中小丑的人物塑造地太耀眼了，甚至有點喧賓奪主。希斯·萊傑也憑藉這一角色獲得了獲得第81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男配角。但是2008 年 1 月 22 日，希斯·萊吉因服藥過量意外死於紐約家中，年僅 28 歲。「瘋狂小丑日記」（希斯·萊傑為了揣摩電影角色的日記）隨後公開。據其父母稱，電影拍攝期間，希斯·萊傑將自己關在屋子裡整日整夜揣摩「小丑」的人物心理（看過電影的應該知道，這個人物的心理非常扭曲以及陰暗），以至於電影拍攝完成之後仍舊無法自拔，最終鬱鬱而終。

另外最近國內非常轟動的一個新聞：張扣扣案。具體案情按住不表。儘管社會輿論一邊倒地站在張扣扣這邊，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張扣扣也是典型的被深淵吞噬的例子。

所以，看可以，但別看太久。

註：封面獻給希斯·萊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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