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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擊!妙齡少女花式碰瓷政府官員,當場被逮捕

「嚇死你雷虎爺爺了!女施主為何出現在此地?形跡可疑啊!」

雷虎因為雙臂伸展不便,畢竟難比在品雀樓時的靈活身段,他趔趄了幾下,向後一躍,趕在地藏菩薩身後的佛牆碎裂前退了回來。心有餘悸之際,又被對面現出的少女嚇得不輕。

卻見那少女站在黑壓壓的碎磚石上,也不答雷虎的話,用手中短棍指著林二狗斥道:「你這道貌岸然的傢伙,怎麼盯著本姑娘看個沒完沒了?速速讓開,本姑娘還要趕路。」

「好說,好狗不擋路,姑娘叫二狗讓開,二狗便讓開。」林二狗意外地聽話,讓雷虎吃驚不小。

「二狗?倒是個好奴才的名字。我說狗奴才,你可知道這是何處?」

「回姑娘,此地曾經是座地藏菩薩廟。」

「現在呢?」

「現在被姑娘毀了。」

「哎呀,真是得罪佛祖了!「那少女慌忙轉身作了個揖,「我倒不是問這廟宇,只是不清楚此處的地界……」

「原來如此,姑娘所在的地界,乃是如假包換的鳳陽城。」

「鳳陽?我還當這裡是魚台縣!原來那人賣我的藏寶圖是假的!」少女一陣捶胸頓足,又抖落了身側幾塊磚牆。

「姑娘還有這等愛好?那真是不湊巧了,鳳陽距那山東魚台,少說還有五百里路呢。」

少女聽到這裡,彷彿卸了一股戾氣,之前凌厲的架勢全無,形容轉眼萎靡起來。

她口中提及的魚台縣,卻讓雷虎有些介懷,三個月前,他才向師父告辭,從魚台出師迤邐至此,沒想到師父淡泊隱匿半生,珍藏的寶貝還是走漏了風聲。

雷虎正想向那少女問話,眼前忽然天旋地轉,瓦礫砂石四處抖落,摩擦出古怪的聲響。原來先前被少女毀壞的牆體波及甚廣,幾根腐朽的木樑此刻亦難以支撐廟宇,頃刻間便要全盤坍塌。

雷虎明知危在手掌翻覆之間,卻難捨地藏菩薩的身像就此湮滅,幸而林二狗眼明腳疾,見勢不妙,上前一手環抱住那少女,另一手抱住他,縱然有些勉強,仍仗著一身輕功拚命跳起,足底著力於諦聽神獸的石台,將三人一齊彈射到了廟門外的石階上。

再回頭時,已是一派殘垣斷壁,間或夾雜著一陣突兀的犬吠聲。

「你這淫賊,腿腳倒是麻利,抱夠了沒有?」少女臉上嚇得慘白,嘴上倒不饒人。

林二狗喘了口粗氣,放開兩人,他這一日不知消耗了多少體力,再起身時,竟然有些力不從心。

「千鈞一髮,不得不如此,得罪姑娘了。林某要是再不放開,恐怕就要吃姑娘一記悶棍了吧?」

「狗奴才,算你識時務,不過你說錯了,這不是棍子,是洞簫。」

「洞簫?」

「看你們也是行走江湖的人,怎麼沒聽說過江南簫王的名號?」

雷虎搖了搖頭。

「以前沒聽說過,現在知道了。」林二狗道。

「好吧,看來這傢伙也沒什麼名氣……那你們記住了,本姑娘是西漢開國大將周勃的後人,龍藏浦洞簫的傳人,馬甜甜。」

「女施主,容我雷虎大俠問一句,你既然是周勃的後人,為何姓馬?」

「大俠?我說你們這些做大俠的,都喜歡多管閑事嗎?不該問的別問。」

雷虎見馬甜甜一副刁蠻脾氣,悻悻作罷,嘴上不回應,心裡卻犯起嘀咕,這少女來路不明,又不知哪來的一身怪力,竟能獨自擊碎一面佛牆,若是她真要單槍匹馬去魚台搶師父的寶貝,自己斷然是不能袖手旁觀了。

三人各懷心事,亦步亦趨,草草寒暄間,已走出破廟半里地。月明星稀,春風微寒,雷虎與那少女卻都不辨南北,索性隨著林二狗,朝他所指的鳳陽城東門方向去了。

眼見遠處形狀模糊的城牆逐漸迫近,林二狗似乎也有意無意地放慢腳步。

「怎麼了?我看你這淫賊腳下發軟,這麼快就走不動了?」馬甜甜將洞簫支在肩上,毫無警惕之心地打趣著,她自然不知道林二狗與雷虎這一天之中經歷了什麼,更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出現,打亂了兩人從破廟偷偷出城的算盤。

鳳陽城軒敞的石板路上,氣氛緊張而微妙。

雷虎見林二狗忽然駐足,轉向身後的馬甜甜,大概終於想要化解眼下的處境,萬不能向那可望不可及的城門再邁進一步了。

「甜甜姑娘,城門到了,林某憐香惜玉,本想送你一程,奈何我與兄弟有要事在身,魚台路遠,就此別過……。」

林二狗剛要彎腰作揖,卻被馬甜甜捏住小臂扶了起來:「事不同路同,路不同道同,好歹江湖有緣,說散就散啊?這大半夜的,你們好歹得送我出城吧?本姑娘可不認識路。」

「確實失禮,只是,只是……」林二狗一貫伶牙俐齒,被馬甜甜這麼一扶,臉頰竟然有些紅火,支支吾吾說不出所以然。

雷虎見狀,急忙躋身將兩人隔開:「喂,這位千金大小姐,我們就不跟你啰嗦了,真要有緣,自會再見,二狗走走走,吃酒去。」

「吃酒?那可一定要帶我去!我這一路上尋寶尋得也累了,正愁沒地方消遣,只是不知道這半夜三更,你們能去哪啊?吃的是奈何酒,還是陽關酒?」插科打諢間,馬甜甜甚至打了個響指,彷彿真的來了興緻。

雷虎敵我不明,不敢將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向馬甜甜和盤托出,只好拿些謊話應付著她,可越是打定了主意讓馬甜甜放棄跟隨他們的念想,馬甜甜便越是好奇。

他見幫不上忙的林二狗自顧自地緊盯著馬甜甜的音容變化,在一旁唯唯諾諾,已然不再是個詭計多端的公子哥了,不免想起《水滸傳》里那些讓英雄好漢著了道的蛇蠍美人,好一番咬牙切齒。

又過半晌,雷虎禁不住馬甜甜的糾纏,正欲發作,卻瞥見林二狗挑了挑眉毛,眼前一亮,雷虎隨他望去,城門方向熹微的晨光下塵土飛揚,有一隊人馬不緊不慢走來。為首一人騎栗色駿馬,腰掛馬鞭,身穿官軍鎧甲,身後兩匹黑馬馱著一輛廂體方正的馬車,馬夫身側各掛一盞燈籠,儼然走慣了夜路。

再望過去,一隊二十餘人的官軍整整齊齊前後跟隨,豎起一面錦織陳字大旗。

「看來是鳳陽的父母官外出公幹回來了?真是辛苦啊。」馬甜甜事不關己地說著。

「那倒未必,這鳳陽的父母官……據林某所知,姓李,不姓陳。」林二狗謹言應道。

「哦?那太好了,正好本姑娘最近盤纏花得多,既然不是本地人,不如去詐他一些銀子?看你們飢腸轆轆的樣子,給本姑娘在這老實呆著吧,我去去就回。」

馬甜甜不待二人阻攔,便提著洞簫一路小跑,雷虎訝異於她口出狂言,然而畢竟擔心被城門口的兵士認出,不必她說,自然也不會跟上前去,只是覺得大開眼界,這嬌悍的少女,難道是打算劫官家人的錢財嗎?

「甜甜姑娘人如其名,連跑步的姿態都婉若游龍。」林二狗終於放鬆了戒備,掏出藏在懷裡已久的竹管叼在嘴上。

「殺千刀的,你是不是迷上這女施主了?還想不想出城了?」雷虎壓低了聲音嘟囔道。

「當然要出城,你看機會不是來了嗎?這傻姑娘,缺錢問我要不就行了……」

雷虎懶於搭理,遙遙望去,本以為馬甜甜要與那隊官軍大戰一場,不料她卻擋在馬車前,作勢要往出城方向走,腳步踉蹌,忽然沒來由地尖叫了一聲,跌到在一匹黑馬身側。

那黑馬受了驚嚇,高聲嘶鳴起來,裹足不前,馬車車輪一時卻停不下來,順著去勢碾去,雷虎心弦一緊,聽到馬甜甜又傳來一聲慘叫,起初以為她是被碾斷了腿,但見她毫髮無損,指著馬車嚎道:「青天白日啊!你這橫行霸道的狗官,鳳陽這麼大的路你不走,偏偏要跟小女子過不去嗎?我祖傳的洞簫啊……爹!我對不起你……」

雷虎見這副碰瓷的場景極盡誇張,本以為馬車裡的人不會理睬,怎料馬甜甜不依不饒,癱在地上拿著兩截斷簫呼天搶地,即便是破曉時分,恰逢人流聚集之處的城門也惹來不少鳳陽百姓圍觀。

那馬車身後的官軍看似訓練有素,卻不擅料理這等糾紛,一個個不知所措,馬車前那位將軍模樣的人終於沉不住氣,下了馬去扶馬甜甜:「姑娘,你可知道,這車裡坐的是神宗皇帝欽點的礦監陳增陳大人?你真敢得罪得起?我等有要事在身,一路舟車勞頓,正要進鳳陽歇息一番,不想惹事的話,趕快走吧!」

馬甜甜先是一怔,瞟了那人一眼,又繼續哭嚷道:「鳳陽人怎麼就成了刁民啊!大家快來評評理啊!這是我祖傳的洞簫,吃飯的手藝,被這個不知道哪來的陳大人毀了啊!你們說這得賠多少兩銀子是好?神宗皇帝天恩何在……」

雷虎本來涉世不深,自然未曾見過如此蠻不講理之人,正想上前理論一番,卻被林二狗緊緊拽住了袖子。

「大俠,就趁現在吧,我見那城牆腳下尚未貼出我們的通緝令,幸而有甜甜姑娘掩護我們,趕快出城!」

「你如何斷定她是在掩護我們,這分明是顛倒黑白,訛人錢財……」

「這世上哪有真切的黑白之分,你權且當她無心插柳如何。再說,你雷虎大俠平生最為不齒的,不正是你口中的那些狗官嗎?」林二狗不由雷虎躊躇,兩人繞開圍觀的人群,便要向城外走。

卻忽然聽得馬車中有人陰森森地答話:「可惜啊,這姑娘也有些姿色,康庄大道你不走,非要賴著本官的馬車不撒手?」那人掀開車上的窗帘,露出半個腦袋,膚色粉嫩,一時竟然分不清男女。

「啊!對,就是你!陳增?堂堂朝廷命官,也要與平頭百姓爭道嗎?我這洞簫好歹是龍藏浦的名器,你說該賠多少錢?大家說說?」

圍觀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那馬車裡的陳增卻不為所動,竟然打了個哈欠:「哎,罷了,你若是對本官有意見,大可到神宗皇帝那裡告上一狀,就說陳礦監因為有皇命在身,馬車趕得急了些,壞了你吹笙鼓瑟的雅興,如何?」

馬甜甜一時語塞,握住斷簫的手暗暗有些顫抖。

「不過啊,怕是你也沒機會見到神宗皇帝呢。師統領,我近日聽說江南一帶有賊人以吹針傷人為樂,手段離奇,犯下命案無數,至今尚未抓獲,可有此事?」

之前從栗色駿馬上下來的那人拱了拱手:「大人,確有此事。此人據說名叫袁辰龍,至於體態儀貌,末將也不清楚。」

林二狗聽到這裡,心裡暗自罵娘,趕忙將口中竹管塞回懷中。

「那看來啊,這賊人八成是流竄到鳳陽了。」

被喚作師統領的人隨陳增的目光看去,正落在馬甜甜的斷簫上,立刻領會了心意:「大人慧眼,然而吹針者,內力必然異於旁人,這小女子弱不禁風,怕不是……」

「哎,別急,不管是不是,帶回去審一審不就全清楚了?」

「這……」

「哎呀,我真是糊塗了,此處是鳳陽,縱然有刁民鬧事,也並不在你我職責範圍內啊。」

陳增說得陰陽怪氣,步步緊逼,竟令得周遭指指點點的百姓一時間噤若寒蟬。

「不過嘛,我陳增平生不做窩囊事,偶爾用用私刑,回頭跟李巡撫打個招呼,應該也不打緊。師統領,咱也別再這兒堵著城門了,請吧。」

那師統領唱了個喏,似乎不敢再多言,便指揮人手圍將上來,要綁馬甜甜。

林二狗見狀,忽地亂了方寸,剛走到城門口,卻又退了回來。

「殺千刀的,你到底走是不走?這圍觀的百姓都要散了。」

「大俠,你覺得這甜甜姑娘,下場會如何?」

雷虎不知該如何作答,他二人虎口脫險,至今還能行動自如,畢竟是憑著身手和些許運氣,雖然對馬甜甜的境遇感同身受,卻又覺得她來路不明,要真是被抓去,師父在魚台或許也少了分兇險。

「大俠,你怎麼不說話啊!好吧,林某承認,我就是憐香惜玉,捨不得讓甜甜姑娘就這麼被抓了,大明的百般酷刑那可是遠播海外,你想想辦法吧?」

「想辦法?你讓本大俠想辦法,無非就是想讓我拔一根腿毛,拔毛相助吧?」

「倒也是一個辦法。」

「實不相瞞,我現在傷勢恢復了七八成,真要救她倒也無礙,只是……」

「黑旋風李逵劫法場的時候,也這麼多廢話嗎?」

「你不是說你沒看過《水滸傳》嗎?」

「是沒看過,我猜的。」

「又在胡謅。」

雷虎瞧見馬甜甜已被反手綁上了繩結,知道來不及再費口舌,剛彎下身子意欲發功,卻見遠處一陣喧囂,又一隊人馬自西奔襲而來,約摸三十餘騎,陣勢浩大。

城門內外的百姓見狀紛紛散開,讓兩隊人馬直接打了個照面。

「剛聽聞陳大人至我鳳陽小憩,風塵僕僕,下官有失遠迎,順祝陳大人履新之喜。」領著隊伍的一位官員翻身下馬,朝對面的馬車施了個禮,雷虎不認得他,卻清楚地認得他身後一同下馬的金波,心頭彷彿被壓了塊巨石。

「客氣了,陛下充盈倉廩心切,此乃主憂臣辱,我們做臣子的務求鞠躬盡瘁,本也不想驚動李大人,歇個腳便走。」陳增雖然嘴上得體,卻沒有下馬車的意思,依舊掀著窗帘答話。

那鳳陽的官員見馬車旁有女子被綁,略顯局促:「大人,這是為何……」

「噢,對了,你們來得正好,本官聽說鳳陽民風淳樸,百姓安居樂業,怎麼一進城就碰到此人尋釁滋事?看她這副長簫,興許與那吹針取人性命的兇犯有幾分類似,我還正想審審呢……」

「呸!真是狗官嘴裡吐不出象牙,要不是你縱馬驅馳,我怎會避讓不及,你還我洞簫!還我傳家寶!」馬甜甜大概料定陳增不敢在鳳陽官軍面前失態,激烈地打斷他。

陳增果真不再答話,只是沉下了臉色。

「陳大人,此事的來龍去脈,只怕一時半會兒難以理清,有待下官向巡撫大人請示。鳳陽早市天下聞名,大人何不先進城遊歷一番,也好給將士們填填肚子。」

陳增思忖了片刻,隨即放下窗帘:「也好,這女人姑且交給你們了,要是審出什麼來,記得告訴本官結果。師統領,尋個地方歇息吧。」

師統領點了點頭,獨自押解著馬甜甜向前,將其交予對面迎上來的黑衣人,馬甜甜縱然百般掙扎,被那黑衣人用手腕扣了下肩膀之後,便不再做無謂的動彈了。

兩隊人馬自此分道揚鑣,雷虎小心翼翼直起身來,平生難得感到一陣憋屈,卻也束手無策。

「雷虎大俠,現在知道江湖兇險,不敢莽撞出手了?真是心疼我那可憐的甜甜姑娘……」

「殺千刀的,說什麼風涼話,我當你是逆來順受的公子哥,沒想到也有放不下的人?」

「哪有逆來順受之說,不過是識時務罷了。唉,這金波的武藝真是讓人頭疼,如我所料不錯,甜甜姑娘該是免不了牢獄之災的。只是如何才能調虎離山,把人撈出來呢?」

「金波?哼,先前只是我託大,遭他偷襲,若是拼勁全力與他單獨較量,未必沒有勝算。」

林二狗聽到這種大話,本想揶揄雷虎一番,見他活動著筋骨,手臂傷勢似乎無恙,便把嘴邊的玩笑話咽了回去,眼見四周人群即將散去,他急忙向雷虎使了個眼色,兩人匆匆出了城門,以免後患。

「今日雖然暫別鳳陽城,恐怕過不了幾天,我還是要回來的。」

城外,林二狗停下腳步,唏噓回望。

「咳,林家的公子哥,你還真當自己是袁辰龍了?單是那群金戈鐵馬的衙役,你就應付不過來了,要是沒有我雷虎大俠的神力……」

「如此說來,大俠果然願助林某一臂之力?」

林二狗說著便要躬身作揖,雷虎這才知道自己上了他的當,然而海口已經誇下,便不願再辯駁:「罷了,那馬甜甜真是邪性,也不知給你施了什麼法。要救她嘛,赤手空拳畢竟力有不逮,本大俠正好想去探望一下師父,順便取件武器,你等得起嗎?」

「等不起,但我可以陪你同去。」

「你哪句話是真的?」

「別啰嗦,快走吧!你師父住哪?我好去驛站打點車馬。」

「魚台縣,入林庵。」

「庵?你師父是女的?」

「誠心禮佛,不分男女。」

「善了個哉。說來也真是巧得很,甜甜姑娘想去的地方也是魚台縣,大俠,我看這冥冥之中,姻緣未散啊,按你們出家人的說法,應該怎麼說來著……」

雷虎見林二狗興緻盎然,一陣沒頭沒腦地問話,不明就裡,只當他是救人心切罷了。又與他攀談中深入城郊數里,覓得一處驛站打點行囊,待林二狗購置了兩匹灰鬃大馬,便自鳳陽一路輕騎北上。

不三日,兩人經徐州,過騰縣,遇見巡查的崗哨,盤查南北過往的旅人,林二狗眼力尚佳,遠遠瞥見通緝的畫像,於是以防萬一,叫雷虎調轉方向,又折回了幾十里地,改從水路向魚台方向走,欸乃多日,這才安全抵達。一路上雖然疲乏,折了些時間,倒也不乏詩情快意。

「好一個清修之所啊!」輕舟淺水,林二狗搭著船夫的肩膀跳上碼頭,已然能夠望見遠處茂林修竹的院落。

雷虎緊緊追身上去,便要給他帶路。

「我說大俠,你生長在這種地方真乃福氣,不似江南,勝似江南,為何還要遊歷別處,闖什麼江湖呢?」

「你懂什麼?魚台不過彈丸之地,畢竟架不住多大的志向,像師父那樣悠然隱居倒是可以,要想在江湖上行俠仗義,還是差了些什麼。」

「看來大俠喜歡兇險的地方。然而依林某看,這江湖的險惡,遠超你我所能預料的,所行之處,即是江湖罷了。」

「殺千刀的,看你也有點造化,正好去庵里拜我師父為師吧?」

「那可不行,我豈不是要叫你師兄了?」

「做雷虎大俠的師弟,豈非你的福分?」

「嗯,要是能多幾個師姐……」

雲濤飛流,水漫長丘,兩人一路插科打諢如常,沿著碎石走近那院落,入林庵三字已依稀可見。

大約只是那一瞬,雷虎倍感故地一派安靜肅殺之氣,非同往常。他才覺得奇怪,便聽得庵內一聲高亢的慘叫,接連一陣金屬落地的哐啷聲響,煞是急促。

「糟了!師姐!」這一路趕來,他心中早有惴惴不安之心,急忙要向庵門衝去,卻被林二狗一把拽住了臂膀,肌肉傳來扎心的疼痛。

------未完待續,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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