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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妹大師」胡蘭成:一代才子,一團人渣

文/水 清 編輯|素 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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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緣

黃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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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蘭成(1906年2月28日-1981年7月25日),原名胡積蕊,小名蕊生,浙江嵊縣(現嵊州)人,中國近代作家、著名漢奸,同時也是偷香竊玉的高手。史料記載,曾與八名女子有過故事,其中,與民國女作家張愛玲的戀情最為人津津樂道。

張愛玲曾說過:「戀愛能讓人表現出品性中最崇高的一部分。」可是很遺憾,胡蘭成跟她的這場曠世奇戀把胡人品之「渣」展現地淋漓盡致。

彼年,張愛玲23歲,是上海灘才華橫溢的才女,風頭一時無兩,卻從未談過戀愛;胡蘭成38歲,任汪偽宣傳部常務副部長、法制局長等職,家中已有妻子全慧文,外面還養著一個歌妓應英娣,感情糜爛。

胡蘭成也是個識貨人,在雜誌上讀到《封鎖》,一見傾心,暗暗發願說「該發生的關係一定要發生。」後來,又被張愛玲的貴族身份所震懾,躍躍欲試地想把她搞上手。

愛情,很多時候是風雲際會的浪漫結果,是世間、地點和可心人的完美結合,可是,對於情感泛濫的胡蘭成來說,根本就沒有對的人,只有對的時間、地點和心裡的那點蠢蠢欲動。

一代才女,在他眼中,跟歌妓、寡婦也沒什麼分別,都是他稍事努力便可手到擒來展現他雄性動物魅力的征服對象。

張愛玲和胡蘭成

於是,他帶著在風月場里歷經半世的熟稔經驗輕易地降服了張愛玲,使得她深引為知己,「因為懂得,所以慈悲」;也使得她卑微得「見了他,她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里,但她心裡是歡喜的,從塵埃里開出花來」。

已婚中年男人好起來,能把心愛的女人捧上天。那份細心、體貼是和另一個(多個)女人耳鬢廝磨多年練出來的,爐火純青,毫無破綻。

他緊緊捏住張愛玲的七寸,對她愛慕、憐惜,填補上她從小欠缺的父愛和安全感,再做她思想和藝術的知心人。

誇她,不吝溢美之詞,說她是「臨水照花人」。

不經人事的她,在他的天花亂墜、溫情款款下,竟變成了一個情懷初開的小女人,連擁抱都是甘願低眉順首地埋在他寬大的懷抱里,仰著脖子瞻仰他。

年輕的時候,初遇心上人,總有敬畏之心,那個心中喜歡的人,與鬼神無異,需要仰著脖去膜拜的。

孤傲清冷如張愛玲,在「解語花」胡蘭成面前,也自覺無形之中,矮了半截,覺得他哪哪都好,自己哪哪都差強人意。

這樣卑微的結局是,胡蘭成的妻子全慧文主動提出離婚後,胡與張的結合併沒有走法律程序,也沒有儀式,一切皆無,只有一紙胡蘭成民政局上身一手炮製的婚書,如此草率,張愛玲竟也是心甘情願。

胡蘭成後來說:

「我為顧到日後時局變動不致連累她,沒有舉行儀式,只寫婚書為定,文曰:胡蘭成張愛玲簽訂終身,結為夫妻,願使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上兩句是愛玲撰,後兩句我撰,旁寫炎櫻為媒證。」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真是冠冕堂皇地讓人齒冷。

此後就真的「歲月靜好,現世安穩」了嗎?要知道,胡蘭成可不是一個甘心困於婚姻之城的人。

他是個好色之徒,對於張愛玲的兩個閨蜜炎櫻和蘇青他也有非分之想。

胡蘭成很喜歡活潑頑皮的炎櫻,不止一次在張愛玲面前極力讚美炎櫻。

炎櫻是大可放心的,她絕不會幹出搶閨蜜老公的事情,但是蘇青就說不定了。

據說,胡蘭成與蘇青密會時,曾被張愛玲撞個正著。而且,兩人是很可能做過「不可描述之事」的。

在被認為是張愛玲披露舊事秘聞的自傳體小說《小團圓》里,以蘇青為原型的文姬,是和女主的愛人邵之雍(以胡蘭成為原型)上過床的。事畢,文姬問:「你有性病沒有?」邵之雍笑了:「你呢?你有沒有?」

風流濫情到齷齪的胡蘭成是極有可能幹出這種事情來的。

蘇青和張愛玲

1944年11月,胡蘭成到湖北接編《大楚報》,開始了與張愛玲的長期分離。半年未見的張愛玲一路尋來,卻發現他身邊另有女人,是比她更年輕可愛的護士周訓德。

在小周的嬌俏玲瓏之下,胡蘭成又一次民政局上身,如法炮製了一張結婚證給小周——小孩子過家家,玩兒似的。

胡蘭成對感情和婚姻,都有一種近乎遊戲的玩世不恭的態度,到一個地方就愛上一個人就結一次婚,不似張學良的慎重,胡蘭成是向來不憚於給女人名分的。他認為:「有志氣的男人對於結婚不結婚都可以慷慨。」

胡蘭成坦然地無恥,他毫不忌諱地把與張愛玲的關係告訴了小周,又炫耀一般把與小周的關係告訴張愛玲。

他自命風流,又以此為榮,這樣的態度,反倒讓張愛玲不好發作。

胡蘭成說:「我與愛玲說起小周,卻說的來不得要領。一夫一婦原是人倫之正,但亦每有好花開出牆外,我不曾想要避嫌,愛玲這樣小氣,亦糊塗得不知道嫉妒。」

她是真的不知道嫉妒嗎?恐怕是氣得發悶不知如何是好,心裡酸楚默默忍受罷了。

當一個女人,深愛一個男人,身體和靈魂,便難以徹底分開。即便一開始定位再明確,時間長了,動了真情,便有了長相廝守的心。斷了這個念想,倒也絕望地以為可以重生。

一開始頭腦是清醒的,想得再明白不過。他一回頭,她又跌入了無底深井。腦子一昏,便又中了人家的圈套。

聰慧冷靜如張愛玲,也躲不過這樣的魔障。

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身為漢奸的胡蘭成張皇逃竄,化名張嘉儀,自稱是張愛玲祖父張佩綸的後人(想要忝列名門的無恥之徒),跑到浙江。

後又跟著高中同學斯頌德的庶母範秀美逃奔到了溫州,還沒到溫州,兩人已做成了夫妻。

後來范秀美有了孩子要打胎,胡蘭成沒有錢,便寫信給張愛玲拿錢。不明真相的張愛玲當了一件金器才換了錢給范秀美做手術。

亂世之中,張愛玲千山萬水地尋將過來,胡蘭成一見她就厲聲呵斥:「你來做什麼?還不快回去!」

他是擔心她把重慶方面的人引來,給他帶來大患,同時,他正迷戀范秀美呢,他可不想傷了新人的心。

他便哄著張愛玲,對鄰居謊稱張愛玲是妹妹,張愛玲是到此時才發現胡蘭成和范秀美的事。

這個在女人堆里搏鬥多年的胡蘭成在他的書里講到這段往事,掩不住的洋洋自得:

「一日愛玲誇秀美長得漂亮,並要給她畫像。秀美端坐著,愛玲疾筆如飛,我立在一邊看,看她勾了臉龐,畫出眉眼鼻子,正待畫嘴角,卻突然停筆不畫了,說什麼也不畫了,她也不解釋,一臉凄然之情。

秀美走後,愛玲說:『我畫著畫著,只覺得她的眉神情,她的嘴,越來越像你,心裡好一驚動,一陣難受就再也畫不下去了。』言下不勝委屈。」

「唯一日清晨在旅館裡,我倚在床上與愛玲說話很久,隱隱腹痛,卻自忍著,及後秀美也來了,我一見就向她訴說身上不舒服。

秀美坐在房門邊一把椅子在,單問痛得如何,說等一回泡杯午時茶吃就會好的。愛玲當下很惆悵,分明秀美是我的親人。」

張愛玲分明是他的談資,分明是他得以炫耀終生的利器。

胡蘭成坦言:「我於女人,與其說是愛,毋寧說是知。」你看他多麼熟稔,多麼老道,多麼自得。

張愛玲此行真是自取其辱自討沒趣,二十多天里,胡蘭成態度冷淡,不僅毫無愧疚之心,反而對張愛玲處處挑剔,事事不耐煩地敷衍。

張愛玲十分難過,要胡蘭成做出選擇,他振振有詞:「我待你,天上地下,無有得比較,若選擇,不但於你委屈,亦對不起小周。」

虧他說得出「我待你,天上地下,無有得比較」的話,好像他對張愛玲好得無人可比,好得非要頻頻找別的女人來使她難堪,真是無恥到噁心,濫情到齷齪。

張愛玲此時應該是清醒了的,只是心裡還殘存著一些餘溫一些不甘。她一人在旅館裡待了二十多天,後來在胡蘭成的連連催促下才不得不離開。

他們最後一次見面是胡蘭成流竄路上途徑上海在張愛玲處住的那一晚。

這次見面,註定是不愉快的。胡蘭成翻檢溫州舊事,責怪她不懂人情世故,斯頌德對我有救命之恩,你怎麼不知道留人家吃一頓飯呢?

還有上次去斯家,你怎麼可以用人家的洗臉盆洗腳,你知不知道人家很不高興啊?

他還告訴她小周受他牽累被捕了,現在要去救她。他還把跟范秀美的那些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她。

張愛玲到現在才知道,寄去的那筆錢原來竟是給范秀美流產用的。

張愛玲痛徹心扉,徹底認清了胡蘭成的渣男本質。

一路走來,那些曾經說過的話,嘴邊的呢喃,手心的溫度,也慢慢消失無蹤。像夢醒時分腦海里的那幕鏡花水月,流轉於繁花似錦和滿目蕭瑟。

那一夜,他們分房而居。

等到胡蘭成脫離險境後,張愛玲寫來訣別信,並附上兩部電影的稿酬30萬元作為分手費。

胡蘭成只是覺得「好像晴天白日里一聲響亮,但心思卻很靜」,然後巴巴地拿著這30萬去了日本。

張愛玲的善舉,在胡蘭成這裡,是絕沒有感恩之心的。

之後,他寫張愛玲:

「愛玲種種使我不習慣。她從來不悲天憫人,不同情誰,慈悲布施她全無,她的世界裡是沒有一個誇張的,亦沒有一個委屈的。她非常自私,臨事心狠手辣。」

張愛玲天性確實涼薄,但是分手之後說壞話,是不是更見人品之齷齪卑劣呢?

才女張愛玲,在這場曠世奇戀中,她得到的更多的是傷害。

在中年男子面前,二十歲左右不諳世事的女孩很容易全身心投入其中,然後狠狠地栽一道。

人到中年,就像一汪湖水。遠遠看著湖光山色,微波蕩漾,自然有幾分迷人之處,是小河流無法比擬的。

可是,湖水下面是群魚嬉戲還是污泥深陷,一時半會怎麼看得清楚?有經驗又無恥的中年男子喜歡片葉不沾身,以「集郵精神」來對付女性。

他們身上有毒素,能像蛇一樣鑽進女人心裡,使之心理堤壩一點點瓦解,最終意亂情迷,牢牢陷入情網,無法自拔,分不清是非。

朱天文和胡蘭成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張愛玲受著漢姦情人罪名的牽累,後來又輾轉逃離,香港,美國,深居簡出,在一個小小的寓所里孤寂死去。

最關鍵的,自此之後,她汪洋恣肆的才華驟然失去。

她曾後悔過嗎?誰知道呢!自己的愚蠢只能自己買單。

在聖經里的《路加福音》里,上帝要毀滅索多瑪城,告誡羅德一家逃跑,別回頭。但羅德妻子跑到半路忍不住回頭,瞬間變成了鹽柱。

人生如順流而下的江河,自私任性是一輩子,循規蹈矩也是一輩子,大家都殊途同歸,無法回頭。

而胡蘭成呢?可以說,胡蘭成毀滅了從前的張愛玲,張愛玲卻成就了後來的胡蘭成。

受張愛玲啟蒙,讓他在文學和認知上開了眼(上天不長眼),後在日本期間學習日語,結識大數學家岡潔和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湯村秀樹,遂成就其學問體系。

1974年來到台灣,受聘為台灣中國文化學院終身教授。1981年在日本東京病逝。

歷來文學界對他的評價都是兩極化,有人相當欣賞,認為不應該「以人廢文」。

他的主要作品有《談論金瓶梅》、《戰難,和亦不易》、《山河歲月》、《今生今世》、《中國禮樂》、《中國文學史話》等。

胡蘭成的文字精緻圓潤,伶俐輕靈,句法開闔吞吐,轉折迴旋。

台灣著名作家朱天文、朱天心相當崇拜胡蘭成,文學上受其影響頗深。

胡蘭成的書法也自成一格,走碑學一路,受康有為的影響很大。日本小說家川端康成自身也習書法,其人自視甚高,卻對胡蘭成的書法獨具青眼。

同樣,也有不少人對其有過相當嚴厲的評論。他曾在抗戰期間替汪精衛的親日政權服務,在政治地位上常為人不齒,在人品方面也是齷齪地可以。

文人無行,無行到胡蘭成這種境界也是古今罕有。

還是錢定平的評價中肯:

「胡的文章有氣韻而無氣度,正像他的做人,有靈氣而無靈魂。」

胡蘭成,一代才子,一團人渣!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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