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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過出門散了個步,走遠了罷

如欲相見,我在各種悲喜交集處。——木心

第一次聽聞木心這個名字,是在幾年前,讀到了《從前慢》這首詩。那個時候,老先生已經去世,除了這首詩以及出生於烏鎮外,我對老人家的一生毫無認知。而後,是源於讀了陳丹青先生寫的書,才對木心有了更多的了解。

對於木心和《從前慢》的喜愛,就如黃永玉在《從塞納河到裴冷翠》里寫到的一樣「任何一種環境或一個人。初次見面就預感到離別的隱痛時。你必定是愛上他了」。有些人覺得這是一首情詩,但我在讀的時感受到的是木心筆下緩緩流淌著的鄉愁,但這縷鄉愁如同一陣淡淡吹過的風,飄洋過海而來,彷彿一不小心就要散掉了。

對木心的一生,陳丹青先生是這樣描述的」從中國出發,向中國流亡。萬水千山,天涯海角,一直流到到中國故鄉。」

1982年,木心獨身一人,悄然離開了中國,遠赴美國紐約定居,開始了他的「藝術流亡」生活。

木心先生的一生銜接了中國「文革」前到當今社會的文藝橋樑,於國內讀者,直到他去世的前五年,文學作品才慢慢進入人們的視野,他同時也是一個畫家,生前卻沒有在自己故國的土地上辦過畫展。

1994年,在美國舉目無親的木心悄悄回國,獨自踏上烏鎮的還鄉之路。不料,孫家的祖屋已不復當年模樣。老人家失望之極寫下了《烏鎮》一文:「在習慣的概念中,『故鄉』,就是『最熟識的地方』,而目前我只知地名,對的,方言,沒變,此外,一無是處……永別了,我不會再來。」

1999年,烏鎮的旅遊開發的總設計師和執行人陳向宏看到了這篇文章,經多方輾轉聯繫到了老人家。終在2006年,79歲的木心回到烏鎮,定居在了晚晴小築。

2011年秋,木心與陳向宏先生確定了美術館坐落的地點,並委託陳丹青先生出任館長。老人家臨終前,看著美術館設計圖,已經迷糊的他喃喃說道:「風啊、水啊,一頂橋。」

4年後,木心博物館終於在烏鎮的大劇院旁落成。就如老人家所言「風啊、水啊,一頂橋。」

木心美術館裡面有木心先生的所有美術作品、影像資料與生平手稿,尋著這縷「鄉愁」我一定要去一次烏鎮,走進美術館,更深刻地去感受木心的藝術世界!

或許如陳丹青先生所言,木心從中國出發,向中國流亡。萬水千山,天涯海角,一直流浪到中國故鄉。老人家是不幸的,畢竟一生經歷坎坷。但是,老人家也是幸運的,雖然曾經漂泊他鄉,可最終在暮年回到了故土。而一座木心美術館也讓老人家奉獻畢生的藝術得以落葉歸根有了歸處,也能讓更多的讀者去知曉他,去走進他豐富多彩的藝術世界!

木心先生生前曾說:「我的美術館應該是一個個盒子,每一個盒子里播放著一首莫扎特的音樂,所有人跟隨音樂來欣賞我的文章和繪畫。」

如今這個像一個個盒子一樣的美術館坐落在了江南水鄉里,如他病危危時看到的設計圖紙最後一眼,喃語說了句,「風啊,水啊,一頂橋!」

木心美術館的對面是烏鎮大戲劇院,曾在《溫莎墓園日記》序言里提到,「至今我仍執著於兒時的看戲……」

在幼年的木心記憶里,「寂寞的古鎮人將看戲當作是大事」,如今烏鎮已不再寂寞,每日遊客絡繹不絕,精彩絕倫的戲劇在劇院一場場上演。

對於喜歡木心老先生的人而言,在參觀完木心博物館,了解老先生悲喜交集的一生後,定會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會湧上心頭。因為在美術館中,所看到的並非只是一個詩人、一個作家、一個畫家的存留遺物,而是那一個在黑暗中大雪紛飛過的人啊!

木心先生少年,因為一支蘆葦,認識了帕斯卡爾!

今夜,我下班歸家,欣賞了一支生長在風啊水啊一頂橋周邊的智慧蘆葦!

我問自己:「你是到這裡來看風吹蘆葦的嗎?」

遠處傳來呼聲:「是的,我來看蘆葦的,他很美!」

在美國的時候,曾有人問他是不是個流亡作家,木心回答道:「並不是什麼流亡作家,我不過是散步散遠了,走到了紐約」

是啊,人們身臨美術館裡,望著展台里存放的手稿,一字一句,如同昨日寫下的。

我想你不過是出門散個步,走遠罷了。

於是,我也出門散了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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