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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頂河灘青蘿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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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謝光明,祁門縣人,有思想的農民工,文學愛好者,2018年在《黃山日報》、《黃山晨刊》、《新安晚報》、《秦皇島日報》、《景德鎮日報》、《婺源報》等報刊發表文學作品多篇。

山頂河灘青蘿寺

祁門縣城東有一處叫青蘿寺的地方,山是河的景象,山體由光滑的鵝卵石堆砌起來,被樹林覆蓋著。圓的,橢圓的,大的,不大的鵝卵石被樹根捂著。捂不住的地方,就泄露出時間的褶皺和紋理,顯現它億萬年前的容貌。原來這裡的山體礫岩由河水或海水沖刷後形成鵝卵石層,經過地殼運動,河灘抬高形成高山,於是便成了山上的河灘。

從一條通幽曲徑跨進青蘿寺,逆山溝而上,不多時便有一塊奇異的大石頭攔在路中間。這塊大石頭蟾蜍似的,渾身披著鵝卵石,時間在這裡起了雞皮疙瘩。來這裡的人都是魚,是要在這山上游著走的。我像動物世界節目里的海洋生物,好奇的繞過大石頭,卻被一個窄窄的洞口瞄上。要上山,就必須經過洞口。側著身子把自己送入洞內,眼前忽然陰暗下來,驚悚的陰暗。出了洞口,兩座山又突兀地壓迫著視覺神經。也許是更多的山,朝我擁擠壓頂而來。細看,哪裡像山,分明是被人搓揉過,加工過的橢圓形大石頭。大石頭擋住了大半個天空,天空看起來是山頂的一個漏洞。再細看,也不是大石頭,是一處豎立起來的巨大的河灘。巨大的山體密密麻麻的都是卵石,把時空和想像打亂,然後混在一起呈現。難道遠古消失的鵝卵石都聚集到這裡來了?山與山在互為鋪墊,各自朝對方大幅度急驟地傾斜著、對峙著。山頂珊瑚似的松樹,把景象做成兩個披頭散髮的原始人在較量。我在它們腳趾間小心翼翼穿行,真擔心會被時間踩成一粒石子。

不斷有石頭堵住眼睛,擺出雜亂無章的陣勢。小卵石聚集成大卵石,大卵石聚集成卵石山,卵石山聚集成卵石的山脈。山谷,其實就是一條石頭縫,暗淡無光。但是只要山頂有一絲陽光漏下,那個地方就有植物在倔強的對抗石頭。絕壁上,樹根從山上順著卵石的間隙長長的垂下來尋找泥土和水分,兼或在診聽山的心跳?山谷里冬暖夏涼,偶見摩崖石刻上雕有碩大的「佛」字。據傳,唐代大曆年間,有僧侶在此建有青蘿寺院,寺院終年香火不斷,香客踴躍。而今,唯有遺址上凌亂的幾塊打磨過的石頭躺在靜寂的枯草叢裡,早就忘記了自己的今生前世,已難覓當年廟宇的蹤跡。繼續在這豎起的河灘攀爬,不高的山頂,一個新做的亭子立在半山腰,被料峭的寒風肆意抽打,仍痴痴地俯瞰不遠處的煙火縣城。冬天的山上裸露山的嶙峋關節,好歹有一些稀稀疏疏的樹木來遮掩,陡峭的地方乾脆就一絲不掛地苟且著。

順著一階階臨時用木頭樁搭建的階級,把膽戰的心一點點放到另外一條裂縫的峽谷。可能是上輩子被太多的水分浸泡洗刷,這山上是缺水的,尤其是冬季。忽然,有東西落在頭頂,一滴,一會兒又一滴。用手一抹,居然是水珠滋潤我的頭髮。頭頂石崖上,許多青翠的龍鬚草箍著樹根涉取水分,多餘的水珠滑過龍鬚草纖細的葉子,滑過藤蔓的婀娜腰身,從懸崖上落下了,像山在出汗。腳下的泥土濕潤了,恢復了一點河灘的場面。石罅的褶皺里,竟聽見了咕咕的細流聲,如私語,是山的脈搏在跳動。石壁的苔蘚在掐指計算應該落下多少水珠,便有了一個小小的水窪,臉盆般大小。幾隻水鱉蟲把水窪當舞台,在水面拉扯漣漪,努力演繹它們微小的芳華。(圖/葉永豐)

註:原載2月14日《黃山日報》

莫言:文學使人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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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鎬文苑》主編:葉永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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