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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分別,都需要時間

祝新年快樂,十五不過,就還能繼續拜年。

我又開始講故事,像個正常人一樣不正常的絮絮叨叨的。

一開始對於公眾號的定位我還不是很清晰的時候,按照自己內心所向,到現在才發現寫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故事。

就像這次一樣,說一下「走」。

即使再怎麼悲傷都躲不過離別的悲戚,唯一一個造勢好的別離就是吃完午飯,天開始灰濛濛,我特地從外婆家的客廳站到院子里感受一番,輕柔小雨。掏出手機看看已經是下午一點了,小姨夫一個人坐在一魚一蝦一排骨一滿桌大塊朵頤的時候,缺酒。

從雨中回到客廳,給小姨夫倒滿滿一杯,上桌喝完,瓶子里只剩下小半瓶了,根本就不夠。

姨夫喝酒,聽小姨各種抱怨,程度已經到了酗酒的地步,但我從沒見過他喝醉。大舅喝酒,從上桌到喊著找媽大概需要一個半小時。希望我舅不要罵我,這是真的,我見過。

我在院子里找到其他桌沒喝掉的3瓶紅酒拿到小姨夫桌上。我撿一筷子坐在姨夫一邊,倒酒,伺候這個別人吃飯時自己忙的給客人烤肉的小姨夫。在我殷勤的將盤子里的蝦以蝸牛速度還沒剝完的時候,小姨來了。

幾個半瓶都被小姨夫喝掉,我喊著表哥打開一瓶新的。小姨在,小姨夫使眼色要酒,我自己找來杯子,一起喝,小姨不說小姨夫。大舅來,一起喝,小姨不說小姨夫。小舅來,一起喝,小姨不說小姨夫。那一箱沒有了,我喝了三杯,小姨沒說小姨夫。他們都穩穩的坐著,我卻滿心惆悵,兩點多了,站起來還能看見我爸是我爸。真好,沒醉。

表姐要帶孩子回家了,我轉了一圈找到我婆,要走了,這三個字不難,看到我婆我使勁的控制情緒,「婆,我回(上海)」上海是在心底喊出來的。說不出來,因為淚腺在那天比嘴巴利索多了,我抬抬頭,使勁的抑制住它,我婆忙著給表姐夫拿東西沒時間理我。

我找我爺,因為高血壓我爺躺在炕沿表哥正給喂葯吃,這次嘴巴利索的很,爺,我走呀!真的轉身就走了。

天已經不是灰濛濛了,輕柔的雨也開始變得煩躁不安,使勁的落在頭髮上,眼鏡上,努力的刷著它的存在感。我躥上車,關掉車門,和嫂子坐在後排,借著那三杯酒給我的勇氣,那堆人都看不到的時間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歘歘的砸下來。嫂子懷裡的大侄女也不瘋了,懵懂的眼睛看著這個平時跟她搶爺爺搶爸爸的姑姑。

要走是必須的,上海那麼好,只是沒有他們,就連吃,都能感到一種距離感。

回到家,我收拾著自己的行李箱,眼睛裡跑出來的那種白色的線,從沒斷過,朦朧中嫂子給我箱子里裝著好吃的,我留了兩擺旺仔牛奶,其他的全拿了出來。朦朧中看我哥給大侄女說姑姑要走了,得明年才能見。她一動不動的盯著神情怪異的姑姑。

收拾好箱子後,跟著表哥又回到外公家,他說裝點東西再走。等車到了,想了想剛剛都說再見了,現在下車,一會兒又要說再見,我就綳不住了。在后座躺下,一開始的時候還是哭的停不下來,後來伴著酒勁在后座給睡著了。

那雨彷彿在釋放積攢了多年的能量,隱隱約約中車頂被雨點敲得是噼里啪啦。又好像是想要抓住什麼東西似的,彷彿錯過就是一輩子一樣。聽著雨聲,漸漸平息自己的心情。

當我爸從后座上捉到頭髮糟亂,眼睛紅腫,雙目無神的我之後,說了句,瘋女子,就關上了車門,表哥啟動車的時候,我媽和外婆拉開門,我媽看到我這慫樣,都已經泣不成聲。

外婆哭著說:「你咋不進來,坐到車上,是不是不愛我了?」

彷彿此刻不需要答案,眼淚給你連接情愫。

12歲那年,我送外婆走,那輛載她去車站的車是黑色的,我在車外面哭的我媽拉都拉不住。

24歲這年,外婆送我走,載我去車站的車是白色的,外婆在車外面哭的鼻涕用手也擦不幹凈。

上海都好,就是沒你

去西安 一個小時的路,因為阻塞的原因生生的走了三個小時吧!一路上無語,不知道說什麼好,其實挺尷尬的。即使我跟表哥從小玩到大,他能理解我難過,但無法承認,我哭到五點。

事物的發展都是相對的,走時能難過成這樣,那是因為在家囂張的真的是無法無天了快,要是走了,這一切就沒了。

大侄女11個月,大部分時間在老爸的膝頭、胸膛和胳膊里。當她玩困了,熟睡,佔了我的位置,躺在我爸的臂彎里,上高中之後我才徹底的告別那裡,現在是她的了。我爸說:「張曉青,你看好看不?」滿眼溫柔「跟我小時候比,我倆誰好看?」「這好看」「意思我不好看?」我就開始叫她乳名,打擾她睡覺。我爸伸出一隻胳膊要揍我,我繼續,直到我爸說「你好看,你好看,吵醒了,睡不好醒來就哭了」我心滿意足。

後來,我在大侄女面前抱我爸給大侄女看,哭著打我。她爸我也不能抱,扯著衣服打我。我爸說大侄女這瘋的性格,跟我有一拼。

每年我媽都要自己蒸饃饃,因為我哥愛吃糖包,那天我幫忙做了一個小時,就睡覺去了,嫂子和媽在廚房忙。大侄女睡醒了,入眼的不是爺爺,不是媽媽,而是經常打她屁屁的姑姑,立馬哭了。我喊嫂子,嫂子沒聽到,我看她不可能掉地上,就自己跑廚房找人去了。「你走了,娃看身邊沒人,從被窩裡站起來撕心裂肺的哭。」嫂子抱過來給我說。我一臉懵,我倆淡淡的友誼在沒人的情況下都是如此脆弱,這事整了好幾次。

大年初一,早上吃完飯,我給我媽說:「媽,早上我洗碗」「不用,我來,你跟同學逛去」。等我剛從廚房出來,還沒見到我哥,我媽的聲音已經到達目的地。「張敏,過來洗碗,我出去轉轉。」哈哈哈~我的粗聲線就是這麼養成的,我哥洗完碗,我也洗好頭髮了,我吹頭的姿勢我哥都嫌棄不淑女,果斷吹風機給他。謝謝哥

去超市,想吃什麼拿什麼,要吃什麼哥在做,拿不動了給哥,出去買東西喊哥,沒錢了喊哥,想買衣服了還是哥。

以前回家,住到外爺家不回去,現在回家,在外面呆著超過5個小時,我都心慌。那麼多朋友回去沒見,不是關係遠了,只是我走的太遠了。靠近分別,都需要時間。

沒有顧慮的任性與囂張,只在家人面前,在你面前其實我也很囂張。

新年都過了,收拾收拾新的心情,然後乖乖賺錢養自己。肯定少更文,有夢想誰都會打臉。謝謝someone 還問我為什麼更得少了~~~我不敢說粉絲,我怕大家取關。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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