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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球大戰:綠洲

原標題:星球大戰:綠洲


這是一篇關於檉柳的插曲


如果你是《星戰大戰》愛好者


你一定會愛上這個故事


ABY 24年


這是外環星域之外的一顆偏僻行星,偏僻到人們甚至吝嗇於給它起一個名字。即使在舊共和國時期的絕地大圖書館,它也只不過是一個有著乏味編號的黯淡光點而已。遠離任何一條商用超空間航道、幾乎完全被沙漠覆蓋,這兩個理由讓這顆行星在最早的探索者離去之後的上萬年里極少有人拜訪。而今天,寂靜被打破了。


千年隼號在極低的軌道上彈出超空間,隨即跌跌撞撞地進入了行星大氣層,在空中留下了一條扭曲的白色航跡。短暫的大氣圈內飛行終結於一次很難稱得上成功的著陸,飛船在沙地上跳了幾下,最後一頭扎進沙丘,船尾在慣性的作用下非常不雅地翹了起來。



圖片:《星球大戰:原力覺醒》電影截圖


幾分鐘後,飛船腹部的主艙門打開了,一高一矮兩個身影藉助升降索到達了地面。顯而易見,經歷了這樣一場著陸,無論人類少年還是伍基人都不會有什麼好心情。


「我真該聽媽媽的話,開一艘正常的貨船來執行這個跑腿任務。」


表示「你活該」的吠叫聲。


「爸爸把這艘船借給我的時候說了她愛出毛病,可超空間引擎能失控成這樣?你們從來不維護的嗎?」


表示「維護也沒用」的吼叫聲。


無奈的丘巴卡。圖片:geekandsundry.com


「這個地方在星圖上都找不到,沒有相對坐標我們就回不去了。你們以前遇到這種情況怎麼辦,丘叔?」


略微上揚的喉音。


「好吧丘仔,你都兩百多歲了還計較這個。剛才在天上看到的那片植被在這個方向,翻過幾座沙丘就到了,沒準能去找點水。」


聽天由命的咕嚕聲。


「這裡的沙子讓我很緊張,看起來就像塔圖因一樣。你知道,外公在那裡曾經……」


植被生長在沙丘之間的低洼處,兩人到達的時候,本地的太陽剛好落到沙丘背後。這裡只有一種植物,有的長成灌木叢,有的長成小樹。莖幹紅褐色,枝條纖細而下垂,湊近看能發現上面密密地貼著鱗片狀的葉子。在植株的高處,盛開的粉紅色小花組成大穗,在傍晚的風中搖曳。



圖片:Robert Sivinski / berkeley.edu

兩人意外地在樹叢中的空地上發現了大量足跡和一座建築物,確切地說,是地下建築的入口,所以很難從空中看到。建築一側還有一圈圍欄,顯然是用旁邊植物的莖幹製成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類似納布星家畜沙克的味道。


「看來這裡有人住。」


話音未落,旁邊的灌木叢騷動起來,一群披著白色捲毛的四足獸擁擠著向圍欄里走去,似乎並沒有察覺多了兩位不速之客。少年的餘光瞥到有條黑影緊跟著獸群從樹叢里現身,一直緊繃的神經讓他立即掣出光劍並擺好了防禦姿勢。然而原力的波動和身邊夥伴略帶嘲弄的咕嚕聲讓他意識到,對方並沒有敵意。



圖片:pxhere.com


「我是安納金?索羅,新共和國參議院特使,絕地武士……」他熄滅藍白色的劍刃,有點沮喪地補充道:「學徒。這位是丘巴卡。我們為和平而來。」


來者把圍欄的門關好,轉身摘下兜帽,露出一張蒼老的面孔,很像人類,只是耳朵有點尖。


「進屋說吧。」他的通用語帶著很重的口音。


室內很昏暗,丘巴卡沒留神撞到了一個和他差不多高的藍色柜子上,一扇裝有白色小窗戶的門當即耷拉下來。「不要緊,那個早就壞了。找地方坐吧。」老人伸手到某個角落擺弄了一下,燈亮了起來,換氣系統也嗡嗡地啟動了。安納金打量著屋內的陳設,有很多他從未見過的東西,而且風格差異很大,顯然來自不同的文明。比如說有個頭很大的白色機器人蹲在牆角,身上落了一層灰塵。不過在滿足好奇心之前,他還有更重要的事。


「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是誰?」花十五分鐘介紹了自己的困境和需要的幫助之後,安納金終於想起來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這裡是綠洲。不,不是說外面這一小片,這整顆行星是綠洲。至於我,你可以叫我檉柳(Tamarix)。」


「聽起來像是一種植物的名字。」


「沒錯,就是外面生長的這種樹。」老人從袍子上解下一枚徽章遞給少年,那上面的圖案顯然是由屋外植物的花朵抽象而成,「你聽說過行商嗎?」



圖片:Thomson, William McClure / wiki commons


「呃,我父親和他一起干過走私……」安納金指了指身邊毛茸茸的大個子,後者不滿地嗚了一聲。


「不是這個意思。我從頭說起吧。很久以前,人類只能用搭載冬眠裝置的亞光速飛船進行星際旅行,活動範圍僅限於核心星域的一小塊地方,直到他們從無限帝國搞到了超空間引擎。這項技術激勵了很多有冒險精神的人去探索星空。這些人大多希望在和異族的貿易中賺大錢,所以被稱為行商,他們建立了文明世界間商品和信息的流通網路,很大程度上促進了銀河共和國的誕生。」


調整了一下坐姿,老人繼續說道:「外環星域以外的恆星系非常稀疏,幾乎沒法用原力定位文明世界的方式航行,但這並沒有阻攔先行者的腳步。他們大致選一個航向,用亞光速的冬眠飛船,勇敢地航向前人未至之境。途中被恆星的引力捕獲,就醒來建立中繼太空站,用於定位和補給。如果有條件合適的岩石行星,就改造生態系統使之適宜居住。行星工程會持續很長時間,但先行者不等待也不回頭,這些世界是留給後來者殖民用的。新的超空間航線被中繼站和行星串起來,就像是沙漠商路穿過一個個綠洲一樣。」



跨撒哈拉貿易路線。圖片:T L Miles / wiki commons

「那麼檉柳到底是……」


「我這就要說到了。」老人豎起右手食指,打斷了了心急少年的插嘴,安納金注意到他這隻手只剩三根指頭。「並不是所有人都會一直航行下去。年老、傷殘、對無目的漂流的恐懼和厭倦,讓一部分人選擇留在綠洲,我就是其中之一。當然也不是閑著,空間站的維護和行星工程的進度監測都需要人手,偶爾還要接待旅行者和行商。他們發現,幾乎在所有的綠洲行星上,陪伴我們的都是檉柳。久而久之這種植物就成了我們這類人的代稱,甚至還有人為我們設計了紋章。但是,檉柳不是我們刻意種植的,甚至沒有人知道它來自哪個世界。」


「這不奇怪,銀河裡的有生命的星星太多了。盧克舅舅曾經到處去查鴨子的來歷,但什麼也沒查到。」安納金想起了自己家族的典故。


「啊,鴨子,很久沒有見過這種水禽了。我覺得,不管來自哪裡,檉柳原本一定也生長在沙漠綠洲中。新生世界的表面大多缺水,但定居點附近相對來說潮濕一些,檉柳特別適應這種環境。它們的根扎得非常深,能吸收滲進沙子下面的水分。時間長了,這些根系能阻擋沙丘的移動,積聚更多的水分,讓綠洲逐漸擴大。」



這裡露出的根系只是冰山一角。圖片:laplata.co.us


「外面這片林子不是很大,長了多久?」安納金迅速回憶了一下著陸前看到的植被輪廓。


「五六十年吧,是我上上次冬眠醒來的時候長出來的。我在這裡已經呆了一萬年,絕大多數時間都在冬眠,當時覺得就算是冬眠,在地面上也比在飛船上強。大概一百年前,這顆行星的環境才被改造到合適植物生長的狀態。」


「一萬年,檉柳的種子能活那麼久嗎?」少年追問道。


「當然不了。檉柳種子非常小,可以隨風傳播,應該是幾十年前沾在某位行商的飛船或者貨物上帶過來的。我這裡的修理和補給裝置都是自助的,行商來的時候就算我在冬眠也不要緊。他們走之前總會留點紀念品,屋裡的怪東西都是這麼來的。


圖片:eddmaps.org


不過最近十來年我都沒有冬眠,一位有趣的旅行者留下了一件交通工具,我有時候會開出去轉轉。」老人的目光停在了牆角的大頭機器人身上,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交通工具?您是說飛船嗎?能帶我們回到最近的商用超空間航道上嗎?」安納金不經意間換上了敬稱。


「恐怕不行,她的目的地不太可控。不過你們可以在這裡修理和補給,我也有你們需要的星圖。話說回來,行商的星圖在共和國都有備份,你們身為外交使節怎麼會沒有呢?」


「說來話長,您說的銀河共和國已經滅亡四十多年了,有人在那場戰爭中摧毀了絕地議會,大圖書館裡的很多資料都遺失了……」少年的聲音越來越小。


「絕地議會都被摧毀了,誰幹的?」


安納金深深地把頭埋在雙膝之間,感覺快要哭出來了:「是我外公……」



圖片:syfy.com

聽少年講完家族、原力、新舊共和國和帝國的糾葛之後,天已經完全黑了。老人表示要感謝客人分享的故事,得去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安納金和丘巴卡跟著老人出門,卻見他拿了一把鏟子在沙地上挖了一條淺溝,然後把乾燥的檉柳莖放在裡面點燃。


「先燒一會兒。」老人擠擠眼睛,轉身去圍欄里拖出了一隻四腳獸,迅捷無比地用小刀割斷了它的脖子。四腳獸發出了瀕死的哀鳴,但它在圍欄里的同類似乎對此完全無動於衷。


老人在火光中迅速地給家畜開膛剝皮,血淋淋的場面讓少年越發焦慮。他不想再看,向丘巴卡提議去千年隼那邊看看能做些什麼,伍基人點頭同意了。


沙丘並不是靜止不動的,幾個小時之間千年隼號的姿態大為改變。好消息是船尾不再翹在半空,進出修理會更方便一點;壞消息是船頭鑽進的沙丘塌了下來,把整艘船埋住了一半。很多冷卻口和姿勢控制噴管都埋在了沙子下面,這意味著千年隼不能用自己的動力擺脫沙子了,發動機會過熱的。


丘巴卡發出一聲絕望的咆哮,安納金倒是覺得還有辦法。儘管他還沒有用原力移動過比R2-D2更大的東西,但盧克舅舅——天行者大師說過,體型和重量都不是問題。



圖片:digitalspy.com


他面向千年隼號伸出右手,閉上雙眼開始感受原力的流動。這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今天比往常更難,原力的反饋狂躁而難以控制。


不管怎樣,好像是有東西在動了。安納金想到。腦海中由原力流動描繪出的飛船形象越來越劇烈地晃動起來。


有效了,再加把勁!少年精神一振。可就在此時,隨著金屬撕裂的聲音,千年隼號頂部的矩形天線從船體脫落,打著旋向兩人飛來,砸在他們面前不遠的沙地上。

「你們不是把它焊結實了嗎?」少年氣急敗壞,丘巴卡的回復是無辜的低吼。


老人的聲音從二人身後傳來:「不要著急,孩子。以前的絕地經常說,欲速則不達。比起原力,也許你現在更需要這個。」他扔過來的是剛才挖溝的鏟子:「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回去吧,紅柳大串烤好了。」



圖片:51xiancheng.com


「這吃法是一個行商教給我的,其實牲畜也是他送的。好幾千個冷凍的受精卵,好在我這裡有孵育裝置。他把檉柳叫做紅柳,大概是因為樹榦和老枝都是紅褐色吧。檉柳的乾柴很耐燒,燒一陣變成炭以後特別適合烤肉。用檉柳枝子把肉串起來也熟得快。可惜現在我這裡只有鹽,那個行商帶來的香料都用光啦,不然更好吃。」


「是舊共和國時期貿易聯盟走私的香料嗎?」安納金沒什麼胃口,捧著一串肉無精打采。丘巴卡早已開始大快朵頤,不時發出興奮的吼聲。


「卑劣的內莫伊迪亞人,不,當然不是。不過他們賣的香料確實和綠洲行星有關。」老人回到屋裡拿出一截乾燥的植物,有安納金的胳膊那麼大,布滿鱗片。


「這是大芸,寄生在檉柳的根上。你來的時候不對,沒趕上它開花,還挺好看的。它的種子也很小,多半是跟檉柳一塊傳播的。傳說這東西對人那方面的能力有好處,唉跟你小孩子不能說太細。貿易聯盟賣這東西的時候,又編了個巨大沙蟲肚子里的香料的故事,把它的功效吹上了天。要說有效確實也有效,因為裡面添了很多藥品甚至毒品,那些墮落的有錢人正需要這個。」



「大芸」,也就是肉蓯蓉,含苞待放的花序。圖片:R & B Mearns / mongolian birding

老人放下大芸,翻了翻火上的肉:「香料只是個幌子,貿易聯盟靠這東西發了大財,很多人就跑到綠洲行星去採集大芸。多少檉柳林,就這麼毀啦,我們的人也死了不少。你現在去那些行星,只能看見沙漠了。」


「塔……塔圖因也是這樣的嗎?那裡的沙漠什麼都沒有。」



圖片:《星球大戰:新希望》電影截圖


「孩子,我看得出來,你因為塔圖因的沙漠而對這裡的沙漠感到緊張,正如你因為和你同名的外祖父而感到恐懼。但我要提醒你,這裡和塔圖因有根本的不同,你和你的外祖父也有根本的不同。你剛才說你盧克舅舅小時候家裡是做什麼的?」


「水汽農夫?」


「是啊,塔圖因的沙漠是人為毀滅環境之後產生的,之後這顆星球上就只剩下了絕望。共和國,哦,舊共和國假裝這裡不存在,本地居民只求苟活,還有大群貪婪的走私販子。沒人想著恢復行星的環境,連沙子里的水都要提取出來換錢。檉柳再耐旱,畢竟需要吸收水分,在這樣被掠奪過的沙漠里是活不了的。」


「你的外祖父在這種地方作為奴隸長大,絕望深植於他的內心,這是他倒向黑暗面的原因。而你,雖然繼承了他的名字和天賦,但你有愛你的父母和哥哥姐姐,有睿智的師長,還有忠誠的朋友。你也許會經歷絕望,但絕望不會成為你的負擔,反而會磨鍊你的意志。就像在這顆行星上,沙漠孕育著新生和希望。」老人看著少年的雙眼,「你應該對你心中的光明更有信心。」



圖片:Steve McGarrett


安納金的眼中恢復了神采:「那麼,只要有水,塔圖因上也能長出檉柳么?」


「會的,正如你外公最後也回歸了光明。」


安納金和丘巴卡花了三個晚上把千年隼號從沙子里挖了出來,這期間老人圈裡的四足家畜又少了一隻。修理和補給沒花多長時間,和過去一樣,在丘巴卡一通敲打併扯下若干用途不明的附加零件之後,超空間引擎神奇地恢復了正常,對此安納金只是聳了聳肩。


告別的時候到了。安納金擁抱了老人,退後兩步,按絕地學徒對師長的禮節向老人行禮。


老人右手撫胸,欠了欠身:「我手指不夠,不能用我故鄉的禮節和你告別了,那麼也祝原力與你同在吧。」


少年和伍基人轉身離去,千年隼號升空並迅速地變成群星中的一個光點,隨即消失在超空間里。



圖片:wookieepedia


一年之後,遇戰瘋人入侵新共和國,丘巴卡為保護安納金而犧牲;三年後,安納金自己也在和遇戰瘋人的戰鬥中捐軀,原力將他的死訊傳遍了整個銀河。這時,他種在塔圖因星盧克舊居周圍的檉柳,已經開出了第一批粉色的花。


本文是物種日曆特約文章,來自@顧有容。


顧有容寫的檉柳正篇在這呢↓↓↓



當我遇見你


檉柳科 紅花多枝檉柳


本文來自果殼網,歡迎轉發,謝絕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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