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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探南極——從Falklands到South Georgia

The Falkland Islands的下一站是South Georgia。這地圖上的短短東南向箭頭卻歷時兩天。這也意味著我們要經過赫赫有名的德雷克海峽。(維基百科上的德雷克海峽:海峽屬南冰洋的一部分,連接大西洋和太平洋;東西長約300公里,海峽平均深3400米,最深5248米,當地位於「尖叫60度」,屬於次南極疆域,以多風暴著名,一整年的海相都相當惡劣,是全世界最危險的航道之一。19世界末和20世界初,航運發達;自巴拿馬運河通航後漸衰。)

第一次的南極行,我們從烏斯懷亞上船直接到南極半島,首當其衝必經德雷克海峽。因為疏忽,我們沒有一上船就服用暈船藥,到第二天早餐時體感不舒服才記起這碼事,我難過了半小時後就可以上串下跳,但我的表妹真的病殃殃地躺了兩天。我覺得我和表妹最大的差別在於我曾經有在海上飄過的一次經驗。事實上,對於缺乏海上運動的我們國人來說,短暫的暈船總是難免的,但只要記得服用暈船藥,這種難過很快就可以過去,而且船上都配有醫生;所以大可不必對此特別忌憚。女朋友們,都很安耽。

行程的第三、四天都是航行,不下船。但日程依然緊湊,沒有橡皮艇活動,取而代之的是每天三個講座。第三天的主題講座:上午——企鵝與鳥;下午——South Goergia歷史;晚上則是捕鯨。第四天,除了南極條約規定學習以外,還有兩位難得的專家分別介紹了Shakleton和他的Endurance探險號,以及South Georgia的滅鼠項目。

介紹South Goergia歷史和Shakleton有關內容的是John Dudney。John擁有快半個世紀南極相關事宜的從業經歷。1966年加入British Antarctic Survey組織,並在多個英國考察站擔任站長,包括我們上次到過的烏克蘭Vernadsky考察站。以一美元賣給烏克蘭之前,考察站的名字是Faraday。他對於南極條約和很多相關話題,如數家珍,都是最一手的資料。

Tony Martin仍是英國Dundee大學動物保護方面的教授,專修鯨魚、海獅和海鳥。2011年至2015年他主導了英國South Georgia的滅鼠項目。200多年前因船員靠岸時不慎帶來老鼠,從此種下禍根,老鼠獵食能力強,加上與不懂嚙齒動物混種,變得又多又健康,多年來數目已增至數以百計。老鼠侵佔雀鳥的居住地,還吃下它們的雛鳥,有人曾目睹老鼠搗毀信天翁的雀巢再吃掉幼鳥,最後導致9成海鳥在島上絕跡。為了回復島上生態,英國自2011年分三階段撲殺島上老鼠,用直升機空投有毒誘餌。Tony告訴我們在2015年項目行將結束時,他們去了第一階段進行的地區,除了被王企鵝包圍外,還來了三隻頻臨滅絕的South Goergia Pipit,停在直升機槳翼上。。。我幾乎要認為這是浪漫情調,可看他明顯哽咽,又不由得感同身受。

除了老鼠以外,島上之前還有麋鹿,相應地,也曾有殲鹿行動。

一路西南,很多大小不一的海鳥如影隨形地跟著我們的船隻,包括幾種不同種類的信天翁。信天翁是最大的海洋鳥類;它們可以在海上長時間飛行——有效地利用空氣動力的原理在海面上滑翔,有時數小時不必扇一下翅膀。但如今它們正以每年30萬隻的數量死去,其中大約10萬隻因為被漁網纏住而溺死。

南極條約的學習要點在於和動物的距離保持,比如主動保持企鵝的距離是5米;這次給我造成心理壓力的是海狗,它們的數量多到驚人,而且容易傷人,我曾聽人說過被海狗咬傷的例子。

臨近South Georgia,還有一項嚴格規定是清理衣物,保證沒有任何草種、企鵝便便和病原體帶入島內。所以我們的外衣、靴子還有防濕袋全被認真地吸塵、洗涮和殺菌,此外,還要書面簽署一份保證書。不然,將被限制下船。

探險家Shakleton是傳奇人物, 上次的旅行中在船上看過他的傳記電影。從John的介紹中,我認識了他的副手Frank Wild,並在船上的圖書館讀完了他的傳記。這部分內容,容我後續交代。看完以後,我對我丈夫說了一句虛擬話:「如果這個人(Frank Wild )站在我面前,我將追隨而去。」我丈夫呵呵後跟上一句:「那如果是Colin Firth站在你面前呢?」

John的個人意見是Shakleton不是出色的航海家,但是一等一的領導者。" Scott for scientific method, Amundsen for speed and efficiency but when disaster strikes and all hope is gone, get down on your kness and pray for Shackleton". 這話讀著,蕩氣迴腸,有沒有?

之所以二探,也是因為South Georgia。下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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