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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廿年的風陵渡,可有你還有我?

Young Fault lasts for life

只為你的一笑,誤我浮生的匆匆那年

全文1700字,閱讀時長約6分鐘。

喜歡楊過的姑娘很多,為她孤獨終身的也有兩三個,甚至還有人為他甘心赴死,但常為人津津樂道、傳誦不衰的卻常只有一個小郭襄,只有那年的風陵渡,那年的神鵰俠。

親王馬伯庸曾寫過一段話:

「金庸里大情大悲的橋段很多,若論最微妙、最隱晦同時也最讓人感嘆的,莫過於倚天屠龍記第二十七章。滅絕師太告訴張無忌,她的師父、郭祖師的徒兒叫做風陵師太。

初讀不以為意,再思之,如有牛毛細針刺入心中,隱隱小痛,卻移不走,撫不平。」

更自創一招「黑沼靈狐」

「忽見人叢中飛起一柄明晃晃的長劍,直向天空。原來宋青書和滅絕師太拆招,被她在第五招上使一招「黑沼靈狐」,將宋青書的長劍震上了天空。這一招是峨嵋派祖師郭襄為紀念當年楊過和她同到黑沼捕捉靈狐而創。」

郭襄自己曾經幻想過「君生我亦生」的場景:

「我學會了師父的龍象般若功和無上瑜珈密乘,在全真教道觀外住了下來,自稱大龍女,小楊過在全真教中受師父欺侮,逃到我家裡,我收留了他教他武功,他慢慢的自會跟我好了。

他再遇到小龍女,最多不過拉住她手,給她三枚金針,說道:小妹子,你很可愛,我心裡也挺喜歡你。不過我的心已屬大龍女了。

請你莫怪!

你有甚幺事,拿一枚金針來,我一定給你辦到。」

容許我小開腦洞,編出如下一段:

郭芙對這個小兩歲的妹妹沒有一點兒主意,爹媽對她並不嬌慣,但外公和大師傅都非常喜歡她,才六七歲就不愛在家待著,整日往外跑,頂著外公給的她名號「小東邪」欣然自得。

那年十三歲的楊過剛來桃花島,郭靖心地宅厚,念他是楊康後人,總覺予他有義務,但黃蓉卻處處提防,生怕他惹出禍端。

武家兩個孩兒與郭家兩個女兒年齡相仿,又一處長大,加上郭破虜,伍人玩的再好不過,大武沉穩,小武多動,與郭家兩個女兒的性格正相合。

有一時,黃蓉誤會楊過偷學武功,想要教訓之,小郭襄卻出手阻攔:「媽媽,練武之人學功夫怎麼能叫偷呢?那叫拜師,爹爹是願意收楊大哥為徒的。」

黃蓉面對一膝小兒,心中暗定今日要為他們立規矩,不然桃花島這幾個小孩非被這個楊過帶壞不成,她立身稍咳一聲,面色沉重,指著跪在地上的楊過對餘下五人說:

「你們幾人都仔細聽著,今日定要跟你們講清這個道理。人家的功夫是人家的東西,別人不說教你就擅自拿來,那是江湖大忌,即便是一幫一派內部也是如此,師傅不說教,徒弟連師傅練劍都不得多瞧一眼。」

楊過心有不忿,想要爭辯,想想還是作罷:我才不要跟你們解釋,我要去找我義父。

「想當年,你爹爹學降龍十八掌時,我做了多少道好菜才求得你洪師祖主動相授。別人辛苦幾十年,甚至一輩子悟出來的招式,平白無故被人竊取了,說偷盜都是輕了,往大了說,不異於害人身家性命。」

郭襄面有愧色,低下頭不再說話,郭芙少年氣性大:「媽媽,那楊過偷學爹爹功夫,不知是安的什麼壞心思,我好好教訓教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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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蓉沒有應允,只是命他們五人都退下,只余楊過一人,罰跪幾刻。以後日子,只將他鎖在書房眷抄詩書,再也不放他出門。

離開之後,郭芙仍有餘氣,沖著小妹說:「妹妹,剛才媽媽教訓楊過那小子,你怎麼還幫他說話?莫不是你對著小子生了情意?這小子,哪裡比得上大武和小武哥哥。」

」姊姊,大武和小武哥哥是很好,楊過哥哥也不差,再說,這次的事情媽媽已經說過他了,他也得到教訓啦!爸爸說他身世可憐,叫咱們平時多憐惜他些。」

「才不是,媽媽說他本性不好。」

「姊姊啊,這話媽倒是說的不對啦,哪裡有人本性不好呢,大家整日叫我『小東邪』,倒也是我本性不好咯?」

」你啊,本性是不太好啊。」郭芙笑著敲了一下郭襄的腦門,不與她繼續閑話,起身走出園子。

只剩郭襄一人獨坐在花園,小小的她陷入沉思。

殘陽如血。

這時,武修文走過來說:「襄妹,芙妹和哥哥去城裡逛花市了,我也帶你去偷偷溜出城外玩吧?」

郭襄高興地站起來,拉著他的手說:「小武哥哥,你真好!"

兩人並肩向外走去,郭襄早把楊過那小子忘到九霄雲外了。

上述純屬玩笑話,因我實在是太喜歡楊龍二人,其他人對楊過的愛慕,總也不及姑姑。

姑姑冷傲冰雪,心地澄明,一往情深,又時而天真爛漫,不解世情,無怪乎總令其他女孩子稱嘆:「只有她這般的人兒能配上楊大哥。」

兩人一個自覺,一個不自覺,攜手共同對抗著俗世禮教,令重陽宮和襄陽城裡的人都心驚膽戰。

這才是神鵰俠侶。

其實,幾個女孩子中,相比於郭襄的「風陵渡口初相遇,一見楊過誤終身。」

我更欣賞程英的「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她更沉穩,愛得也更內斂,失去的時候,自然也更加口不敢言,這樣的感情有著天然的高貴。

但說到金書中的「愛而不得」,最打動我的卻還是程靈素,那個瘦弱的姑娘在心碎之餘還能說出:

「我做妹妹,多磕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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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by網路)

南風知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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