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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國強的成功遊戲:日本起步與蔡式皆大歡喜,做作品不總是鬧革命

在日本做「橫濱三年展」時,蔡國強就想到一個方式,展覽最後一天,請大家喝啤酒一起熱熱鬧鬧地看他放「失敗的焰火」,並做紀錄片,他管這叫「皆大歡喜」。

不只那一次。「在威尼斯雙年展上,我看到蔡先生展出他做的一個公共浴池,印象很深。因為那些老外一個個都傻乎乎地跳到那個水池子去沖,沖滿臉,沖滿身,很有趣的感覺。」社會學家王銘銘說。

事實上,《文化大混浴》這個作品當年展出時,曾讓所有評論家感到困惑。

影響二十世紀藝術一個大事件,就是杜尚把便器搬到了展覽會上,也就是用現成品做藝術。

「而蔡國強卻是擴大了這個觀念,他把不少文化事件、文化現象當作現成品來使用。」陳丹青說。

可以說,從小受到周圍人「寵愛」的蔡國強,性格上具有「與民同樂」色彩,同時他也是個懂得妥協的藝術家。他說,我不是那種「秉持一個原則死抗到底」的人。

「我做大作品之前把它看成一場革命。做小作品就看作是在沙發上跟人家調情,都有它的心跳和過癮之處。。。最怕很多人把革命當成惟一的,那他就會被革命了。」

曾有媒體報道——「1986年,蔡國強扛著100多公斤火藥去了日本。」儘管聽上去很刺激,但畢竟經不起推敲,即使安檢人員都睡暈了,火藥還能帶上飛機?

事實上,當時蔡國強是通過紫禁城出版社李毅華社長介紹去日本留學,「我是帶著自己100多張火藥繪畫作品過去的。」

半年後,妻子吳紅虹也到了日本。不過初到日本報考藝術院校的蔡國強碰過不少釘子,幾乎沒有任何學校願意接受一名專做火藥爆炸作品的學生。他們覺得從各方面來說,這件事都太危險了。

慶幸的是,筑波大學日本現代藝術領域很重要的藝術家河口龍夫,因被「蔡太太為丈夫著急的眼淚和蔡先生一言不發堅忍的表情」打動,而最終接受他為弟子。

日本前四年,蔡國強夫婦生活很拮据。蔡在學校里、同學中靠賣明信片賺取家用。「我發現把太陽換成月亮很好賣,可以賣40美金。25美金給家用,剩下的買繪畫顏料。」

吳紅虹也說,「賣出一張畫後,我們交完水電房租馬上就沒錢了。」但她說不管多困難,他們彼此之間一直保持一種友好而信賴的關係,同心協力。

事實上也是在日本,蔡國強找到了個人基本的藝術表現手法,確立了美學理念,在材料和形式的純粹體現上進步很大。

從1989年開始,他推出《與外星人對話》系列。這是一系列大型爆炸計劃,這些作品規模巨大,動輒上萬平方米,或延伸十幾公里,製作時也經常動用上百人一起工作。

「外星人的作品計劃產生於這樣一種思索,有沒有一種方法可以超越東西方文化比較,究竟有沒有一種更大更廣闊的文本和視野。」在他看來,這些作品是「為站在宇宙上看地球而做的。」

要說蔡國強從日本走上國際舞台,策展人南條史生(Fumio Nanjo)起了很大的作用。

還是1995年,他感覺將蔡國強推到國際上去的時機已然成熟,並策劃蔡國強在威尼斯展出《馬可波羅遺忘的東西》,蔡由此開始在國際大場合曝光,名聲鵲起。

1996年,蔡國強進軍紐約。其作品《龍也來了,狼來了,成吉思汗的方舟》亦是南條史生策劃,這個作品當時並沒怎麼被重視,而現在則被著名的古根海姆基金會收藏了。

「資生堂」這家日本知名化妝品公司,可說是蔡藝術創作的堅強後盾。1994年蔡國強初次參加「亞細亞散步」畫展(資生堂主辦)後,受到主辦方喜愛,由此開始合作關係。此後,資生堂一直支持他在日本境內外舉辦各種展覽。

「資生堂跟我合作已經10多年了。非常好。呵呵,還有我自己也一直用它的化妝品。」提到資生堂,蔡笑著對記者說。

日本服裝界,三宅一生是一個堅持己見的另類。1998年左右,三宅傾注熱情在他服裝系列「我要褶皺」上,與其合作藝術家之一就有蔡國強。

卡地亞基金會展覽中,蔡國強將超過五十件褶皺的衣服排成了一條龍形,然後用他標誌性的武器——火藥將其炸了。新印花工藝要求在衣服上印上詭異的燃燒的巨龍圖案,三宅要大批量生產這種工藝的服裝,「一生給我這麼好的東西供我毀壞,我很興奮。」蔡國強笑著說。

安迪沃霍爾曾說,有人認為暴力很性感,我永遠無法這樣想。但蔡國強無疑是這樣想的。如說爆炸有暴力成分,「我喜歡爆炸!爆炸是一種能量,一種時間和空間的轉換。給我的感覺,大型活動就是一種公共參與,個人的感覺就是像在做愛。」

從小喜歡中醫的他還有一個聯想,「爆炸還很像下藥。下火藥也像在下中藥,熬出一個湯出來,然後看這一炮葯有效無效。」也許正是基於中醫下藥的方法論,蔡國強的火藥爆炸,優美而有節制。

「另外它還有治癒性,對自己的治癒。治癒這種東西它是一個平衡,一種調整,你知道中醫就是求本觀,然後調整。」

如你所知,如今蔡國強早已和火藥這個有點暴力色彩的物品血肉相連,在一起了。而他要實現的則是許多人的某種寄託與夢想。

「對於火藥,你以為你全懂了,其實隨時都有可能栽跟頭,這種材料的魅力永遠讓人感到受到吸引。」他說。

選擇火藥,亦被火藥選擇。這是蔡國強所以為蔡國強的一種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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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回想當年在泉州時,他還是只會點火,不會滅火的毛頭小子。

泉州:只會點火,不會滅火

泉州。這裡是蔡國強爆破藝術的起點。

泉州人很早使用火藥用來驅鬼,殺滅病毒。上世紀80年代,鞭炮生意在泉州很火,很多家庭都有鞭炮作坊。蔡國強就在那時迷上了火藥。

那時,他還是一個只會點火,不會滅火的毛頭小子。「1984,第一次在畫布上用火藥做實驗。我看到奶奶用麻布蓋熄了燃燒的畫布,我得到啟發,做藝術不光要點,而且要滅。」

蔡奶奶從小特別寵愛他,也很有眼光,蔡氏家族中,她很早就認定蔡國強將來會有出息。

「她看到我爸爸畫畫時,她就會說,你別再弄那個了,浪費紙張。哈,然後就要讓人把那些東西全拿來給我起火用。」

小時侯看到蔡國強畫畫,她就會對別人說「這個小孩很聰明。他弄的這個以後會值錢的。」

當蔡國強已成為國際天價藝術家後,奶奶有時侯還會問他:「你一張畫賣多少錢呢?」蔡說,一萬你知道嗎?知道。十萬呢?知道。「再往上她就亂了。我現在告訴她我的畫賣千萬以上對她沒意義。呵呵。」

而蔡的父親,泉州市新華書店的幹部、民間書畫家蔡瑞欽當年告訴年幼的兒子,古根海姆是全世界最好的美術館;多年後,兒子蔡國強在那做個人回顧展。當他得知蔡國強把他創作的《百虎圖》也掛在了古根海姆博物館,中風後已很長時間不說話的他躺在泉州病床上,竟掉下大滴眼淚。

1995年,在威尼斯雙年展開幕當天,蔡國強駕駛著一條從家鄉泉州起航的中國漁船駛進了愛爾蘭大運河。船上帶著瓷器、竹湯勺、人蔘等中國特有的產品,還有一個裝有中草藥的自動販賣機。在整個展覽期間,漁船一直停泊在威尼斯。

「最後我把人蔘給觀眾熬湯喝了。呵呵,雙年展十歲了,我給它補一補。」在當代藝術日益尖銳的世風下,這件情意濃濃的《把馬可·波羅所遺忘的東西帶回威尼斯》,其浪漫溫情而引發眾人喜愛,它獲得當屆雙年展「超國度文化展本尼斯獎」,蔡國強由此開啟了他耀眼星途。(待續)

(圖片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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