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活過的剎那前後都是暗夜。」
大人中 - 盧廣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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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評價
剛放假的時候，自己一個人跑去看了「廣州影像三年」展。展覽的第三層多數是攝影作品，大部分都拍攝於上世紀的 8、90 年代。
這是我第一次接觸到張海兒先生的作品。單一的黑白色調掛滿了一整面牆，鏡頭下構圖主體極其鮮明。其中很多照片，表現的是市井生活中女性的各樣形態。
廣東美術館內，張海兒先生的部分作品。
說實話，起先我並無太大觸動，只是覺得作品的個人特色極強，讓人過目不忘。直到我無意中看到作品盡頭那根不顯眼的柱子，上面貼著看客對這組作品的評價。
有趣的是，這些評價有的來源於遙遠的上世紀，而有的則出自現在。經過舉辦方的精心排放，之間的對比度可以說是極其鮮明。
很顯然，這組照片早在很多年前就被公開展示過。在那些已經泛黃的單行紙上，我能清晰感受到來自上個世紀火辣辣的審視目光。那些難聽的詛咒和謾罵，像是隨時要掙脫出紙張，充斥在你的視線周圍。
那一刻，我有點替他作為自由攝影師的身份感到難過。但很快，這種難過又變為慶幸。
因為在幾十年後，當這組作品再次出現在公眾視線時，終於有人肯為它做出辯駁並撕下「反主流」的標籤。它開始被眾人接受和喜愛，甚至有同行把它視作標本。
有時候，有些東西哪怕來得晚了一點，但並不代表它不存在。
回家之後，我特意上網搜尋了他的資料。以下是我摘自圖蟲網中，張海兒先生的原話。
「 攝影就是要乘著自己表達的慾望，將那些非說不可的話直截了當地說出來。
事實上，生活並非蒸餾水——裡面沒有一條魚可以存活，而當你試圖由著自己對生活的體察進行創作活動時，免不了作品就會帶有為我們道德規範所界定的「骯髒」。所以，無論以前還是現在，我都反對所謂主流導向。我所祈望的，是一種「對生活回應的藝術」，誠如波德萊爾所言。」
確實，有很多東西，在當下你是難以自辯的。
但不可否認的是，時間總是公道的，時間真的潛移默化地改變著什麼。它會讓潛伏在海底的礁石重新露出水面，會讓貧瘠多年的沙漠重新出現綠洲。
而我們，其實只需要做好自己，然後靜候。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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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te - night
關於深夜
深夜，是一天 24 小時當中，尤其特別的時段。它有著放大情緒的功效，不良反應通常表現為潛意識內的自我否定，和行為上的拋棄睡眠。
比如我，就是一個到了深夜就話很多的人。有時候表達並不是一件難事，難的只是羞於啟齒。於是很多深夜裡有感而發的字句，醒來後再看總是覺得矯情又彆扭。
前段時間，在「食帖」微博上知道了日本「 NHK 72 小時」這檔紀實節目。因為是紀錄片，所以裡面沒有很戲劇性的元素。很多時候只是平鋪直敘的採訪，卻能輕易地直擊人心。
在 72 小時無間斷的拍攝中，深夜才開的地下小屋， 24 小時不關門的麵包房，通宵營業的咖啡館，都在幽深的夜裡散發著溫情的光，像是夜歸者和不眠人的棲身地，是真正意義上「深夜食堂」般的所在。
凌晨 23：58
從事殯葬業的小哥，下班後與同事感慨工作中的遭遇。
凌晨 02：48
剛結束夜班的計程車司機，聚在一起放鬆閑聊。
印象中日本人總是禮貌又含蓄。但幾集看下來，卻發現他們很善於袒露心聲，甚至能做到輕鬆地與他人談論生死。這些與生俱來的信任感，讓每個人看起來都閃閃發光。
其實，生活本就不需要提前寫好劇本，因為生活本身就充滿了戲劇性。而活著，也不該成為一種角色扮演。
似乎從來無人告知我們可以活多久。我們實際能把握的，其實只有眼下一天里的 24 個小時。
倘若一天 24 小時里，只有短短的凌晨時分才能更好地釋放自我，那不如試著袒露心聲吧。
哪怕事後回看，連自己都覺得窘迫可笑，但至少在你迫切想要表達的當下，你沒有選擇欺騙自己。
編輯撰稿 RED 圖片 RED / 截圖 / tumblr 製圖 R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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