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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喪夫,51歲入獄,歷經磨難,卻有最堅硬的靈魂

有人的高貴浮於表面,

有人的高貴融入骨髓。

鄭念

「我要洗澡,要換衣服,

衣衫不整不是我的風格,

因為我是陳佳影。」

《和平飯店》裡面對拷問,

依舊保持優雅的陳數,

讓非凡君想到另一個

不屈的靈魂:鄭念。

鄭念,原名姚念媛,1915年出生於北京名門,自小生活優越,先後就讀於南開大學和燕京大學,在良好的家庭、學校教育下,她成長為一名氣質出眾,優雅漂亮的女子,曾四次登上《北洋畫報》封面,風頭無兩。

在那個年代,家世、學位、樣貌,樣樣拔尖的鄭念是很多人追捧的對象,她本可以輕輕鬆鬆過一生,嫁人生子,過豪門闊太太的生活,衣食無憂,無需為任何事奔波,但她拒絕了。

作為一個有思想,

有追求的女人,

鄭念憑藉著自己的努力,

考入當時中國最好的大學之一:

燕京大學。

並在結業後,

到倫敦經濟學院留學,

獲得碩士學位,

也正是這個決定,

改變了她的一生。

倫敦讀書期間,

鄭念遇見了自己的愛人鄭康祺。

當時鄭康祺在攻讀博士學位,

鄭念被其才華吸引,

鄭康祺則為她的

才華和氣質沉迷,

兩人很快墜入愛河。

婚後的生活很甜蜜,

丈夫進入外交部,

被派到澳大利亞,

鄭念便跟著他四處奔走,

並生下一個可愛的女兒,鄭梅萍。

鄭念和女兒

生命的偉大,

是在任何境遇前,

我們都永遠有自由抉擇的權利,

這份權利超越人間一切相,

因著這份永不丟失的權利,

才能回到心靈的家。

1949年,新中國成立,

鄭念和丈夫毅然歸國,

決心為祖國的發展出一份力。

鄭康祺先後擔任外交顧問以及

英國殼牌石油公司上海分公司總經理,

鄭念則憑藉著自己的才華和人脈幫助丈夫,

一切都顯得平靜而美好,直到1957年,

鄭康祺因病去世。

女人的堅強和樂觀,有比古瓷更美更硬的靈魂。丈夫去世後,鄭念成了家裡的頂樑柱,成了女兒的天,她沒有時間傷心難過,只能收好悲痛,肩負起這個家。

鄭念接替了丈夫在石油公司的工作,擔任總經理顧問,對於各種質疑和磨難,她都優雅地、從容地面對,運用才華、手腕、人脈,將自己的工作處理得井井有條,用行動讓質疑的人閉嘴,並得到商會、政府的一致認可。

工作再忙,鄭念都不會忘記生活,她把和女兒兩個人的家裝扮的溫馨美好,在當時過分節儉的社會風氣下,依舊保持富有情調的生活。穿旗袍,聽音樂,坐在藤椅上看書喝茶,吃精緻的早晚餐,喜歡家裡乾淨整潔。

她有能力這麼做,因為這都是她用雙手創造出來的。

但命時代卻不允許她這麼做。1966年,中國紅色年代的開端,50出頭的鄭念,由於留學經歷和長期供職於外企,成為第一批被懷疑的對象。

那年夏天的一天晚上,三四十個人衝進家裡,不由分說就開始打砸燒,毀掉不少古董和鄭康祺的研究資料,原本被鄭念精心裝飾的家變得凌亂不堪。

一夜的暴風雨沒有擊垮這個女人,第二天一早,她依舊給自己和女兒準備好早餐,告訴女兒,等這段時間過去,會給女兒一個更美好的家。

只不過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很快鄭念便鋃鐺入獄,一關就是六年。

這六年,是你我難以想像的六年,

且不說監獄裡的環境如何,

光是各種嚴刑逼供、

精神與肉體的折磨,

就足夠滲人。

正常的男人都不一定能堅持下來,

更何況是個年過半百的婦人?

而鄭念在監獄裡的六年,

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

卻是另一番震撼人心的光景。

監獄裡塵土大,

她用原本就不夠吃的米飯做成漿糊,

把草紙一點點敷在沿床的牆邊,

免得灰塵弄髒被褥;

給臉盆做蓋子擋灰;

用借來的針線,

將毛巾做成馬桶墊。

為了把自己住的一片「小天地」打掃乾淨,

她還對看守人員背誦毛澤東語錄:

「以講衛生為榮,不講衛生為恥」,

成功借到掃帚。

惡劣的環境沒有讓鄭念自怨自艾,

她擁有活在骨子裡的堅強,

足以讓自己高貴到纖塵不染,

站在懸崖邊也能看見曙光,尋找生機。

為了讓她承認「姦細罪行」,

「揭露同黨」,

看守開始換著方法折磨她,

不給飯吃,不需睡覺,各種刑具……

手銬鑲進肉里,常年流膿流血,

送飯的大嬸看不下去,

勸鄭念哭出來。

她說:「我實在不知道,

該如何才可以發出那種嚎哭之聲,

這實在太幼稚,且不文明。」

哪怕經常被拷打,

渾身傷痕纍纍,

鄭念依舊保持衣衫整齊,

就算手上的手銬會更嵌入肉里一份,

也會在如廁後把西褲側邊拉鏈拉好,

不允許自己有一點不整齊。

監獄裡的生活最能摧毀人的意志,

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

鄭念自創一套健身操,

每天有空就練,

強身健體,

時刻保證清醒。

我們都深處溝壑,

但仍有人仰望星空,

說的就是她吧!

六年多的時間,鄭念不曾屈服,

沒有「揭露」過任何「同黨」,

沒有攀咬過任何人,

始終保持自己人性的光輝。

1973年,

年近六旬的她無罪釋放,

滿身傷痕爬出懸崖。

然而命運之神沒能站在她身邊,女兒鄭梅萍已經去世的消息,將疾病纏身的鄭念再次推入深淵。

牢里非人的虐待都沒有擊垮她,這個消息讓她痛哭出聲:「我竭盡全力,圍著生存而付出的種種代價和遭受的種種磨難,瞬間全部失去了意義。我只覺得自己四周一片白白茫茫,似乎一下子全給掏空了。」

別人給的說法是,鄭梅萍系自殺。她不信,收拾好悲痛過後,鄭念開始積極復健,並偷偷調查女兒的死因,結果叫人痛心:女兒是被人打死,然後扔下樓的。

經歷過丈夫離世,

獨自撐起一個家,

被誣陷受盡折磨,

六年多監獄生活,

女兒被害等一系列痛苦,

人會變成什麼樣子?

發狂?崩潰?

憤怒?怨恨?精神失常?

什麼都可能,但鄭念卻沒有。

她很平靜,

精心布置一個人的家,

空閑的時候看書喝茶,

好好吃飯,默默療傷。

她始終保持著微笑,

連同女兒的那一份好好地活著。

你甚至可以從她高貴的氣質,

美麗的笑容中,

體會到她的非凡。

但人都是有心的,傷口癒合也掩蓋不了受過傷的事實,鄭念想要換個環境生活。

1980年,她去到美國定居,走前把所有的文物捐贈給上海博物館。

有人狹隘地說她不愛國,如是,她早有太多的機會離開。受盡折磨、女兒被害,誰能扛得住不離開?若換常人,大概不止是離開這個國家,而是要離開這個世界了,所以她是一個偉大的平凡人。

六十多歲的年紀,一個老人寡居,

新的環境沒有改變她的生活習性,

穿考究的衣褲,書桌上總是放一枝花,

散步、看書、喝茶、聽音樂,

優雅地活著。

鄭念忽然想要寫點什麼留下,《life and death in shanghai》,中譯《上海生死劫》或《生死在上海》,這本書中的筆調很冷靜,在美國出版後大火,她被邀請各處演講,並把得到的酬勞全數捐獻給美國一所大學。

她在出國後也資助了很多中國學生上學,無所謂愛國不愛國,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種選擇,選擇無論什麼困苦下,都不放棄自己。

2009年,鄭念壽終正寢,享年94歲,「我已經活夠了,準備回家了」。她的骨灰灑在太平洋,丈夫女兒的骨灰早在21年前就灑在那裡,如今應該已經流入中國,只等她回家了吧。

女人要一輩子精緻不容易,經歷多年的不幸還可活著自己的本樣更不容易,女人難做,漂亮又精緻的女人更難做。

願我們如鄭念一般,

能享受最好的,

能承受最壞的,

無論遭遇什麼,

都未曾丟棄內心的高貴和尊嚴,

這才是一個女人最高級的性感。

圖片截取自視頻,版權歸原作者所有

藝 非 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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