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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西來說」就是考古界的「皇帝的新衣」?

前不久,我在拙文《必須把許宏調離二里頭,否則,夏朝得不到實證》中提到,青銅文明西來說是極不嚴謹的學說。

或許,有人會說,青銅文明西來說幾乎成了學界絕大多數人的共識,怎麼能說是極不嚴謹呢?難道學界絕大多數人是腦殘?

腦殘?這麼說,也未嘗不可。我想說的是,我們小時候讀到安徒生《皇帝的新衣》覺得好可笑,斷然覺得現實生活中絕不會發生,其實,這是錯的。青銅文明西來說就是現實版的《皇帝的新衣》,當然,其背景非常複雜。

下面我就來揭穿青銅文明西來說的「新衣」。

我們知道,青銅文明西來說的其中一個非常重要的依據就是青銅出現年代的先後。

青銅文明西來說的作者們都是引用中西方的各種青銅遺址的年代來簡單直接對比。我想說的是,這是文科生學者「無知」而導致的巨大邏輯漏洞。

事實上,考古發掘單方數據、個人因素(尤其是西方)、發掘標準、檢材提取標準、層位處理標準問題、保存條件、檢測儀器、實驗室檢測等並不統一,因此,在嚴謹的學術標準面前,絕不能簡單直接拿來對比分析,這是極端錯誤的。只要去問理科生,理科生都會認為,這麼簡單直接對比是非常荒唐的。

更要命的是,同一遺址,不同的考古學家竟然可以得出不同的年代。比如班清青銅遺址,從3600BC至1500BC各種不同說法都有(Chester Gorman,Jogce C.White,Higham)。

班清遺址是美國人搞的,年代數據變動竟然如此之大,簡直可以用「變幻」來形容。這裡我就要提出質疑,西方人以前搞的那些青銅遺址的年代數據是否靠譜,要不要複查? 須知,班清遺址是美國人70年代搞的,算是比較晚了,那早期的數據靠譜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如果不是因為班清的青銅年代數據與青銅文明西來說矛盾,那麼,班清青銅的年代會得到糾正嗎?

如果要進行對比研究,必須成立跨國多方的國際團隊,制定國際認證體系的統一標準,對考古發掘的全程操作進行規範,多方共同確認,同一認證的標準實驗室儀器,然後才可對結果數據進行對比研究。

何況,在考古界不是沒有造假的先例。

比如日本的藤村新一,作為一個從未提交過任何考古學術論文的業餘考古愛好者, 30年里以極高的效率頻繁創造日本舊石器時代考古領域的驚人發現,2000年被日本記者無意間拍到將石器埋進考古現場。後經查,在178處考古遺址中,至少有159處涉嫌造假,造假比例高達89.3%以上。在此期間,曾經有人質疑,但日本考古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故意偏袒。要不是媒體發現而報道出來,恐怕今天的中國人就被反說成是從日本島殖民過來的!

比如西方曾經說,黍7000年前起源於西亞,於是全世界都相信黍起源於西亞。但是,西方萬萬想不到在我國竟然發現8000年前的黍,於是,到底黍起源哪裡成了問題。為了解決這個問題,中外頂級的植物考古專家合作,用科學的辦法對中國和西亞、歐洲的黍進行多種分析手段研究,最新的高精度測年研究表明,西亞和歐洲的黍都沒有早於「4500歲」的,比我國發現最早的黍晚得多。

也許有人要說,西方發現有紅銅,我想說的是,紅銅那麼軟,能幹什麼?就我而言,紅銅真的非常不實用,還不如木頭好用,我認為,中國祖先選擇石斧和玉石是理性的。

我研究河西走廊青銅,我發現,河西走廊青銅的年代數據一塌糊塗,似乎每個學者手裡都有一套河西走廊的青銅年代數據,都不一樣。

可是,竟然以如此變幻的青銅年代數據都能得出青銅文明西來說,實屬奇葩!而主流學界卻趨之若鶩紛紛站隊表態,唯恐「貽笑大方」!

在此,我想提出本人關於東北亞青銅文明起源綜述:

一、東北亞青銅文明起源示意圖

上圖的圖示說明:

1 號線:林家遺址米努辛斯克

1"號線:顏那亞遺址米努辛斯克

2 號線:米努辛斯克阿爾泰山北麓

2"號線:米努辛斯克陶寺石峁(陝晉蒙)

3 號線:阿爾泰山北麓阿爾泰山南麓

4 號線:阿爾泰山南麓河西走廊

米努辛斯克的三疊層:

阿凡納謝沃文化:3500~2500BC:古歐羅巴人

奧庫涅夫文化:2500~2000BC:蒙古人種

安德羅諾沃文化:2000~1500BC:歐羅巴人

顏那亞文化:2800BC(3600~2200BC)

林家遺址青銅:3200~3000BC

仰韶文化強勢擴張期到達陝晉蒙,是否繼續北移或迫使C系北移?

陶寺銅器年代1900BC左右

阿爾泰山北麓銅器始自公元前第三千紀末期

阿爾泰山南麓銅器始自公元前第二千紀初期

顏那亞距離米努辛斯克十萬八千里,中間地帶也沒有發現過渡銅器文化,還隔著一個烏拉爾山脈。

所以,結論是什麼?

我相信,朋友們自有公斷!

另外,新疆師範大學的劉學堂先生推測或暗示林雅文化的青銅可能源自新疆西南喀什市疏附縣烏帕爾鄉蘇勒巴俄遺址。

二、東北亞青銅文明起源說明之一

關於陝晉蒙、米努辛斯克盆地、阿爾泰山的三角地區與歐亞草原的史前青銅文明的關係

在米努辛斯克,承繼於本地新石器時代晚期的阿凡納謝沃文化年代為3500~2500BC,系古歐羅巴人種,到2500~2000BC出現的奧庫涅夫文化的人種系蒙古人種,到2000~1500BC出現的安德羅諾沃文化的人種系歐羅巴人種,這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在中國仰韶文化時期彩陶文化擴張範圍極其廣泛,最北到達陝晉蒙,是否還繼續北移呢?看不到相關資料。我認為,繼續北移是可能的,因為奧庫涅夫文化出現了蒙古人種。人種北移,但文化不一定北移,因為受限於當地的地理環境和業已形成的土著文化。

2300~1500BC,由於氣候變化,中國西北部發生大規模南遷的情況,突出表現為老虎山文化、石峁文化、陶寺文化、朱開溝文化。

而與此同時,三個地區與歐亞草原相互交流的文化現象有塞伊瑪-圖爾賓諾文化、鄂爾多斯青銅器文化、卡拉蘇克文化相繼出現。

再看整個歐亞草原,在2000BC前後開始,西部木槨墓文化和東部安德羅諾沃文化互相交流明顯。

再回到中國,4700BC在陝西臨潼姜寨遺址發現銅管和銅片,3200BC在甘肅東鄉林家遺址發現用合范鑄造法的銅刀和銅渣,顯示相當程度的冶鑄技術發展。

青銅文明是否北傳至米努辛斯克,得到一定的發展之後,再傳回中國西北或陝晉蒙呢?即出口轉內銷?這種可能性恐怕也不能排除。

因此,根據以上資料,可作出合理推定:

1.陝晉蒙、米努辛斯克、阿爾泰,這三個地區史前青銅器完全具有本地起源的可能性,這個可能性不能排除。尤其是資料證明:阿凡納謝沃文化是直接承繼於本地新石器時代晚期文化的。

2.要知道,阿凡納謝沃文化還是處於母系社會晚期,還很原始,生業為畜牧業,不能對超大地域的交流作出過於樂觀的推測。

3.三角地區的青銅文明的本地起源,以及與歐亞草原西部的交流並存,這種可能性不能排除。

4.如果能夠在東北亞內部解釋青銅起源,何苦遠溯西亞呢?根據「奧卡姆剃刀原理」,我認為這種思路似乎更為靠譜。因為西亞青銅不是直接東傳、而要間接通過超大地域跨度——歐亞大草原東傳而來,中間還隔著烏拉爾山脈。

三、東北亞青銅文明起源說明之二

討論東北亞青銅要一分為二:1.青銅起源問題,2.青銅在歐亞草原的交流問題。不能把兩個問題攪和在一起混淆了。

大衛·克里斯汀所著的《俄羅斯、中亞與蒙古歷史》(1998年第一版,2006年第6 版):作者提出歐亞大陸東部草原的畜牧文化的發展有兩個動力:一個是來自西部的影響,例如顏那亞文化向東影響形成了阿法納謝沃文化,他們繼續向東到了天山北部,新疆在公元前2000年出現高加索人。

我現在質疑的是顏那亞到阿凡納謝沃文化這一段時期,而不是之後的青銅交流時期。

東北亞青銅的起源在米努辛斯克的阿凡納謝沃文化。我認為,傳統認為米努辛斯克的紅銅是受顏那亞的影響在證據上似乎並不夠。

阿凡納謝沃文化年代在3500-2500BC,而顏那亞文化從2800BC開始,一在時間上難以銜接,二在空間地域上從顏那亞到米努辛斯克十萬八千里、中間還隔著烏拉爾山脈、且並未發現過渡性銅器文化。

更重要的是,阿凡納謝沃文化之後的奧庫涅夫文化(2500-2000BC)的人種系蒙古人種,這與仰韶文化的強勢擴張相吻合。

與其把阿凡納謝沃文化祖溯遠至顏那亞,不如祖溯在時間和空間上近得多的3200BC的林家遺址。

四、東北亞青銅文明起源說明之三:

根據《世界冶金史》:

「對錫亞爾克北山發現的一枚銅針也進行實驗,此針保存的較為完好,經測定為公元前第五千紀中期(博按:4500BC)的製品。顯微組織表明它是經過大量加工的自然銅。」

「就早於公元前約3500年的各個時期來說,我們掌握的冶金資料比較少,多數資料是屬於公元前約3500年以後的。」

李學勤在《中國古代文明十講》中說道:

「最早的冶煉銅發現在伊朗的雅希亞,公元前3800年左右。其他的冶煉銅大約都在公元前3500年以後……在中國發現最早的銅質器物,是陝西臨潼姜寨遺址出土的半圓形銅片和小銅管,當時大家都表示懷疑,現在從各方面看應該沒有問題……碳14經校正是公元前4675±150年。」

「中國最早的青銅器是1975年甘肅東鄉林家遺址馬家窯文化的銅刀,碳14經校正為公元前3000年……實際上中國青銅器的出現年代與兩河流域、埃及是差不多的。」

五、東北亞青銅文明起源說明之四:

最後,不得不說的是,「雙重標準」問題。

殷墟、二里崗、二里頭,國內已經研究非常透徹,它們之間的關係,學界還存在紛爭。

三星堆研究也非常透徹,其源流問題,國內學界也還是爭議不斷。

歐亞大陸這麼大,研究遠沒有中國境內清楚,西方人卻亟不可待地把它講得那麼連貫。

靠譜嗎?何以國內學界趨之若鶩呢?我真的感到錯愕和震驚!

許宏先生完全無視殷墟所確立的商朝晚期的基點,完全拒絕哪怕一絲以此為基點進行上溯的邏輯推理,真可謂十足的「有條件不可知論者」。可是,對青銅文明西來說這種極不嚴謹的推理體系卻趨之若鶩,實在令人唏噓不已。

國內學界必須摒棄學派立場、政治立場、價值觀、偏見,必須排除任何民族主義作祟而造假的可能性,以真正學術標準和態度,以中西方統一的標準,以真實可信的多方證據、標準、邏輯進行比較研究,否則,一切對比研究就是瞎折騰,都是對學術的褻瀆!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乃至以學術霸權或滲透的方式),這不是學術,而是陰謀!

這是考古界的「皇帝的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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