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洞大開：古洞穴岩畫或與早期人類語言存在關聯？

洞穴中的回聲可能影響了早期人類創作的岩畫。

法國拉斯科洞窟頂部上畫著一匹馬和許多箭頭。

攝影：ALINARI ARCHIVES，GETTY

撰文：Sarah Gibbens

數千年前，一位早期人類冒險進入了一個洞穴深處，洞穴的牆壁回蕩著聲響。或許是通過說話或步行，他們產生了一隻有蹄動物的回憶。為了表現這種聲音，他們在岩壁上畫了一隻有蹄動物。

一項新研究認為，他們可能使用了同樣的技能促使早期語言的產生。

在發表於《心理學前沿》雜誌的這篇研究中，研究者認為洞穴壁畫產生於洞穴中有回聲的「熱點」區域，因為早期人類將聲音轉化為了岩畫。

「我們的研究表明洞穴岩畫產生所需的認知機制可能與語言要求的象徵性思維相似，」麻省理工學院的語言學者、新研究的作者之一Cora Lesure說道。

Lesure稱，從本質上講，將聲音轉化為圖畫需要的認知功能與語言中所需的認知功能相同。

「從這層意義上說，洞穴岩畫相當於語言表達的一種形式，」Lesure說道。

岩畫藝術是否塑造了語言的進一步發展則有待證明。

表徵思維

現代智人大約產生於20萬年前，新研究的作者指出科學家認為語言出現於10萬年前左右，而最古老的岩畫則可大致追溯到4萬年前。

「我們認為人類語言以一種抽象符號系統的形式出現，而其表達方式則可能出現的更晚，比如岩畫藝術或其他形式，」聖保羅大學的語言學者、研究作者Vitor Nobrega說道。

研究作者對南非的布隆伯斯洞窟進行了調查，該洞穴含有大量幾何岩畫。

研究者認為，這些岩畫是人類內部思維的外在表徵。

Lesure稱，考古學家和人類學者通常認為語言不會變成化石，而新研究提出的理論與此相違背。

找到人類何時以及如何開始說話的證據非常困難。人類學家可通過研究古人類的頭骨確定大腦中負責語言的部位何時開始形成，不過這依舊很難確切的說人類何時開始說話，因為早在書面語言出現之前可能已經有口頭語言了。

考古學家認為，語言的早期證據可在珠子或雕刻的骨頭等物品中找到，因為這些物品可能會被用於計算日期、點名等用途。

其它解釋？

「有些時候也許古聲學能夠解釋一些洞穴中岩畫的布局，」研究藝術起源的維多利亞大學考古學家April Nowell說道。

不過，認為洞穴聲學啟發了岩畫的產生是一種延伸，她說道。

她指出一個洞穴的回聲「熱點」區域也出現過岩畫，各種儀式和講故事活動可能也曾在這片區域發生，說明相比交流方式，岩畫更多的是充當裝飾功能。Nowell指出，研究提到的洞穴中的一些常見岩畫在洞穴外的物體上也發現過，比如馬匹或其他有蹄動物。

「聲學因素是一個值得考慮的重要因素，但我不認為這是人類在洞穴中繪製岩畫的唯一解釋，」Nowell補充道。

Lesure補充說，新研究並未肯定的說他們調查的岩畫等同於語言，只是認為其中可能包含了同樣的認知功能。

「毫無疑問岩畫具有象徵性價值，」人類學者、國家地理探險家Genevieve von Petzinger說道。

她回應Nowell的觀點稱，岩畫是否用於某種交流方式的確無法肯定，不過她同時指出：「洞穴中的回聲促進了古人類的岩畫創作並非沒有可能。」

考古學家仍在尋找人類語言能力的最早物證，von Petzinger補充說，「我們仍在尋找那座聖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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