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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藏公路之父」慕生忠230萬元鑿「天路」

新中國誕生以來,青藏高原交通事業經歷了3個時代:1955年以前的駱駝時代,1955年至現在的汽車時代和即將迎來的火車時代。而「青藏公路之父」的慕生忠將軍不但經歷了前兩個時代,並為第三個時代也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他曾為西藏修公路說「修築青藏公路的決心不能動搖,我就是死了也要頭朝拉薩。」

「青藏公路之父」慕生忠230萬元鑿「天路」

運糧食「犧牲」4000峰駱駝

1953年的春天,西藏軍民吃糧告急。3萬進藏部隊的處境十分困難,糧食問題成了人民解放軍能否在西藏站穩腳跟的關鍵問題。為了擺脫困境,中央決定用駱駝向西藏運糧。很快,西北局成立了西藏駱駝運輸總隊,時任西藏工委組織部長的慕生忠被任命為總隊政治委員。

慕生忠,這個1910年生於陝西吳堡縣、1930年參加革命的老紅軍,追隨彭德懷轉戰南北,身上留下了27個槍眼傷疤。全國解放後,曾在第一野戰軍政治部任民運部長、西北軍區進軍西藏部隊政委、西藏工委組織部長等職。西藏駱駝運輸總隊成立後,在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內,在全國各地籌集了200萬斤糧食,27000峰駱駝迅速從內蒙古、寧夏、甘肅等地集中到千里風雪運輸線上。

可是,駱駝不適應風雪高原,沿路成了駱駝的「墓地」。幾百峰駱駝倒斃在峽谷中。1954年的春天到拉薩時,已有4000峰駱駝死在運糧路上。以致後來有人再去拉薩不會迷路,滿路的駝骨就是路標。看著這些悲壯、慘烈的場面,慕生忠百感交集,他萌發了一個強烈的念頭:援助西藏建設,必須修建一條通行無阻的公路。

「青藏公路之父」慕生忠230萬元鑿「天路」

這年,彭德懷剛從朝鮮戰場勝利歸來。慕生忠趁去北京開會的機會,特地去看望了老首長。言談間,慕生忠對彭總說:「根據這幾年的經驗,從青海往西藏用牲口運糧困難很大。從長遠考慮,非修公路不可。」他說:「我想拉輛木輪車先探一探險,爭取闖一條路。」彭總目視了他一會兒後,高興地說:「那好嘛!乾脆拉一輛膠輪車。人不要多,免得人家說你是抬過去的。」

慕生忠回到青海,立即帶領人馬,坐著膠輪車上路了。他用4天時間,從香日德趕了300多公里,到了格爾木,接著又讓後來擔任運糧總隊副政委的任啟明帶3個人繼續往前探路。50多天後,任啟明從900公里外的黑河發來電報,這是一封詩一般的電報:「遠看是山,近走是川,山高坡度緩,河多水不深,道路雖艱險,馬車可過關。」這振奮人心的消息,說明「世界屋脊」上是可以修築公路的。

「青藏公路之父」慕生忠230萬元鑿「天路」

230萬元修2100多公里路

修路的經費從那裡來?慕生忠決定立即進京。他到北京與有關部門聯繫,但都碰了釘子,無奈,他只得去找彭老總,詳細向他彙報了青藏高原的地形地貌和築路前景。聽完慕生忠的介紹,彭總問:「需要多少錢?」慕生忠回答:「我想先修通格爾木到可可西里,有300公里,大約需要30萬元。」彭總沉思了一會兒,說:「你寫個報告,我找找總理。」

3天後,總理把報告批下來了。慕生忠再次向彭德懷提出:「能不能撥給我10輛大卡車和10個工兵?最好再給一輛吉普車。」彭總爽快地說:「這個要求不高嘛,我讓西北軍區幫你解決。」

1954年5月,慕生忠經過一番緊張的籌備後,帶領1000多名民工、工兵和10輛卡車,向那「生命禁區」世界屋脊進發了。他把隊伍擺成一字長龍陣,分段進行施工,到了7月30日,公路就通到了可可西里的五道梁。慕生忠趕到西寧給彭總打電話報告了這個喜訊。

「青藏公路之父」慕生忠230萬元鑿「天路」

彭總聽了十分高興,說:「你繼續往前修,要人我給你調,要錢我再給你撥。」有了彭總這句話,慕生忠又立即趕到北京,把自己的打算和要求詳細向彭總作了彙報,他要把公路修到拉薩,希望再給解決200萬元經費、1000名工兵、100輛汽車。

彭德懷再次想辦法滿足了慕生忠的要求。當時,修路除了用少量的炸藥外,就是鐵鍬、十字鎬、鐵鎚和鋼釺了,沒有其他機械工具,全靠兩隻手逢山開路、遇河架橋了。

1954年12月,公路穿越喀喇崑崙海拔4000米以上的高原,經過無邊的草原,跨越長江源頭和唐古拉山,終於修到了拉薩。慕生給中央發了一份電報,報告了這一喜訊。青藏公路從格爾木到拉薩1000多公里,他們僅用7個月零4天就貫通了,創造了新中國公路建設的奇蹟。

有人開玩笑說,如果以一個經濟學家的眼光來回顧這條入藏公路的修建並核算其成本,應該給彭元帥和慕將軍各加一個頭銜:中國最佳投資項目的董事長和總經理。

「青藏公路之父」慕生忠230萬元鑿「天路」

慕生忠在「生命禁區」收到檢討報告

慕生忠幼年只讀過私塾,後來參加革命南征北戰,並不是公路技術專家,但是他善於用人,善於並敢於決策。青藏公路一期工程的技術負責人鄧郁清工程師對他有如下評價:慕生忠不懂修路,但善於集中大家正確的意見,一下子就能抓住問題的實質和關鍵。

開工不久,他們就遇到了第一場硬仗。格爾木以南的雪水河兩岸,儘是堅硬的沙漬石,一鎬下去,直冒火星,至多能刨下核桃大一塊。施工這樣難不算啥,可沒幾天所有人都得了一種怪病,身上發腫,腿上出現一塊一塊的紫斑,流濃出水,疼痛難忍,有近百人躺倒起不來了。就在這時,留守格爾木的民工帶來了水蘿蔔,那是慕生忠從蘭州出發時帶來的種子。蘿蔔吃完了,腫也消失了。後來一了解,才知是長期不吃蔬菜得了這種病。大家情不自禁地感激慕生忠想得周到。

沱沱河裡修的過水路面被洪水沖毀了,一長串汽車被堵在河邊,慕生忠第一個跳下水裡搬石砌路。來自格拉丹東的雪水冰冷刺骨,在水裡站一會兒,兩腿就麻木了。工人們一再催促他:「政委,你快上去吧,我們來干!」不管別人怎麼說,慕生忠始終站在河水最深最急的地方,在雪水中整整幹了10個小時。過水路面修好了,汽車又繼續前進了,慕生忠的雙腳卻腫得穿不進鞋了。

10月,築路隊伍開上了唐古拉山。這裡被稱為「生命禁區」,築路大軍在這裡,以驚人的毅力鏖戰20個日日夜夜。在難忘的20天里,慕生忠一天也沒離開工地,白天甩大鎚,晚上睡帳篷,嘴唇乾裂,臉色黑紫。就在這時,上級來了一個電報,要他回去檢討頭年運輸總隊的問題,為什麼會死那麼多的駱駝。慕生忠氣極了,把電報撕了,隨手抓起大鎚,一口氣甩了七八十下,他氣喘吁吁地說:「如果有路,哪能死那麼多駱駝?修築青藏公路的決心不能動搖,我就是死了也要頭朝拉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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