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5歲啟蒙算不上天才？令人驚奇的是這個細節，你家孩子有嗎？

文｜李思達

神龍年間，才5歲的李白和家人一起，在父親的帶領之下，從遙遠的西域碎葉遷回劍南道彰明縣清廉鄉，也就是今天四川省的江油市青蓮鄉。

雖然是僑居，但李白對這片他度過了整個青少年時期的土地，一直深有感情，也時常將其稱為故鄉。多年之後，成功以「謫仙人」稱號名動天下的他，給自己取了一個號，叫作「青蓮居士」。這固然有他以青蓮卓爾不群自傲，更暗中諧音自己少年讀書之地：清廉鄉。到了宋代，官方乾脆將其改名為青蓮。此後，這裡就以李白故居而聞名，一直延續到今天。

今天的青蓮古鎮位於四川江油市城北13公里，南據川北重鎮綿陽25公里。整個古鎮被涪水和盤水環繞，四周東臨天寶山，北依太華山，西北和西南遙對戴天山和紫雲山。在宋之前，此地叫作清廉鄉，名字就來於盤水。這條河古名廉水，上游又有一段河叫作清溪，旁邊還有一個廉泉，合起來就是清、廉。早在南北朝時期，這裡地名的好口彩就已經名動天下。據《太平寰宇記》記載，南朝宋明帝時代（公元465至471年），梓潼人范伯年去京城彙報工作，正事說完之後宋明帝就和他閑聊，說到廣州有水名曰貪泉，就突然問范伯年，你們老家也有這種貪泉嗎？范伯年一聽就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就一本正經地回答說，我們老家只有廉泉、讓水，沒聽說過什麼貪泉！宋明帝大概也正在煩惱吏治問題，一聽就大為激賞，當即任命范伯年為蜀郡太守——這個好口彩，算是讓范伯年給抄上了。

四川省江油市青蓮鎮李白故居前的李白塑像。

不過，李白的父親李客安家在此處，顯然不是為了討這個好口彩，而是看中此處人煙稀少，又有親友的緣故：當時彰明縣人口不過幾千戶，僑居於此，正可以掩人耳目。李白家當年避禍遠遁西域，而遷居回內地也不是得到大赦，而是潛還中土，自然是要找個不引人注意的地方。但話說回來，他家遭難是隋末，早已時過境遷，但李白父親還是不敢公布自己真名，一直以「李客」這個假名生活。因此，中唐時的李白粉絲范傳正就根據資料推測，李家遷居回彰明，可能還有在西域惹上官司，不得已又舉家遷徙投靠故舊的原因。

在《上安州裴長史》一文中，李白曾經提到過他早年的學習生涯，文中宣稱自己「五歲頌六甲，十歲觀百家，軒轅以來頗得聞」。這裡所謂的六甲，應該是漢代以來傳統的幼兒課程。《漢書》中曾經提到，小孩8歲入小學，「學六甲五方書計之事，始知室家長幼之節」。到了15歲之後進大學，「學先聖禮樂，而知朝廷君臣之禮」。從這段記載中可以看出，六甲大概是儒家傳統「齊家」一類的基本課程。如果李白自己沒有吹牛的話，他是從5歲開始啟蒙。雖然比較早，但也不算特別稀奇。真正讓人驚訝於其天才的，是他在不吹不誇中無意透露的情節：大概在10歲，父親給他讀了司馬相如的《子虛賦》，李白在讀過之後居然由衷地被此文所感動，產生了羨慕相如才華，想要向這位辭賦達人學習的念頭。即便是從小開始文言文學習，時年僅相當於高年級小學生李白就能通讀詞句古樸的漢賦，甚至產生「私心慕之」的念頭，如果說李白不是個早慧的天才少年，恐怕是任誰都不能同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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