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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北匈奴犯二,陳湯怎可能雖遠必誅

刀叔觀點:那個郅支單于,確實有點兒二。

眾所周知,漢元帝期間,漢匈兩國發生了兩件事。一件是「郅支之戰」——漢將陳湯對郅支單于發動的「斬首行動」;另一件是「和親外交」——昭君出塞。這是兩件截然不同的事情,一個是「用女人換和平」,給敵國領導人吹「枕邊風」。另一個是「以戰止戰」,硬碰硬。

縱觀中國歷史,漢族軍隊很少有「出國」遠征的記錄。而在很少的記錄中,西征少之又少。那麼,漢軍西征,到達的最遠地方是哪裡呢?

其實答案在剛才已經說出了,那就是郅支——現在的哈薩克國的塔拉斯河,著名的「郅支之戰」就發生在此地。此戰發生於公元前36年,此時系西漢中後期,漢元帝建昭三年。漢建昭三年(公元前36年),西漢與匈奴的戰爭中,漢西域都護騎都尉甘延壽、副校尉陳湯擊滅郅支單于於康居。

這場戰爭的緣由,還得從匈奴那邊說起。

曾經不可一世的匈奴汗國在歷經漢軍屢次重創後元氣大傷,內外交困,流年不利。公元前60年又爆發了「五單于相攻」,冒頓單于的後代子孫們相互攻擊,打得不可開交。六年後,呼韓邪單于和郅支單于兩強大戰,兩敗俱傷。

雙方為了取得戰略優勢,先後向曾經是死敵的漢朝「遣子入侍漢廷」作人質,以圖獲得漢朝支持。被郅支單于打敗的呼韓邪求援心切,先後兩次去漢朝朝覲,漢廷對他不但賞賜頗豐,而且還派兵護返、協助誅伐不服者。史稱之為:「南匈奴附漢。」

在得知漢朝派兵護送呼韓邪回大漠收復失地後,郅支惱羞成怒,「怨漢擁護呼韓邪而不助己」。儘管如此,他「自度兵力不能敵」,對漢朝仍不敢公然分庭抗禮,公元前44年又派出使者到漢廷進貢,也稱「願為內附」,同時要求遣還質子。

結果,漢元帝自然遣還質子,但讓人憤怒的是郅支單于竟然把護送其兒子的漢朝使臣給殺了!

當時的漢元帝沒有討伐之意,打算讓時光消磨一切痕迹,只是派人把被殺使臣的遺體給接回長安,郅支單于不僅不答應,還對西漢使臣加以羞辱,反正西漢大軍又不會過來攻打,郅支單于越來越囂張。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郅支單于也聞到了戰爭的氣息,得知西漢邊關將領已經憤怒不已。

縱觀整個中國古代史,游牧民族與生俱來的天然機動性幾乎成了懸在中原王朝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漢有匈奴,唐有突厥,宋有遼、金。漢匈戰爭千載以後,一個名叫蒙古的北方游牧民族再度崛起,他們從漠北草原呼嘯而出,佔盡了中國全境不說,其兵鋒還向西、向北,一路「兵甲輝天,遠望煙火,連營萬里」,西征花刺子模,蕩平俄羅斯,一口氣橫掃歐亞大陸,直至飲馬歐洲多瑙河,把游牧民族的機動性發揮到極致。

郅支單于擔心漢朝報復,竟然一溜煙跑到了康居,和當地部落結盟。但不久由於爭執而率兵討伐康居,殺死數百人,並強迫康居人為他築城。這座名為「郅支城」的城池耗費了500名勞工與兩年的時間。據推斷,郅支城可能位於今塔拉茲附近。郅支單于在西域橫行霸道,燒殺搶掠,並扣押了兩名漢朝使節,西域諸國頗有怨言。

公元前36年,甘延壽出任西域都護,陳湯為副校尉。陳湯認為郅支單于企圖建立一個強大的匈奴帝國,應先發制人將其擊破。時逢甘延壽生病,陳湯趁機矯詔集結大軍。甘延壽聞之,驚起阻攔陳湯,陳湯按劍怒叱:「大眾已集會,豎子欲沮眾邪?」甘延壽只得同意先斬後奏,並上疏向漢元帝請罪。

陳湯一直到郅支單于在康居建立的郅支城六十里處停下紮營。之後,他抓了康居的顯貴,讓他做嚮導,並得到了郅支的情況。第二天,陳湯率軍靠前三十里後又停下紮營。最後,到達了離城只有三里處四面圍城,先是燒了外面的木城,射殺了幾百個想要出城反擊的騎兵。之後,陳湯攻入土城,放火進攻,郅支單于重傷而死。

漢軍在戰役中斬首太子、名王以下1,518人,145人被俘,超過1,000名匈奴軍投降。漢軍士兵被准許持有戰利品,投降的匈奴士兵被分配給參與戰役的15個小國。

甘延壽和陳湯戰後上疏通報戰事,奏稱:

「臣聞天下之大義,當混為一,昔有康、虞,今有強漢。匈奴呼韓邪單于已稱北籓,唯郅支單于叛逆,未伏其辜,大夏之西,以為強漢不能臣也。郅支單于慘毒行於民,大惡通於天。臣延壽、臣湯將義兵,行天誅,賴陛下神靈,陰陽並應,天氣精明,陷陳克敵,斬郅支首及名王以下。宜縣頭槁街蠻夷邸間,以示萬里,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簡單翻譯過來,是這樣的:

臣子我倆知道大道理,明白天下應該統一。現在我大漢如此強盛。在匈奴人里,呼韓邪單于已經臣服我大漢,只有郅支單于還在反抗,沒有受到懲罰,大夏(西域古國之一)以西的所有地方,都認為漢朝不能讓他臣服。郅支單于殘害西域的無辜百姓,罪大惡極,罪惡大的已經連上天都知道了。作為臣子,甘延壽、陳湯我倆率領仁義的軍隊,替天行道,討伐不臣,依靠著陛下的神靈,所以這裡陰陽調和、天氣晴朗,我們衝鋒陷陣,攻克了敵軍,斬下了郅支單于的頭顱,殺死了數名王下面的人。我們認為,應該把砍下來的頭顱掛在那些蠻夷居住府邸所在的槁街上,這樣就可讓萬里以外的人也知道此事,讓他們明白敢於侵犯我強盛的大漢的人,即使躲得再遠也一定會被我們誅殺。

次年春天,甘延壽與陳湯持郅支單于首級回到長安謁見漢元帝。郅支的首級被掛在城牆上展示十日後付之一炬。郅支單于也是歷史上唯一被漢軍擊殺的匈奴單于。

陳湯滅郅支單于之戰贏得似乎太過容易了。簡簡單單的一個遠程奔襲,不到兩天的攻防戰,輕輕鬆鬆就斬首奪城,幾乎是完全一邊倒的戰役,沒有一點懸念感。但看似輕鬆的勝利,並不是偶然的。

首先,戰略態勢天翻地覆。想當年,從漢高祖劉邦到文景二帝,大漢王朝隱忍數十年,蓄力數十年,幾十年積累下來的國力資源,在一代雄才漢武帝手中全面發威。漢匈大戰歷經數十年,戰略態勢開始全面逆轉。到了漢元帝這個年代,任何一位匈奴單于,都無法無力改變這個實力差距懸殊的戰略形勢。

其次,軍力對比差距明顯。在實戰經驗不斷積累的基礎上中,漢軍形成了一套以騎兵野戰、步兵攻堅、車兵防禦的克敵制勝戰法,協同作戰方式漸漸爐火純青。反觀匈奴方面,始終長於進攻而短於防守,防禦戰從來就不是游牧民族的強項。郅支單于最大的戰術錯誤,就是在面對四萬多漢胡聯軍、敵眾我寡之時,竟然據城自守。

郅支單于伏誅後,南匈奴呼韓邪單于既高興、又恐懼——高興的是死敵已滅,恐懼的是漢軍武力強大。於是,他更加恭謹地第三次單身朝見,表示「願守北幌,累世稱臣。」

經過此戰,匈奴再不敢犯我中華,一直到三百年後的"八王之亂",匈奴才再次侵略中原王朝,殘殺百姓。

名將陳湯,一生僅此一戰,但一戰即為數十年漢匈戰爭畫上了圓滿的句號,給自己的祖國贏得了長久的邊境安寧——為將者,夫復何求?所以,不管陳湯後來的命運如何挫折困頓,他的勇氣、謀略和才華都儼若一顆璀璨的明星,在勝利瞬間光輝燦爛,永遠定格在兩千多年前中亞塔拉斯河畔的那個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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