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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過「租借妹妹」嗎?她們陪伴日本的蟄居族走出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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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師Maika Elan探索了蟄居族的隱居世界和幫助他們走出孤獨的人際紐帶。

29歲的Fuminori Akoa閉門不出已有一年時間。曾與一名社工一同拜訪過他的攝影師Maika Elan解釋道,「據他自己說,他是一個很棒的人,也有做大事的能力,不過他並不總是發揮出自己的全部潛能。他常常更換自己的興趣和目標。他還說,自己已經漸漸迷失了自我。」

據攝影師Maika Elan觀察,在日本「一切都具有兩面性。它既摩登也傳統,既紛繁熱鬧也相當寂寞。餐館和酒吧總是人滿為患,但如果你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滿餐館的顧客其實都在獨自用餐。不論任何時候,你都能在街上看到疲憊的白領。」

與那些身在洶湧人海實則孤身度日的人不同,有的人選擇閉門不出。這個被稱作「蟄居族」(引き篭もり)的人群以男性為主,他們往往至少有一年未曾涉足社會,或是不曾表現出涉足社會的慾望,完全依靠父母照料起居。日本政府的人口普查顯示,2016年,年齡為15歲至39歲的蟄居族人數已達54萬。許多人選擇完全隱居起來,因此無法列入統計範圍,實際人數甚至可能還要多上一倍。

Riki Cook今年30歲,他的父親是美國人,母親是日本人。他的家人主要居住在夏威夷,他自己則獨自居住在日本。Maika Elan寫道,「Riki一直想要出人頭地,」但卻害怕犯錯誤。

圖為Shoku Uibori的房間,今年43歲的他蟄居在家已有七年。Maika Elan寫道,「他曾是一名商人,並擁有過自己的公司。破產後,他整日把自己鎖在屋中讀書。有時,他也會在夜晚出門前往便利店,購買食物和其他生活必需品。」

在Maika Elan拍攝這張照片時,34歲的Ikuo Nakamura已經蟄居了七年。

來自越南的Maika Elan曾在東京參與過為期六個月的藝術創作活動,在那期間她第一次聽說了「蟄居族」。她認識了一位名叫Oguri Ayako的日本女性,此人與一個名為New Start的非營利性組織合作,幫助蟄居族走出與世隔絕的生活。

有些蟄居族的父母每年向Oguri Ayako這樣的女性支付8000美元,請求他們定期與蟄居族溝通交流。整個過程需要花費數月時間:首先,需要給他們寫信,讓他們讀後回信。然後,嘗試通過電話交談,再隔著門與他們交談,最終在獲得他們允許的情況下與他們同處一室。要讓蟄居族走出房門,Oguri Ayako們要做的還遠不止這些,讓蟄居族住進New Start的宿舍,並讓他們參與進該組織主辦的職業培訓項目才是最終的目的。

Oguri Ayako的角色相當於一名「租借姐姐/妹妹」,也可以理解為一名社工。她說道,自己干這行已有近十年,她幫助過四五十名蟄居族走出了孤獨。

Maika Elan跟隨Oguri Ayako拜訪了十一名蟄居族。她承認,「起初,我覺得他們既懶惰又自私。」但是,隨著她對蟄居族的了解越發深入,她看到了他們的細膩和敏銳,也有了更多的發現。「在外界社會,拚死工作的人已經有很多了;某種意義上,蟄居族維持著日本的平衡。」

「租借姐姐/妹妹」Oguri Ayako給Masahiro Koyama寫了封信,這位40歲的蟄居族在自己的屋裡一待就是十年。這已經是Oguri Ayako第三次來到他的家中,由於他拒絕進行交談,Oguri Ayako便把她寫的信留在了房門前。

非營利性組織New Start每周六都會舉辦餐會。在餐會上,蟄居族可以相互認識,也可以和New Start的員工以及員工的孩子們互動。也有許多曾經的蟄居族找到了幫助新人的方式。

2016年8月,「租借姐姐/妹妹」Oguri Ayako正與蟄居了已有七年時間的Ikuo Nakamura對話。當時的他34歲,Oguri Ayako拜訪他已有時日。最近,Elan得知:兩人在那之後墜入了愛河,且最終走進了婚姻的殿堂。現在,Ikuo Nakamura想要成為一名「租借哥哥/弟弟」,幫助其他蟄居族走出孤獨。

「蟄居族」現象並非日本獨有,只不過在日本最為嚴重。Maika Elan列舉了一些造成這一現象的潛在因素:越來越多的家庭把全家人的希望和夢想都寄托在唯一的兒子身上。他們的父親日夜不停地工作,只有極少數人擁有男性榜樣。這種現象與根深蒂固的性別角色觀念有極大的關係,如家庭經濟責任應由男性一家之主承擔,等等。

還有另外一種解釋:日本的文化經歷過轉變,曾經的集體主義社會如今變得強調個體,年輕一代尤其渴望找到表達自身特性的途徑。Oguri Ayako說,「日本人仍然重視團結,且把聲譽和面子看得至高無上。反其道而行,也只能以無聲的形式進行,比如成為蟄居族。」

Maika Elan解釋道,「蟄居族與社會隔絕的時間越長,就越會對自己的社交生活產生挫敗感。他們會喪失曾經擁有的一切自尊和信心,對走出家門也越發恐懼。把自己鎖在家中能讓他們產生『安全』感。」

24歲Chujo蟄居已有兩年,他的夢想是當一名歌劇演唱家。但是,他是家中的長子,因此家人希望他能加入家族企業。他曾經上過一年班,但因壓力過大而飽受胃痛之苦。他常常拿自己和弟弟做比較,因為弟弟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當他表現出沮喪的情緒時,家人會變本加厲地訓斥他,這更加加重了他的恥辱感。在蟄居一年後,他的父母強迫他加入了一個援助項目。

Maika Elan打算繼續推進這個攝影項目,並把焦點放在那些「租借姐姐/妹妹」身上。這些人對於蟄居族而言是陌生人,但或許也是能幫助他們走出困境的人。比如,她剛剛得知自己曾經拍攝的其中一位蟄居族Ikuo Nakamura已經和他的「租借姐姐/妹妹」Oguri Ayako結了婚。現在,Ikuo Nakamura想要成為一名「租借哥哥/弟弟」,幫助其他蟄居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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