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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無故失蹤,時隔2年重逢一醫生竟說:她2年前做過心臟手術

女友無故失蹤,時隔2年重逢一醫生竟說:她2年前做過心臟手術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不喜蘆葦 | 禁止轉載

唯你最深得我意,也只你最不識抬舉。——題記

1

顧辛荷有心臟病史,她原本可以不參加軍訓。

但當表格分下來的時候,她還是將那張紙扔進了垃圾桶,同時也將管家林姨囑咐她不要參加劇烈運動的簡訊刪除。

她不想被別人另眼相待。

寢室里另外三個女孩兒在抱怨軍訓服裝太大時,顧辛荷卻盯著這套軍綠色的服裝發愣,她撐著下巴,手指輕描淡寫地掃過書桌上的那套服裝,二年了啊。她離開顧懇兩年了,顧懇也消失兩年了,聽林姨說,他申請調去了北方地區,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消息。

她也識相地沒有再問起他的消息,把顧懇和自己之間拉的越遠,會更安全。

夜晚,知了唧唧喳喳在外頭的樹之間亂叫著。

剛認識的幾個女生總有說不盡的話,四個人包括顧辛荷都是俄語專業的,又都分在一個班。

顧辛荷靠在床頭玩著平板上的遊戲,室友問幾句她也就答幾句。

「顧辛荷,我聽說你是我們班裡年紀最大的啊?」開口的女生叫郁小小。

顧辛荷嗯了一聲,倒也沒否認,「對,我今年二十歲了。」

「你是復讀嗎?」

「不是,生病。」

幾個女生識趣地沒有再問,除開顧辛荷和郁小小,另外兩個女生分別叫趙倩和李輕。

李輕是臨時的班長,這會她收到輔導員發給她的通知,見幾個人都在忙著,她開始讀著手機里的消息,「明天早上七點要去西操場集合,參加軍訓集合典禮。請大家務必準時到達。」

顧辛荷玩平板的手稍稍一頓,多問了一句,「哪裡的部隊啊?」

李輕和顧辛荷是老鄉,都是從蓮市考到北方大學的,她們之間話就相對多了些。聽聞顧辛荷的問題,李輕撓撓頭,「這我不知道唉,看這軍訓服,應該是陸軍吧,武警之類的?」

第二天一早,七點不到,顧辛荷所在的俄語一班已經在操場等著了。

顧辛荷起床太急,葯隨手就揣進了褲兜。

這會一跑,她感覺心臟有點堵,向李輕借了點水將葯吞進肚裡,胸腔的起伏逐漸變緩。

李輕有點奇怪,「顧辛荷你沒事兒吧?看你臉色有點不好。」

顧辛荷擺擺手,「沒事兒,老毛病了。」

李輕還想問點什麼,主席台上突然響起一陣調音的喇叭聲,刺耳得緊。

接下來就是校長以及一系列的領導上台致辭,顧辛荷抬眼望去,她有散光,台上的人都是一幕幕的重影,一片模糊,隱約看見幾個綠色的身影。

俄語系離主席台有點距離,班裡的人都自顧自聊著,顧辛荷長得高挑,她站在最後和李輕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期間不停有隔壁班的男生過來要顧辛荷的微信號,都被顧辛荷一句:「不玩微信。」給擋了回去。

李輕覺得滑稽,明明顧辛荷的手機頁面是微信的跳一跳小遊戲。

「你好酷啊,顧辛荷。」李輕不由感慨道,前面的幾個女生也笑著轉頭和她們揶揄了幾句。

不知道過了多久,校長終於講完致辭,台下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

顧辛荷依舊低頭玩著遊戲。

掌聲過後,校長介紹後面的人上台致辭,」接下來我們歡迎陸軍第xx集團少校顧懇致辭!」

顧辛荷猛地抬頭,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她踮起腳拚命往前看去,可依舊看不清台上的人影。

隨著掌聲響起,隊伍前面傳來女生的驚呼,「好年輕啊,長得好好看......」

她似乎覺得心臟再一次受到了一股衝勁,腦袋裡像炸開了般,身旁的碎碎細語彷彿都在往後退。

直到熟悉的男聲響起,「大家好,我是顧懇......」

2

顧辛荷不知道典禮什麼時候結束的,她被李輕拉著去往了教室,一路上李輕和她碎碎念,「咱要去教室和咱們的教官見面呢。」

等到顧辛荷到達教室的時候,教室里已經人滿為患,除了學生和輔導員已經就坐,還有幾個班助站在過道口。

最前排坐著四個穿著軍綠色的年輕男人,沒有顧懇。但是有顧辛荷的老相識,顧懇的助手武鋮,當初去了北方,他也跟著去了。

武鋮也看到了她,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但礙於太多人在場,他也只是多瞄了她幾眼作罷。

顧辛荷面無表情地從他身邊走過,沒多看他一眼。武鋮的冷汗直冒,他這會倒是想通為什麼顧懇要他親自來當教官,合著這小姑奶奶在這。

待顧辛荷走過後,武鋮身旁的小教官坐得筆杆子一樣直,目視前方,輕飄飄來了一句,「你眼神都快跟著人家小姑娘走了。」

武鋮欲哭無淚,看見姑奶奶能不多看幾眼么。

顧辛荷坐在最後一排,她捏著手機一言不發,盯著前面那四個板寸腦袋,腦袋極速轉著。要說在這邊碰見顧懇帶的部隊是巧合,那安排武鋮是她們系的教官絕壁是故意的了。

想想也是,當初給顧懇發了條簡訊就消失了,他當時在部隊沒法回來,之後他們,真的就沒再見面。

顧懇是個小氣的男人,一直都是,沒結果的事兒放在他這肯定要鑽出個洞來才能算結束。

手機里那條簡訊還靜靜躺在收件箱的最底下,顧辛荷深吸口氣,打開手機時的手竟然有些冷意。

——我膩了,咱結束吧,趁事情沒失控之前。

顧懇一直沒回復。

兩年了,一直都沒有。

或許他換了號碼,顧辛荷無從得知。

原來,在這等著她。

顧辛荷失笑,隨即又按掉了屏幕。

她才不會順著顧懇的意。

——

顧辛荷逃了軍訓,一連兩天。她也沒回宿舍,李輕打電話問她在哪裡,她說在網吧。

於是,班助帶著輔導員鐵青著臉,將她拎回了學校。

一路上,顧辛荷很聽話,輔導員訓斥她幾句,她也全然沒反應,硬的不行,來軟的,「顧辛荷,你不參加軍訓總要有個理由吧。」

「只是不想參加而已。」

幾個人語塞,實在是想不通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但最終,顧辛荷不情不願地換上軍訓服,被帶到了軍訓操練場。

這會,武鋮帶的隊伍正在休息,顧辛荷走到李輕面前,和她蹲在一塊,她沒好氣地來了一句,「叛徒。」

李輕吐吐舌頭,「我們也是擔心你。」

顧辛荷蹲著冷哼,沒再說話,拿著一根枯草在地上比劃著。

一雙膠鞋出現在她跟前,顧辛荷將帽子往上移了移,抬頭。

「有事么,武教官?」顧辛荷故意加重了後面三個字。

武鋮撓撓鼻子,不好多說,「你跟我過來,咱們聊聊。」

走到一旁,幾個學生拿著好奇的目光注視他們,表面上看去,像是武鋮在教育不聽話的顧辛荷。

「是顧懇讓你來盯著我的吧。」顧辛荷開門見山。

「......」

「你是想來告訴我,顧懇叫我聽話點是吧。」

「.......」

「你怎麼不說話?」

「......你都把我的話說了,我還說什麼......」

「你回去告訴他,沒意思的事兒少做,叫他滾蛋。」

「.......你們倆咋了啊到底,個個吃了火槍炮似的。」

「......」

顧辛荷用背影回答了武鋮。

3

晚上在教室練軍歌,顧辛荷才了解到,因為她逃軍訓,影響不好,那個叫顧懇的少校親自帶她們俄語系的兩個排。原本的營長調去了其他系,換成了顧懇。

李輕說:「聽說,這個顧懇最看不慣不聽話的兵了。」

顧辛荷心裡哧鼻,是看不慣她吧。

教室里的白熾燈今兒特別亮,或許是迎接新生的緣故,全部都換了燈管。

所以顧懇走進來的時候,他全身帶著光,顧辛荷的心如她所料般被刺了一下,很不舒服。

她下意識竟然低下了頭。因為,顧懇抬眼的方向,是她的位置。

隨著軍歌音樂響起,顧辛荷的頭埋的更低,直到輔導員再次把她叫了出去,去了另一間教室。

教室里還有顧懇。

輔導員苦口婆心地勸道,「顧辛荷,現在營長也在這,咱們好好聊一聊,有什麼意見,我們可以商量著解決。」

顧辛荷很想忽視輔導員後面那道炙熱的目光,可餘光卻不受控制地被吸引去。

顧懇沒什麼表情,就這麼靜靜看著她。

「我......」

「我和她單獨聊聊吧。」顧懇突然打斷了顧辛荷的話,倒是讓其餘兩人都有些吃驚。

輔導員把門帶上後,顧辛荷本想扭頭往後門走去,顧懇陰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站住。」

顧辛荷閉眼,調整好面部表情,回頭就是一個笑臉,言語里儘是虛假的訝異,「是小叔啊。這麼巧......」

還沒等顧辛荷講完,顧懇便一步一步朝她走近,軍靴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響,像是銅鼓一聲聲敲擊在她心上。

顧辛荷有些怵他此時的模樣,她往後退去,「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別亂來啊,這是學校!......」

顧懇似乎沒有聽見她的話,直至把她逼到牆角,隨後站定。

「給我個解釋吧。當初為什麼給我發那個簡訊。」

顧懇很平靜,平靜到顧辛荷以為有了錯覺。

「解釋?你還要什麼解釋?我就是不想和你一塊玩了唄。再說了,你可是我小叔,傳出去的話讓顧家的面子往哪擱......」

顧懇拽過顧辛荷,言語間儘是諷刺,「還知道我是你小叔?」

顧辛荷也不再怕他,語氣里的輕浮讓顧懇一陣煩躁,「可不是知道你是我小叔么,你這個小叔照顧侄女還差點照顧到床......」

「閉嘴。」顧懇冷冷打斷她的話,良久,他說,「顧辛荷你特么耍我有意思嗎?」

顧辛荷跟著冷下臉,甩開顧懇的手,「我只是及時剎住車了而已。小叔,咱以後各過各的,你不是已經有了那所謂的未婚妻了么,我們的事兒就這樣過去吧。行不,以前的事情你就當我不聽話,好吧。」

她一步步退到後門,邊退邊說,「你也別做一些沒意思的事,我把話說開了,我會乖乖軍訓。你也別特殊照顧我Ok?軍訓完後你回你的部隊,我讀我的書。」

望著顧辛荷離開的背影,顧懇突然笑了,她難道是介意他那個老人口頭上說的未婚妻?

4

顧懇是顧家的養子。

他的生父是顧老爺子的戰友,戰友老來得子,但之後因為生病離世,顧老爺子就收養了年僅十五歲的顧懇。

恰逢又都姓顧,顧老的獨子也就是顧辛荷的父親早逝,顧老除開顧辛荷之外只有顧懇了,所以格外器重他。

顧辛荷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婚,父親去世,母親離開,顧懇的出現就像是上天給顧辛荷的一個禮物,所以她格外依賴顧懇。

顧懇長她十歲,輩分上算是她的小叔,顧辛荷從來不叫他尊稱,她只會跟在他後面軟綿綿叫他顧懇。

顧辛荷整個青春都是顧懇,她愛上他,毫不意外。

她的脾氣硬,喜歡鬧騰,顧懇都隨著她,就連顧老都說,「也就你小子能降得住她了。」

顧懇考上大學那會,顧辛荷以為他不要她了,哭著躲在房間里不出來,那也是第一次,顧懇知道她有心臟病,她哭的聲嘶力竭,哭進了醫院。

年僅八歲的顧辛荷執拗地拉著顧懇說,「你不要丟下我,丟下我,我就去死。」

後來顧辛荷問過他,是不是她把他綁的太緊了,八歲時候的話像是道德綁架,沒有問過他的意見,就直接把他綁在了她身邊。

顧懇一直沒有回答她。因為他不知道怎麼回答,顧老給了他一個家,他沒理由去拒絕這所有的一切。

顧懇成績好,他回家會給顧辛荷補習功課,顧辛荷是在中考前的一個禮拜抱住了顧懇,她說她愛顧懇。

早就愛得發狂。

顧懇推開了她,他說他是她小叔。

顧懇拒絕了顧辛荷,並且回了部隊。

顧辛荷那年中考缺考,顧老給顧懇打電話說沒法子才打給他,讓他勸勸顧辛荷。

顧懇回來的時候在撞球室抓到了顧辛荷,她把自己的頭髮染的五顏六色,穿著露臍的背心被一個男生摟在懷裡手把手教撞球。

顧懇的第一感覺是刺眼。

對,刺眼。

從小到大,顧辛荷的世界裡全被他佔據,他習慣顧辛荷對他笑對他哭。

可面前的女孩卻將笑容全部給了陌生的男人。

他拽走了顧辛荷。

本想訓斥,卻見顧辛荷笑著開口,「我賭對了。你一定會回來找我,你肯定不會丟下我的。」

終究,顧懇嘆著氣將她擁入了懷裡。

顧辛荷將頭髮染了回來,通過關係進了一所私立高中。

她和顧懇的關係,低調地進行著。

在顧辛荷沒有成年之前,顧懇把控的很好,僅限於擁抱和親吻。

慢慢地,顧懇發現在部隊里,他總是想到顧辛荷。

這個愛笑喜歡鬧騰卻帶著一絲極端的女孩。

可一想到她的極端是源於他,他竟覺得有些幸福。

顧辛荷第一次去顧懇的部隊是顧老帶去的,她一下車就狂奔去了顧懇身邊。

武鋮見到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個鬧騰鬼,她纏著顧懇帶她去周圍轉轉,本來在他面前嚴肅的顧懇此時卻總是帶著寵溺。

他多少知道顧懇的身世,又看到他和顧辛荷之間的種種,他也看破不說破。

也是這一天,顧懇回答了顧辛荷之前那個問題。

他摸著顧辛荷的心臟的位置,他說:「沒有綁不綁,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我是你的心臟,沒了心臟,你就不是你了。」

5

冷雪柔的出現是顧辛荷始料未及的,原來除了自己之外,顧懇身邊還會有其他的女人。

聽顧懇說,這只是顧老口頭上和冷家提的口頭親事罷了。冷雪柔又恰巧是他的高中同學,所以自然稍微熟了些。

可顧辛荷不喜歡這個女人,打心眼裡不喜歡,不僅是那個所謂未婚妻的頭銜,還有就是她總是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自己,讓顧辛荷覺得自己沒有秘密。

冷雪柔的眼神似乎洞穿一切,她就像一隻高傲的白天鵝,高貴又冷艷。

和顧懇站在一塊,彷彿他們才是一對璧人。

這讓顧辛荷有了危機感。

夜晚,她抱著顧懇,一遍又一遍地詢問,「顧懇,你不要喜歡她好不好。」

顧懇無奈地一遍又一遍回答她,「不會。」

顧辛荷捧著顧懇的臉,反覆琢磨他眼裡的情緒,「顧懇你不要把我當小孩啊,我會長大的。」

顧懇笑著點頭,可顧辛荷卻覺得,他眼裡的笑意就是把她當小孩啊。

——

高考畢業那個晚上,顧懇回了家。

家裡只有他們兩人。

他們第一次相擁倒在了床上,乾柴烈火之時,卻有人敲了門。

門外響起了冷雪柔的聲音,她的聲音溫和如玉,「辛荷你在嗎?我來找顧懇吃飯呢。你有看見他嗎?」

顧辛荷頭一次和顧懇生了氣,「你怎麼叫了她?」

顧懇一臉無辜,「我沒有。」

顧辛荷不信。

下樓的時候,顧懇表情也不好,他冷著問她,「你怎麼進來的?」

冷雪柔沒想到他會用這樣的口氣同她說話,以往不管怎麼樣,顧懇都是客客氣氣的。

她有些委屈,「門沒鎖。」

顧辛荷在二樓欄杆那趴了一會,看的實在是膈應,說了一句:「你們去吃吧。」便重重關上了房門。

她也不知道他們最終有沒有去吃飯,只知道顧懇連夜被叫回了部隊。

那也是他們兩年前最後一次見面。

——

冷雪柔主動找了顧辛荷,約她見個面。

本來顧辛荷是拒絕的,可她接著的話卻止住了她的拒絕。

「我知道你和顧懇的事,我們聊聊。」

咖啡館裡,冷雪柔依舊優雅端莊,她笑吟吟問她喝什麼咖啡,臉上滿是自信,猶如她們剛見面那時。

「你想和我說什麼就快點說,我還有事。」

冷雪柔端起咖啡呡了一口,「我聽顧懇說起過你,你是她的侄女。

「我來呢,是作為一個長輩給你的勸告,你這樣是毀了你自己,也是毀了顧懇。他自小就被你們家收養,他肯定不懂得如何拒絕。我清楚,你對顧懇來說,是個特別的存在。

「但他也和我說了,他非常感激顧家,所以他為了報答老爺子,加倍努力去照顧你。

「這就回到了事情本身,你們兩個在一起,這本身就是不被社會所允許的。你想想顧老能同意嗎?名義上你們可是叔侄。如果被外界知道,那對顧家,對顧懇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顧老本來就默許了我和顧懇的婚姻,不然他怎麼一而再再而三地允許我進入顧家。

「顧懇也一直沒有拒絕。

「退一萬步說,顧辛荷,你有心臟病,你本身就活不長。你有什麼資格來和我爭呢?」

顧辛荷臉色蒼白地揪住沙發一角,她咬著嘴唇顫抖開口,「顧懇怎麼可能.......你在騙我。」

冷雪柔站了起來,桌上的咖啡還散著熱氣,她的臉色從頭至尾都保持著端莊。

離開前,冷雪柔說:「孰輕孰重,你自己應該也有了掂量。」

之後,顧辛荷氣急,心臟病複發,進了重症監護室。

暈過去之前她還拉著林姨的手,「不要和顧懇說。」

救了兩天,有好幾次顧辛荷心跳驟停。

顧辛荷當年沒有去上大學,她去了國外療養。

顧老跟隨她一塊去了國外。

她囑咐林姨和顧老,千萬不要和顧懇提起她的病情,說這是影響他,當時的顧懇正在參加軍事演習,他不能分心。

顧懇之後了解到的就是,顧辛荷高考失利,陪顧老去了國外散心。

等著他的就只有那條簡訊:

「我膩了,咱結束吧。趁事情還沒失控之前。」

6

接下去的日子,果然如顧辛荷所說的,她真的沒有再搗亂。

所有人都以為是那個叫顧懇的年輕少校對她做了思想教育。

本來一直陰著的天,此時終於放了晴。

站軍姿,走齊步,踢正步,唱軍歌,一切都按照綱領進行著。

只是顧懇的目光每次移到她身上時,顧辛荷總是別開他的眼神。

即便她心裡酸澀的要死。

可她一想到當初冷雪柔的話,她就沒了氣焰。

對啊,她就是個活不長的人,憑什麼有資格和別人爭呢。

萬一哪天她不在了,只留下顧懇,對他也是一種殘忍。

或許遠離,會讓這種殘忍變得緩和一點。

——

晚上。

不知是誰提議的,顧辛荷所在的俄語專業和隔壁連的葡萄牙語專業的學生安排一次拉歌,叫上教官一起。

地點定在之前舉行軍訓典禮的西操場。

一開始大家都在氣氛高漲的拉歌,到後來變成了變相的聯誼。

葡萄牙語系的男生大都聽說過俄語系的顧辛荷長得漂亮,之前以不玩微信的理由拒絕不少男生而成為大家嘴裡的茶飯談資。

大家都想見見這個女生。

一個膽大的男生先開口,「咱們拉歌,如果我們贏了,我要俄語系顧辛荷的微信!」

大夥紛紛起鬨,顧辛荷也淡笑沒有作答。

鬼使神差地她回頭看了眼人群里的顧懇。

顧懇和一群教官坐在一塊,但他的眼睛卻看著顧辛荷,眼底的晦暗一目了然。

顧辛荷回頭,不知為何此刻她感覺回到了當初,為了騙顧懇回家而使了小計謀。

於是她站起來說,「好啊,你贏了我就給你!」

話里似乎有話,又是一陣起鬨。

就連幾個教官都跟著笑,除了尷尬看戲的武鋮和臉色明顯冷下來的顧懇。

武鋮悄咪咪地附在顧懇耳邊來了一句,「老大,辛荷妹子萬一被人追走了咋辦啊,你不得哭死?」

顧懇撇了他一眼,許久之後冒出一句,「就你多嘴。」

顧辛荷方輸了,顧辛荷被大夥推了出去。

熱鬧的操場一群群新生的歡聲笑語和獨自走開的顧懇有著強烈的對比。

顧辛荷的眼神卻再也離不開那個背影。

尤是兩年沒見,他的一舉一動還是牽著她的心。

顧懇沒有像之前一樣上前拽過她,而是落寞走開。

這好比在顧辛荷的心上剜了個口子。

7

顧懇收到顧辛荷簡訊的時候,他正結束軍事演習。

有了信號他本想第一時間打給顧辛荷,可開機後卻收到了顧辛荷給他的簡訊。

打電話回去一直是關機,打到家裡卻被告知顧辛荷和顧老去了國外。

顧懇第一次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在眾人面前摔了手機。

他怎麼都想不通,難不成是那天見到冷雪柔的緣故么,可他也明白,顧辛荷不是隨便耍小性子,他想問清楚,但他卻再也找不到顧辛荷了。

或許有賭氣,又或是其他的什麼,他沒有回那條簡訊。

顧懇自動請纓調去了北方軍區,後來他想,或許是他給不了顧辛荷安全感,他想要證明自己,有能力了,回來光明正大地和顧老坦白一切。

看到兩個專業的聯誼,年輕的生命燦爛地發著光芒,顧懇第一次覺得他離顧辛荷,其實是很遠的。

他們相差太大了。

顧辛荷的生活才剛剛開始,而他今後的生活不是顧辛荷所喜歡的。

顧辛荷是一隻難訓的野貓。

再怎麼訓,她還是帶有野性。

當初聽到上頭領導要派人去顧辛荷的大學當教官,顧懇腦子一熱說他帶隊。

現在想想,確實可笑。

——

閱兵式這天,彩旗飄揚。

顧辛荷所在的連在顧懇和武鋮以及另外兩個教官帶領下走的很成功。

回到指定的地點,大家都屏息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顧辛荷今天戴了隱形眼鏡,台上的身影她看得特別清楚。

英姿筆挺,在話筒前講著話,顧辛荷看著看著眼睛竟有些濕潤。

十五年,她和他認識十五年了。

他長大了,她也長大了。

等到顧辛荷回過神,台上已經是校長在宣布最後閱兵式的結果了。

顧懇走了。

她的心一下子空落落的,李輕在她旁邊高興地說她們連得了第一名,她都沒什麼反應。

最後致辭時,周圍的女生個個眼眶通紅,顧辛荷和跟著她們回頭,本來站在她們身後的教官,都已悉數不見。

散場後,李輕郁小小還有趙倩拉著顧辛荷往南門跑,不止是她們,好多學生都往那個方向跑去。

郁小小說,「教官要走了,我們去送送他,雖然那個武教官平時挺凶的,可真要走了,我還是挺捨不得的。」

說著說著,幾個女生的眼眶又開始泛紅。

見到顧懇和武鋮的時候,顧懇背對著她們在打電話,武鋮先看到她們幾個。

李輕淚點低,看著武鋮笑著向她們走來,她就泣不成聲。

「你們個個那麼好看可都別哭啊,在學校里好好學習。」武鋮笑著安慰。

「武教官,我們會想你的。」趙倩紅著眼睛。

武鋮笑著點點頭,接著他看到站在最後顧辛荷,她雖然沒哭,但眼眶還是藏不住有些紅。

「辛荷妹子,我走了啊,可別太想我。好好學習,乖一點。」

顧辛荷看向武鋮,眼角泛著淚光,嘴裡還倔強,「哼,我才不想你。」

武鋮失笑,搖搖頭。

他插著腰回頭看了眼還在打電話的顧懇,又回頭看看顧辛荷,「不去......道個別?」

他讓開幾步,讓她們幾個過去,隨即武鋮又被其他學生包圍。

顧辛荷走近便聽見了顧懇對著電話裡頭說道,「訂婚的事兒你們看著辦,雪柔那邊我會同她講清楚。」

訂婚......雪柔......

顧辛荷手腳瞬間冰冷,冷雪柔的話終於要應驗了嗎。

顧懇終究是要娶別人了。

在幾個女生詫異顧懇已經要訂婚時,顧懇掛了電話,回過身。

他有些詫異,還會見到顧辛荷。

只是她的臉色不太好。

顧懇笑著和她們說著鼓勵的話,餘光一直瞄著臉色越來越蒼白的顧辛荷。

他的笑容漸淡,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

顧辛荷難受地說不出話,心臟突然被抽光了血一般,像有一隻大手狠狠扯斷了供血的血管。

原來,不管過了多久,顧懇還是深深影響著她身上每一寸的細胞。

真疼。

要不,真的死掉算了。

這樣她看不到顧懇結婚,這樣多好。

顧辛荷被送進搶救室時,顧懇整個人都是懵的。(原題:《我是你的心臟》,作者:不喜蘆葦。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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