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一家小店遇到溫暖的故事和人
莎如拉
歐洲小記
—Sasa的故事—
時光君
遊覽世界
還想/在繁華落盡處開一家小店
到一座自己認為溫暖的城市，開一家溫暖的小店，等待著遇到一些溫暖的人。這應該是很多人的夢想吧！也是我的。
無論是遊學還是一個人旅行時，我會把ipod必須塞得很滿才安心，不管這一路會不會按下播放鍵；我從來不害怕一個人的旅途，反而害怕置身一群人中間的那種孤單，帶幾本好書，一台相機，卡上耳機，那些看似普通的音樂和情歌也染上了彷彿自己已陷入愛里，蜜意正濃；一群人旅行時，往往印證了「孤單，是一群人的狂歡」，我愛上了那種「狂歡，是一個人的孤單」。
飛機起飛，穿入雲層，找些舒緩的歌，翻自己愛看的書；飛機落地，踏上另一片土地，就該來點心潮澎湃的歌方便咱四處遊走。
最喜歡逛的是書店
一半是嘆息
一半是驚艷
的威尼斯
Venice is a beautiful water city, Venice looks like a dolphin. Urban area of less than 7.8 square kilometers.
1
我喜歡逛世界上任何一座城市的書店。有的書店是散發著濃郁香氣的咖啡小館，記得在威尼斯就有一家有著濃濃書香的小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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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正巧大雨滂沱，我沒帶傘具，不知怎的從聖馬可大教堂繞到一條河道旁狹窄的巷子里，渾身淋透的我冰冷中聞到不遠不近飄出甜甜的烤麵包味，聞者香便闖入一家像咖啡又像書店的麵包房，魯莽落魄的我把店主撞出一臉溫暖包容的微笑。
人在異鄉竟然滿懷說不清的暖，竟然小女生一般的流出兩行淚來。
店主招呼我坐下，遞來一塊純白色的毛巾讓我擦拭一身的雨水，我點了麵包，人家還贈送了熱咖啡。
還沒有坐穩就愛上了這家至今我也不知道叫什麼的什麼店，總是縈繞動人旋律，還有很多唱片在牆上的格子擺著，又好像我們這些女生愛逛的雜貨鋪，各種新鮮的玩意兒放了一個小玻璃櫥窗，每個角落都堆著我沒見過的鮮花，惹人愛的起來不願走的貪心。一半浮華，一半驚艷，讓我驚詫又歡欣。
出走的時候我帶了一些中文譯本的書，其中雙肩包里就放著一本瑪格麗特·杜拉斯著的《情人》。
十年前我讀過《塔吉尼亞的小馬群》。第一次讀，第一次喜歡。後來，我拋開了一切，拋開了所有別的書，只讀她的作品。我是一個真正的粉絲：可謂一見鍾情，我立即就愛上了她寫的每一個字，每一個句子，每一本書。我讀了又讀，把書中的句子完整地抄寫在紙上。我想成為這個名字，抄她所寫的東西，讓自己模糊不清，成為一隻抄寫她的文字的手。對我來說，杜拉斯成了文字本身。
在這樣一個美麗的異國他鄉，這樣一座古老的水城，還遇上如此大雨的天氣，誤闖進桃花源一般的書店（也可能是咖啡廳或者是雜貨鋪，要不就是麵包店或唱片店什麼的...）吃上麵包，喝著濃郁的熱咖啡，聽著超棒的音樂，一個黃皮膚的中國人在這裡看書其實也不顯得過於突兀了。書店人不多，各干各的，互不叨擾，除非眼睛與眼睛相遇，即使是陌生人都彼此投來友善的微笑。這讓我感到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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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這本書，我已讀過大半，扉頁上寫了我在北京買它時候的日期和地點。
凌亂毫無規則的書寫與敘事，沒有設立結尾的結束，阡陌縱橫的時間線，一切都是碎片化的。正如杜拉斯說過的「小說中總是要有些沒有意義的情節在。」真實的保留一些毫無用處的話語，或許就是杜拉斯的風格。
這也是人們愛杜拉斯的原因吧。
最重要的是，她用一種看似滄桑，但其實仍舊保留著幼獸嘶吼的筆觸記錄著她十五歲與她的中國情人發生的事，其中還有母親哥哥在越南那段凌亂的生活。
高貴卻貧窮的白人，身份低下卻富有的中國情人。她一再地說，她已經老了，她掌控著她的情人，用一種冷漠又熱誠的態度，讓其迷戀，自己又可脫身。這般的看透。
但她的體內卻仍舊留有那些來自叢林來自野獸世界的感觸。
成人的蒼老與幼獸的野性在她那裡矛盾衝撞，卻絲毫不違和，大概是我愛她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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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拉斯以小說《情人》聞名於世，但她生活中的情人與她演繹的愛情故事比她的小說更傳奇、更有戲劇性。在她眾多的情人當中，揚·安德烈亞是非常特別的一個，因為他和杜拉斯的愛情是一種「不可能的愛情。
從這本書上來看，他好像自由了，雖然文字還擺脫不了昔日的痕迹。他無意暴露杜拉斯的隱私，但他筆下的世界在我們看來仍那麼神奇，杜拉斯在作品中和生活中留下了無數個謎，揚也許是一把解密的鑰匙，儘管不是萬能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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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在書中告訴我們，《情人》並不是杜拉斯寫出來的，而是揚一個字一個字在打字機上敲出來的，那個「坐在走廊里的男人」和那個「灰眼睛的小男孩」原來就是揚；電影《大西洋》中那個看不清臉的側影、那富有磁性的聲音，原來也是他的傑作。本書是一部意識流小說，一部動人的抒情散文：時空打亂了，回憶、插敘、倒敘混在一起，維繫它們的是愛情。
當然，他的敘述和回憶也不乏驚世駭俗的的故事、情節和細節。熟讀杜拉斯的人還能在書中讀出濃郁的「杜拉斯味」來，從語言、語氣到結構、句法……
就算分離的世界天空依然相連，有沒有在風中聽到我呼喚。
7
這時，麵包咖啡店裡放送一首不知道是法文還是義大利文的歌曲，女聲，特別討好的旋律真是用心又應景。這個女歌手的聲音沒得挑，苦得特別地道，煽得特別動情。
薩薩，就是我，我就哭了。
對了，那天的我，總共有八次想哭的衝動，忍住了6回，進門那次莽撞和這次合上書聽歌，還是沒忍好，也沒忍住，就是哭了。
左右，無有熟人，在他鄉，流淚，那滋味也不知道是具體那種，總得，應該是一種高級的感覺。
8
路總是越走越遠，城市和花園，我自由的標籤，在這裡或那裡勇敢著。
有些路必須一個人走。
很多事，不是努力就可以的。
我感到，一些簡單的，才是最難的。
我又不能改變什麼。
不能讓遠走的父親母親別走，又不能返回二十歲時候初戀情人的身邊...
我怎麼敢去對世界要求，我現在只有我。
我時長泛起一種小情緒，或者某種微小的觸動，只有天空和星星和風大概懂得我微笑背後心弦上的悸動，我不能訴說，不能分享，我不願這樣，而我只能這樣。
要不是這樣的時刻，這樣的一本書，一首音樂，我不會如此真實的思考這本書，思考我這小半輩子...
看杜拉斯的《情人》就知道，不見得每一份真摯的感情都懷有一個真摯的初衷。就像《傾城之戀》里的白流蘇和范柳原當初在淺水灣一面牆下曾經戲言「有一天，我們的文明整個的毀掉了，什麼都完了――燒完了，炸完了，塌完了，也許還剩下這堵牆。流蘇，如果我們那時在這牆根下遇見了……也許你會對我有一點真心，也許我會對你有一點真心」，最終戲言成真。
《情人》小說中的「我」默默希冀中國男人不必對自己動真情，可是最終，很多很多年後，他們依然是彼此心裡最為牽掛的人，到死都愛著的人。
「我」本是有目的的接近「你」的錢財，可是誰知道呢，「我」竟然對「你」，哦，我，這樣地，愛上你。這樣深深地愛著你，她們愛著對方的身體，看著對方的眼淚，語言多麼蒼白，就是這樣愛著你，我第一次就跟隨你而去，他們的愛是一種直覺嗎，也許是吧，直覺多麼偉大。
跳脫出來，坐在咖啡廳麵包房遊離的我，多年前走丟的，或許正是那直覺。
人性就是如此複雜。我們每一個人都與身邊的人有聯繫，身邊的人總能以不同的方式懂你。她和她在某種程度上不用做區分，每個人差不多都經歷了一樣的事情，一樣令人心碎和迷惘和深沉的戀愛。
生和死沒有什麼界限，愛可以跨越時空的界限。
最後，愛是不朽。
未完待續
蘇妙玲
10
想代入卡通的悲喜劇，卻發現精彩的結局總超出預期，未完待續。
繼續走吧，繼續尋找，或者等待，去一個溫暖的地方開一家小店。等待溫暖的相遇和平淡的懂得。無論是怎麼樣的一家小店，我想我可以在店裡的一個小角落聽喜歡的音樂，看喜歡的小說，喝喜歡的咖啡，還可以和南來北往的人們聊上幾句，聽他們講有趣的故事...在自己的小天地里溫暖的享受自由！
我會真實的擁有我的「生活方式」，遠離激烈的爭來斗去，獨闢蹊徑，我根本無所謂自己到底是無足輕重的小角色還是厲害角色，在這個小小時代中的，也可以遠離人群找回自己，是我另一種嚮往自由的追求。
是否還有人與我一樣？
不得而知，也在等待溫暖，活著是為了和美好相遇。至少這種態度讓我一直處於忠於自我的狀態中。唱天空、寫草原、走城市、愛自由，其實都是在回到自己。
最後用聽來的一句話結束我今天的這篇手札——
真正懂你的人，懂你的假裝強勢，懂你的欲言又止。當所有人被你的笑容蒙蔽時，某個人，會看到你眼裡的痛；當你打造出強大的外表不懈堅持時，某顆心，會為你的堅強擔憂。人都有軟肋，不會輕易坦露；心都有苦衷，不是誰都能懂。你憂心忡忡，誰總安慰心疼；你丟盔棄甲，誰卻不離左右。懂你的人，是你心安的理由，是你慰藉的港口，更是你不再孤單的源頭。
但，如果你還沒有等待，也請不要沮喪和灰心，可以開一家小店，慢慢感受和培植自己的內心，至少，你仍然是你自己忠實的懂得和陪伴。
Sasa 莎如拉，
2018年2月26日
於時光書局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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