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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片很假,但我有點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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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們說起詩仙,都知道是李白。但其實白居易才是大唐王朝官方認證過的詩仙。

我讀唐詩的時候並沒有刻意去比較他們倆。但《妖貓傳》中那個把白居易演出了李白氣的白居易引起了我的興趣。

我的這種興趣,恰恰是覺得本片有趣的地方之一。

有本書叫《少年凱歌》,因為在陳凱歌這裡,我得承認,他的想像是少年性質的。他的自傳在今天看來,也是有文學和思考性的。而他拍出來的這種有趣和好玩,也超出了我的想像。

倘若你問我這些事情這個電影到底真實嗎?人物線索是否符合史實呢?白居易和李白的關係當真是那樣的嗎?

我的個人見解是,不真實,但是在意這些幹什麼呢?

我承認電影是有使命的,它得走向社會這個現實價值。但是作為受眾,我們有時候也需要一些看起來沒什麼用的電影,來告訴我們無用之學到底又有什麼用。

不帶有先入為主的期待,其實恰恰能看到冰山下隱藏的那一角。這也是生活教給我們的製造驚喜的最為簡便的方法。

這整部片交織著兩條線:愛和幻術。空海不斷重複:「是幻術」,就是要強調一切的不真實性。但後來捧著一隻變成魚頭的瓜,他也分不清幻術和現實。情到深處,假作真時真亦假。

我全片最被打動的一刻,是空海渡海時,身邊母親鎮定自若的一句:「孩子睡著,所以我很安心」。孩子睡著,所以波濤洶湧船之將覆,也像在家中溫暖的卧榻上。

這種和感情血肉相連的幻術,如此強大,以至於不能分辨,甚至比現實更真實。

楊貴妃可以是混血,可以在大庭廣眾下盪鞦韆,可以接受日本男人的愛慕。它可以引申成歷史上的唐朝,但它歸根到底是虛構,是捕空。

電影一樣,詩歌是幻覺。白居易放下了對真假的執念後,詩歌還是那個詩歌,但它已經不拘泥於那個人、那件事。

它的魂來自於白居易自己的想像,像「雲想衣裳花想容」是李白見到貴妃之前的想像。承認了這一點以後,詩人成為偉大的詩人,詩歌成為偉大的詩歌。

黃軒演的白居易還是有點浮誇的,但我這兩天,還是時常想起他念起這一句時亮亮的眼睛。那是有想像力的眼睛,是寬容的眼睛,是甜蜜的眼睛。

他在藏書樓,奔來走去,放聲狂笑,最後憋出的只是幾句李白的名句,然後流露出內心最真實的讚美。

這是我親眼見到的,我見到了一個讀者對一個作者最不牽強的附會,而這恰恰是人與人之間最為融洽的一種關係。就是那種哪怕隔著時空,也能體會到的心心相惜。

人們向來都說白居易是個集負能量於一身的詩人,但是在愛的魔幻現實主義下,白居易變得極度浪漫。真不知這是李白的功勞,還是大唐的功勞了。

電影其中敘述的大唐,好就好在它的虛構性和誇張性。好就好在它是氣韻,是幻想,唯獨不是現實。

我也喜歡它是盛世危言,喜歡貴妃是一個悲劇性的象徵。她的身不由己有很多解釋,但最一針見血的一種,就是她是盛唐本身。

於是我也很難不聯繫這部電影到現實,到這個甚至不能夠接受楊貴妃在一部虛構作品中由混血顏主演、不能夠接受白居易長成那樣這樣、不能理解虛構作品可以成為虛構作品的,文學觀和歷史觀都極其狹隘的現實。

而這偏偏就是我狹隘的喜歡。

-End-

作者簡介:堅持原創,不堅持更新的中年少女。

別人都教你做大人,在這裡和我一起做回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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