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yage vers le néant2

隨著時間必然的挪移，面前漸漸從黑色變成五彩之色。紅的巨龍，藍色的天空，綠色的茂盛，黑色的陰影，白色的其他。我猜測自己來到了一個存在人們幻想之物的空間，我細細斟酌那龍，它長著雙爪、雙足，看不清是毛髮還是犄角的東西披在脖子上，身上有鱗，有馬鬃一樣的東西從脖頸處一直延伸至尾部。通體有十五米左右，尾部則佔了一半多。

隨即我明白了，這令人悚然的巨大狂物並非十二生肖中的那一個，大體更像蜥蜴。應當是鬣蜥，畢竟沒見過哪只龍像如此這樣張開大口卻不進食，只是聲嘶力竭地吼叫，那聲音好似是鬣蜥一般。

若要真是如此，我現在應當處於一個狂化的世界。一隻蜥蜴尚且如此，這世上又有什麼正常人可以倖存呢？我拔開雙腿向遠離它的地方跑去，跑了一陣，跑步帶來的刺激如電流一般通過我的大腦。我大膽猜測這一隻是食草的巨大蜥蜴，除了長相醜陋，對我恐怕沒有其他地方存在的未知生物更具有威脅，倘若一條三十米長又如地鐵一般大的小蛇將我吞進肚中，恐怕那我這條命就算是完哩！

我回頭看那之前被我當作巨龍的東西，警惕地瞧著我，深處舌頭向我嘶吼著。巨大身軀擁有的巨大喉頭如鐘擺一樣，聲帶帶起了一陣風。如果它真是一頭鬣蜥，只要他不拿我當作一根瘦弱的海藻，或是其他什麼渺小的水果，絕不會將我吞入腹中的。

照常理，我應當害怕地無法直立，或者大小便失禁了才是。也許是我已然在黑暗中思考了太久，也許是我對於自己成為了一個被自己原本世界拋棄的人已經有了覺悟。也許有著其他現在對我來說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停下腳步，也觀察著那隻巨大的蜥蜴。

四周全是紅色的山岩，也沒什麼可容「巨大」威脅藏身的地方，我便和它對望著。出於本能，我並不敢直視它紅色的眼睛。而後我意識到，它在看我，卻沒在看我。他在看我的身後，偏往上一點。

我側過身，一抬頭。原來天上有人。

2018.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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