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陽「九葉樹」探奇！
山陽縣十里鄉的「九葉樹」遠遠聞名，山陽的作家程玉宇以此為題材寫過，賈平凹的文學作品裡也寫過，作為山陽人，我卻一直無暇觀瞻。在深秋的一天，我和幾位朋友相約專程「拜訪」了這棵「神樹」，看後，實在讓人驚嘆不已。
「九葉樹」位於十里鄉劉氏溝中段東邊的山樑上，樹的東北方是一個山勢為「U」型的窪地，山窪里是一塊十餘畝大小的莊稼地，地中間有一個水池，池裡長滿了蘆葦，「U」型的另三方，是三面山樑，長著青松翠柏和櫟木間雜的山林，而「U」型底部的山樑最高，在最高點上，便生長著那棵十分神奇的「九葉樹」，遠遠看去，它顯得格外粗壯、高大的蒼勁，遒勁的枝幹直插雲天，十分惹眼。來到樹下看到，大樹全身約有六、七米高，主幹約有三米高，二人合抱那麼粗，主幹之上，分了直徑有二十到四十公分粗細的支幹十多枝，像傘一樣向四周輻射開去，形成了直徑約十多米的高大樹冠。樹的母體無疑是花櫟樹，樹上的葉子也是以花櫟樹葉為主，奇怪的是在樹枝的頂部和枝葉的腋部卻生長著既像松針又像柏樹葉的「葉」，我們在樹下撿到已掉落的這種「葉」細看，才看清其狀既不是松針，也不是柏葉，一個葉片，分兩三節、三四節，每個節大約有兩公分長、兩亳米寬，呈綠色扁平狀，每節連結部的節，不是竹節似的凸起，而是蓮藕節似的凹進。一柄枝葉有一束，較大的一束從葉柄部集中發出二三十個葉片，整束葉子看去又綉成一個泮蔥頭一樣的球狀體，如果再把這種葉子作個形象的比喻，它更像在陡峭山岩上生長的一種名貴中藥材——金釵，但是在當地，誰也給不出這種「葉」的確切的名稱，雖然已到深秋，但這種葉的綠和樹上已經發黃的花櫟樹葉卻形成了顯明的對比。這種葉，實實在在地是和母體花櫟樹葉混生在一棵樹上，而絕不是嫁接而成的那樣，在不同樹種的枝葉間有鮮明的分界。這是一個未解之謎。
棵奇樹能生長在這裡，恐怕與這裡奇特風水地脈有直接的關係罷。更為奇怪的是，在「九葉樹」下山脊兩邊約一畝地大小的範圍內，又另外生長著幾十棵這樣的小樹，小樹粗的有小碗口粗，細的有胳膊粗，樹葉仍是這兩種葉混生在一棵樹上的。而在這一畝地大小的範圍之外，再沒有這種樹生長了，所有的，只是普通的花櫟樹。據說有人曾移植過，但卻沒有聽說有成功的。這是又一個未解之謎。
從「九葉樹」後代那些小樹的樹齡看，這最多是三五十年以內生長的幼樹，幼樹的樹齡與「九葉樹」的樹齡相比，恐怕相當於孔夫子與當代人年齡和輩分的差距罷，如果「九葉樹」原來就有繁衍能力，那它起碼應有幾豐年以上樹齡的古樹存在，但卻沒有，那麼在這些小樹長出之前的上千年間，為什麼沒繁衍出這種樹木？這種「斷代」現象是怎麼發生的？這是第三個未解之謎。
種奇怪樹種的出現，如果用科學的觀點來解釋，只能說是物種在進化過程中的一種變異，至於怎樣變異，深層次的問題有待於植物學家進一步去研究、去破解。
「九葉樹」主幹的北面，有一個長約六七十公分、寬約十公分左右的樹洞；樹的主幹這麼粗壯，它的枝葉卻並不十分繁茂，許多支幹有斷裂的疤痕，在盆口、碗口粗的支幹上，有的發出的枝幹一下子細到胳膊粗，有的直接生長出一簇簇細嫩的枝條。這些都說明古樹在歷經滄桑的過程中，曾經歷的災難和疼痛，它是千年歲月的歷史見證。
緊挨著「九葉樹」的南邊，有一座不知在哪個朝代修建的廟宇，此廟稱為顯神廟，僅從現存的兩塊石碑上，能看出曾分別的清道光、咸豐年間重修過，還有幾塊石碑已被破壞或搬到別處。其初建時間已無可考證。廟裡現在住著三個道人，其中有一個坤道（女道士），有兩位年長的都在七十多歲。據來得較早的萬姓道人介紹，在九葉樹上，曾同時生長著花櫟、青棡、松、柏、冬青、鐵橿、核桃、楊樹和那種類似金釵的不知名植物共九種樹木，其中大多是人為嫁接或鳥銜樹種掉落樹杈間而生的，但由於古樹太古，母體樹的樹齡逾越千年，其它樹種或由於營養不足、或寄生條件差、或遭雷擊、或遇暴風雨襲擊，共壽命根本不可能與母體相匹敵，大多已先後消亡，據當地知情人介紹，最晚消亡的一種是鐵橿樹，它在與母體嫁接處生長著似瘤一樣的節，有人十多年前還看見過。從樹上掉落的一段枝葉看，青棡樹枝頭髮的嫩枝又是花櫟樹，現在的樹葉有花櫟樹葉和那種類似金釵的葉子，從此可以肯定，「九葉樹」上流傳的品種在現在存活的至少還有三種。不過，廟裡的道士為了儘可能地使「九葉樹」能名副其實，還在努力地嫁接著其它的樹種，樹上能看見的正在嫁接的有松、柏等樹，其中的柏樹已嫁接成活，使目前的「九葉樹」又豐富了一個品種。樹上的枝杈間還搭著一個木梯，那是道人在嫁接樹木需要爬樹澆水時架上去的。難為道人心存那種超度萬物的善念不衰，仍然孜孜以求地靜心「修鍊」。
「九葉樹」，歷經千年滄桑，人們給它罩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特別是樹下顯神廟的修建，更使這棵神奇的樹顯得肅穆、神聖。香客來進香和參觀時，道長都要告誡大家，「九葉樹」，不能破壞，不能當柴燒，人們上山祭拜神靈的同時，也虔讀地參拜「九葉樹」，觀賞「九葉樹」，議論「九葉樹」，從而也把「九葉樹」不自覺地神化了。「九葉樹」是大自然的傑作，它的奧秘目前尚未揭示，自然成了人們心中崇拜的「神樹」。它得以生長千年而不衰，成為一個「老古董」——稀有的古樹名木，實在得益於人們對古樹的神化和迷信。
關愛大自然，保護大自然，這種觀念已被越來越多的人們所接受。大自然本身就是「神」，如果人們對大自然不恭，隨意破壞，那麼它神力的破壞性一面就會「顯靈」，或乾旱、或雨澇、或洪水、或滑坡，對破壞環境者將給予無情的懲罰。顯神廟裡的山牆上寫著勸導人們向善的誡言：「修道原來修心腸，仁愛自然佛讚揚。仇恨原是蛇蠍地，修成才算願得償」。多積福行善，少作惡行，就能「得道」，就能「修成正果」，包括關愛大自然、保護大自然，以維護生態平衡，造福於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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