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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我的軟肋,我卻已不再是你的鎧甲

且聽風吟

 生如夏花

朴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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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阿閑

攝:阿閑

由於之前的改版,公眾號斷載許久,期間有不少讀者加我微信,說很喜歡【我有咖啡,你有故事】這個專欄,希望可以繼續更新,所以改版以後,這個專欄還是保留下來,並且以全新的姿態和大家見面了。

謝謝你們的喜歡,

是你們的期待才有了今天美好的重逢。

那麼,我請你喝杯咖啡,你來和我講講,你的故事吧。

「百毒不侵的人,都曾無藥可救過。」

大半年前,我和伽子見面的時候,他還帶著他的新女友,一臉春光的介紹說,你看你看,這就是我女票,是不是比照片上還要漂亮許多?

我連連點頭稱是,您老的眼光一向獨到。

新女友瞥了一眼伽子,兩頰泛起羞澀的紅潤,小拳拳錘了錘伽子的胸口,哎呀,你怎麼那麼討厭。

伽子是我見過的,秀恩愛秀的最清新的,大叔了。

現年34歲,未婚無子,標準的模特身材,看起來一副當下流行的鹽系男子模樣。

主業建築設計,雖然家境普通,但是自身實力出眾,做人最大的樂趣彷彿就是遊戲人間。

這麼多年也一直專一,只喜歡和一款女孩子交往。

年齡25歲左右,差不多大學畢業的年紀,長相務必清秀,大眼睛是標配,身形嬌小,最好可以和他來個最萌身高差。

連他的家人都放棄了一般,已經不再著急催他結婚,於是他的生活愈加瀟洒。

而現在,我們倆坐在海邊,他對著渾濁的暗黃海水默默抽煙,我捧著一杯幾乎快要冷掉的咖啡瑟瑟發抖。

「我說,你現在是徹底放飛自我了?」海風大的我都不敢把嘴張開了說話,怕西北風喝多了心更涼。

伽子叼著煙嘿嘿笑了兩聲,把大衣袖子稍稍捲起「你是不是特別嫌棄我啊,覺得我很沒人性。」

「不不不,怎麼會呢。」路過的幾個女孩子笑嘻嘻的看著伽子,我悄悄挪了挪,坐的離他更遠一點,「只是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簡直就是渣男的最佳演繹了。」

伽子這輩子,談過的戀愛比我喝的咖啡都多,但是他從來不承認自己濫情。

不熟悉的人知道他換了新的女朋友,會叫上他一起去酒吧喝的天昏地暗,然後再給他介紹新女友。

而我們這幫無趣的油膩中年老人家,只會默默在他新發的動態點個贊。

雖然我一直知道你說話很直接,但是這麼傷人的,也不怕我記仇?」伽子撇著嘴,走到旁邊的垃圾桶丟了煙蒂。「一年換5個女朋友的感覺也不是很好。」

「你要是欠揍就直說。」

「嘿,你知道我打不過你的。」伽子又點了根煙,狠吸了一口,袖子下的手腕處露出一小塊隱約的疤痕,「阿閑,跨年的時候,我見到她了。」

她,不是伽子的初戀,卻是終結了伽子所有純情的人。

初入社會的伽子,把朝九晚五,上成了朝七晚十一。

某個夏夜,他照常加完班,走路回出租屋。

路過便利店,想買包泡麵當宵夜。急匆匆進門,撞到個姑娘,姑娘手裡的兩個包子骨碌碌滾得老遠。

伽子立馬道歉,掏出錢包要再買兩個包子賠償,姑娘笑的眉眼彎彎,「這已經是最後兩個包子啦。」

後來,伽子開始每天下班都習慣去拐一趟便利店,偶爾還真可以遇到那個姑娘。

借著倆包子的福,今天給她買支冰棍,明天給她買兩串關東煮。那個時候的伽子,連告白都不敢,偷偷喜歡著這個清新的可愛姑娘。

姑娘說,自己是廣州人,母親改嫁來了上海,繼父給她在附近買了套小戶型的公寓,就在伽子租住的小區旁邊。母親偶爾會來與她同住,所以不會每天都出來買宵夜。

姑娘說,自己在一家證券公司工作,也經常要加班。

姑娘說,你是不是喜歡我。

伽子正啃著便利店買的雞腿,猛的一驚,吃到一半的雞腿掉進了咖啡杯里,濺出幾滴在他的新襯衫上。

姑娘又笑起來,剛好,我也喜歡你啊。

從此以後,伽子的衣櫃里多了一件帶著咖啡香氣的,「僅供欣賞」的襯衫。

辦公室的小夥子都羨慕伽子的幸運。

女朋友不但清秀可人,還獨立又溫柔,不作不鬧,乖巧聽話。

從來不粘著伽子,可以自己一個人逛街吃飯。偶爾伽子加班晚了,還會買一堆零食過來慰問。

伽子也覺得自己可幸福了。

除了女朋友偶爾有點神秘以外,一切都很完美。

去過幾次姑娘的公寓,每次都收拾的乾乾淨淨,姑娘總是說母親來整理的。

也會有見不了面的時候,姑娘說是因為母親管的嚴。

但是交往這麼久,伽子還從來沒有見過姑娘的母親。

伽子提了好幾次,要帶姑娘去自己家裡吃個飯,伽子的媽媽很想見見這個兒子口中特別完美的准媳婦兒。

姑娘卻一直婉言拒絕,說她母親不想她吃苦,希望她可以找個在上海有房有車的男朋友,所以她還要再做一下母親的思想工作。

就這樣拖了快一年,姑娘還是依舊那麼聽話懂事,從不給伽子添麻煩。

伽子覺得這麼好的姑娘,不娶回家簡直要天打雷劈,哪怕未來丈母娘再難搞,他都要拚命爭取的。

於是伽子更努力了,除了做設計以外,還努力學習銷售,因為公司有規定,如果是設計師自己拉來的單子,是可以單獨拿提成的。

應酬越來越多,伽子從開始的一杯倒,到後來千杯不醉。

新客戶和伽子約在一家新開沒多久的KTV,酒過幾巡,伽子從洗手間吐完,有些神志恍惚,靠在走廊的轉角,打算抽根煙再回去戰鬥。

「別鬧了乾爹,我們快點進去吧,外面太冷了。」

這聲音似曾相識,伽子扭頭看著從走廊另一端走過來一男一女。

男的五十左右,挺著個啤酒肚,笑的滿臉褶子,一隻手夾著煙,一隻手扶著女的腰。女的穿著緊身連衣裙和黑色高跟鞋,身材玲瓏有致,濃妝艷抹,渾身濃郁的風塵氣。只是眉眼,還是透著一股倔強的稚嫩。

像極了伽子的女朋友。

兩人嬉笑著走到伽子面前,伽子手裡的煙掉在地上,他彎下腰撿,大概喝多了酒,手有些抖,剛拿起來又掉了。

女人伸手撿起,遞給伽子,右手腕上有半顆小小的愛心。

「你還是把那個紋身洗了。」我指著伽子左手腕上的疤。「留了那麼多年,現在才捨得?」

「是啊,我生日那天和她一起紋的,一人半顆心。」伽子拿過我手裡已經徹底冷掉的咖啡,掀掉蓋子喝了兩口,「那個時候我還真是非主流中毒,總覺得紋了這種紋身,就可以一輩子在一起,結果,註定要心碎的。」

伽子揉了揉眼睛,「她看起來老了很多,頭髮有些亂,也沒有化妝。穿了件肥大的羽絨服。哈哈,她以前最討厭冬天穿羽絨服和大棉襖了,因為覺得自己太矮,穿起來會像個球。」

煙在風裡燃的很快,火星裹挾著煙灰迅速消散。

「阿閑,我曾經希望她過的不幸福,欺騙我的人憑什麼可以獲得幸福呢?但是,等我真的看到,她生活的似乎不那麼好,我又覺得難過。我給她想了無數個借口,我告訴自己,我應該原諒她,也許她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拽著圍巾,努力不讓冷風灌進脖子。「如果你覺得原諒很難,你也不用為難自己。畢竟很多事情不是原諒了,就可以放下的。」

「那至少......我現在不恨她了。」

後記

寫完這篇以後,把文字發給伽子。

伽子:阿閑,你這樣寫不行啊。

我:什麼問題?

伽子:你得把題目改改。

我:改成啥?

伽子:《我的前女友是二奶》,這樣寫才會有點擊量的嘛。

我:......有多遠滾多遠吧您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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