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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娘親太妖嬈

第一章 趕盡殺絕

寒月高掛在蒼穹,世界寧靜而又祥和。

"跑啊,你個死丫頭,怎麼不跑了?"一個管事模樣的家丁手裡拿著長長地蛇鞭,往地上狠狠地一甩,風過之處,傳來蛇鞭破空的呼嘯聲,聽得冷七七一陣心驚。

眼看著家丁與冷七七的距離越來越近,冷七七癱坐在地上,驚恐地向後退著。懸崖上面尖利的碎石子深深地嵌入冷七七的手心,沿著她爬過的地方,留下兩道刺眼的血痕。

她不過十五歲的年紀,本是花季年華,此刻全身上下卻掛著破爛不堪的碎布,碎布上浸滿血液,裸露出來的肌膚也是血痕累累,甚至有的地方還在流淌著新鮮的血液。

而在前一天,她還是綾羅縛體,尊貴無比,只因為她有一個身為權相的爹爹,更因為她有一個手握重兵的爺爺。

冷七七稍稍動了挪動了一下,下身便傳來鑽心的痛感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你以為你現在還是那個尊貴無比的冷大小姐?"冷雲翔冷笑不已,他是冷七七的父親,卻也親手將冷七七折磨成這樣。

"現在你不過是一個沒用的廢物而已,你以為炎家還會要你這個賤貨?不過敗柳一枝,我勸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

冷雲翔瘋狂地仰天大笑,山風將他的笑聲在懸崖間跌宕了幾回,方才消失。

"賤人!也不看看你這幅蠢樣,你配得上鉞哥哥嗎?"

同父異母的妹妹冷千牽欺身上前,陰鶩的眸子緊盯著冷七七,輕薄的嘴唇向上掠出一個殘忍的笑容,用力一腳踩在冷七七的手背上。

"啊——"冷七七凄厲的叫聲在山谷中回蕩,原本就已經破爛不堪的手心,此刻更是被碎石佔據,沒入血肉里,手掌看上去血腫不堪。

冷七七小臉眼淚冷汗混著血水直淌而下,眼裡卻儘是倔強不堪,嘴裡啐了一口唾沫道:"你們這群惡魔,陷害我姥爺,欺辱我娘親,你們不得好死!"

冷七七的嗓子已經被她們用木炭燒傷,說出來的話嘶啞難聽如同老嫗,卻帶著無盡的憤怒。

在場的人聞聲皆是一顫,面有恐懼的看向她。

"賤人,還敢胡言亂語,看我今天不折磨死你!"冷千牽說罷,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根木棍,呼嘯著用盡全身力氣向冷七七的另一隻手腕揮去。

冷七七尖銳的慘叫聲再次震動山谷。

"可別把她弄死了,"二夫人在一旁厭棄的瞥了躺在地上,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冷七七,掏出一根猩紅色綉著白梅的手帕,掩了掩嘴,道:"不能讓這賤人死得舒坦。"

"可是人家累了嘛。"

冷千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沖著母親撒嬌道,這冷七七身上的傷痕大多拜她所賜,辛苦了這麼久,怎麼會不累?

二夫人看著女兒香汗淋漓的樣子,很是憐惜,轉頭,紅唇輕啟,帶著幾分嬌媚道:"老爺,你看牽兒也累了,不如就便宜了這賤人,早些結束了吧?"

冷雲翔低首恨恨地看了冷七七一眼,狠戾道:"廢了她的雙腿雙腳,吩咐那邊也開始動手。"

身後的家丁聞言一怔,憐憫又心悸的看了冷七七一眼,手腳顫抖謙卑無比地回應:"是。"

家丁們為了減少冷七七的痛楚,手腳麻利的廢了冷七七的四肢。

令人驚訝的是,全程中,這個年僅十五歲的少女竟然不再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不是她已經麻木,而是寧願獨自承受,也不願做出痛苦的表情去換得別人的愉悅!

隱隱約約,樹林的另一邊傳出了熟悉而又凄厲的哭喊,一聲一聲直直衝擊冷七七脆弱的神經。

"怎麼?是不是覺得很熟悉?"冷雲翔俯下身子看著冷曲意,臉上帶著得意而又張狂的笑容。

"冷雲翔,你不是人!"冷七七悲痛絕望的咒罵道。

這個聲音她怎麼能不清楚,那是她的母親啊!

"我不是人?"冷雲翔故作恍然大悟狀,"那你去救她啊?"說罷,又是一陣張狂的仰天長笑。

冷七七手腳被打斷,勉強的用腰部的力氣支撐著,上身向樹林的另一邊艱難的爬去。

冷雲翔背過身子的臉驟然變得陰狠,"把她給我扔下去!"

冷七七的身體像一塊破布一樣,從懸崖上帶著無盡的絕望和滔天的恨意,慢慢下墜。

一把利劍劃破長空,在冷七七的瞳孔中逐漸放大,最後淹沒在冷七七的心臟處。

冷雲翔,我給過你機會了,今日,我若不死,再見,便是你命斷黃泉之日!

第二章 初遇美男

時光悠悠,又是五年,許多人事不再,但也有少數的人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

這一帶山巒聳峙,險境環生,少有人跡,倒是常有狼群出沒。也正因為如此,這裡便成了摹雲帝國和嘉赫帝國的交界地帶。

兩山夾行的中間,有一條破破爛爛的山路,有一輛破破爛爛的馬車,還有一個破破爛爛的趕車姑娘。

出得山間,眼前便豁然開朗,"小姐,前面有一家黑店誒。"

"這青天白日的,哪裡來的黑店?你這丫頭滿嘴儘是胡說八道。"破破爛爛的馬車裡傳出一個嬌媚的女聲,如桃花初綻,夜鶯蹄囀。

正聽得入神,又聞那女聲又接著絮絮叨叨:"小葯,我都提醒過你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小姐,要叫我『哥』,你這一聲『小姐』讓別人聽了去,莫不以為我是一個多有錢的人妖,殊不知我只是一介落魄書生罷了。"

"哦。"被叫做『小葯』的趕車女孩兒順從的回答道,絲毫沒覺得車裡的人說的話何處不妥。

趕車的女孩兒叫做芍藥,看模樣也不過十五歲左右,是五年前師父收留七七之後,冷七七無意間救下的女孩兒。

而車裡那個女扮男裝的女人自然就是冷七七,不過,住在她身體里的靈魂卻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特工冷曲意。

冷曲意一手挑起垂在胸前的青絲,在手裡繞著圈,懶懶靠在車沿上。五年前的自己明明還在某國執行任務,沒想道卻被下屬出賣,連同移動大廈被炸的粉碎,卻沒想到竟然魂穿道這裡來了。

想想這個女孩兒的身世還真是可憐生父虐殺了生母,嫁禍外公一家被滿門抄斬,最後連同她也不放過。妹妹更是為了搶奪她的未婚夫,竟然隨便在大街上拖了一個乞丐,將她的身子給玷污了。

冷曲意穿到這個女孩子身上的時候,這個女孩殘留的一絲魂念力夾雜的怨憤,連她都心悸不已。

既然上天要我魂穿在你的身上,那麼你的仇恨,就由我來洗清吧!

車裡的一個小男孩兒不過四歲上下,但模樣甚是乖俏,臉蛋兒圓潤,唇似殷桃,鼻樑俊挺,眉堪劍挑。

此刻卻是抖了抖薄唇,"我娘親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女人了?"一臉的鄙夷外加驚恐。

"吁——"芍藥突然勒住了韁繩,馬車停住。

馬車的帘子被人掀起一角,露出一個小男孩兒的頭,只見小男孩兒伸出頭看了外面一眼,又迅速地將頭縮了回去,"娘親,外面真的有家黑店。"

"你怎麼也跟著你小姨胡說八道,要是真黑店,還會讓你們看見?"冷曲意笑罵道。

"真的。"小男孩兒仍然堅持,並且一臉正經道:"你要不信,自己出來看。"

冷曲意柳眉一挑,"我還真不信了。"胸有成竹的掀開車簾,頓時額頭冒出三根黑線,不敢相信道:"還真是有間『嘿店』!"

"切——都說了還不信。"小男孩兒對冷曲意的不信任表示很不滿,冷曲意尷尬地笑笑,想要摸摸他的頭討好他,沒想到小男孩兒身子一竄,輕鬆避過,直接從車上跳了下去。

"娘爹,我們確定要住這裡嗎?"小男孩兒指著這家『嘿店』很嫌棄地問冷曲意。

冷曲意環顧了一下慢慢四周,雙手一攤道:"我們還有得選擇嗎?還有……"

低頭,看了一眼跟前的小不點兒,補充道:"我說笙大爺,咱不是說好了你管我叫『爹』嗎?"

"你有錢嗎?付錢我就照做。"

"我是你娘。"

"可你要我叫你爹。"

"爹又怎麼樣?"

"娘比爹親。"

獨留冷曲意一人在風中凌亂……

"別愣著了,下車。"小男孩兒一掃之前的嫌棄姿態,一抬腳很有笙大爺一去不復返的風範。

芍藥也一言不發地跟著進去。

"三位,三位,歡迎光臨嘿店,有什麼需要小的效勞的?"這前腳才剛一踏進門,那掌柜的便扯著一張笑得像菊花的臉迎了上來。

掌柜的迎上前來,見了冷曲意後微怔,客棧里的人也是倒抽一口涼氣,今兒是個什麼日子,竟一時之間出現兩位絕色美男,還讓不讓人活?

可曲意怎麼聽都有一種羊入虎口的感覺,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對著你嘿嘿的笑個不停,你總不能拿張哭喪臉對人吧。

想到這裡,冷曲意也敷衍地呵呵乾笑兩聲。"您是這裡的掌柜的?"

"是的。"掌柜的甚是殷勤。

"您看這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不知道掌柜的還有沒有空的房間,讓我三人住一宿。"

"這正好巧了,上房剛好剩下三間,小的這就去為公子安排。"說著轉身就要去吩咐小二。

"誒,誒,誒慢著……"冷曲意一把把掌柜的給揪了回來。

"公子可還有事要吩咐?"掌柜的不解。

冷曲意笑得諂媚,"掌柜的,除了這上房,還有沒有其他的房間?"

"哦,"掌柜的恍然大悟般笑了笑,"這普通房也有三間。"

冷曲意指了指一旁,立著的芍藥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厚著臉皮繼續問:"有沒有下房?"

掌柜的聞言,臉上的笑意消失的堪比光速,驟然變冷:"下房有倒是有,不過能不能住我就不知道了。"

"只要是房間,都能住。"冷曲意呵呵的笑道,原本有些恐怖的臉,現在看上去儘是滑稽。

"你要幾間?"

"一間。"

"……"掌柜的滿臉黑線,語調拔高,不確定的再問了一遍,"幾間?"

冷曲意收斂笑意,耐著性子重複道:"一間。"

"十文錢,概不賒欠。"

"呃……"冷曲意摸了摸腰包,腆著老臉問:"還有沒有其他的房間,比如,柴房、廚房,便是馬廄也成,只要價錢上能在……嘿嘿。"

"滾!"一聲厲喝,冷曲意和芍藥直接被人哄了出去,而原本已經坐在椅子上的曲笙更是被人家像是拎小雞一樣扔了出去,剛好一屁股砸在冷曲意的臉上。

"一群窮鬼沒錢還學著人家住客店,啊呸——"店小二朝著門外啐了一口唾沫,大門"砰"的一聲砸上了。

"娘,你到底跟人家說了什麼?"

"沒,沒什麼?"冷曲意把坐在臉上的兒子挪開,自己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屁股道:"我們還是找下一家吧。"

"哥,你是不是被摔傻了,現在天都黑了,你上哪裡找下一家去,就算你找到下一家也得大半夜了吧,付一晚上的房錢,卻只住了半夜,多不划算啊。"芍藥冷靜的分析利弊。

"說的也是。"冷七七點點頭,"笙大爺,你說怎麼辦吧。"

"還能怎麼辦,先找個破廟什麼的,睡上一覺,明天再趕路唄。"曲笙白了冷曲意一眼,自顧自的爬上了破車。

冷曲意愣了一下,搖搖頭,也跟著爬了進去。

"姑娘留步。"剛入得車內,卻聽身後喊話,聲音溫潤悅耳,煞是好聽。

冷曲意略轉回身,怔住。

此人生的面如冠玉,膚若凝脂,青絲簡單束起,余發隨意披散在腦後。著一襲白衣上繪墨竹,執一管玉笛煞是溫文爾雅,舉止之間風情無限,面色似笑非笑,劍眉似顰非顰,猶如謫仙下凡,若為女子,堪比人間絕色更勝三分。

第三章 客棧風起

這男子長得的確是世間難尋,冷曲意發誓她的兩輩子加起來也沒見過這麼絕色的男人。

不過,也只是稍稍一愣神,旋即笑著回身,道:"兄台可是有事?"

那男子溫和的笑笑回答道:"在下倒是沒什麼事,只是想請兄台喝上一杯,不知兄台可否賞臉。"

"求之不得。"冷曲意想也不想的回答,有便宜不佔是傻~瓜!不過,這男人不會是兔兒爺吧?管他呢!

說罷,不顧曲笙的鄙夷眼色,拉著曲笙便跟著美男子進了客棧。客棧老闆見冷曲意又折了回來,剛想開口驅趕,就被美男子用了一大坨銀子給堵了回去。

冷曲意看得真真的,那可是白花花的五十兩大鈔!嘖嘖,有錢就是任性。

"這位公子請坐。"還未靠近桌子,一年輕女子便殷勤的挪開板凳,請冷曲意等人坐下。

冷曲意客氣了幾句,應和著。趁著這個機會,將這個女子打量了一番,長得倒是有幾分姿色。但是那雙盯著冷曲意的眼睛,和臉上蕩漾的那抹笑意卻無端的讓冷曲意打了一個冷戰。

"咳咳……"美男子清咳了一聲,瞪了那女子一眼,女子才不耐的收回神色。

美男子尷尬的笑笑道:"兄台別見怪,舍妹剛剛從家裡出來,沒見過什麼世面,所以見著陌生的面孔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實在是不好意思。"

這哪是多看了幾眼?都快把我給盯穿了,看她那樣子,是恨不得把我給吃了吧,冷曲意心下腹誹。

嘴上卻笑著道:"沒事兒,沒事兒。小女孩子嘛,難免好奇心比較重,只要別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就好。"

美男子自是懂冷曲意的意思,面帶歉意的轉移話題:"在下渙千殤,舍妹名叫浣千汐,不知兄台……"

"在下冷曲笙,這是我的兒子冷二蛋。"說完又指著旁邊的芍藥說:"這是拙荊芍藥。"

冷曲意沒皮沒臉的給人介紹了他們一家子,擲地有聲、語氣連貫,臉不紅氣也不喘。只是曲笙和芍藥的面部表情抽筋抽得有些疼。

"嫂子看著挺年輕的,令郎的名字也喜慶。"渙千殤眉角抽了抽,為了形象強忍住噴口而出的笑意,牽強道。

"那當然。"冷曲意將袍子一掀,一腳搭在曲笙坐著的板凳頭上。

芍藥好心提醒:"哥,注意形象。"

"你懂什麼?這叫霸氣側漏!"冷曲意沒好氣的白了芍藥一眼,搖著頭感嘆道:"女人啊,就是頭髮長見識短。"

這話說的浣千汐就不愛聽了,合著這男人除了長了一副好皮囊之外,內里就是一草包?

"你憑什麼這麼說女人?小心本公主砍了你的腦袋!"浣禾汐一拍桌子沖了起來道喝道:"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臭男人,虧我開始還當你是個寶呢,沒想到心胸竟是這般狹隘!"

"公主?!!!"客棧不大,聲音卻是聽得十分清楚。

一時間,四周吃飯的賓客眼裡騰顯出肆意的貪婪混雜著強烈的殺意。

渙千殤眉心一凜,手指握緊玉笛,指節上泛起異常的白光。

"在下也沒看出來公主的心胸有多寬廣啊。"冷曲意毫不客氣,身體懶懶地斜靠在紅木椅上,渾不在意道:"再說了,我又沒求公主看上我?是你自己心胸狹隘,盡看人家的姿色去了。我說公主,你好歹也是一國公主,就算好色也不能自己大肆宣傳,弄得人盡皆知啊,怎麼也得給你的國家留點面子對不對?"

冷曲意一口一個公主,生怕周圍的人沒聽清對方的身份,唯恐天下不亂。

"你——"浣千汐一手指著冷曲意,臉被氣得鐵青,"我要殺了你!"說罷,寒劍出鞘,直指冷曲意眉心。

好個刁蠻公主,一言不合竟要人家性命!

冷曲意麵色一寒,身形驟閃,消失在原地。可浣千汐顯然收不住身,劍尖直朝曲笙而去!

"汐兒,休得胡鬧!"渙禾殤大驚,一個閃身當在曲笙面前,兩指一合,夾住劍身一擰。

浣千汐一聲輕呼,手臂被無形的力道一震,握不住劍柄,咣當一聲,寒劍跌落在地。

芍藥見勢,神情冷漠,白~皙的五指已經搭上了秋遲劍柄。

冷曲意走過去朝芍藥使了一個眼色,示意讓她退下。

這個渙千殤倒是挺有胸襟,看在他的面子上就算了,冷曲意一向是恩怨分明。好歹人家也好心給他們包了吃住不是。

更何況,好戲還在後頭……

一時交鋒之後,客棧,頓時殺意四起!

第四章 神秘的男人

"既然令妹對在下敵意甚深,那在下只能告辭了,多謝兄台一番美意。"冷曲意突然抽身,撇開與對方的關係,準備看一場好戲。

渙千殤好看的眉毛微微向中心聚了一聚,想要挽留,又實在不好意思,只得道:"舍妹無禮,還望兄台海涵。"

"無妨,無妨……"冷曲意笑著擺擺手,十分豪爽。

看得浣千汐心中甚是不滿,"皇兄,這又不是我的錯,明明是她——"

"住口!"渙千殤溫和的臉上突然變得凌厲,原本就不想帶她出來的,可是竟沒想到她竟然說服了母后,非要跟著出來。

"在下突然想起家中還有要事等著在下回去處理,先告辭了。房錢已付,兄台大可以在這裡住上幾晚。"

渙千殤說的十分誠懇,沒有半點奚落之意,這倒是讓冷曲意有些驚訝,放眼當世,那一個皇孫公子不是高傲自滿,耀武揚威?

而這個渙千殤卻待人以禮,絲毫沒有皇子架子,這一點還是讓冷曲意很是欣賞的,說不定,還可以結為同盟。

冷曲意笑著點點頭,拱手道了聲:"多謝。"

"還不快走?"渙千殤轉身對著浣禾汐道,對這個愚蠢自大的妹妹,他可是傷透了腦筋。

為什麼要走?浣千汐腦袋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有人替她回應。

"這就想走?"隨著一個男人起身,客棧里開始坐滿的賓客紛紛亮出了傢伙,連掌柜的也是如此。

冷曲意總算是清楚了,難怪有人敢在這個邊境地帶,天高皇帝遠的交界處開客棧,搞了半天,原來人家本來就是做這個生意的。

冷曲意挑起眉尖,嫌棄地看了看這個領頭的男人。

他兩臂修長,兩腿肥圓,長著張飛的鬍子關公的臉。冷曲意實在不敢恭維,這長相可真是巧奪天工啊,真不知道他娘是怎麼有勇氣把他給生下來的。

"兄台這是何意?"渙千殤冷聲問,一手執著玉笛橫至身前。

以冷曲意前生的特工經驗來說,渙千殤這個動作看似優雅,實則殺機暗藏。她敢肯定,只要有人敢逼近一步,他手上的玉笛便會染上一個人的鮮血。

可偏偏就是有這麼個人不長眼睛。

"老大叫你停下,你還敢頂嘴?"一魁梧大漢,提起一把大刀,便向著渙禾殤債戶過來。

果然,就在離渙千殤五步距離的時候,呼嘯聲便戛然而止。玉笛飛出,一個迴旋便回到渙千殤的手上。

"嘿嘿……我沒事兒……"話音剛落,喉間裂開一道細縫,瞬間血涌不止。

嘖嘖……這血可真是噴得驚心動魄啊!冷曲意感嘆。

原本還想再衝上去的山賊紛紛驚懼地看著眼前的突發~情況,雙腳不自覺的向後退出一步。

"還愣著幹什麼?給老子上!"山賊老大大喝一聲,眾山賊山賊懼於老大淫~威,稍稍猶豫。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句,"老子們人多,鎚死他狗~日的!"

瞬間山賊們跟打了雞血似的,玩命兒的朝著渙千殤撲上去。

冷曲意三人默契的退離原地,直到退至安全距離外。

突然,冷曲意心神一震,一股強大的威壓鎖住了一樓。冷曲意向上看去不過,卻發現一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雙手抱胸,饒有興趣的冷眼看著下方,那一股氣勢就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曲意不由得眉心一擰,看來事情沒那麼簡單。

當冷曲意再次將目光放回場上的時候,渙千殤似雪白衣上已經潑上了片片猩紅。但是,看他的樣子,那血應該不是他的。

可是他此刻也好不到那裡去,若只是他一個人還好,關鍵是後面還跟了一個拖油瓶。那浣千汐早已支撐不住,屢屢陷入絕境,要他哥哥來解救。

可是這山賊來了一群有一群,不斷有從外面涌~入,不多時,渙千殤也將近力竭。

奮戰中的渙千殤抬眼看了冷曲意。希望對方能看在他幫過忙的份上,不要見死不救。可那冷曲意就像鐵了心看好戲,臉上居然隱約還露著興奮!

渙千殤實在支撐不住,動作慢了下來,身上也挨了好幾刀。

"快上!快上!"山賊老大見狀,高興得跳腳:"男的弄死了沒關係,屍體照樣可以換銀子,女的留著給哥幾個好好樂呵樂呵!"

渙千殤怒從心起,爆發了一陣卻終是無力倒下,"兄台難道要見死不救?"渙千殤格擋住面前落下的刀刃,喘著粗氣問。

"你給的錢,不足以買你們兩條命。"

"事成之後,你要多少都行。"

"我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只關乎於我,不違背道義。"

"沒問題。"說罷,渙千殤徹底力竭。

"你早說嘛,身上就不用挨這麼多刀了不是?"冷曲意說得甚是輕鬆,手指上挑起一股劍氣將他身前的刀刃震得粉碎

第五章 無恥至極

冷曲意低頭,撫~弄著手腕上的鐲鈴。

有了冷曲意這麼個舉動,所有山賊都將刀子揮向了她,曲笙芍藥見狀,卻是一愣。

然而,只是看了看,又回頭,完全沒有要去營救的意思。

大刀破風而落,和著沙沙的怪聲,刀鋒至眉間,冷曲意不閃不閉,仍由大刀斬落。

她抬眸,看見面前的人笑意僵化在臉上……

"噗——"溫熱的血液順著冷曲意的額頭直淌而下,還帶著腥甜的氣味。

"蛇!救命啊——"打得正歡快的人,突然轉頭,瞥見這邊的異常,無一不嚇的肝膽俱裂,抱頭逃竄。

"真是的。"冷曲意嫌棄的看了看身上被鮮血沾濕的衣衫,"又得花錢換新的了。"

說話間,冷曲意絲毫不介意麵前的人已經變成了無頭死屍。

那條巨蟒吐著血紅的信子慢慢地朝著冷曲意遊了過來,冷曲意抬頭看了一眼,沒理它。

巨蟒耷~拉下腦袋,用頭親昵地蹭了蹭冷曲意的臉,冷曲意趕緊一腳跳開,道:"你還把人家都含在嘴裡幹嘛?臭死了,不怕吃了不消化啊,不是叫你別亂吃東西嗎?每天就只知道吃吃吃,早晚吃成個大胖子,以後我看你倒貼給人家,人家都還不要!"

冷曲意的話像雨珠子一樣不停地砸在大蛇的頭上,砸得大蛇的頭越來越低,越來越低,最後竟然焉了下去。

"裝,你少給我裝,就知道偷懶,還不快去幹活兒!"

巨蟒像是得了特赦令,縱身便向眾人逃竄的方向追去。

"小心著點兒,不要傷了自己人!"巨蟒回頭望了一眼,表示自己聽到了。

才移出兩步,冷曲意又在大蛇背後怒吼道:"還不快吐出來!"

巨蟒一怔,慢吞吞地十分不情願地將嘴裡的東西給吐出來,一個圓不隆冬的人頭滾落在地上……

在場的人除了芍藥和曲笙,還有兩個徹底崩潰了的人,那就是浣千殤兄妹倆。

特么的,什麼情況?世界觀完全被顛覆了有木有……

一場大戰就這麼結束了?說好的浴血沙場呢?說好的馬革裹屍呢?特么的,完全被和諧掉了啊——

當所有人都認為事情結束了的時候,冷曲意抬頭看了看墨衣男子方才站立的地方,人已經離開了。她的雙眼微眯,折射~出危險地光芒,道:"你們先回去,我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

"我們陪你一起去吧。"芍藥開口。

冷曲意揚手,道:"不用,我一個人去就好,對方是敵是友還不清楚,人多反而礙事。"

說罷,冷曲意便獨自向著山的另一頭走去。

日頭已經漸漸偏西,山的另一邊又是另一番天地,這裡樹林繁茂,昏暗的日光打進這片林子里,到處透著一片陰翳。

冷曲意行走在這片林子里,林子很靜,只有腳踩斷枯枝發出的吱呀聲。

冷曲意突然側身,用手肘猛烈地撞擊身後的生物,卻落了空,身體反被擒住。

冷曲意心神微顫,此人的步法極其詭異,若不是師父教了自己微影訣,恐怕都不能知曉他何時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

居然還被他擒住了!

"你跟蹤我?"是個男人的聲音,冷漠清冽地聲音靠近冷曲意的耳畔響起,帶著一股曖~昧地氣息,讓冷曲意不自然地挒了挒頭,奈何他的手扣住冷曲意的咽喉,冷曲意根本動彈不得。

冷曲意柳眉一挑,揚起腳狠狠地向對方地要害處踢去。

對方卻像是早就知道了她會有此一招,稍稍錯開身體,快速地閃到了她的前面,這種姿勢是不是更加……冷曲意有點後悔剛才的做法了。

"怎麼?後悔了?"男人像是看穿了冷曲意的心思,冷嘲道,嘴角像一邊微微斜揚。

"說!你為什麼跟蹤我?"男人的話變得冷漠異常。

冷曲意微微仰起頭,這才看清了對方的容貌——眉飛入鬢、英俊逼人、高貴無雙,只是眼神中的冷漠太煞風景了些。

"怎麼會是他?"冷曲意心神一顫,獃獃地望著面前的男人說不出來話。

英俊男人的目光顏色又深了一些,:"你想死嗎?"

"不想。"半晌,冷曲意的喉間,艱難地擠出這麼兩個字,呵!看來他是一點也不記得了呢。冷曲意的心情瞬間跌進了谷底。

"我想和你做一筆交易。"冷曲意調整失落的心態,正視面前的男人,無懼道。

男人聞言一怔,帶著玩味道:"哦——說來聽聽。"這世上居然還有人敢跟他提交易兩個字,還真是少見啊。

"在我說之前,為了保證交易的公平性,你是不是應該先把我放開?"

男人聞言,毫無憐香之意地一把推開冷曲意。

"剛剛你也是想出手相救,對嗎?"冷曲意從地上爬起來,絲毫不在意自己的狼狽姿態,淡淡道。

神秘男人依舊帶著邪魅的笑,笑容寒冷無比。他上下打量著冷曲意,似乎對冷曲意很有興趣的樣子。

"你跟我一樣,救他是帶著目的,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卻能很容易猜到,你想藉此拉攏他身後的勢力。"冷曲意接著說道:"既然我們都想壯大自己的勢力,為何不合作,以達到各自的目的?"

"不行。"男人冷漠不改,斷然拒絕。

冷曲意有些意外,"為什麼?"

"你沒這個資格。"男人負著雙手,背對著她,站在梧桐樹下,樹林的一片陰影正好打在他的身上,這一刻,他看上去有些孤獨得遙不可及。

冷曲意頓覺心神一晃,很快又恢復常態自信道:"你難道不想聽聽,你可以從這筆交易中獲得的好處?"

"你自信你所謂的好處,足以打動我?"男人挑眉,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絲戲謔。

"一年之類,聽雪樓免費接受你傳出的任務,如何?"冷曲意找了一根碩大的樹榦,將身體癱在上面,懶懶道。

"聽雪樓?"男人的眉心一動,"你又怎麼知道我會相信你?"

"就憑這個。"冷曲意從腰間拿出一塊黑金令,上面雕刻著妖~嬈的曼珠沙華。

男人接過黑金令,手心微微一顫,心中一凜,急忙運氣於手掌,"這塊令牌怎會如此寒冷?"

"這是千年寒石鑄成,世上只有這一塊,聽雪樓的殺手也只認這一塊。"冷曲意把~玩著手上的指甲,櫻~唇輕啟。

"我可以考慮一下。"男人揚起唇。

"考慮?"

"考慮怎樣把你變成我的女人。"

"你——"這個男人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冷曲意揚起手就是一拳。

卻反被男人半途截下,稍稍用力,冷曲意腳下一個踉蹌,便跌進男人的懷裡。"我說錯了嗎?只要把你變成我的女人,這聽雪樓不也就成了我的嗎?"

"無恥!"冷曲意想掙扎卻一點力也使不上,這個男人的臉皮怎麼能比他還厚。

"無恥?"男人笑著,不由分說的扳過冷曲意的下巴,霸道的吻了上去。

"唔——"就在冷曲意掙扎不過,想要動口咬的時候,男人的嘴卻又適時的離開她的唇~瓣。

"蠢女人,我們下次再見!"

冷曲意頓覺禁錮在身上的力道驟然消失,睜開眼時,卻發現四下空無一人,回過神來時,心中一顫,那個男人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憑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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