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里這兩樣東西象徵著賈府的衰敗,正所謂「內囊盡上來了」
雀金裘,在《紅樓夢》中是一件關鍵性的道具,首先它是一件高級奢侈品,是稀世之寶,與賈府的安富尊榮地位相稱,是豪貴的象徵和標誌。其次,它也是賈府尊榮的見證人,同時它與賈府一系列珍貴之物一樣,都掌握在賈母手中,詮釋著賈母的尊崇地位。
最後,它還是往日繁華與家道中興的願望。它被賈母送給寶玉,並說:「就剩下了這一件,你糟蹋了,也再沒了。這會子特給你做這個也是沒有的事。」這是回憶往日繁華,同時明確家道中衰。將這樣的物品送給寶玉,肯定了寶玉在家族中的承傳地位,提醒他珍惜往日繁華,擔負起家道中興的責任,語重心長。
賈母說起雀金裘時,說得很輕鬆,似乎不是什麼頂級奢侈品,「只聽賈母笑道:『前幾天把那個野鴨子的給了你妹妹,這件給你吧。』」這看似是平均分配,一個先給,一個後給,一個好點,一個差一點。然而實際上卻有巨大差別。前者是普通物品,而後者是連「全城的織補匠人都不認得是什麼,都不敢攬」的稀世之寶。
正是這樣一件雀金裘,它由賈母交到寶玉手上,才產生了無比重大的意義。它不僅是昔日繁華和家道中落的見證,也深入地刻畫了賈母的形象。她的確是一個賢明的掌門人。她把雀金裘交到寶玉手裡,可謂用心良苦,首先,雀金裘之保暖、華美無可置疑,給了寶玉,也表示她寄託的希望之大。這是一個深思熟慮,權衡再三的決定,然而在運作時,又顯得很隨意,且擺平了兄妹之間的關係。
寶玉舅舅生日時,賈母一定要寶玉穿著雀金裘露面。這既表示寶玉的身份、使命,也要讓大家看到賈府曾經的尊榮,和將來的方向。她不是守財奴式的家長,而是要物盡其用,到需要的時候都會很慷慨地拿出來派上用場。
雀金裘其實已經暗示著賈府「內囊盡上來了」,而另外一個更為明顯的事例是「賈母的人蔘」。第七十七回,寫鳳姐生病,需要上等人蔘,王夫人想盡辦法,哪裡也尋不到,只好去和賈母要。然而這可珍貴無比的千年人生,外囊還是完好無損,無奈年代太久,已經失去了藥效。
這好比賈府這樣一個潑天豪富之家,一切的輝煌與榮耀,一切的富貴和尊榮都是過去時。因此王夫之後人「低頭不語,半日才說」的舉動越發讓人覺得凄涼,更兼她又囑咐周瑞家的「倘一時老太太問,你們只說用的是老太太的」,越發心酸傷感。
雀金裘只剩一件,且賈府沒有能力再置備,破損後滿京城無人能補,都帶有一往不再,一去不返的寓意。貴重人蔘,內部已朽腐,以賈母之賢明,竟還藏之、寶之,而不自知,正是「內囊盡上來」的標誌。


※戀愛中的姑娘都愛使「小性兒」,林妹妹也不能例外
※怎樣用英文翻譯襲人、紫鵑、晴雯等這些極富中國文化內涵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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