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人的飲食憂傷，從家鄉的凍白菜說起

文：賈文

大凡人們都把每年陰曆二月初二這天叫作龍抬頭（也叫「春龍節，青龍節，挑菜節」）。記得這天人們大都有「剃龍頭」吃「豬頭」的習俗。因此有的人家就提早把豬頭，用各種方法或用烙鐵烙，或者用噴燈燎烤好，而後把豬頭用水泡上數個小時，再把豬頭各部位擖擦得乾乾淨淨的，之後就可以放到鍋里烀上了。此時真是屋裡屋外都瀰漫著，豬頭肉裊裊飄香的味道（用添加劑餵養的豬幾乎是聞不到的）。因此，今年我家為把這個二月二過得越發豐贍一些，妻早早就把烀好的豬頭肉、豬肘子、豬小腸、豬肚子、豬肝兒、豬皮凍兒等等好吃的，索性的都拿了出來。

當大女兒二女兒攜夫帶子回來之後，妻就開始一樣一樣地忙活開了；期間只見妻在廚房裡叮叮咣咣，噝噝啦啦，香滋辣味兒地用了個把小時，就炒完了八個菜陸續地端了上來。這時我隨後把啤酒，飲料等斟滿了各個杯子，於是我就來了個開場白：「來，孩子們，今天我們闔家過一個龍抬頭的節日，也難得這麼全。你們都回來了我和你母親也由衷地高興。那麼我也希望你們的日子，就像這龍抬頭一樣，越過越抬頭。越過越紅火，但願你們龍年大吉大利。同時咱們也不能忘記，我們的幸福生活是黨給我們帶來的，所以我更希望我們的黨，我們的國家，在龍年裡的各項事業；龍騰虎躍，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好了，不啰嗦了，來，我們幹上一杯。」接著大家舉起杯，一仰脖旋即一飲而進。便在談笑風生中隨意了。

然而，當我們吃著嘮著喝了半天以後，讓我居然地發現，這麼多好菜，怎麼連盤尖兒都沒吃下去。於是我不假思索地說：「怎麼地，這菜做得不好吃咋的？」此時大女婿笑了笑，雙眼目視著我，並有代表性地說：「爸，你誤會了，不是這菜不好吃，而是您說得對，托共產黨福，我們的生活都提高了。你說平時這一日三餐魚肉不斷。再說這春節剛過，這一桌子肉菜，誰能吃得下呀？！」接著二女婿也迫不及待地接上了話茬，卻樂呵呵地說：「爸，可不是咋的，這魚肉啥的誰家也不斷，看起來最好吃的東西經常吃，那也是吃不動的。不過，現在我老是尋思，在這不冷不熱的春天，要是能吃上點兒，純綠色的凍白菜(東北)熬土豆肯定能好吃。另外要用這滑即溜的；甜絲兒絲兒的凍白菜，再用辣椒絲兒和土豆絲兒炸點兒蘸，之後用這凍白菜蘸著這辣椒醬一吃，我尋思保證好吃極了。」

妻一聽二女婿這麼一說，狐疑的一笑，麻溜地樂顛顛地就去把原來準備我們自己吃的凍白菜（共焯好了五棵白菜兩大盤，還燉了一小盆凍白菜和土豆），從廚房都拿了出來。當妻把這焯得恰到好處的，焦綠兒焦綠兒的凍白菜和燉的凍白菜。放上了桌，嚯，這一桌子老小，旁若無人地甩開了腮幫子，竟吃得直「打仗」。且一會她說：你少吃點兒，都快吃沒了。一會兒那個說：你們慢點兒吃，給我留點兒啊？有的還說：現在吃的雞魚蛋肉啥的，也沒有這凍白菜香啊！這凍白菜咋這麼甜，這麼清香啊！（上化肥的蔬菜一點兒都不甜不清香）。

是的，提及這凍白菜，這是居住在遠離城市的一個親屬，倒了好幾次車，用編織袋背著，幾經周折專程給我送過來兩次了。因為他種植的白菜使用的是家畜的農家肥，所以這白菜不管是咋樣吃，它都特別好吃，吃起來它是那樣的濃郁醇香，確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原汁原味兒的味道，而且它的食慾也特別的強；且讓人百吃不厭。因此說，這純綠色的「各種蔬菜」，和上化肥農藥的蔬菜的味道相比較，它的食慾和口感，簡直是大相徑庭，更是天壤之別了……

結果這一家人，把這五棵連焯帶燉的凍白菜，吃得是風捲殘雲，連點湯和葉兒都沒剩。而且把那滿滿的一大碗辣椒醬，也吃得凈光。完了尚覺得甜嘴巴舌的。接下來，二女婿又迫切的懇求地問：「媽呀，還有沒有凍白菜了，我們都沒吃夠呀？你沒看見嗎，你二姑娘老是用眼睛斜愣我，嫌我吃的多了……」於是妻就說:「 好，等明後天我再給你們做，讓你們吃個夠。不過真是沒曾想啊，我精心為你們做了一桌子好菜，你們不吃，竟爭著搶著吃起了凍白菜；給這一桌好菜全給剩下了。平時我和你爸就尋思，吃不動這些肉啥的，讓你們來過二月二把這些好嚼裹都消化了，結果你們誰也不愛吃。這不行，等你們臨走時，每家都多拿一些去，要不這可咋整啊？！」

是啊，自從改革開放以來，不管是從農村到城鎮，我們家家戶戶每天吃的都是細糧，各種肉類等始終不斷。不過春夏秋冬老是吃的大棚里上化肥農藥的蔬菜，所以冷不丁吃上點兒純綠色的蔬菜，那滋味兒委實令人有食慾。

曾記得今年除夕之夜，我家吃的那頓芹菜餡餃子，那芹菜的「臊味」兒可濃極了，我強吃了幾個（過後我一打聽很多人都有同感）。透過這一情形，讓我聯想到，在當前我們的人群中，發癌率居高不下，我想這些肉菜瓜果等等吃食，皆不外乎化肥農藥在嚴重地超標，乃至和化學元素的滲透都所致？

可是儘管如此，我們的消費者又有什麼辦法呢？因此我以為這樣吃下去，就是慢性自殺？那麼又誰能來扭轉乾坤呢。再說市場上的蔬菜中的西紅柿，它要用「乙CD」來催紅，有的蔬菜不綠，要用「綠色素」來染綠。總的一句話，通常人們食用的各類品種的食物，那商販需要什麼顏色，就來什麼顏色。

另外我們再看看現在養的豬。記得在豬的飼養中，且每天都要喂著各種添加劑，喝著白涼水，從生到屠宰一百多天里，始終囿在逼仄的鳥籠子一樣的圈裡，彷彿比囹圄的小號還小，根本沒有活動範圍。你說這肉能好吃嗎？除此池塘里養的魚，每天吃的添加劑，還要放一些各種藥物，故吃起來這魚，著實有一股六六粉等其它味道。再說養的雞亦離不開各種添加劑。朋友，不知你注意沒注意，當你把小雞肉；放進鍋里燉的時候，且冒出很多黑黢黢的沬子（牛馬肉也是如此），而且還散發著十分難聞的又很嗆人的味道。實際上不光是各種肉類是這樣沒有香味兒不好吃，還有頗多的品種，皆離不開化學色素等用品的。（麻辣燙等等食品）可謂真是防不勝防。

總之，當今所養的各種牲畜以及雞鴨鵝等等，無不包圍在添加劑和藥物之中。對了，尚有各種兒童食品和其它等等食品，皆含有防腐劑和各種色素等。縱然管理部門不管怎樣進行食品檢查，可在金錢的社會裡，那些見利忘義的人；在利益的驅動或誘惑下，總是不擇手段的。

據考，在通常生活當中；不經意間就聽到我很熟悉的人或親屬，陡然腦出血死亡，或者突發心臟病驟然猝死。當前死於此情況的人真是越來越多啊。可謂是頻頻地發生。我想這情一況，與我們常年吃的這些帶有化肥農藥的瓜果蔬菜各種肉類，所導致的病症癌症是絕對分不開的。記得最近我在電視看到的，一個七歲的小男孩患上了晚期肝癌。在報紙上也經常目睹過，關於小小年齡得了癌症的消息。可見這些事實，都是令人們很驚詫的。因此這些不應發生的情況，與現實我們吃的食物；絕對不能拋開干係的。

所以我家今年過的這個二月二，恍若過了一個白菜宴的節日（是的，人們只有感謝黨為人民帶來了幸福生活以外，無時不渴望能吃上純綠色的食品，純綠色的各種蔬菜啊！）。結果把一桌子豐盛的；又有雞有魚有肉等等的好菜，只是吃了一點點，然而，卻把這純綠色的蔬菜吃得精光，我想，那就因了這純綠色的凍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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