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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引領下一輪全球化?

摘要

世界正呈現出兩張面孔,一張是全球化,一張是反全球化,它們交織在一起,不動聲色地影響著其中的每個國家與每一個人。

十年河東

十年河西

風雲幾度洗

「變平的世界」正被人為地樹起藩籬,挖掘鴻溝。

2005年《世界是平的》一書出版,洛陽紙貴,風頭無兩

從國家層面看,當川普振臂高呼,「自由貿易、全球化正在殺死我們……正在吸我們的血」時,民眾應者群集。英國飛出「脫歐」黑天鵝,用「票決」的方式踏上反全球化之路,歐盟的離心傾向使其失去了「以區域化促進全球化」的樣板地位。

從多邊層面看,歷時十餘年的多哈回合談判仍未實現突破性進展,達成大規模全球協定困難重重。

從數據上看,作為全球化兩大重要引擎——貿易和投資增長雙雙減速:

2012年以來,世界貨物和服務貿易量增長基本維持在3%左右,不及前30年增長率的一半,世界貿易組織(WTO)一再下調2016年全球貿易增速預期至1.7%,並警告稱全球貿易增長速度可能會在未來幾年比預期的更慢。

此外,貿易限制措施不斷增加,2010-2016年,G20成員實施的貿易限制措施總量增長了3.2倍,其中,2015年10月至2016年5月,G20成員實施了145項新的貿易限制措施,月均出台近21項新措施,數量為2009年WTO開始監測貿易措施以來之最。

此上種種,皆反映出反全球化和去全球化力量在急速上升。

然而,相比西方國家的逆全球化之勢,中國則堅定不移地高舉全球化大旗,呼籲「引領經濟全球化進程」,從2013年提出一帶一路,到2015年亞投行建立,再到馬雲倡導eWTP,中國正在試圖勾勒新一輪全球化圖景。

西方憤然轉身

東方莞爾前行

可以說,西方國家的「轉身」與中國的前行正是當今世界「變革」潮流中的兩股巨浪。

如果追溯源頭,其實皆由全球化而興,也皆因全球化而起,全球化造就了兩個極端。只不過,當我們接受並適應了「全球化時代」的假設,也享受了全球化帶來的滿足感,全球化內化為潛意識,就難以體會全球化給一些國家帶來的利益銷蝕,也難以理解同一個國家在不同階段的不同訴求。

莞爾一笑,只因拈花得道

中國拈「40年急速生長」之花,得「全球化"之道,自然希望持續擁抱之,故無所畏懼,莞爾一笑,繼續前行,畢竟就中國而言,改革開放30多年來,經濟的快速發展主要得益於工業化、市場化和全球化。

「化」上三筆,是以成「花」

工業化帶動人口轉移和城市化,城市化使得要素集聚,在新產業中進行更具規模效應與效率的生產;市場化的價格機制使得要素配置效率提升;全球化拓展了中國經濟的供需邊界,在打通技術、資源與資本的獲取途徑的同時,也對接了外部的巨大市場,使中國得以全面參與並受益於全球分工的價值鏈,進而從一個封閉、貧窮的短缺經濟體站立在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的位置。

憤然離去,緣起作繭自縛

東方莞爾洒脫,反襯西方憤然躁動。兩百年來,西方挾全球化之勢以令全球,布氏(美國政治戰略學家,布熱津斯基)福山氏(美國歷史學家,弗朗西斯福山)紛紛為其提筆疾書,以為「歷史已然終結」(福山氏早年著《歷史的終結》)。殊不知峰迴路轉,如馬氏(新加坡政治學家,馬凱碩)所言「近200多年西方主導史於人類歷史僅是偶然,且即將不再是主流」,並作繭自縛,至今難逃困頓。

對產業偏態型國家以及最強的美國而言,均因全球化而蒙受「損失」。基於大衛·李嘉圖的比較優勢貿易理論,國際貿易的基礎是生產技術的相對差別以及由此產生的相對成本的差別,而全球化就實現了各種資源要素的跨國自由流動,實現全球範圍內分工,以最小的成本達到利潤最大化。

當資本在全球範圍內瘋狂逐利,全球化也意味著產業遵循雁行理論在世界範圍內遷徙轉移,各國資源稟賦在世界範圍比拼競爭,經濟要素的全球流動,致使資源和財富再分配,進而將馬太效應發揮到極致——即一方面造成發達國家與新興經濟體之間的收入差距縮小;另一方面,也帶來西方國家內部收入分配的「極值化」:高收入者收入更高,低收入者收入持續降低,中產階級規模越來越小。

具體而言,資源偏態型國家與美國最終的發展如下圖:

過去的30年間,占人口比重90%的美國底層家庭獲得的財富比例下降了13個百分點,相反,占人口比重僅0.1%的最富有家庭的財富佔比卻在不斷攀升,兩者之間的差距不斷拉大,在美國社會佔總人口0.1%的最富有家庭,擁有占人口90%的家庭的財富總量。

貧富差距成為美國經濟的難題,同時也成為影響美國政治的力量,或可稱之為全球化「負面溢出效應」。

在美國,「全球化使得向政客捐款的金融精英暴富,但留給大批美國工人的卻只有貧困和煩惱」,進而,民族主義情緒泛濫,民粹主義思想激蕩,順應這種傾向的政黨自然得到支持和擁護,去全球化的主張和行動也就從民間層面上升到國家層面,呈現出國家孤立主義傾向——當全世界全球化的利益損失者們聯合起來,反全球化浪潮就席捲了美國、英國,乃至整個歐洲大陸,形成當下的去全球化趨勢。

全球化

宿命性糾纏

全球化能夠帶來繁榮,卻不能帶來公平,是否能如末日博士魯比尼所言,全球化的贏家給予輸家補償來解決這一問題?

由於4個本源性問題存在,當下階段的全球化決定這不太現實:

流動之本

信息的全球流動,讓世界越來越透明,豪富與赤貧之間不過隔著一層玻璃牆而已。雖然知道富人的生活,但是卻無法感受,這種相對剝奪感會在社交媒體平台上不斷被放大,從某種意義而言,反全球化其實內含著對公平的訴求。

差異之本

全球化的活力來源於競爭,而競爭必須建立在差異上。比如勞動力成本的差異、稅收的差異、資源的差異……為了在全球化裡面獲得更大的優勢,各個國家很自然的選擇就是強調這種差異。因此,不可能出現一個大同世界,一個同步發展,一個共同富裕的世界。

逐利之本

以跨國公司的全球化體系,以自我為中心,一旦資本失去了逐利的空間,這種全球化就會不可遏制地體現出脆弱和狹隘的一面,它是有限全球化,逐利的全球化,是一場很容易導向有人受益有人受傷的全球化。

訴求必異之本

每個國家所處發展階段不同,決定了對全球化的訴求不同。中國的發展階段(市場化改革還有空間)及其資源稟賦(國家綜合素質等)決定其是當今全球化中最活躍的國家,而美國則時過境遷,雖然也曾主導過20世紀以來的全球化,提出「門戶開放」政策,要求「利益均沾」、貿易機會均等,極力推行自由貿易主張,以經濟全球化裹挾著文化全球化和軍事全球化席捲各地。既然公平暫時難以達到,那麼可以預見,接下來的去全球化的時間幾乎將超過WTO「你儂我儂」的蜜月期。

這一輪,中國?

儘管如何平衡全球化帶來的人口自由流動與社會經濟穩定凸顯了全球化面臨的挑戰,但全球化的版本也在不斷升級,不僅是以國家為推動主體,以跨國公司為推動主體,還有基於互聯網的個體為推動主體,實現信息全球化、環保全球化,以多維度的方式實現版本升級。

何況全球化已經深入到了當代社會生活的經濟、政治、文化、技術及生態的各個方面,世界相互依存,人類通過各種交往活動加深彼此的了解與共識。因此,全球化的速度雖然慢下來,但並不意味著全球化時代已經過去,只是自我修復、自我調整。在互聯網、資本、環保等去國家化的力量主導下,21世紀下半葉將開啟人類前所未有的去國家化浪潮,但僅僅是萌芽,真正成氣候將在下個世紀,而馬克思主義的經典理論家早就預言,國家終將消失。

(福卡原創,歡迎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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