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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嚮往絕地,有人渴望新生

「大吉大利,今晚吃雞」是一句非常流行的遊戲用語,出自於火爆全球的遊戲《絕地求生》。《絕地求生》擁有一個成為現象級遊戲需要的全部條件:男男女女都是臭流氓,見面問聲好,勾肩搭背 10 秒鐘就突然對你大開殺戒。這裡信奉黑暗森林法則,明槍暗箭,人心叵測,無法無天。

如果說 2016 年火爆全球的遊戲是《守望先鋒》, 2017 年的現象級遊戲當屬《絕地求生:大逃殺》。 3 月上線以來,絕地求生的玩家數量瘋狂增長,到 12 月中旬官方宣布遊戲的總銷量已經突破了 2000 萬。

《絕地求生:大逃殺》的遊戲規則出奇的簡單: 100 名玩家在開始遊戲後跳傘到一個小島上,各自尋找武器、防具,相互廝殺,活到最後的人就是贏家。因為遊戲結束時詼諧的祝福語:「大吉大利,今晚吃雞」,許多玩家稱呼這款遊戲為「吃雞」。

很多人對「吃雞」為什麼突然爆火不理解,它的引爆絕非偶然。早在 2017 年初,一款名叫 H1Z1 的大逃殺遊戲,就勾動了全網的眼球。 H1Z1 有很多絕地求生的影子,因為開放自由的機制,它一上線就火了。

H1Z1 模擬了一個喪屍危機後滿目瘡痍的世界,玩家需要四處尋找物資用一切可能的辦法生存下去。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完全無政府主義,玩家為了生存不惜背信棄義殺人越貨。

男男女女都是臭流氓,見面問聲好,勾肩搭背 10 秒鐘就可以突然對你大開殺戒。任何人都不值得相信,弄死對方就意味著可以獲得食物和補給。這裡信奉黑暗森林法則,明槍暗箭,人心叵測,無法無天。

在 MOBA 遊戲橫行的今天,一款社交色彩非常嚴重的遊戲,本來就容易勾起玩家對於網遊黃金時代的懷念。於是, H1Z1 火遍了全網,大量主播直播這款遊戲。從那時起,很多人就愛上了大逃殺類型的遊戲。

但由於先天引擎缺陷, H1Z1 後期出現了很多外掛。製作者布蘭登·格林在這款暢銷遊戲的基礎上和藍洞公司合作,推出了《絕地求生》。它不但使用了虛幻引擎全面強化了遊戲畫面,還增加了更多的遊戲元素,同時還吸取原作經驗,大大削弱了槍法的地位。對遊戲玩家的槍法要求沒那麼高了,新手也能靠著地形埋伏陰高手一把。

早在吃雞製作的時候,就有無數玩家摩拳擦掌,更有非常多 H1Z1 粉絲表示肯定要去玩。作為一款含著金鑰匙出身的遊戲,吃雞早在封測期間,就已經萬眾矚目。它不是突然的風口,而是早已醞釀許久的火山。

沒有人可以遏制一座火山的噴發。

《絕地求生》的英文名是 Player unknown』s battlegrounds , 41 歲的布蘭登·格林( Brendan Greene )就是那個「不知名玩家」( Player unknown )。這位名不見經傳的遊戲製作者, 2017 年僅僅使用了社交網路就引爆了它。如今,他被視作「大逃殺之父」。

布蘭登·格林的父親是一名軍人,他的童年在愛爾蘭一個軍事基地長大。少年時代,他做過障礙訓練,玩過戰爭遊戲,這些經歷啟發他製作有軍事色彩的遊戲。成年後的格林,生活並不如意。他當過一段時間攝影師,做過網站設計。直到 2014 年,他創造並使用在遊戲 H1Z1 上的「最後一人生存」機制,獲得了索尼公司頒發的認證。

布蘭登·格林的人生由此改變,他開始在生存遊戲這種類型上一路狂奔。作為一款大型多人遊戲,《絕地求生》也被視作一款向軍事遊戲《武裝突襲 3 》致敬的作品。《武裝突襲》系列是近年來大型多人遊戲的孵化器,流行一時的殭屍生存遊戲 DayZ 就是在它基礎上開發的。

2017 年 3 月發布以來,《絕地求生》迅速崛起。 9 個月之內,這款尚未完成的遊戲創造了一組顛覆全行業的數據: 2000 萬玩家, 20 億個遊戲小時, 2017 年度 Steam 遊戲平台上下載次數最多的遊戲。它風靡全球,成為了一個現象。而它的開發團隊只有 40 人,製作經費不到 500 萬美元。除了在 YouTube 和 Twitch 等視頻網站上與流量主合作之外,它甚至沒什麼像樣的推廣。

布蘭登·格林把《絕地求生》的成功歸結為對玩家需求做出了真正的反饋。體驗版上線之前,他的團隊成員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在遊戲論壇潛水,傾聽玩家究竟想玩什麼。「如果你想穿著內衣到處跑,手裡還拿著一隻煎鍋,你可以這樣做」,布蘭登·格林說,「這也許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但是你可以在遊戲里這樣做」。他把遊戲的自由還給了玩家,滿足他們的渴望與幻想。

布蘭登·格林藉助視頻平台的流量主,發布遊戲。他為流量主提供伺服器資源,方便他們錄製個性化的《絕地求生》,播放給潛在玩家。這個做法產生了效果: 3 月搶先體驗版上線之後,《絕地求生》的銷量 4 個月之內超過了 600 萬份。格林說,「沒有整個內容創作社區的支持,我今天不可能製作自己的遊戲」。

這並不是格林的突發奇想。 YouTube 已經成為獨立遊戲殺出重圍的加速器,成為一顆有魔力的子彈。紐約時報的一項數據表明: YouTube 能觸及上千萬年輕玩家,他們每月瀏覽時間高達 2460 億分鐘, 70% 的觀看者年齡小於 34 歲。

以 2016 年的黑馬遊戲 Hello Neighbor 為例,發行商把小樣送給 YouTube 和 Twitch 上的幾千個受歡迎的流量主,邀請他們錄製視頻。一個月之內, Hello Neighbor 通過預定就收回了成本。玩家們在線下載了 100 萬次遊戲 demo ,某些視頻獲得了高達幾千萬次的瀏覽量。

所以,過去幾年布蘭登·格林用了許多時間,培育與視頻網站流量主社區之間的關係。他用《絕地求生》的數據和結果,給獨立開發者上了一堂深刻的課。「去找那些處於中間位置的傢伙們尋求支持,他們正在尋找某些需要支持的遊戲」。他說,「如果你找到了這些人,他們會穿過火焰走過來救你」。

流量主錄製的視頻,如同一塊強大的磁石,吸引了越來越多的玩家。王小明就是其中一個, 17 年來,他第一次覺得「非玩不可」:去年秋天,一個焦躁不安的夜晚,他在 Steam 上買了遊戲碼,耗費了四五個小時下載《絕地求生》。然而,由於電腦配置太低,一運行就卡住。期待了一天,結果玩不上,他感覺特別失落,「有一種今天晚上如果不玩,我就睡不著覺的心情」。

他當即在回收數碼的網站上,用 3000 元甩賣了僅僅用了三年的 iMac ,又花了 9000 元買來一台適合玩遊戲的 MSI 電腦。第二天新電腦送到,折騰完安裝和下載,他通宵玩到第二天下午。 「每開一局都有不一樣的體驗,玩法不太常規,有創意」。相比之下,《魔獸世界》《英雄聯盟》這些 MOBA 類遊戲 都很單一,「沒有什麼新鮮和刺激,玩兩天或者幾個小時就卸載了,遊戲模式太老了」。

王小明覺得《絕地求生》回歸了遊戲的本質是它最致命的吸引力。他喜歡開局時 100 個玩家聚集在一個空曠的廣場上,「我們管它叫素質廣場。上飛機之前,所有人都在罵人,賣外掛的到處叫賣,特別真實,因為下一次見面就是你死我活」。

他不是那種拿著槍「剛正面」的玩家,他喜歡找個地方「陰著」「殺殺人過過癮」。《絕地求生》恰到好處地平衡了射擊技能的比重,玩家靠熟悉遊戲地形或足智多謀也能反敗為勝。

第 40 個小時,王小明出乎意料地「吃雞」了。遊戲進行到最後時刻只剩 3 個人,他「陰著」躲在草叢裡,看著其餘兩人對打。一個被打死,另一個受了重傷。關鍵時刻,毒圈忽然縮小,身受重傷的人來不及跑進安全區,一命嗚呼了。勝利突然降臨。當屏幕彈出「大吉大利今晚吃雞」時,王小明激動地掏出手機,對著屏幕連拍了好幾張。

王小明是個自由職業者。他又瘦又高,留著燙成捲兒的長髮,從頭到腳愛穿一身黑。三年前,他在北京的人潮人海中,第一次呼吸到無人管束的空氣。沒多少錢,他就在東五環外找了一個「挺破」的房子住。拿到第一個月工資,他買了輛黑色摩托。他說,「就是為了自由,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王小明出生在哈爾濱一個教師家庭,父母讓他學小提琴,學書法,「全忘了,我根本不感興趣」。他的青春期因此充滿了叛逆色彩:他偷偷摸摸地買粵語磁帶聽,找一面破牆挖一個洞藏起來;他格外愛跟學習不好的同學去遊戲廳,被家裡人抓著了一頓打。回家過年他都覺得被束縛,他說,「快 30 歲的人了,還是這不讓那也不讓,所以我現在什麼都想自由。」

為了最大限度地得到自由,王小明放棄了朝九晚五的工作,成了靠本事接活兒的自由職業者。他每天中午起床,根據客戶的需求幹活,聽著電子音樂就能撐到夜裡 12 點。 12 點以後,他的生活才真正開始。

不到 2 個月,他的遊戲時間就攢到了 200 個小時。有時候,他和一個人跳傘降落在同一個地方。為了生存,他們臨時組成一個小隊,開著車一起去殺人。但是,當玩家只剩最後 10 人的時候,臨時搭檔分分鐘會在互相猜疑中分崩離析。王小明說,「遊戲和現實社會一樣,人與人之間充滿了背叛和利用。在困境當中我利用你一下,等我好了以後就把你踹了。」

《絕地求生》一邊讓他體驗日常中缺乏的冒險與逃亡,一邊又映射出了真實世界的殘酷。作為平面設計師,他參加過不少比稿。王小明說,「一開始光說好聽的,要簽合同,給多少錢,把你騙過去之後再把你 P 掉。沒有遊戲里那麼殘酷,不像殺人那麼直接,但是事情的性質是一樣的」。他想了想,「其實這個社會就是弱肉強食,評判標準很主觀。就像吃雞,不管你輸出多少,技術再好,死就是死,沒有任何理由」。

正是幾千萬個像王小明這樣渴望自由和冒險的年輕人,讓《絕地求生》在中國火了起來。他們不光愛玩遊戲,還願意把時間花在觀看主播吃雞上。於是,直播平台上那些感受到潮水方向的主播們紛紛棄播其他遊戲轉戰《絕地求生》。

如果沒有《絕地求生》,韋朕或許已被擊沉,而無數名氣還沒他響亮的職業電競選手,或許會被迫轉行謀生。

1997 年的韋朕,被粉絲認為是電競圈「最為血性」和「最快隕落」的明星選手。 LGD 戰隊時期,他創造了 2015 年 LPL 夏季賽決賽冠軍的輝煌。然而,在同年 S5 世界總決賽中,他竟然出現 Q 技能反向操作的失誤。網友把 LGD 戰隊的失敗,歸結為韋朕的心態膨脹和操作失誤。

有一段時間,只要韋朕在比賽或直播中出現,就是滿屏爭議和辱罵。隨後,他成了 LGD 戰隊的替補隊員,競技狀態也陷入了消沉。挫敗感讓他變得沉默寡言,他寧願把訓練時間花在看動漫上,卻難以燃起對《英雄聯盟》的熱情。

韋朕是個幸運兒。 14 歲時,他在網吧比賽,城市英雄爭霸賽和 LSPL 賽事中一路過關斬將,成為 VG 電競俱樂部頗有潛力的新秀。在黃金年齡成為職業選手,他把轉會更強的 LGD 戰隊。在奮起直追韓國外援的過程中,他的技能和經驗疾速成長,連續拿下 LPL 比賽冠軍,奠定了作為職業明星選手的位置。

即便如此,韋朕也逃不過電子競技領域的殘酷規律:這是一個比拼年輕,天賦和訓練強度的領域, 15 歲是巔峰, 25 歲就該考慮退役了。「一萬個打得好的選手裡面,只能出現 100 個職業選手,只有 1 個人能成名」,韋朕自問自答,「另外 99 個去哪兒了?被人們遺忘了」。

被失敗打擊的韋朕,也面臨「被人遺忘」與「何去何從」的困境。每天超過 10 個小時全神貫注坐在電腦前,他的手指有了腱鞘炎,手腕腫脹充滿積液。小小年紀,他就有了頸椎腰椎等老毛病。 2017 年 LPL 比賽,韋朕休賽了。

他一度以為,自己的血會就此冷下去了。憑著對遊戲的敏感,休賽中的韋朕下載了《絕地求生》,一口氣玩了 20 個小時。他的女友「蜜蜂仔」記得他的狀態「很誇張,一天玩 20 個小時,睡醒了就玩,睜不開眼睛再睡覺。」他一開始表現很菜,他的鬥魚 7911 直播間只有 5 萬粉絲,十條彈幕有九條罵他「不務正業」。但他拚命練習,吃飯都在回顧視頻,觀摩其他技術選手直播。

雖然還看不到商業前景,但韋朕受到了職業化浪潮牽引,他深信這款遊戲前途遠大。九月末的一天,下著瓢潑大雨。韋朕在杭州找到了一處網吧,他將在這裡展開一場職業生涯的絕地求生:破釜沉舟,煥發電競生命的第二春,從明星選手轉型成為電競俱樂部老闆。

韋朕找來前英雄聯盟退役選手「醒目」和「卡帝」,又找來前《守望先鋒》職業選手「孤存」,組成了名叫 4AM 吃雞戰隊(意指 Four Angry Man )。一個自由人,兩個突擊位,一個狙擊手,展開線下訓練。他說,「沒有直播平台,沒有贊助商,四個一無所有的人,在博一個未來」。 10 月中旬,戰隊打得越來越好,韋朕在鬥魚的 7911 直播間人氣衝上了 100 萬。

11 月,他們參加了韓國釜山發起的《絕地求生》亞洲邀請賽。那是一個像 China Joy 的比賽場地,極為喧鬧。由於簽證問題,戰隊臨時選用了替補隊友,第一天比賽表現欠佳。好在第二天他們就恢復了狀態,拿到第二名,成為首個吃雞的中國戰隊。

韋朕鬆了一口氣,活下來了。他設想過投入進去的錢打水漂,他說,「去杭州租場地訓練,所有隊員的開銷都是我一個人在承擔。我把之前多年打職業的積蓄都花掉了,最後銀行卡里只剩下四萬塊錢」。

亞洲邀請賽第二名的成績就像一場及時雨,為 4AM 俱樂部贏得了第一個商業贊助。 12 月轉戰虎牙直播之後,他的直播間人氣穩定在 300 萬以上。越來越多的玩家們進場了,韋朕迎來了新生。

《絕地求生》擁有成為一個現象級遊戲需要的所有條件:布蘭登·格林早在 H1Z1 時期,就用「大逃殺」這一類型點燃了用戶需求。之後,他把積累創造性地用在《絕地求生》的製作上,使之成為生存遊戲的集大成之作。這款「回歸遊戲精神本質」的遊戲,自然吸引了無數個玩家。而感受到潮水方向的主播們,成為把「吃雞」傳播到大眾中的最後一棒。

《絕地求生》是從眾多隻追求利潤的遊戲中脫穎而出的。「現在的遊戲真的是一個無底洞,玩《陰陽師》就扔進去一台寶馬,《大話西遊》買一個寵物就花了幾十萬」,胖哥說。他是《王者榮耀》一個 150 人戰隊的成員,耳聞目睹過「人民幣玩家」的瘋狂,「你在遊戲里想當一個公會會長,裝備肯定要比別人好吧。今天你花了十萬塊錢弄了一個最頂級的裝備。過了一個月,又出了一套更好的,你要不要?你不要,就被打壓下去了。」

亞當·索爾茲曼( Adam Saltsman)是獨立遊戲《屋頂狂奔》的製作者,他發現,過去五年出現了許多利用遊戲角色「能量系統」的廠商。廠商們把收費系統,深藏在背後:一開始,這些遊戲是免費的。當你已經花費了數十分鐘乃至幾個小時,會被引導到一個「付費才能繼續玩下去」的循環。玩家們害怕失去和失敗,於是一次次付費,避免陷入不開心的感受中。

這些把追求正反饋的人性弱點,巧妙植入遊戲機制當中的遊戲開發者,就是將大眾的行為上癮玩弄於股掌之中的人。他們是一群位於金字塔尖上,掌握了資本,營銷,後台大數據的遊戲世界「掠食者」。

在《不可抗拒:成癮科技的興起和讓我們欲罷不能的生意》( Irresistible: The Rise of Addictive )一書中,亞當·阿爾特( Adam Alter )將智能手機,電子遊戲和社交網站等引發的上癮症統稱為「科技成癮」。與物質上癮相比,現代人對科技產品成癮將因為難以戒除而遭受可怕的折磨。

《超級馬里奧》( Super Mario Bros )是遊戲業界公認的「迄今為止最偉大的遊戲」。當我們把它與市面上的其他遊戲對比時,很容易發現設計者在意圖上的根本區別。《超級馬里奧》的設計師宮本茂( Shigeru Miyamoto )說起過製作這款遊戲的初衷:不是製作某個容易售賣的商品,而是因為熱愛製作一款自己都愛玩的遊戲。他認為,這才是遊戲製作的關鍵。

用這個標準衡量,《絕地求生》的遊戲精神顯然更加高級。但它依然不能免俗地引入了行為上癮中的核心元素:挑戰的艱難,對玩家具有壓倒性的吸引力。

Roy 是一位時裝編輯,也是一個求勝心強的玩家,任何時候他都想做到最好。對他來說,一個讓人不停贏下去的遊戲是令人厭倦的。相反,困難,挑戰和失去,才會讓每一次成功「吃雞」產生巨大的眩暈感和成就感。而吃雞恰好屬於這一類,他說,「入門的時候覺得容易,但想把把吃雞卻很難實現,易學難精」。

本質上而言,《絕地求生》擁有誘導行為上癮的關鍵特徵:它給你一種正在用體力,努力和專業性,創造某種東西的感覺。它甚至激發了你我基因當中,作為生存機器的原始本能。這正是上癮背後的驅動力。它們創造出一種進步的幻覺,用你在遊戲中更高得分和更熟練的技能,維持你的滿足感。

如果說物質上癮的破壞性是人人可見的,行為上癮卻是無聲無息的,消耗著你的注意力和創造力。停下來面對艱難人生,追求成長;還是沉浸在遊戲里,殺殺人過過癮。在這一場大型試驗中,玩家們毫無招架之力地繳械投降了,他們購買的拷貝數量已經說明了一切。

編輯:汪琳 / 採訪撰文:盧詩翰 夏灼

插畫:默菲 / 編輯助理:宮雪

新媒體:紅先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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