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戌變法120周年：光緒見康有為，真的像康有為說的那樣嗎？

文史 03-02

今年是戊戌變法120周年紀念，戊戌變法，又叫維新變法。

我們先來看看傳統的教科書是怎麼描述的：120年前，也就是1898年6月11日，以康有為、梁啟超為領導的資產階級改良派，通過光緒皇帝，企圖通過君主立憲的方法，倡導跟西方學習，改革國內政治、經濟、教育等行業，達到改良救國的目的。

可是改革必定會觸碰利益，戊戌變法就損害了以慈禧太后為代表的守舊派的利益，所以遭到了慈禧太后等守舊派的強烈反對，當年9月21日，慈禧太后發動政變，囚禁了光緒皇帝，康有為和梁啟超逃亡法國，維新派的六君子譚嗣同、康廣仁、林旭、楊深秀、楊銳、劉光第等人被殺，變法失敗。

這是傳統的歷史說法，從中學起，我們就有著這種思維定式：康有為是無比愛國的，為了救國圖強，嘔心瀝血，而慈禧太后是非常惡毒的，以其頑固，扼殺了一次國家圖強的改良運動。

可是歷史真相真的是這樣嗎？讀歷史，最忌諱的就是二元論，非白即黑的二元論，有時候，用放大鏡，深究到歷史的細節里，你會發現，很多歷史真相，像那麼回事，也不是那麼回事。

我們就看看光緒召見康有為這事吧。光緒皇帝召見康有為是在1898年的6月15日，在這之前，康有為連續給皇帝上書，表達了變法的想法，光緒覺得，這個青年有想法，可以見一面，就召見了。

後來康有為逢人就講，皇上召見自己四個鍾，他給皇上描繪了多好的改革藍圖，兩個是多麼惺惺相惜，無奈慈禧太壞，多麼惡毒地阻攔，所以改革就失敗了，是多麼可惜。可是歷史學家查了當時的大內檔案，光緒那天見了好多人，在康有為之後見了張元濟，張元濟回到家就寫了日記，說皇上見康有為也就一刻鐘，後來歷史學家推斷，頂多也就一個鍾。

這些都不是很關鍵，關鍵的是他們說了什麼？

康有為向光緒提了幾點：

第一，修建京師大學堂。這個戊戌變法之後保留了，後來幾經改名，現在的名字叫北京大學。

第二，裁減冗餘的官員。這個屬於政治改革，其實也沒多傷大雅。

第三，進行經濟體制改革。其實這些事情榮祿和張之洞等人一直都在做。經濟體制改革是必要的，但是康有為拿不出很好的方案，因為他也沒有執政經驗，肯定是沒有張之洞他們做得好的。特別是當光緒問到他關於財政開源等財政問題的時候，康有為更是啞口無言。

第四，就是廢除科舉考試。這個是教育體制改革，就像今天要廢除高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