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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就不會再擔心我們的城市千篇一律,沒有特色

授權轉自「一席(ID:yixicl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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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健翔,建築師。





這個項目在這個月被全世界最專業的建築媒體英國的《建築評論》評了一個新與舊的獎。也印證了不需要投入很多的錢,建築師是有辦法可以讓一個死亡的社區重新復活起來的。






看不見的城市


何健翔



大家好,今天的話題想談論一下城市。


 


我是一個廣州的獨立建築師。200年前的廣州城是這麼一個狀態。城市基本上隱匿在山水的格局裡面,雲山珠水,南面是珠江,北面是白雲山。






這是現在的廣州的CBD天河區的中心。這個城市已經基本上跟山跟水沒什麼關係。後面這種高樓大廈,說它是不斷地彰顯資本也好,或者快速發展也好,這種顯性,或者可以叫看得見的城市。





 


今天我們在各種平台討論城市不斷發展所產生的巨大文化問題、環境問題、交通問題,那接下來我們如何能夠跳出這種無止境的發展?

 


首先我想在這裡花一點點時間,和大家一起討論這看得見的城市是怎麼一步一步形成的。


 


這是貝聿銘設計的盧浮宮的一個擴建。這個金字塔的原形實際上是五千年前古埃及人給他們的法老建造的陵墓。那個時候的建築實際上沒有任何內部空間,僅僅作為一個在沙漠裡面彰顯法老的權力、彰顯他們的威嚴的一個紀念物。




 


在古典時代雅典衛城的這些神廟,實際上基本上也不是為了裡面的參觀或者遊歷而建造的,它更多的是為了讓希臘人所崇尚的這種理性或者這種比例,通過一個外在的形象彰顯出來,而且把它建在最高的一個山上。


 





這張圖可以看到更大範圍的古雅典的城市。在這裡,大部分的雅典城市實際上是低矮的、水平的。這城市我們也可以叫作不太看得見的隱性的城市。




 


這是古羅馬城。古羅馬城是那個時代世界上唯一一個巨大的城市,人口最多的時候超過一百萬。這麼巨大的城市,實際上它更是一個世俗跟公共性混雜在一起,而且非常有城市的生活交往味道的地方。







在中世紀的時候,多神的信仰被單一的信仰所取代,所以在這個城市的中心必然就出現了以這種單一信仰為中心的建造物。比如會有這麼一棟用石頭或者用厚重的物料砌築起來的教堂,有時候會高達一百多米。


 


這個教堂,無論是外部還是內部,所有的表述都是為了彰顯唯一的一個信仰。人進到這個空間里,都會被這種巨大的為神聖而存在的空間所折服。





 


時間到了大概19世紀的中晚期,下圖左邊是現代主義著名的建築大師勒·柯布西耶,他提出了叫多米諾的一個系統。這個系統現在看來是非常普通的一個系統,但在那個年代實際上它完全拋棄了古典那種形式。







古典的時候我們都會說這個建築的立面是什麼,但現代主義里就不需要再講述這個立面,因為立面是自由的,這個建築所剩下的就是柱子跟樓板這兩個基本的元素。


 


這樣這個體系就誕生了,成為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流行的所謂現代主義的建築美學。


 


這棟房子很有名,是在巴黎郊區的薩伏伊別墅,這棟房子在建築學上就會被認為是現代主義的設計。首先它是底層架空,然後自由平面,所有的外牆外窗都是可以自由地組合、自由地開啟。







在二層的室內空間可以看到戶外的花園。在古典的年代,你不太能想像一個房間的裡面可以跟外面如此地連通。當然這種技術最後會推向一個極致,比如在美國菲利普約翰遜的這個玻璃房子。








整個建築的外牆完全是通透的玻璃。這棟房子在建築史上非常有名,但實際上它已經開始造成了人的一些困擾。


 


比如這個房子最終的使用者跟建築師之間還有法律上的糾紛,因為使用者是一個女醫生,她覺得自己在這個房子裡面完全沒有私隱,但建築師覺得這才是真正跟自然、跟環境的融合。這裡面實際上就隱隱出現了某些現代性所帶來的問題。


 


剛才的案例是那種個體的小房子,如果說到集體的居住,現代主義的建築師們又給了我們另一個答案。他們認為以前的水平城市建築建得太密,這不科學、不健康、不衛生。確實,那個年代的城市衛生條件非常糟糕。


 


很合理地,通過科學技術應該可以建造這樣的空間,就是把人的居住往上疊加,這樣子的好處就是把廣大的地方留出來給綠化、給公園、給交通。這給了我們的城市、給未來的建築一個非常美好的藍圖。


 


但這個藍圖在歐洲,比如說在巴黎並沒有發生。巴黎的中心區所在的範圍是西岱島,就是巴黎聖母院所在的那個島的北面。柯布西耶的提案是把整個老城區拆除,然後建造新的摩天大樓,作為居住、辦公的場所,來實現一個現代化的城市。







可幸的是這個事情沒有發生。但實際上今天在中國,我們天天都在建造這樣的城市,或者建造這樣的社區。


 


到了六十至七十年代,由現代主義所提出的這一套表面上非常合理、非常科學,能非常有效地解決人口增長和戰後住房短缺問題的方式逐漸被人質疑,以至於在美國1972年的時候發生了很著名的一個事件。


 


左邊這個社區大概建於1950年代,是密西西比州聖路易斯的一個很著名的社區。當年動用了聯邦政府的資助,這個城市希望建造一個集體社區,把黑人、白人,有錢人、窮人都聚居在一起,而且提供非常方便的教育、市場等公共配套設施。







但很不幸的是,在往後的十幾二十年裡面,各種各樣的安全的問題、種族的問題、文化的問題出現,以至於大部分人逐漸搬離這裡。這個社區最終沒有能夠運作下去。




在1972年,當地政府決定用爆破的方式把這個很著名的現代化社區給拆除。有些建築史家稱這個案例象徵著現代主義的死亡。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這是紐約曼哈頓。同樣是運用了現代建造技術,但是沒有按現代主義建築師們建議的留出一大片空地、一大片公園,而是純粹由資本或者說市場經濟、自由式經濟運作。


 


這樣一個城市反而發展得非常地良好,而且一百多年來這個城市街區裡面非常有活力。







這樣的場景也為我們國家的城市建設給出了一個所謂的藍本。所以我們各個大的城市,無論是一線城市還是二線城市都會參照這個藍本建造我們的CBD。


 


表面上它們和曼哈頓都是看得見的城市,高層、大尺度,但實際上真正具體到街區裡面的生活,它們的遊歷性或者說可達性是相當不一樣的。





 


在CBD之外,這是我們在全國各個城市都能看到的:一個無名的城市、一個無名的街區,不斷複製的、行列式的場景。所以我們就隱隱感覺,在整個西方都已經宣布完全失效的這樣一些現代化的、可複製的街區,被不斷地、大量地建造在我們的城市裡面。




那是否就可以說這種模式在中國能實現呢?這是有疑問的。因為這些房子里大部分可能是空的,是沒有人住的,它僅僅作為一種資本或者金融的某種工具存在。快速成長的城市必然會製造快速出現的所謂丟空的地方、遺址性的地方,甚至很多房子裡面都是沒有功能、沒有使用的。





 


與此同時,剛才說的西方髒亂差的中世紀城市、老的城市中心,實際上已經完完全全地恢復了活力。40年前從中心搬到郊區的人口,又開始回歸城市中心。


 


這說明了什麼問題?說明到了一定的時候,人們對文化、對歷史、對自己的城市,甚至是身份的認同會有一種恢復。當然我補充一句,在中國很可能20年後我們都沒有機會再回到以前的老的中心了,那是題外話。


 


這個大的趨勢就像《看不見的城市》裡面描述的,它不可逆轉地會慢慢走向消亡。




我們還是覺得會有一些方式可以去應對,比如說接下來我就通過幾個項目,來講述建築師如何與不同的投資方、運營方一起參與城市更新。


 


第一個是在深圳的案例。深圳是一個超級現代化的城市,它東面的自然保護區里有這麼一間被遺棄的印染工廠。整個環境非常好,大概有8萬平方米的廠房在裡頭。







這是其中一個工廠的飯堂,大概空置了十幾年,窗框什麼都被拿掉了,剩下的就是純粹的這種建造物跟自然之間的很美麗的關係。







這是我們在最高的那一棟宿舍的樓頂拍到的整個廠區,遠處能看到海邊。這是一個非常棒的環境,在這裡面遊逛會引發一種很濃的古典遺址的情懷。雖然只有十幾年的時間,但因為海邊的鹽度的影響、南方植物的快速生長,增加了它的歷史場景感。







我們非常希望我們新的建造介入裡面,可以把場地里這些歷史的故事痕迹完全保留下來,同時能夠建立一個有新的文化的社區。


 


第一個我們要做的事情是希望在這樣一個長條形的廠房裡面建造一個藝術畫廊。因為周期非常短,只有兩個月的時間來引入這個咖啡跟畫廊的空間。我們的策略就是把一個這樣鋼結構的盒子,直接地放置在這個工業遺址裡面。


 





很快就有第一批藝術家到了這個場地裡面。兩個月之後,一些駐地的展覽就展現在這個工業遺址裡面,非常有趣。


 


第二個是我們打算在最大的包裝車間裡面建造一個藝術中心,我們希望把正式的展覽空間懸掛在二樓。







這是建造好之後的樣子。





 


首層是完全開放的。整個老房子我們完全沒有觸碰,包括老的窗框、老的痕迹。新的材料也非常簡單,清水的混凝土、黑色的鋼板。我們希望把這種新舊之間的故事一一帶出來。







這是二層,一個完整的展覽空間。







車間外面有一個原來生產用的過濾水池,我們把它和清水混凝土的入口構築物連接,做成一個景觀水池,然後自然的植物繼續在旁邊生長。





 


第三棟我們在做的是把一個廢棄的工人宿舍改造成小的青年旅舍。這是改造前破敗的樣子。


 





這個也是時間很短,很低的成本投入。實際上我們做的動作不大,只在原來的窗洞裡面安放一個飄窗檯,加上分體空調的一個鋼盒子的裝置。


 





首層的鋼盒子會適度地放大,變成一些類似樹林裡面的小房子這樣的空間。所有的改造,舊的、新的,所有的痕迹都完完整整地保留在這個外牆上。這個項目當年得了德國的Iconic的新舊建築獎。


 





房間的整個門窗還是沿用原來的模式,只是更換了彩色的玻璃。三四樓的家庭間就是原來兩個宿舍打通之後做成的,非常低成本的投入。這是整棟宿舍變成一個青年旅舍之後的情景。







這三棟建築,一個咖啡跟藝術空間,一個藝術中心,一個青年旅館,共同構築了這個社區的基礎。這個社區慢慢地有新的居民、新的商業、新的藝術進來。


 


這是咖啡店的老闆娘,我們親切地叫她V姐。這是來自北方的一對夫婦,他們設計跟建造了自己的便利店。還有一個室內種植蔬菜的研究所、做鼓的藝人、做磚雕的現代藝術家和深圳的當代舞團。以及每天在這裡不斷出現的街拍的模特。





 


這個項目在這個月被全世界最專業的建築媒體—英國的《建築評論》評了一個新與舊的獎,不是第一名,我們是前三,全世界有兩千多份作品參選。也印證了不需要投入很多的錢,建築師是有辦法可以讓一個死亡的社區重新復活起來的。


 


前年,有一個教育基金會看中了這個場地裡面剩下的一些房子,讓我們把它做成一個私立的國際學校。


 


原來的房子都是零散地分布在這個山裡面,我們做了一個非常特別的有森林連廊、廣場、戶外劇場、空中連廊的線性的系統,把所有的房子連通起來。在這個時間跨度不是很大的場景裡面誕生了一所新的學校。







這是剛才看到的拱門的飯堂,現在變成一個學生中心。飯堂外面破敗的院子,現在變成學生在這裡休息討論的一個院子,我們叫心園。所有的建築外面的痕迹還是保留那種工業的斑駁的味道。







另外一棟工人宿舍改造成新的學生宿舍,老的痕迹沒有被改變,我們植入了一系列新的空間跟體驗。





 


學生每天會通過這條森林廊道,從生活區到教學區去上學。


 





這是連接兩個區域之間的一個坡道式的花園。







這是一個很中心的空間,在圖書館外面,叫希臘劇場。我們希望有這種跟古典文明相連的一個空間場所。







這是最大的那一棟倉庫,被改造成了三層的教學樓。因為進深很大,我們在中間做了一條內街道。這條街道是學生跟老師們交流、展覽、展示的一個場所,正面看過去是一個教師辦公的空間。





 


這是一個標準的教學單元。他們採取的教學模式是非常自由的,是走班制的。所以我們的設置裡面可合可分,是非常靈活、非常自由的一種學習空間。我們不再強調教,而是強調怎麼激發學生去學。







這是教學單元外面的走廊,可以看見遠處的山。







這是整個校園的一個鳥瞰。整個校園實際上是環繞在原來這個藝術社區的周圍,所以跟藝術社區之間又有非常良好的一個互動。







這種在城市邊緣的聚集讓我們重新回到城市裡面。而與此同時在城市裡我們有很多的集體住宅,但實際上裡面沒有鄰里、沒有交往,人還是孤獨的。下面通過居住的幾個案例,來講講我們希望如何在城市裡面重建這種交往。


 


在廣州的城中村裡,我們跟萬科一起合作,改造了一個握手樓的住宅。


 


原來的城市跟村莊有非常清晰的分界,但隨著城市的擴張,城市規劃會把道路往村莊農田延伸,把農田給佔據。然後會把幾塊地塊作為宅基地留給農民,通過房子的租金讓他們繼續維持農民的身份和生活。







城市發展之後,城中村或者說看不見的城市就被這個看得見的城市所包圍了。但這種看不見的城市裡面所包含的信息量,往往會比一個看得見的城市裡面多得多。







我們要改造的那個房子是典型的握手樓,兩個人站在兩邊的陽台伸手就可以握在一起。我們的房子就在這個密集的宅基地裡面。








我們提出一個很特別的三明治的社區概念。因為一二層採光通風都極差,基本上不太能居住,我們就把這兩層做成一個完整的室內的公共空間。屋頂也是一個非常好的公共交往空間。中間就是純居住的,有五層。




進入主入口後是客廳、餐廳這樣一個公共交往的社區中心。







這些連橋把二層的短租公寓聯繫起來。社區的大多數租客都是年輕人,周末經常會有一些活動。







這是從空中看被改造後的房子。現在這個社區已經基本上住滿了青年人。





 


最後我想分享的案例是在一個更遠的粵北老城,叫連州,一個小小的山城。我們持續地在那裡工作了四到五年時間,幫他們改造一部分的老城,現在在老城裡面建了一個新的博物館。




這個小城有名的是它連續舉辦了十二屆攝影年展,這在國內攝影界甚至在全世界都是比較有名的一個專業攝影展。在每年年展的那一個月時間,這裡會展示來自全球的當代視覺藝術作品。







這些當代藝術的東西沒有跟當地的生活很好地結合,老城還是比較破敗的。年輕人都逐漸離開這個老城,搬到新城甚至到大城市裡面去生活。








整個老城都在衰敗。老的房子慢慢破敗,新的房子被建起來,但是新的房子跟老城格格不入。因此在做攝影博物館的提案時,我們就希望這個博物館不是一個常規的全新的現代的房子被擺在這個老城裡面,而是希望它可以變成跟街巷連接的空間。





 


因為當地的財力水平非常有限,所以我們儘可能地用回收回來的材料。比如舊磚、舊瓦、當地產的石頭,甚至拆除的兩棟木建築的門窗我們都希望能夠保留下來,能夠重新循環使用到這個房子裡面。







這就是今年剛剛建好的樣子,前後也花了近四年的時間來建造。整個房子的成本很低,在北京三環以內可能連半套住宅都買不到。


 





我們希望室內的花園空間、公共空間都跟老街是連通的,市民可以暢通無阻地進到這裡。它不只是一個專業的博物館,它同時是市民的一個公共的空間。


 





這是新舊之間非常有趣的一個對照。博物館實際上不只跟前面的街道相連,跟後面的巷道都連通。





 


這個體驗是很新、很奇特的,同時對連州人來說,它又是一個熟悉的場景。因為在展覽跟展覽之間,你通過這些樓梯廊道都可以回看自己的老城。







在屋頂有一個戶外的劇場,在這裡可以看到遠處的群山。





 


這是整個沿街的立面。







比較好玩的是在開幕當天,有一位外地來的領導到了老城,他說找不到這個新的博物館在哪。可能在他的心目中,新的博物館應該是一個全新的很現代的東西。但實際上我們設計的時候,希望它是隱匿在這個城市生活裡面的。




開幕當天,當地的市民帶著他們的小孩來這裡看,整個就像一個連州大屋一樣。所有專業的、非專業的,公共的東西發生在同一屋檐下。





 


最後我就以一個我們幾年前參加威尼斯雙年展的展覽視頻作為今天演講的結尾。


 






這是我們當時給廣州做的一個「未來廣州」的設計,是2050年的未來城市,充滿了理想主義色彩。在老城區,我們想像把古老的運河河道重新打開,讓它變成城市的一部分。從前的廣州就是這樣,很像威尼斯。


 


實際上類似的案例已經在世界各地發生。比如說在首爾,他們把老城裡面一條運河重新打開變成公共空間。在紐約我們看到有高線公園,把老的鐵路變成一個綠色的空間。


 


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在很多城市都會有類似的更新案例出現。城市的未來很可能在某種層面上會回到過去。


 


第二個城市是我們給CBD區珠江新城做的。當然現在這裡已經跟江河沒有任何關係了。我們很大膽地把原來裡面那些堵車的、噪音很大的道路變成了水,然後把建築變成了像島嶼一樣。


 


這個事情非常有趣。整個城市會慢下來,可以暫時忘掉汽車,暫時忘掉我們的技術,讓珠江重新跟城市發生強烈的關係。


 


第三座就是我們所設想的一個看不見的城市,是飄浮城市。如果回到80年前,珠江是整個廣州的一個中心,所有的貿易、所有的交通、所有的生活都發生在江上。


 


未來是否我們可以把城市生活的中心重新回到江面上?那個時候我們就不會再擔心我們的城市千篇一律,沒有特色。


 


這是我們在廣州的工作室。四年前我們從天河區搬回了老城,一個糧倉的頂層成了我們的工作室。這是我們每天工作生活的空間。







我們的生活跟工作沒有分得很開,可能未來越來越多人會採取這樣的一種工作跟生活的方式。而且很可能這就是我們一點一點來構築自己的城邦、自己的城市的開始。





 


最後我還是用回《看不見的城市》裡面的一句話,就是馬可·波羅說的:可能最後我們就是通過個體的一點一點的對自己的認識、對自己的重新塑造,來重新建構我們的城市的未來。


 


謝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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