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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粉的張導演,自殺的胡導演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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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馬城市

 牧馬城市

毛不易 

00:00/04:18

這段時間,一下子火了兩個導演。

一個睡粉,一個自殺。

啊,無比高尚的導演,您怎麼了?

2018年3月1日,名為「田野與城市」的微信公眾號發出一篇《張楊導演,我愛你。》的文章。

作者「小二姐」講述了自己如何一步一步睡到偶像,稱自己與張揚是三毛和荷西轉世。

那叫一個愛恨糾葛啊。

目前,張揚導演未作出任何回應,微博動態也僅僅停留在2017年9月1日的《通往岡仁波齊的路》的書籍宣傳。

張揚導演此條微博下的評論畫風如下:

在知乎上也出現了「如何看待《張揚導演,我愛你》」的激烈討論。

以下為部分回答摘要:

@炸烏鴉面:

@程咬金

經鑒定,不是三毛轉世。

轉世的三毛至少會寫的比這好一些。

@微果醬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和別人做不可描述的事情之前,一定要問問TA是不是有公眾號或者做公眾號。

@話茬兒子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當一個姑娘突然出現在你面前,問你:「你信佛嗎?」的時候,轉身就跑,不要回頭,不要回頭!

這封史上最清新脫俗的小三獨白,真是刷新了大家的世界觀、人生觀!

約X能約出文藝境界,實屬罕見...

把偶像睡粉這件事,描述的如此清新脫俗,感情充沛,兼具感染力和煽情性...

我一度看的笑了出來。

在我看來,這封洋洋洒洒的小三獨白,怎麼看也都不像是遇見真愛而罔顧生死的可歌可泣、感天動地的愛情故事,而像是網紅速成故事。

這世間,榮辱興衰,四時流轉,不舍晝夜。

人生路,道阻且長,慢慢走,不要一時衝動博出名,毀了自己的歲月靜好。

然後讓我們從輕鬆歡快的心情中轉變過來,因為我想歌頌一下今天的第二位導演。

曾經有人這樣評價胡波。

「一個自殺了才被人注意的導演。」

去年10月12日,29歲的胡波選擇用一條繩子告別了這個世界。

起初他死的有些輕,並沒有激起大眾太多的惋惜和遺憾,因為大部分人根本不認識胡波。

而今一時之間他又成了話題。

因為胡波的電影拿獎了。

在他死後四個月,遺作《大象席地而坐》在柏林電影節公映,四場放映座無虛席,陰鬱氣氛滲透每個觀眾,場場落下長達三分鐘的掌聲。

最後獲得費比西獎最佳影片(論壇單元)以及最佳處女作獎特別提及。

這遲到的一切,證明了胡波的才華。

迫不及待想看看這部好片時,總有些媒體試圖勾勒一個生存窘迫、滿懷理想,卻不斷被資本壓迫的悲慘創作者,來博眼球。

所以有必要較客觀的讓大家認識這位年輕人。

胡波筆名叫胡遷。

作為作家,出版了兩本小說《大裂》和《牛蛙》,反響很好,其中《牛蛙》還獲得了台灣第六屆世界電影小說獎。

作為導演,畢業第一部長片,拍自己想拍的東西就有人投資,電影有條不紊的開拍。對於一個20多歲的創作者來說,他看似幸運又成功。

然而他的世界有更多外人不知道的地方,甚至多到他用「CTMD」來回應了:

這一年,除了兩本書,拍了一部藝術片,總共拿了兩萬的版權稿費,電影一分錢沒有,女朋友也跑了...

故事曲折複雜,他當年懷揣理想,考了三次才考上北京電影學院導演系,準備大展拳腳的他,還自信地向一位錄音系的同學馬噠表示:

《小時代》之類的爛片盛行過以後,中國觀眾會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好片,比如《血迷宮》這樣的電影,我們就去做《血迷宮》。

胡波也還挺真性情的。

生活中很隨意,夏天愛穿人字拖大褲衩,頂一頭沒有打理過的油膩頭髮,沒架子也不善交際...

他是我在電影學院認識的人中最簡單的一個。

愛就是愛,恨就是恨。我喜歡你就請你吃飯,討厭你就跟你吵架,並且沒有中間地帶。

2016年7月青海西寧FIRST青年電影節,胡波帶著自己的劇本《金羊毛》去了。

冬春當家王小帥和劉璇欣賞胡波的才華,很快就簽約立項了。

胡波和王小帥

但命運又一次跟他開了個玩笑。

在電影製作後期,胡遷把電影時長剪輯為四個小時,製片方十分不滿,要求他刪減到兩個小時。

固執的胡遷不願妥協,僅僅刪減了十分鐘,又把3小時50分鐘的版本還回去。

對方大怒,和胡遷爭執不休。

最後,製片方剝奪了胡遷的導演署名權,也就是說,胡遷自己創作、自己導演的電影,最終竟然無法署上自己的名字。

製片方解聘了胡遷,甚至要他拿出350萬來買自己電影的版權。

執導這部電影,胡遷沒有拿到一分錢,也沒辦法拿電影參展,只能打碎牙齒往肚裡吞。

為了保護自己的作品,胡波依然拒絕任何妥協。

10月9日,他發了這輩子最後一個微博:我從來沒有這麼傷心過,也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傷心。

然後他就在淘寶買了條繩子,用來放棄一切,也用來做最後的抗爭。

「夢想」像懸在頭上的一把刀,緩緩逼近這個死咬理想的年輕人。

他掙扎過、怒吼過,最終一切都是徒勞。

2017年10月12日凌晨,這個才華橫溢的年輕人,用繩索套住脖子,在窒息的掙扎中,停止了呼吸。

「幸運兒」胡波不太幸運

在舉行遺體告別儀式的前一天,冬春影業決定把《大象席地而坐》的所有權益捐贈給胡波父母。

並且230分鐘的影片一分鐘都沒有再剪。

柏林電影節把榮譽頒給這個年輕的導演,評委組不吝誇獎:「大師級的敘事」,觀眾紛紛折服於他的大膽和深刻。

幸運的是胡波護好了作品的全貌,不幸的是胡波再也沒機會知道。

2016年8月2日,胡波在微博寫過一首短詩,似乎早就預見了什麼:

那頭顱掛在樹捎

好像接近死亡能使你懂得什麼

但世界啊

永遠像最初的樣子

胡波的離開確實沒讓世界改變什麼。

當然我們覺得可惜,但我們不是胡波本人,也不是他的家人,沒有權利去評價對錯,也沒有權利去評論值不值得,胡波遲早還是會被遺忘。

但我知道,這個有才華的年輕人,值得我們記住他久一些。

兩個導演,兩種人生,繁華落盡,如夢無痕。

- G O O D N I G H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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