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恐怖故事偷吃之後
天空烏壓壓陰沉的可怕。
雷聲已經響過第六遍了,空氣中都是潮濕的味道,雨滴卻還是沒有要掉落下來的意思。
西川沈家別墅門口,穿著高中校服的殷子藝,不停的拍打著大門。
「沈修霽,修霽,你出來,救救我媽媽,求你幫幫我。」
殷子藝哭的不能自已。
不知是因為冷還是痛。
很快,別墅大門打開,兩個壯漢走了出來。
殷子藝往後瑟縮了一下:「我……我要見沈修霽。」
「小姐請進。」
殷子藝快步邁進了別墅。
很快就被帶到了二樓一個房門口外面:「少爺在裡面,請進吧。」
殷子藝看著兩個男人,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修霽說過,他家有幾十個傭人的。
可是剛剛進來的時候,卻一個人也沒有。
她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不等反應,門已經被身邊的男人推開,將她直直的推進了屋裡。
門咚的一聲關上。
屋裡漆黑一片。
她後背抵著門,一動也不敢動。
「修……修霽,你……你在嗎?是我,……啊……」
她話都還沒說完,手腕忽然被一扯,人也落進了一個結實的懷抱中。
她害怕的往後掙扎了一下。
可是卻沒有用。
因為她的人被緊緊的禁錮著。
身子一旋,已經被橫抱起,扔進了一張大床里。
她掙扎著要爬起身。
可是那黑影已經整個人撲了上來。
撕扯著她的衣服,壓制著不讓她動彈分毫。
「不要……放開我……你是誰,你放手,我要告你,這是犯罪。」
男人厚重的呼吸聲壓在耳邊,吻細碎的落在了唇上。
她無論怎麼掙扎,都掙不開。
黑暗中,她的手胡亂的撲騰著,摸到了一個煙灰缸。
顧不得害怕,她抓起那煙灰缸,就向對方的頭上重重的砸去。
對方顯然是被打的怔了一下。
可很快,他就將她手中的煙灰缸奪下,扔到了一旁,狠狠的撕扯開了她的衣衫。
沒有什麼溫柔可言,殷子藝被狠狠的奪走了童.真。
像是噩夢一樣,那個男人,整整折磨了她七個多小時,不知疲憊。
她從那個漆黑的房間裡衣衫不整的跑出來時,整個沈家別墅依然沒人。
門外不知何時已經下起了大雨。
她什麼也顧不上,衝進雨中,一路跑到了天橋下。
此刻,天橋下躺著一個女人,已經被地上積聚的雨水沖了不知道多久。
殷子藝衝上前,跪在女人身邊,將她緊緊的抱起。
「媽,媽,下雨了,你為什麼不躲,媽……」
懷裡的人兒,身體冰涼,聽到她的聲音,並沒有睜開眼。
殷子藝閉上眼睛,撕心裂肺的慟哭著。
「媽……媽你醒醒啊,你別走,你別離開我,媽,我錯了,我不該離開你,我錯了,求你睜開眼啊。」
可是,回應她的,只有雷聲和雨聲。
媽媽再也不會睜開眼看她了,她知道,她沒有媽媽了。
她緊緊的握著拳,想起了剛剛離開前,媽媽拉著她的手說過的話。
「子藝,媽媽撐不住了。」
「媽,我這就找人來救你,我一定能救你,我沒有告訴你,我有個男朋友,是城南沈家的二少爺,沈家權勢通天,一定能救你的。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我不許你走,你走了,就沒有人愛我了。」
「子藝,聽媽媽說,媽媽走了,就再也不會拖累你了,你要離開這裡,離殷家人遠遠的,再也不要回來了,把媽媽忘掉,把殷家人忘掉,把在北城所有不快樂的記憶,全都忘掉。別學媽媽,你要找個愛你的人,好好的待他,跟他結婚,生子,過正常人的生活,好好的,幸福。」
殷子藝在滂沱大雨匯聚的水流下,抱著已經冰冷的媽媽坐了一整夜。
天亮了。
雨停了。
殷子藝擦乾眼淚,緊緊的將拳頭握在一起。
「媽,我答應你,收拾了殷展堂那一家人後,我就離開這裡,再也不會回來了。」
四年後。
北城監獄門口。
殷子藝一頭短髮站在那裡,看著厚重的鐵門重新被關上。
她自由了。
她緊握的拳頭擺到胸前,手心攤開,裡面是一個吊墜。
她將吊墜掛到了脖子上。
遠處路邊,一輛黑色奧迪車喇叭響了幾聲。
殷子藝沒有理會,邁開步子往不遠處的公交站點走去。
這時,奧迪車車門打開,駕駛座上走下一個年輕的男人。
他看著不遠處的殷子藝大喊一聲:「漢子。」
殷子藝腳步一頓,回頭看去。
陽光下,她看著那人淺淺的笑了。
男人重新上車,掉頭,將車開到了她身前落下窗:「等你半天了,上車。」
殷子藝坐進副駕駛座,表情沉靜。
「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
「我想去看看我媽。」
葉遠頓了一下:「我送你。」
「你爸……應該不會願意讓你這個葉氏集團的少爺跟我往來,畢竟,我是個坐過牢的人。」
「你他媽能別用坐過牢說事兒嗎,老子不在乎,要不是當年那個沈家一手遮天的非要整你,你犯的那點兒事兒,根本就不可能坐牢。」
提起沈家,殷子藝平放在膝蓋上的手忽然就緊緊的握起。
「沈燁跟殷心那時候到底是什麼關係。」
「看沈燁整你的那股子勁兒,他們應該早就在一起了。」
殷子藝搖頭:「不對,我和我媽被趕出家門前一天,我還聽殷展堂說,要給殷心找個合適的男人相親,如果那時候她就已經跟沈燁在一起了,殷家不可能還會讓她去相親。」
「也對,沈燁可是北城豪門世家圈子裡,炙手可熱的女婿人選。說起沈家,我就想到了沈修霽那個渣男,他親哥哥要為了女人整你,他竟然連個屁都不敢放,當初追你的時候,還當著我的面兒,喊著要保護你一輩子,我呸。」
「別提他了。」
「我是惱火,你坐牢的這四年,他竟然一個人跑到國外去躲清閑,這樣的人就不值得依靠。」
殷子藝淺淺的笑了笑,笑容不及心。
來到將母親的骨灰撒向大海的地方,殷子藝站在海邊,靜靜的矗立。
葉遠殷靜的要走開。
殷子藝道:「葉遠,有火機嗎?」
葉遠愣了一下,將火機給她。
他離開後,殷子藝望向寧靜的海平面:「媽,我出來了。」
她從口袋裡掏出兩塊糖。
一塊放到了海邊細軟的沙灘上。
另一塊打開塞進了自己口中。
「這個糖特別好吃,是一個獄友給我的,她說,想哭的時候,多吃幾顆糖,就不會覺得委屈了,是真的,我驗證過了。」
海風吹到臉上,混著濕黏。
她從包包里,掏出了幾份報紙上剪下來的紙片,專註的看了一會。
打開打火機,點燃。
「媽,四年前沒能報完的仇,現在開始,我要一點點的,全都討回來,你放心,這一次,我不會那麼莽撞了。」
火勢借著海風瞬間洶湧,將她手中的報紙吞沒。
報紙上的一些殘存的標題在她眼帘中閃動。
『帝豪集團總裁沈燁與殷氏集團大小姐殷心,情人節高調秀恩愛,婚期在即。』
『殷氏集團大小姐,突發高燒不退,診斷為暴發性肝功能衰竭,急需匹配肝源。』
她輕輕鬆開手,由著灰燼被潮水帶走。
良久,她抬手撫摸到自己右側的胸口下。
當年,她因為這顆肝臟無用武之地,而被殷家驅逐。
現在,這顆為殷心而生的肝臟,終於又有了它的價值。
這一次,她必要連本帶息的,將所有債,全都討回來。
「媽,等著瞧吧,我們流過的淚,必讓他們用血來償還,我一定不會讓你白白死去。」
醫院地下停車場,殷子藝穿著普通的白色T恤牛仔褲,站在一輛賓利車旁。
過了足有一個小時,車的主人才姍姍來遲。
那是一個優雅貴氣的男人。
秀頎挺拔的身上,裹著名貴的西裝,說不出的好看。
殷子藝第一次覺得,沈修霽再帥,也被比成了渣渣。
男人走近,摘下眼上的墨鏡,打量向擋著自己車門的女人。
殷子藝勾唇一笑,傾國傾城的臉上,滿是嫵媚。
「沈總應該認識我吧。」
「我們見過?」
「沒有,不過四年前,不是沈總把我這個陌生人送進了監獄嗎,還是說,沈總送進監獄的人太多,不記得了?」
「你是殷子藝?」男人的眼神里多了幾分厭惡。
殷子藝笑:「沒錯,我就是殷子藝,沈總,有時間嗎,聊一聊。」
「我沒興趣跟你這種女人聊,閃開。」
一直都倚靠在車邊的殷子藝當真就從車門邊離開。
「忘記了,沈總這車可是豪車,被我這種坐過牢的人倚靠過,未免晦氣。」
「知道就趕緊滾開,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別在這周圍打轉。」
沈燁說著已經拉開車門,準備上車。
「一時半會兒,很難找到匹配的肝源吧。」
男人腳步停住,看向她:「四年的時間,你還沒學老實?」
「沈總,我正是因為太老實了,所以才會主動送上門來的,我知道哪裡有合適的肝源。」
「你知道?」
殷子藝聳肩,淡然一笑:「沈總應該聽殷家人拐彎抹角的說過,要把我找回來的這種話吧。」
她敢打賭,現在殷家人一定在找她,只是卻不敢明著跟沈燁說目的。
沈燁眉心微挑,不置可否。
「只有我能找到肝源救她,沈總可以賭一把,是跟我談談呢,還是放棄救你女朋友的機會。」
沈燁冷笑:「你別後悔,上車。」
殷子藝看到他上車,心裡微微鬆了口氣。
如葉遠所說,這個男人,很危險。
不過,前有狼,後有虎,那選擇與虎為伴去斗群狼,又何嘗不是一件化解危機的辦法。
沈燁帶她來到一家私人酒窖。
工作人員給兩人送上了一瓶酒後就離開了。
「會倒酒嗎?」
「當然,」殷子藝上前,將酒瓶起開,優雅的給他倒了酒。
他端起酒杯,微微晃動了兩下:「說吧,你的條件。」
「既然沈總是痛快人,那我也就不廢話了,沈總能給我什麼?」
沈燁上下打量著她,冷笑:「一套公寓,一輛車,三百萬。」
殷子藝聳肩:「那你心愛的女人,還真是不值錢。」
沈燁臉色一冷:「看來,你想獅子大開口。」
「在我眼裡,殷心應該比這更值錢,所以,我要一套只屬於我一個人的海景別墅,車子我就要門口你那輛,畢竟被我這種人坐過了,晦氣,我想沈總應該也不會想再開了,錢,我要一千萬。」
「果然,獅子大開口。」
殷子藝笑:「這就算獅子大開口了?沈總,我可還沒有說完呢。」
沈燁眉眼有幾分冷的望向她:「你確定,你還敢繼續說下去?」
「我還要,你,」她說著眼角分明露出一抹妖媚的弧度,手指輕輕的指向他。
整個北城,絕對沒有第二個人敢這樣做。
他微微晃動著杯中酒,邪魅的勾著唇角,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
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尤物,只可惜,是個蛇蠍心腸。
「我?你確定,你要的起?」
他的眼底明明沒有什麼色彩,可是聲音卻是玄寒的,讓人打從心底覺得冷。
「前面說的那些,做為聘禮,你娶我的聘禮,這才是殷心該有的價值。還有,在我看來,我要不要的起沈總不重要,能夠救殷心才是最重要的,難道沈總不是這樣認為的?」
沈燁不說話,只是淡淡的抿了一口酒。
他的目光始終在眼前的人兒身上。
殷子藝不知道,這個人深邃的眼眸下,到底在想些什麼。
她看不透他。
也不敢亂猜。
她只是在賭,賭殷心對這個男人來說,還是重要的。
「你放心,我不會綁住你一輩子,只要六個月,就夠了。」
良久後,沈燁勾唇。
殷子藝一整顆心都提到了嗓眼。
「我聽說,你小時候是在殷家長大的。」
只有小時候嗎?她可是從小就在那個惡魔窟長大的。
「沈總想說什麼?」
「殷家人都懂酒,你呢?」
「略懂一二,」她看向他,表情淡定。
他淡淡的又喝了一口酒。
在她還未反應明白的時候,就已經一手壓住了她的後腦勺,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吻住了她。
殷子藝腦子裡轟的一響。
她立刻閉上了眼睛,提醒自己,還有交易,不要推開。
可是不行。
她腦子裡全都是那晚,她被人欺負的畫面……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她一把將他推開,這副不安的樣子全被他看在眼裡。
他眼神中多了一抹玩味,鬆開她。
重獲自由,她用力的呼吸,默默的往後移去幾分,警惕的看向他。
「說說,這是哪個年份的酒,答對了,你的要求,我就應了。」
殷子藝側頭不屑冷笑一聲。
「怎麼?你對我的問題,有異議?」
「在沈總眼裡,殷心的命可以用來賭嗎?」
「我當然不會拿殷心的命來賭,我有必要提醒殷小姐一句,我既然能把你送進監獄,就有的是辦法,讓你老老實實的把這個人交出來。」
是啊,城南沈家在這個北城可是手眼遮天的。
不然她也不會坐牢了。
想起這一點,殷子藝眼底多了一份恨。
沈燁翹起二郎腿,勾唇:「既然敢來跟我提條件,那你來之前,就沒調查調查我?」
殷子藝微微握起拳頭。
「上車之前,我可是提醒過你,讓你別後悔,若是你現在反悔了,可以立刻離開,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殷子藝揚起下巴,努力的剋制自己,保持淡定:「我……剛剛沒有嘗出酒的味道。」
「那你可就輸了。」
「再讓我嘗一次,再一次,我一定可以做到。」
「殷小姐這是在向我邀吻?」
「我可以自己喝一口?」
要知道,即便只是自己喝一口酒,也很難分辨出,更何況……
「當然不行,我的酒很名貴,你不配。」
他說著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含在口中看向她。
這意思顯而易見。
殷子藝沉思片刻,不再猶豫,上前碰到他的唇。
可是,他不張嘴。
她窘迫的離開,看向他。
想到那晚那個男人粗魯的吻她時的方式。
她閉目,咬牙,握的拳頭都顫抖了起來。
她不能放棄,這個男人,是她懲罰殷家人的第一步。
再睜開眼時,她眼神中一片清冷。
她上前擁住他,身子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唇碰到他的唇上,撬開了他的嘴。
一點紅酒被度到她的口中。
她立刻跟他分開,仔細品味。
她沒有注意到,他臉上閃過一絲的訝色。
這些年來,除了那晚藥效作用下的殷心之外,再也沒有女人能夠讓他起生理反應。
即便是現在的殷心,他也完全提不起興趣。
可剛剛,這個女人做到了。
很好。
「怎麼樣?這是哪個年份哪個地區的酒?你只有一次機會,猜錯了,就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了。」
她雙手輕輕的交握,掩飾她的緊張。
「我剛剛有沒有說過,我是個沒有耐性的人,不開口嗎?」
「82年,波爾多的葡萄酒。」
她說完,立刻雙眸炯炯的望向他,等待答案。
她沒有錯的資本。
「如何,沈總。」
沈燁眼底染上了邪肆:「你剛剛提的那些,成交。」
對了?她竟然真的蒙對了?
她已經四年沒有碰過紅酒了,而且她的味覺本來就沒有那麼靈敏,加上剛剛是用那種方式……
這是老天爺都在幫她了嗎?
此刻沈燁手中攆轉把玩著紅酒瓶的瓶塞。
上面清晰的印著2005。
只不過,他不打算讓她看到。
目前看來,這個交易,很有意思。
沈燁隨手將瓶塞塞進了酒瓶中,起身。
殷子藝也跟著一起站起:「我什麼時候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今天。」
「那……你呢?」
「哦?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我?」
他側步,眼神里充滿了曖昧的走到她面前。
她連忙後退一步:「我說的是結婚。」
沈燁勾唇,明明害怕,還故作鎮定。
「你決定。」
「今天,」她堅定的看向他。
沈燁抱懷盯著她看。
殷子藝揚頭,迎視他的目光。
「可以。」
沈燁這樣就答應了?
殷子藝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
她了解的沈燁,不該是這種予取予求的人。
難道,真的只是為了救殷心?
一個小時後,殷子藝出現在殷家老宅。
她站在沙發對面,望著沙發上的殷展堂和他的妻子路月。
路月冷眼撇著她:「你這野種竟然還敢回來。」
「這不是我的家嗎?我為什麼不敢回來。」
「要不要我提醒你,四年前,你和你那個不知檢點的媽就已經被趕出殷家了。」
「是嗎?」殷子藝隨意的走到單人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
「阿姨,你是不是不打算讓我幫你了?」
說到這個,路月臉色一狠:「你敢威脅我?」
「我怎麼敢在一個惡毒的女人面前耍狠呢,阿姨您高看我了。」
不等路月開口,一旁的殷展堂,聲音漠然的道:「說吧,你的條件。」
看著眼前的男人,殷子藝心裡生出一抹凄涼。
不過很快,她就將心情平復。
「三個,第一,我要你對外宣布,我殷子藝,是你殷展堂在外面遺落的明珠。」
「不可能,」路月站起身:「殷子藝,就算我死,你也休想進殷家大門。」
殷子藝沒有理會路月:「第二,我要一千萬,現金。」
「你做夢。」
「第三,我要拿回我的戶口本。」
這下子,路月倒是不做聲了。
殷展堂沉默半響:「殷子藝,你該知道,你自己是為什麼來到殷家的。」
「我很清楚,一刻也不敢忘記。」
「我不會讓你進殷家的大門,殷家現在擁有的一切,都不該屬於你,這一點,你得牢牢記住,至於後面兩個要求,我答應你。」
「殷展堂,」路月喝道:「憑什麼給她錢。」
「就憑她能救我們的女兒。」
路月咬牙,惡狠狠的望向殷子藝,倒是不再說話。
殷子藝聽著那聲『我們的女兒』,分外的刺耳。
她站起身:「戶口本呢?」
殷展堂起身,去卧室將她自己一個人的戶口本遞給她。
殷子藝接過,臉上帶著燦爛的笑。
「我其實特別想問問兩位,午夜夢回的時候,我媽就沒來找你們償命嗎?」
殷展堂臉色一黑。
她笑:「告辭了,兩位。」
她走了幾步,想到什麼似的道:「哦對了,我這次出來,除了可以幫你們救殷心之外,還給你們準備了一份大禮,就權當是感激你們四年前對我和我媽的『關照』,兩位,拭目以待吧。」
她說完,轉身離開。
路月冷哼:「這個賤丫頭又要玩兒什麼把戲。」
殷展堂眼眸微深,「你沒有發現殷子藝變了嗎?」
「變?沒錯,變成了坐過牢的女人。」
「不,她身上有了捕獵者的潛質,她……是回來報復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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